重生六零不嫁贅婿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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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 我沒攔 剛剛平整出來的堿地鋪陳著新土…… 剛剛平整出來的堿地鋪陳著新土, 顯得精神了許多,剛過晌午,卻留下了一地凌亂的腳印。 木學(xué)農(nóng)青著一只眼睛正半躺半坐在土梁上喘著粗氣,嘴角露著些血絲, 說起話來有些吃力。 秀云嚇的在一邊直哭, 石玉韶既要哄著閨女,還想問問到底為啥打起來的, 她嫁過來二十來年了, 只見過自家男人打過一回架, 就是七八年前跟木學(xué)行為了老太太留下的東西打的。 他一向干活踏實,話又少,在村里是個很有些威望的人, 怎么突然跟這幾個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知青打起來了。 還好下工后, 有兩個同隊的人走的慢,及時給拉開了,不然自家男人一個打四五個,還不知道要給打成什么樣呢。 拉架的隊里人和那幾個大人的知青此刻也都走遠了, 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背著太陽坐在地里。 “別嚎了, 你爸還沒死呢?!蹦緦W(xué)農(nóng)不耐煩的喝止了小閨女。 木秀云嚇的打了一個嗝, 止住了哭聲, 只小聲啜泣著。 “到底是咋了, 你倒是說呀,別嚇著秀云,咱跟那幫知青也沒仇沒怨的, 怎么就打起來了呢?他們平時不都挺順溜的嗎?還巴著隊里人呢,尤其是現(xiàn)在回城靠隊里人投票,誰敢得罪咱們呀?” 石玉韶鎮(zhèn)靜下來后, 仍然很是想不通,若說跟隊里人打起來也正常,怎么偏偏跟知青打起來了,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行了,別說了,回去吧?!?/br> 木學(xué)農(nóng)一想到他竟然被幾個年輕娃子壓在地上打,還叫隊里人給看見了,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要強了半輩子,所有的體面都沒了。 他黑沉著臉掙扎著起身,大步朝家走去,石玉韶只得在后面領(lǐng)著閨女急急跟上。 下午上工時,吳達點了一圈人,就發(fā)現(xiàn)木學(xué)農(nóng)一個人沒來上工,問詢了好些人,都說不知道。 因著木學(xué)農(nóng)是英英的爸爸,吳達還是給著幾分情面的,想著或許是上午太累,睡迷糊了吧,找個人去叫來就是了。 剛要問誰家離的近,愿意去找人,趙檸就跟他揮手讓他過去。 等避開干活的人,趙檸輕輕說:“你別找了,他估計是沒臉來,不來沒工分就是了,其他的等隊長回來再說?!?/br> 吳達有些奇怪,干活有什么沒臉的,怎么這個無利不起早的趙檸都知道的事,他還不知道,等干上這個在火上烤的所謂副廠長,他才深刻的體會到什么叫脫離群眾的痛苦。 這么些人,讓他安排活計,總有輕重不同的時候,萬一有些心里不滿意,面上卻不說,給他背后使絆子,等隊長回來一看,事沒干好,可不就毀了他的回城大業(yè)嗎。 再對趙檸有意見,他也要放下身段,仔細問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既是為團結(jié)鄉(xiāng)親們好好干活,也是為英英,要不然,一個處理不好,今一個不來,明就會有兩個不來。 別到最后把他變成個光桿司令了。 吳達下定決心后,便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懇態(tài)度問道:“趙同志,麻煩您跟我說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作為臨時負責(zé)人不能讓任何一個社員在勞動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力爭辦好集體產(chǎn)業(yè)。” 見一直對自己諷刺挖苦的吳達擺出這副正經(jīng)態(tài)度,還說著這些大道理,趙檸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引得附近鏟石子的幾個隊員都朝他們那邊看,趙檸忙收斂起笑容,憋著笑說道:“吳達同志,木學(xué)農(nóng)是因為被茍軍等知青打了一頓,才沒臉來上工的?!?/br> 一聽是打架,還是跟知青打架,吳達心里一跳,沒功夫再閑扯,急道:“別賣關(guān)子,快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知青們怎么敢打隊里的人,這萬一讓人給告了,還咋回城呀?” “你去問賀子謙呀,他也在場,我就是路過了一下,看到了事件雙方而已,反正是跟我沒關(guān)系,我也懶得cao這個心,也就是看在錢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若今找人去把他叫回來,他估計要更恨你了?!壁w檸不想站在任何一方,只說完這些就提起籃子干活去了,多摘點果子,掙工分才是正經(jīng)。 吳達本來只以為是普通糾紛,結(jié)果被她最后扔出來的炸彈給炸懵了,賀子謙竟然也在場,其他人能不能回城,他可不管,若把老賀也給牽扯進去了,那他們鋪這么大攤子,可不都白干了。 他看大家都在干活,便四處查看了一番,溜達到了賀子謙看著打土磚的地方,見賀子謙親自上手,站在泥坯上正錘的起勁,他等著他打完一個,才給他使眼色讓他過來。 兩人走到一個半塌的土墻后面,吳達瞅了瞅四周沒人過來,便直接問道:“你為什么要打英英她爸,英英對咱們那么好,現(xiàn)在這主意還是英英給出的呢?!?/br> 賀子謙心里慌了一下,他當(dāng)時是站在遠處看著的,并沒有動手,怎么會被人看見呢。 “你聽誰說的?”賀子謙急問道,若讓別人知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卻無動于衷,甚至還間接參與可就說不清了。 “趙檸說的呀?!眳沁_立馬答道,毫不遮掩的樣子坦坦蕩蕩,讓賀子謙心里一松,不是別人就好,趙檸得了好處,應(yīng)該不會亂說的。 “我今天早上刻意問木學(xué)農(nóng)為什么要害我,沒曾想,他立馬說,那是我活該,我就知道昨天的紙條就是他扔的了,當(dāng)時我沒多說。 只是暗示了一下劉明明我已經(jīng)知道咱們屋子的窗戶是誰搞壞的了,還跟他說,隊長說公社要派人下來調(diào)查選上去的知青平時的表現(xiàn)。 上午下工時,我就留了一會兒,看到劉明明帶著茍軍,還有平日里跳的歡的老鄉(xiāng),一起把木學(xué)農(nóng)給揍了一頓,我只是沒去攔而已。”賀子謙說的平淡,吳達卻聽出了一身冷汗。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蚰緦W(xué)農(nóng),木學(xué)農(nóng)這是要害我倆,跟他們沒仇呀?”吳達不解道。 “大概是我的那些話讓他們以為我要去告密吧,因為我還告訴他我受家里牽連,暫時沒機會回城,本來我不會去告他們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卻真的得罪了咱們,若在上面人面前告一樁,他們回城的事不就黃了?!?/br> “那他們怎么知道是木學(xué)農(nóng)扔的紙條?” “趙檸說的?!辟R子謙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他也沒想到趙檸會去當(dāng)這個惡人,他只是讓趙檸聽見了他和木學(xué)農(nóng)的對話而已。 “那你怎么還說不知道,是她跟我說的這事?”吳達這才放下心,這樣說來,趙檸也是己方陣營的了,聰明能干,做事又不留痕跡,就算自私些,也沒什么不好。 “你跟我說了后,我才猜到是趙檸說的。”其實他是沒想到趙檸會看到他刻意留在現(xiàn)場觀戰(zhàn)。 這些事都說清了,吳達也氣的不行,本來想著是英英爸,他還想維護一二,沒想到故意陷害他們的就是木學(xué)農(nóng),真是人心隔肚皮,算了,只能這樣了,若是別的什么人,他可不像賀子謙怕惹英英生氣不敢出手,肯定自己就沖出去打人了,真要說理,誰怕誰。 “這事太氣人了,我后面天天給他安排重活?!眳沁_氣憤道。 “還是正常安排活吧,別讓人看出來,我們畢竟是要走的人,別得罪了隊里人,這事咱也不能拿出去說,不然真讓他說出去,光打架這一個事,知青們都要受連累?!辟R子謙拍了拍吳達的肩膀,讓他冷靜些,反正已經(jīng)出氣了。 轉(zhuǎn)日,木學(xué)農(nóng)就正常來上工了,被隊里人問起眼睛怎么了時,他都說是摔著了,那天拉架的人也沒多說過什么。 過了五六天,隊長終于回來了,還拉回了一個大家伙,說是城里用來做果脯的機器。 機器置辦上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趕緊把空曠高大的屋子蓋起來,女人孩子們撿的野酸桃都晾晾一場院了。 等隊長回來主持大局,賀子謙騰出手來,說是要去縣城里給父親發(fā)電報,讓父親給他弄些糖來,做果脯沒糖可不行。 隊長知道他爸已經(jīng)恢復(fù)工作,本就指望著他想辦法呢,不然他也不敢冒冒然的就要辦廠了,有什么難辦的事,賀子謙他當(dāng)官的爸肯定能搞定的。 對于賀子謙態(tài)度這么主動積極,隊長高興的合不攏嘴,大手一揮,你慢慢去,看還有啥需要的,盡管說,隊里的糧食還能支撐到秋糧下來。 等真的掙了錢,給上面交錢交糧不都是集體勞動的成果嗎。 賀子謙挑的日子正好是周末,他直接去縣城找了文秀英。 文秀英也一直等著他的消息,聽到他說隊里已經(jīng)開始動手辦廠后,也別有一股興奮勁,她是知道政策馬上要大變,才敢出這個主意的,畢竟集體辦產(chǎn)業(yè)是個模凌兩可的事情,有時候合法,有時候又會出事,誰也說不好,沒想到申明存倒是蠻有魄力的。 看來啥時候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她還記得政策放開后,申明存家立馬就把分到的地種上了花苗樹苗菜苗,后來成為了本地有名的苗木大王。 待說完這些,賀子謙鄭重道:“有人打了你爸,我沒攔。” 第57章 . 搞事業(yè) 入v通知 被打了?文秀英聽的有些晃神兒。 木學(xué)農(nóng)人高馬大, 又最是精明,怎么會被打呢? 聽完賀子謙的詳細描述,她還是有些想象不來,那個抄起板凳就砸她的黑臉男人, 也會有被幾個愣頭小伙壓在地里打的時候。 那一身土的樣子一定很狼狽難堪吧, 只一下午沒去上工,總覺得有些不像他。 他可不是個吃啞巴虧的人。 “你和吳達以后小心點, 別理他, 過完今年, 以后也不會再見了?!蔽男阌⒌瓏诟赖馈?/br> 雖然料想到她不會生他的氣,但是如此平淡,像聽說了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然后提醒他保護好自己, 還是讓他有些心驚。 英英在家里的日子比他知道的過的更苦吧,不然怎會如此決絕,才十幾歲的小丫頭,就能割舍下生養(yǎng)她的父母, 獨自一人在外, 這得是做了多少讓她死心的事。 文秀英見賀子謙有些同情的看著她, 有些發(fā)窘, 她最怕被同情, 這樣豈不是顯得她很弱。 她站起身到屋子里拿出一碗糖塊。 淡黃色的糖塊上還有點點雜質(zhì),大半還是透亮晶瑩的,跟平常能見到的紅糖白糖都不一樣。 賀子謙無暇再思索那些人事糾紛, 眼睛完全被這些糖塊給俘虜了,要說辦果脯廠最大的難題是什么,非糖莫屬。 蓋房子的樹是溝里砍的, 人工是掙工分的社員,原料是隊里出產(chǎn)的果子,但是再如何使勁用心,都變不出糖來呀。 他說找自己父親尋門路,只是托詞而已,真正的希望還是在英英身上。 英英說過她有辦法搞到糖,他們才下定決心干這一回的,就算不能用此換到回城名額,讓他們在隊里過的富裕些也是好的。 賀子謙聞了又聞,甜絲絲的味道縈繞于鼻,這清甜味讓他心跳加速,激動萬分:“英英,你這......” “老規(guī)矩,莫問緣由?!蔽男阌⒂檬掷锏钠焉葥]了揮,眼里有些調(diào)皮自得的神色。 “好,我不問,但是你得告訴我,來源安全不安全,你會不好有事?” “你真以為我是孫悟空呀,能變出糖來,這些只是我做的一點樣品而已,真的要批量制作,還得費點周折?!?/br> 文秀英說的輕巧,嘴里卻不由泛出苦味,想想她日夜忙活,花了整整一個周末的功夫才弄出這么一點糖來,胳膊又酸痛起來。 聽到這糖竟然是文秀英自己做的,賀子謙再顧不得斯文形象,呼的跳起來:“英英,你怎么這么能干,這么稀罕的東西你都能自己做出來,那咱們還開什么果脯廠啊,直接開糖廠,不得賺發(fā)了,糖多稀罕呀?!?/br> 文秀英拿著扇子使勁忽扇道:“大哥,冷靜點,冷靜點,你吃一塊嘗嘗再說?!?/br> 見她一臉揶揄神色,賀子謙心里有些發(fā)毛,這糖不會是苦的吧,為了搞錢,拼了。 賀子謙睜大眼睛,挑了最小的一塊糖粒放進嘴里,用扭曲的表情慢慢品著味道,舌頭接觸到糖粒的一瞬間,他表情瞬間恢復(fù)正常。 “有點酸,的確不像正常的糖,不過甜味也明顯,就是沒有紅糖白糖的甜膩味,做果脯應(yīng)該是夠用了,當(dāng)糖吃還是差點意思,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難不難,隊里能不能做的成?”賀子謙平靜下來,又恢復(fù)了他謙謙溫和的樣子。 “你跟我來看。” 文秀英起身后,將板凳往后面一踢,帶著賀子謙去了后院。 “這么一大捆玉米桿都是你砍下來的?你怎么不喊我來再干呀,我勁大,你小姑娘家家的,別弄傷了?!辟R子謙看到一地的蔫巴玉米桿,再看看瘦瘦的文秀英,不由責(zé)怪道。 “這不是重點?!蔽男阌]接他的話茬,自己能做的事情,她不想找人幫忙。 “對哦,你種的玉米怎么現(xiàn)在就熟了,隊里的還剛開始抽穗呢?!?/br> 后院還剩下一些沒挖的玉米桿子,明顯長得高大壯碩,花頭已老,分明是完全成熟的樣子。 “關(guān)注點又跑偏了,我想說的是你剛吃的糖就是從這些玉米桿里面榨出來的?!爆F(xiàn)在想想還是有些興奮,她本來打算的是用空間里的東西換點糖票,再讓隊里給她點糧食,她好搞自己的事業(yè)。 沒成想,這糖票實在是個稀罕物,她不惜求了隔壁文化局的蘇君彥—未來的大佬,給她找配給,用防潮板和跨時代的射燈換了十斤糖票,這已是搬空了文化局半年的配額。 但是對做果脯實在是杯水車薪,她閑來無事,啃玉米棒子泄憤,卻看到掰完玉米棒子后,被隨手砍下,扔在院子里準(zhǔn)備曬干當(dāng)柴火燒的玉米桿子。 想起以前村里的小孩,沒有零嘴吃,就嚼玉米桿子玩,她也剝了一個,果然甜滋滋的,還有麥稈其實也是甜甜的。 只是等到麥子收的時候,麥稈完全干枯,就不能吃了,只有青的時候才是甜的,但是要這么霍霍麥稈,那可就是暴殄天物。 玉米桿就不一樣了,等玉米成熟的時候,桿子仍然是青的,吃起來有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