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不嫁贅婿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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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你是誰???”隔著門縫,文秀英看見一個小臉白凈,穿著綠色小軍裝的七八歲男孩,一看就不是隊(duì)里的人,隊(duì)里的人,無論老幼,她都是認(rèn)識的,在這生活了幾十年,莫說本隊(duì)了,整個大隊(duì)的人,除了與她同輩的,沒有不熟的。 “小meimei,我是謙謙哥哥,你不哭了呀,真乖,給你吃糖糖?!?/br> 被一個小屁孩叫meimei,文秀英有些要裂開,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好吧,我忍,喚哥哥就喚哥哥吧。 “哥哥,你家大人呢?就你一個人在這嗎?你是誰家的親戚?”文秀英很想知道誰家有這樣闊氣的小屁孩就穿軍裝的親戚,閑著也是閑著,聊聊天也好。 “我找不到我爸了,他追壞人去了?!辟R子謙有些委屈道。 原來也是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呀,真是一對倒霉蛋,一個在里面,不得自由,一個在外面,回不了家。 文秀英看著從門縫里塞進(jìn)來的水果糖,用綠色的糖紙包著,不忍拒絕小男孩,他此刻肯定是又害怕又孤獨(dú),她撿起糖,剝開糖紙放進(jìn)嘴里。 “哇,小meimei好棒,知道要剝開糖紙?jiān)俪?。?/br> 文秀英只想翻白眼,當(dāng)自己是弱智嗎?難道會有傻子不知道吃糖要剝糖紙嗎? 當(dāng)一個假小孩真是個難題,怎么才能露出無辜弱智的大眼睛,演不來就不演了。 “我又不是個傻子,當(dāng)然知道怎么吃糖。”文秀英小臉一沉。 “小meimei真聰明,我二舅家的哥哥jiejie們,我給他們吃糖,他們直接就吃到嘴里去了,還說我的糖是假的,不甜,我媽還怪我不告訴他們先剝開糖紙?jiān)俪蕴恰!?/br> 賀子謙想起被mama兇有些委屈,他本來也覺得是自己的粗,但是遇上小meimei后,他就知道,不是他的錯,是他們太笨了。 “你二舅叫啥名字?”文秀英懶得聽他講這一堆親戚,直接問道。 “章富生?!?/br> 原來是章家的親戚呀,這倒也難怪她不認(rèn)識,隊(duì)里這么些人,只有章家人最有出息,改革開放后發(fā)了大財(cái),回來在家修了棟四層的樓房,把村里人都給驚呆了。 就連留在村里,一直沒出門的章老四,都靠著一個蘋果園,房子蓋的滿院子都是。 只是一想起這個她就氣的肝疼,當(dāng)初她為了掙錢,去給章家摘蘋果,一天就給八塊錢,好不容易干了一個月,掙了兩百四,卻只給了她四十,剩下的愣是拖了她五六年才給她,章老四天天裝病說沒錢住院,兒子結(jié)婚卻買了輛桑塔納。 真是為富不仁。 她以前還一直以為章家是膽子大,才趕上了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發(fā)了大財(cái),原來人家早十來年就攀上有本事的親戚了,這小子爹多半是個公家人,才庇護(hù)的了章家掙大錢。 心思電轉(zhuǎn)間,她已經(jīng)不想搭理這個少爺了,她人窮志不窮,又不想攀高枝,跟他那么多廢話干啥。 文秀英瞪了他一眼,挺直著胸膛,小腿巴巴的挪回屋里去了,還是養(yǎng)精蓄銳,準(zhǔn)備出逃要緊。 “meimei,你叫什么名字?你出來好不好?我還有糖糖?!辟R子謙有些沮喪,好不容易認(rèn)識一個圓潤可愛,聰明伶俐的meimei,卻不愛說話。 跟舅家的那群人真沒有共同語言,就知道挖土玩,搞的臟臟的,鼻涕亂飛,偏mama還想將他放在這里,等過完暑假才來接他。 他一個人跑出來追爸爸,可爸爸壓根就沒看見自己,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就跑掉了。 賀子謙蹲在大門口,扒著門縫仔細(xì)朝里望,看這戶人家院子里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肯定是個愛干凈的,若能住在meimei家就好了。 “meimei,meimei,你出來一下好嗎?”賀子謙對他的天才想法頗為自得,喜笑顏開的喊文秀英。 好煩啊,這大少爺,怎么還沒走? “你趕緊回家去吧,大人會擔(dān)心的?!比粽娴目粗∧泻⒈粔娜斯兆吡?,她心里也不落忍。 “我想住你家,跟你一起玩好嗎?” 這小子是傻了吧,放著高門大戶不住,偏要往這貧農(nóng)家里來住,是肥rou吃的太膩,把腦子吃壞了吧。 這年頭,肥rou比瘦rou貴,是真正富人的奢侈品。 “我家窮,沒飯吃,養(yǎng)不起你?!?/br> “我有錢,買rou包?!辟R子謙掏出隨身的一個藍(lán)色小手絹,一沓鈔票露出來。 “趕緊裝起來,再不準(zhǔn)給陌生人看了?!?/br> “我只給meimei看?!?/br> 還不算太傻,文秀英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往麥草垛后面看看,是不是有一塊木板擋著,你把木板拿開,就可以進(jìn)來了?!奔依镉袀€專門為了院子里出水的洞,平時都是堵著的,只有下雨天才打開,讓水流到溝里去。 “好,meimei,你等著,我馬上進(jìn)來?!?/br> 賀子謙聞言,已經(jīng)跑去找洞了,文秀英在院墻里面等著。 木板被拿開,賀子謙爬下大概丈量了一下,喊道:“meimei,這個洞有點(diǎn)小,我的頭過不去。” “你試試唄,實(shí)在不行再退出去?!毙」烦c@這個洞,小男孩也差不多吧,文秀英如是想。 “誰家的賊娃子在那里,快給我出來?!?/br> 一聲怒吼,文秀英有些膽顫,這運(yùn)氣真是夠夠的了,希望他跑的夠快。 第5章 一個被窩 在哪里 聽到怒氣十足的聲音,越來越近,賀子謙緩緩的將頭伸回去,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 看著眼前這個比mama還兇的婦人,他有些擔(dān)心小meimei會挨訓(xùn),挺直了胸膛,聲音沉穩(wěn)清澈的說:“姨姨,我是賀子謙,不是賊,我想進(jìn)去看看meimei,meimei一個人在哭呢。” 木娟娟看到這個小孩,有些面生,兩手空空,也沒偷著啥,懶得與他計(jì)較,聽他提起秀秀,忙踮著小腳向大門口挪去。 地主家小姐生的閨女就是嬌氣,都快三歲的人了,一個人在家有啥好哭的,這不是招賊嗎? 大門打開后,賀子謙跟在木娟娟身后伸著頭朝里張望,怎么不見meimei呢?她是不是被嚇著了。 木娟娟猛的回頭:“去去去,到別處玩去?!?/br> “我已經(jīng)跟meimei說好,要一起住了?!?/br> “回你家去?!蹦揪昃昃鸵獙⒋箝T關(guān)上。 “姑姑,我要哥哥,我要哥哥?!蔽男阌⒋舐暱藓恐?,跑過來抱著賀子謙的胳膊不撒手,這可是現(xiàn)在唯一愿意幫她的人了,這要是跑了,就憑她一個三歲的小豆丁,除了哭鼻子,真是無可發(fā)揮之處。 以她如今的想法和見識,即使留在這個家,也可以設(shè)法逃過被隨便安排嫁人的命運(yùn),可是既然回來了,她就不僅想改變自己未來的婚姻,還有整個成長過程,不背上額外的負(fù)擔(dān)。 “哭哭哭,就知道哭,煩死了,跟你那個媽一個樣,我侄子的滿月席愣是被她哭唧唧哭唧唧的給攪散了,回來還要看你哭,我這哪是領(lǐng)了個閨女,分明是請了尊佛爺?!?/br> 木娟娟一想起今天娘家嫂子一直對著她流淚,將秀秀的情況問了八百遍,聽說只有秀秀一個人在家時,鬼哭狼嚎的,讓鄰居還以為家里死了人呢。 就一個滿月酒,跟誰愛去似的,若不是哥哥說嫂子生了個男孩,她才心動想去看看這孩子長得怎么樣,結(jié)實(shí)好養(yǎng)活不,不然誰愿意少掙一天工分,就為吃他一頓黑棒子面。 “行了,別哭了,你讓他留下,就每頓都吃黑饃吧?!蹦揪昃曷犞阈闵ぷ佣伎迒×?,只好妥協(xié)道,這一輩子大概就只能靠她了,大哥家的小兒子弱的跟只剛生下來的貍貓咪似的,多半的活不成的,她歲數(shù)也不小了,也等不住嫂子再生孩子了。 文秀英看她雖然怒急,卻說了軟話,知道她還是想把自己留下的,心里不由沉了沉。 “謝謝姨姨?!辟R子謙幫文秀英抹著眼淚道。 文秀英轉(zhuǎn)啼為笑,這一中午的也哭累了,肚子有些咕咕叫,難得主動跟姑姑說:“我餓了,想吃飯飯?!?/br> 這是文秀英來之后,第一次主動跟她提要求,木娟娟臉上的怒意消失殆盡,這孩子終于知道誰家好了,肯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了。 “秀秀乖,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蒸雞蛋羹?!蹦揪昃隁g喜道。 “我還想吃韭菜盒子?!?/br> “好,都吃,只要秀秀乖乖給媽當(dāng)閨女,啥好吃食都有。”木娟娟抱著她哄道,還親了一下她的臉蛋。 文秀英裝作不明白,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在木娟娟看來這就是默認(rèn)了,心里一陣放松,沒有什么是白面吃食解決不了的,家里的白面盡夠她一個人吃的。 兩個小孩坐在核桃樹下面的小凳上說起了悄悄話。 “秀meimei,你媽好兇呀,比我媽還兇?!?/br> “她不是我媽,是我姑?!蔽男阌⒘⒓醇m正道。 “你媽雖然不在了,但是meimei別怕,有我呢,等我長大了,就接你去我家。”賀子謙拉著文秀英的小手道。 文秀英忍住想打他的沖動,解釋道:“我媽在呢,我是被她搶走的,我媽生小弟弟,顧不上來接我?!?/br> “那meimei你怎么不跑呀?” 你覺得一個三歲小孩可以自己出門嗎?上哪兒去,怎么去?她已經(jīng)試過自己的體力了,圍著院子走了兩圈就腿腳酸軟,力氣用光。 賀子謙沒有聽到她的回音,看秀meimei低頭咬著手指,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他沒再追問,而是用他八歲的小腦袋,使勁想,怎么才能把meimei送回家。 韭菜盒子的香味飄出來,賀子謙腦袋空空,只想吃飯,得吃飽飯才能有力氣跑。 看著木娟娟端過來的一盤韭菜盒子,賀子謙下意識的就去拿白面做的,那黑乎乎的韭菜盒子他可沒看見。 “你吃這個,白吃飯還挑好的。”木娟娟將盤子移開,賀子謙撲了空。 “哥哥,你吃?!蔽男阌⒛闷鹨粋€白面韭菜盒子?jì)缮牡馈?/br> “meimei吃,我吃那個黑的。”白面有什么稀罕的,他天天吃,但看舅舅家吃飯,都是搶著吃白面饃的樣子,農(nóng)村里應(yīng)該是很難吃上的。 統(tǒng)共就兩角饃,一人一片,盤子底就空了,木娟娟看著兩個小孩各自吃下手里的韭菜盒子才離開。 下午兩人本想跑到外面去玩,沒想到木娟娟一直關(guān)著大門,守著她倆,不許出去玩。 只等到夜幕降臨,文開東從地里回來,看到家里多了一個小男孩,還逗了他一會兒。 回到屋里,問木娟娟道:“那個男娃是誰家的?長的怪俊的,這都天黑了,咋還不回去,他爸媽知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是誰家的,就不讓他在這白吃白喝了,問家里情況,直搖頭,若不是他還會說別的話,我還以為是個傻子呢,秀秀喜歡跟他玩,就讓他先住著吧,等等,看有沒有人來找,如果沒有,咱就養(yǎng)著,長大了不正好給秀秀當(dāng)女婿嗎,還省的我再去找了。”木娟娟發(fā)著夢道。 “甭胡說,這娃一看就是城里孩子,興許是走親戚來的吧,我明天去打聽打聽誰家來親戚了,給人家送回去,咱秀秀以后不愁找人家?!?/br> “以咱家的光景,找個人家自然是不愁的,可是誰家的好小子愿意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的?!?/br> “慢慢看,總會有好的。”文開東拿出一個紙條,卷了一根旱煙道。 他這半輩子都是個要強(qiáng)人,偏偏沒個兒子可以頂門立戶,有個閨女也比沒有好,自家的日子自己知道,吃穿還是不愁的,這女娃來也是享福了。 晚間,賀子謙躺在炕上有些睡不著,太硌了,連席子都沒有,可是懷里的meimei香香軟軟的,抱著真舒服,meimei的小被子上也是一股奶香味,還好這家窮,沒有多余的被子,不然他還不能跟meimei蓋一個被子呢。 第二天一早,照例吃了個蒸雞蛋羹,賀子謙就只有一個紅薯的待遇了,他倒也吃的香甜。 “你倆好好在家玩,我和你爸去上工,中午回來給你做飯?!蹦揪昃甓诘?。 “嗯。”文秀英重重的點(diǎn)頭。 下午時分,章懷平聽隊(duì)長到處打聽,誰家丟了個七八歲的親戚男孩時,扔下鋤頭,就往家跑去。 還沒跑到大門口,就喊道:“大姐,大姐,謙謙丟了。” “鬼喊啥呢?他不是跟他爸回城里去了嗎?我本來還想讓他在家里多住一陣,我實(shí)在是顧不上管他?!?/br> “沒有,我聽隊(duì)長說,他家撿了個男娃,聽著像謙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