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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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本來能早些過來的,臨時想起一組數(shù)據(jù)出錯了,回去改了一下。”謝書毓給剛上車的徐知?dú)q遞了一杯熱融融的奶茶,“過來的時候順路買的,喝點(diǎn)暖一暖。” “謝謝?!毙熘?dú)q握在手里卻沒喝,只用來暖手。當(dāng)身上的寒意褪去一些后,她挽了一下頭發(fā),玩笑似的問:“謝博士工作這么忙,老師和師母確定沒有意見嗎?” “他們能有什么意見,他們對我是眼不見心不煩?!敝x書毓開著車回。 “那未來的另一半呢?我最近也總在考慮這個問題,你說我們醫(yī)生這么忙,以后事業(yè)和家庭該怎么兼顧?” 謝書毓如何能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聞言扭頭深深地凝視她,好一會兒才說:“我是個事業(yè)心比較重的人,所以當(dāng)我的另一半也許會比較辛苦。當(dāng)然,我在工作上的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的,經(jīng)濟(jì)方面不是問題,如果她愿意,選擇在家休息也不是不可以?!?/br> “你的意思是讓她放棄自己的事業(yè)來成全家庭?” 謝書毓的表情有些嚴(yán)肅,“男主外女主內(nèi)不是應(yīng)該的嗎?我媽就是如此?!?/br>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徐知?dú)q抿了一口奶茶,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謝書毓這次帶她去的是一家湘菜館,菜肴端上來,放眼望去全是紅彤彤的辣椒,徐知?dú)q光是看一眼就覺得胃里開始痙攣。 好在謝書毓最后點(diǎn)了一盅養(yǎng)生湯,她才不至于要空著肚子回家。 稍微墊了墊肚子之后,謝書毓有些按耐不住了,找了個合適的時機(jī)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吧洗挝液湍闾岬哪羌?,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徐知?dú)q沉了一口氣,慢慢放下手里的勺子,對上他的眼睛,“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dāng)然,你說?!?/br> “你愛我嗎?” “……” 謝書毓先是一怔,像是完全沒料到她會問這個,看她的眼神也變了。 “知?dú)q,我以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有人會再糾結(jié)這么幼稚的問題。兩個人最終走到一起,不是光有愛就可以的,是門當(dāng)戶對,是勢均力敵,是各方面的合適。你年齡也不小了,我正好也需要一個結(jié)婚的對象,我爸媽喜歡你,這樣不就很好了嗎?” “所以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僅僅是因為我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徐知?dú)q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謝書毓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對于我而言,愛情不是婚姻的必需品。愛不愛,我都會對你很好,這并不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換一個角度說,愛情最終不都是要消磨在茶米油鹽的生活里嗎?那又何必去糾結(jié)最初的起點(diǎn)?愛不愛有那么重要嗎?” 徐知?dú)q冷笑一聲,“是嗎,可是愛對我來說很重要?!?/br> 她忽然想到很多年前周韻對她說的一段話,人生有漫長的幾十年要走,不管再如何美好的一段婚姻,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委屈。 這委屈或許不是他給你的,而是來源于生活的壓力、外人的看法,如果兩人之間沒有愛,那要如何心甘情愿、如何下定決心陪對方一起熬過去? 而徐知?dú)q要的很簡單,不過是在她委屈和受傷時,一雙可以給她依靠和安慰的肩膀,是她有小脾氣時一個能任由她毫無顧忌發(fā)泄和撒嬌的胸膛,而不是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永遠(yuǎn)如履薄冰地相處。 這樣想來,謝書毓有一句倒是說對了,的確是她幼稚了,怎么會認(rèn)為這樣一個人情感淡泊的男人適合自己? 祁燃固然傷害過他,但謝書毓也絕非良人。 “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毙熘?dú)q說。 “你說?!?/br> “從小到大,你有愛過別的女人嗎?” 謝書毓手肘撐在桌面,手指抵著眉心,曾經(jīng)別的女人也問過他同樣的話,可他不明白,她們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們都說愛,可到底什么才是愛?” 徐知?dú)q看著他,眼神由不解變成了憐憫。 一個生下來就不會愛的人,真可憐。 …… 他們終究沒能好好吃完這頓飯,謝書毓送她回家,車子從高架上下來的時候徐知?dú)q給了他最后的答案。 謝書毓說:“你真的不用再認(rèn)真想想了?至少我認(rèn)為我們很合適。” 徐知?dú)q搖了搖頭,只覺得當(dāng)初的想法很可笑,“不用了,我想的很清楚。” 謝書毓面無表情地開車,“好,那我尊重你的決定?!?/br> 車子停在風(fēng)和花園的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徐知?dú)q就看見保安亭附近徘徊著一個熟悉的背影,高而瘦,長腿筆直,低頭擺弄著手機(jī),閃光燈忽明忽暗。 有那么一瞬間,她恍惚間看到了記憶里那個少年。 聽到汽車聲,祁燃也抬頭朝他們這邊看過來,透過半開的車窗看見徐知?dú)q和她旁邊坐著的男人,目光沉了沉,皺起了眉。 謝書毓倏爾冷笑,“這就是那個讓你覺得他愛你的男人?” 前不久的醫(yī)鬧事件,有個男人為了保護(hù)徐知?dú)q而受傷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徐知?dú)q為了他常常往住院部跑,他不問是覺得沒有必要。 他以為徐知?dú)q是聰明的女人,懂得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往同一面南墻上撞兩次。 現(xiàn)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徐知?dú)q沉默,目光靜靜望著窗外的人,謝書毓握緊方向盤,眸光徹底冷了下來,“既然這樣,以后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br> 徐知?dú)q開門下車,在謝書毓的耐心徹底坍塌前,彎腰對他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第45章 最重要的小事(3) 要么成全他,要么…… 謝書毓重新發(fā)動了車子, 在馬路邊掉頭的時候,車內(nèi)車外兩個男人視線對上,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氣。 而站在視線盲區(qū)的徐知?dú)q對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一無所知, 她目送著謝書毓離開, 等車子匯入了主干道, 才慢慢轉(zhuǎn)身朝祁燃走去。 “那是, 你朋友?”祁燃的聲音聽上去不冷不熱的。 夜色太濃,徐知?dú)q看不清他的臉,但可以想象此刻他的表情一定不會太愉悅,說不定眉間有深刻的褶皺。 她挽了下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 淡淡地嗯了一聲,“我老師的兒子?!?/br> 祁燃微微側(cè)頭,似是回憶, “所以同學(xué)聚會那天你提前離開,就是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徐知?dú)q流露出驚訝之色。 祁燃沉了一口氣, “那天秦頤和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坐在我旁邊?!?/br> 原來是這樣, 徐知?dú)q收回了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面無表情地越過他,自顧自地往里走, “那天他的確找我有事,所以我們先走了?!?/br> 祁燃跟上來, 步伐一致地走在她身邊, “那今天呢?也是因為有事才正好搭他的車回來?我打過電話到你科室了,你同事說你很早就下班了。” 徐知?dú)q感受到眉心傳來強(qiáng)烈的搏動感, 停下腳步,定定看著他,“祁燃, 你到底想說什么?” “看不出來嗎?我吃醋了?!逼钊即瓜卵劢?,表情失落,“小區(qū)里停電了,我站在這等了你快兩個小時,就怕你回來看不見路,一個人害怕?!?/br> “……” 徐知?dú)q這才注意到今天的小區(qū)格外漆黑,只有伶仃幾扇窗戶亮著細(xì)微的燈光。 她想起今天中午物業(yè)在業(yè)主發(fā)的通知,臨時電路檢修,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來電,難怪剛才回來的時候祁燃手里一直擺弄著手機(jī)的閃光燈,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看著他,心不知怎的就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我今天很累,有些事我們回頭再說行嗎?而且這里風(fēng)很大,我真的很冷?!?/br> 說著,她攏了攏外套,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今早風(fēng)和日麗,天氣預(yù)報顯示溫度比前幾天都高,想著白天醫(yī)院里有暖氣,她只套了一件羊絨大衣就出門了。可帝都的天氣說變就變,白天倒還好,到了晚上,風(fēng)大得能把人給吹走。 祁燃皺眉打量了她一眼,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br> 徐知?dú)q連忙擺手,作勢要把衣服還給他,“不用,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想感冒就穿著。”祁燃按住她的肩膀,口吻不容拒絕,緊了緊衣襟,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徐知?dú)q見拗不過他,干脆也就不做徒勞掙扎了,悶悶地說:“那就進(jìn)去吧?!?/br> 祁燃嗯了一聲,打開手電照著她的腳下,“路黑,小心?!?/br> 后面值崗的保安大爺已經(jīng)在亭子里看了好一會兒熱鬧,見兩人肩并肩走進(jìn)來,笑嘻嘻地和徐知?dú)q打招呼:“徐醫(yī)生回來啦!” 徐知?dú)q點(diǎn)頭干笑,實際尷尬到頭皮發(fā)麻,瞧大爺那曖昧的眼神,肯定是誤會什么了,萬一再傳到周韻的耳朵里,她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擔(dān)心再遇見熟人,一過保安亭,她就將外套上的帽子戴了起來,只要她捂得夠嚴(yán)實,就沒人能夠認(rèn)出她。 祁燃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低低地笑了一聲,“害羞了?” “才不是!”徐知?dú)q仰頭,用那雙唯一露在空氣中的大眼睛瞪他,“我只是不想被路口嗑瓜子的那群大媽看見,不然明天還不知道被傳成什么樣呢?” 祁燃笑而不語,揉了揉她的腦袋。 巷子里伸手不見五指,唯有腳下一抹光亮在照映他們前行。兩人并肩走著,一路無言,外套上都是他的味道,心跳也好像近在咫尺,徐知?dú)q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路上遇見幾個正在搶修電路的維修工,徐知?dú)q隨口問了句什么時候回來電,他們回很快。果然,剛剛走到18棟樓下,整個小區(qū)轟然明亮,樓里響起鄰居們的歡呼。 徐知?dú)q掀了掀帽檐,正要說些什么,卻見祁燃忽的將手里的光轉(zhuǎn)向了露天停車場,腳步也挪了過去,最后停在某輛藍(lán)黑色布加迪前,用手蹭了蹭車蓋,皺眉說:“底漆都給劃掉了?!?/br> 徐知?dú)q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起某只小肥貓圓滾滾的大臉盤子,以及它罪惡的作案現(xiàn)場,目瞪口呆地問:“這……這是你的車?” “嗯?!逼钊嫉皖^檢查車身,很是苦惱地說:“還是最喜歡的一輛。” 徐知?dú)q:“……” 你究竟有幾輛車? 不,這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某“犯罪兇手”此刻正在她家的沙發(fā)上打滾,這怕是還沒給它找到主人,就要被祁燃抓起來興師問罪了。 萬一祁燃覺得她是貓的主人……因此訛上她怎么辦? 完了,這可是布加迪,把她和房子一起賣了都賠不起。 想到這里,徐知?dú)q天靈蓋發(fā)麻,渾身打了個機(jī)靈。 見她若有所思,祁燃指著車上的劃痕問:“你知道是誰干的?” 徐知?dú)q搖頭如搗蒜,三下五除二脫下罩在身上的外套,不由分說地塞進(jìn)他懷里,“我當(dāng)然不知道,那什么……我先回家了?!?/br>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纖瘦背影,祁燃慢慢直起身子,斜靠在車身,搖頭失笑。 …… 回到家里,周韻正抱著貓坐在沙發(fā)上。當(dāng)初死活不讓小家伙進(jìn)門的皇太后,現(xiàn)在每天對它愛不釋手,走哪都抱著。 聽到開門聲,rou球從沙發(fā)上蹦了下來,周韻慌慌張張藏好手里的魚罐頭,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看電視,可還是被眼尖地徐知?dú)q逮了個正著。 “媽,你是不是又偷偷給它吃零食了?” 周韻女士理直氣壯,“哎呀,小家伙都這么可憐了,吃點(diǎn)好的怎么了?” 徐知?dú)q無語,這還是她當(dāng)初有潔癖號稱絕對不會養(yǎng)寵物的mama嗎? “這不是可憐不可憐的事,醫(yī)生說了,它體重超標(biāo),為了它的健康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