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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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一雙通透的眼看著她,你是怎么知道我回來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那里的? 一句話,問的蘇奎啞口無聲,空氣尷尬凝重了幾秒鐘,穆山反應(yīng)很快,我們是你爸媽,自己女兒的事兒能不知道么? 穆曉曉聽了這話只想要笑,她舉起剛才穆山親手給她倒的一杯酒,仰頭一口干了。 腥辣的酒順著口腔落入肚中,曉曉被辣的心里一疼,她看著穆山:想不到,我穆曉曉也能有一天,讓爸媽高看一眼,呵呵 她難得的笑了,笑的卻很悲傷。 這要是放在平時,這樣反諷挖苦的語氣一定會讓穆山發(fā)脾氣,訓(xùn)斥曉曉,可如今,他居然低著頭不言語了。 蘇奎則是抿了抿唇,曉曉 曉曉抬頭,看著她的眼睛里蕩著水光:所以,媽,到底是為了什么,直說吧,你們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沒必要繞彎。 蘇奎抬了抬眼去看穆山,穆山把手里酒盅里的酒干盡,他看著曉曉,緩緩地說:爸爸聽說,你在工作中認(rèn)識了很厲害的人,在官商兩屆都能說得上話,還替秋秋又做了手術(shù),你也知道,爸爸這么多年了,就在崗位上提不起來,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科長的職位,我歲數(shù)不小了,你媽又懷孕了,為了你的弟弟,我不能不拼一拼。 這些話,曉曉原本以為自己聽了會沒有什么感覺的,畢竟這么多年,她對于這個家,這對父母從來沒有什么期盼不是么? 可是,這樣虛偽的話,本不應(yīng)該這樣至親至深的人說出的不是么? 爸和媽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小時候是我們不對,這些年了,你也知道,我們把你從孤兒院領(lǐng)回來之后,真的努力過,可是你不接受,爸媽心里也不好受。 喝了酒的穆山格外的誠懇,看著女兒說著掏心窩子的話。 他當(dāng)初跟蘇奎真的是努力過了。 我不接受 穆曉曉聽了想要笑,可眼睛卻紅了,我不接受? 她像是喝多了一樣,又是笑,又是反問的。 她真的沒有接受嗎? 爸爸mama 她們可曾知道,她真的努力過,想要融入這個家庭,真的想要放棄怨恨的 是她不接受么? 她們真的以為她喜歡粉色么?真的以為她喜歡洋娃娃和毛絨玩具么?真的以為她愛吃的是韓式烤rou么? 這些年,她們又何曾問過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而到如今了,知道她與大小姐的關(guān)系,就開始又來索取這些年的養(yǎng)育之恩了是么? 憑什么? 穆曉曉只想要問她們一句,憑什么? 眼看著曉曉的眼里滿是恨意,穆山的臉色變了,他咬牙極力忍受著,蘇奎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她的手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曉曉,這一次,就當(dāng)媽和爸求你了,你的那個大小姐,你能不能和她說一說?幫你爸一把,他年齡到了,歲數(shù)大了,再不提職,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穆曉曉握著酒杯的手收緊,她看著父親與母親,沒有埋怨,沒有怒懟,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所以,歲數(shù)大就可以不要臉了么? 我***! 穆山拍著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臉爆紅: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到底是誰不要臉,搞同性戀??? 蘇奎趕緊去拉穆山,你干什么?不是說好了好好跟女兒說的嗎? 又來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 穆曉曉閉了閉眼睛,她聽著自己無比冷酷的聲音:所以,就這樣吧,這是最后一次了。我說過,以后就不要聯(lián)系了,你們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錢,我早已雙倍奉還了,你們對我生而不養(yǎng),我也可以不去怨恨,只求別再來惡心我。 她說完就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蘇奎卻流著淚了,曉曉,你哪怕是生你爸爸的氣,你就一點都不管mama了嗎?mama肚子里可有你的親弟弟。 親弟弟 穆曉曉感覺身體和心都是透透的涼,她看著蘇奎的肚子,輕輕的說:那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寶貝,他還沒有出生就如此被珍視,而我就活該被你們寒冬臘月的拋棄在外差點活生生的凍死,又活該今天過來受你們的羞辱么? 她又是什么? 夠了。 這個家,真的夠了。 曉曉起身準(zhǔn)備離開,蘇奎的手還去拉她,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門鈴響了。 穆山深吸一口氣,撐著身子站起來去開門,蘇奎擦掉臉上的淚,家丑不可外揚,不能讓別人看到。 曉曉扯開了她的手緩緩的往外走。 每一次回來,她就好像是從頭到腳被潑上一桶冰涼的水。 她都心已經(jīng)麻木了,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心跳,就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沒了靈魂。 你是誰?找誰? 穆山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蘇奎擦掉淚抬頭去看,當(dāng)她看到門口的人時,身子一僵,一下子站了起來,秦秦總 穆山聽到這話,身子一僵,后脊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曉曉本來是低著頭的,聽到秦總兩個字,她猛地抬起了頭。 在看到大小姐的那一刻,隱忍了許久,將一切壓抑在心底的曉曉突然就紅了眼。 門口,大小姐站在那兒,她的眼神冰涼,比曉曉過去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寒冷,就好像是來自深淵地獄修羅一般,沒有一絲感情。 第92章 曉曉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大小姐了, 她立即低下了頭,怕再看一秒就會忍不住流淚。 秦怡一進(jìn)屋就盯著曉曉看,將她眼里的脆弱, 將她眼里的淚,將她那通紅的眼睛盡收眼底。 大小姐是什么人? 跟親生父親對峙的時候,尚且能夠做到游刃有余,可如今, 看著曉曉這樣,她的拳頭都硬了。 蘇奎在商場上拼搏半生,她是知道秦怡的, 更加的知道她的地位和能力, 就穆家這點產(chǎn)業(yè),跟人家一比,不過是雞毛蒜皮不值得一提,一看見秦怡冷凝著臉過來, 她整個人都繃緊了。 剛剛喝了酒還怒不可赦的穆山隨著冷汗流出,酒也醒了一半。 大小姐不說話,她站在門口, 就沒有跟敢說話。 最后,還是曉曉走了過去, 她一直低著頭, 在門口牽住了大小姐的手。 不是一般朋友間的牽手。 是那種情侶間的十指相扣。 大小姐的臉色緩和了些許, 她看著穆曉曉,淡淡的:抬起頭。 穆曉曉抿了抿唇, 她抬起了頭, 只不過是這一段從屋里走到門口的路,她就已經(jīng)壓抑住內(nèi)心痛苦的情緒了。 這是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讓她學(xué)會的承受與隱忍, 她早就習(xí)慣了。 走吧。 曉曉吸了吸鼻子,輕聲說,大小姐看著她的眼睛,又往屋里看了看,眼神落在了蘇奎的身上,以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奎伸手捂住了肚子,她莫名的緊張,一下子看向穆山,穆山這時候也反應(yīng)了過來,他趕緊招呼:啊,你就是曉曉的朋友吧,請進(jìn)請進(jìn)。 大小姐自然是要進(jìn)去的,她握著曉曉的手,看著穆山的眼睛,冷淡又平靜:不是朋友,是未婚妻。 穆山: 蘇奎: 曉曉: 她已經(jīng)求過婚了戒指都戴在手上了不是么? 大小姐拉著曉曉再一次走進(jìn)了這個家,她的手在曉曉的手上輕輕的握了握,進(jìn)去說。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 畢竟有曉曉在,她會留給他們這對男女最后的體面。 進(jìn)了屋子。 大小姐松開了曉曉的手,她坐在了客廳沙發(fā)的正中,身子向后,翹著腿看著穆山忙活。 這坐姿,跟領(lǐng)導(dǎo)視察一模一樣。 穆山簡直是如臨大敵,他趕緊去把家里最好的茶葉拿了出來準(zhǔn)備去沏,他招呼著蘇奎過來陪秦總聊天:你先過來陪著,我去沏茶。 蘇奎是見過秦怡的,只是那時候,秦怡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整個人情緒比較低落,一身黑色的長裙站在秦海龍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這得有幾年的時間了。 秦怡變得跟蘇奎記憶里的完全不同,不再是躲在別人身后半大的孩子了,她的眉眼間都是不怒自威的霸氣,已經(jīng)是獨當(dāng)一面真正的總裁了。 她知道秦家的變化,也知道秦怡現(xiàn)在的身份跟地位,她緊張地走了過去,陪著笑:秦總,家有些小,沒什么招待的,您別介意。 大小姐四處看了看,淡然的說:是挺小。 蘇奎: 曉曉的肩膀抖了一下,本來難受絞著疼的心突然有點想笑,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見這樣毒舌的大小姐了。 秦怡打量著蘇奎的肚子,有四個月了么? 蘇奎一看她問這個,趕緊說:還差半個月四個月。 秦怡點了點頭,這時候穆山沏好茶端了上來,他笑容滿面,這不是今天把曉曉叫過來,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她么?她也是要當(dāng)jiejie了。 秦怡聽了一挑眉:曉曉么? 穆山點頭,他把茶恭敬的放到了秦怡面前,這樣諂媚的他曉曉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不是么,這可是親jiejie,以后弟弟就靠她保護(hù)了。 穆山把話說的很滿,帶著討好的意味,他伺候領(lǐng)導(dǎo)一輩子了,對于什么樣的人都摸的透透的。 這個女人是厲害,可是她對曉曉的感情很深,只要不疼不癢的拉上曉曉,她不會怎么樣。 大小姐抬了抬手,摸了摸曉曉的臉:你想怎么保護(hù)你未來的弟弟? 穆曉曉抿了抿唇,大小姐一挑眉:不讓他成為遺腹子? 穆山:!?。?/br> 蘇奎:?。?! 這一句話說的倆人面色陡變,大小姐轉(zhuǎn)過頭,坦然的看著她們。 要不要臉? 她就想要問問她們到底要不要臉? 她才剛撫平了曉曉心里的痛,就敢把人給她帶過來欺負(fù)? 茶杯里的茶飄著裊裊的幽香,帶著陣陣白霧,勾起了一陣子沉默。 穆山的心里氣的咬牙切齒,可面子上卻不敢發(fā)泄,蘇奎則是虛弱的縮在了一邊,手像是保護(hù)性一樣覆在肚子上,輕聲說:秦總,按照關(guān)系來說,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呵。 大小姐笑了,她的笑容那么冷,眉眼都仿佛結(jié)冰了,敢和她稱為一家人的人還不多。 穆山克制著:你和曉曉這樣的關(guān)系,雖然非常規(guī),但是我和她媽,還是會承認(rèn)的。 畢竟,沒有哪個兒女不希望自己的感情被父母承認(rèn)吧? 你們這樣的也算是父母? 大小姐的聲音冷漠刻薄,她很少這樣動怒的,今天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穆山的手按在腿上,極力克制著:秦總,你的身份和地位讓我們尊重你一份,這是外在的,但是內(nèi)里的,你是個晚輩,說話這樣好嗎? 說話這樣不好。 大小姐點了點頭,她看著穆山的眼睛,晚輩?呵,穆科長可以去打聽一下我們秦家的家事兒。 她連親生父親都可以與之為敵的人,會在意她們這樣的長輩? 穆山看著她的眼睛幾乎崩潰,瘋子,她就是個瘋子,怪不得外人都說秦家的女人都是瘋子。 大小姐兩手背后:你想聽好話?好,那我就說點好話,最近我和朱老聯(lián)系了。 朱老 臥槽。 穆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是他們的局長,對于他們的調(diào)動提升有著生死大權(quán)。 你不是想提職么? 大小姐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穆山,那目光太犀利,讓他都不敢與之對視,可一聽到提職兩個字,他的眼里燒起了火光,手心出汗。 穆山早就不滿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了,他算是八面玲瓏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擠破頭也要往上鉆的那種,可他自己認(rèn)為是因為世事不公,所以才會讓他局限于現(xiàn)在一個小科長的位置,好幾次說提都沒有提出來,他的野心很大,別說科長不滿足了,就是處長都勉勉強強,他的歲數(shù)卡在那,如果再不提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所以,他才會讓蘇奎無論用什么辦法也要把曉曉叫回來,不然,以他桀驁的性格,是不會去認(rèn)這個撕破臉一無是處的女兒的。 邊藏那邊缺一個位置,你去歷練六七八九年,回來后,或許可以提升。 穆山: 蘇奎: 欺人太甚。 大小姐這個六七八九以及或許就是那種典型的攻擊性不強侮辱性極強的話了。 邊藏是什么地方。 做的是什么? 最苦最累不說,風(fēng)餐露宿,還時刻都有危險,他就是在那當(dāng)了領(lǐng)導(dǎo),想要找個地方享受都不能。 穆曉曉看著大小姐,心底掀起了巨大的旋渦,所以,大小姐早就去調(diào)查了穆山和蘇奎,早就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是么? 她為什么什么都沒有告訴她? 穆山的臉色鐵青,他看著秦怡:秦總,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不了就撕破臉,他不用這層關(guān)系了,難不成還真的怕她一個丫頭片子?這是法治社會,她想做什么? 大小姐笑了,她的身子微微前傾,看著穆山的眼睛:我就是欺負(fù)你,能怎么樣? 她早就看她們不爽了。 如果不是知道曉曉的性子,如果不是她們是曉曉的血脈父母,如果她們不把路走的這么絕,大小姐都懶得搭理。 這巴掌,可是她們夫妻倆自己想要的。 大小姐今天接到劉萬年的電話,整個人都不平靜了,她迅速把手頭的事兒處理了都沒叫人,自己就過來了。 她現(xiàn)在對于曉曉,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寵愛了。 曉曉是她的女朋友,是她的未婚妻,是她未來的妻子,更是她心底最深的柔軟。 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