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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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怡定定的盯著她,她想從穆曉曉眼里看出點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已經(jīng)給了她十倍工資,錢的方面該是滿足了,這樣的殷勤是不需要的。 這些年不斷被最親近的人傷害與背叛的經(jīng)歷,讓秦怡變得敏感又多疑,她不敢將自己的心交付,每當(dāng)有人想要靠近的時候,她都會覺得對方有所圖,滿是殺氣與抗拒。 穆曉曉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你都把工資給我調(diào)高十倍了,我還能圖什么???圖你這個人嗎?大小姐,你放心吧,我是單身主義者,這一輩子都不會喜歡誰的。 自從她媽蘇奎把她從孤兒院接回來后,穆曉曉身邊的追求者可以用蜂擁二字來形容,她雖然回來了,可打心底里根本就不認(rèn)可蘇奎這個媽,到現(xiàn)在都只是勉強的稱呼她一聲蘇媽,從未叫過mama兩個字,在她的心中只有院長mama才是她唯一的mama,只有孤兒院的孩子們,才是她的親人。 這么久了,穆曉曉在該玩耍享樂的年齡沒有去享受,蘇奎給她的錢她也從不去花,從大一開始她就各種忙碌,發(fā)傳單、快餐店打工、家教她都做過,她的錢全都給了孤兒院,她的心智成熟,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知道愛情背后需要很多付出與妥協(xié),她不去給別人添麻煩,同樣的,也不希望別人去指點她的付出。 如此,一輩子單身最為輕快,無拘無束。 秦怡沉默了片刻,她看著穆曉曉的眼睛許久,終是抬了抬手。 晚點再說。 ****** 為秦怡換好衣服,穆曉曉先出去接了個電話。 柳艾文才知道宋嫂離開,給穆曉曉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穆曉曉蹲在花圃正中,彎腰撿了個樹杈,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上劃拉著,一邊跟她說著近況。 無外乎是秦怡的情況,對于秦霜的到來,她只字不提。 雖然她和秦怡相處時間不久,但是穆曉曉已經(jīng)知道秦家的大概情況,她分不清柳艾文到底是秦怡這邊的還是秦霜這邊的,所以有些話需要模糊著說。 柳艾文倒是挺開心,不住的夸獎穆曉曉:真沒有想到,你能在那待一個星期這么久。 穆曉曉: 柳艾文:她是不是很難接觸? 穆曉曉想了想,很難接觸么?乍一看,秦怡是挺難接觸的,她剛來的時候,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上,動不動還要接受她寒冷如冬的眼神。 可這話她又無法說出口。 穆曉曉想起知道宋嫂發(fā)燒時,秦怡眼里擔(dān)心的詢問,推宋嫂離開時,她隱忍的悲傷,還有剛剛換衣服的時候,秦怡淡紅的臉頰,奚落她時,那微微上揚的唇角,一時間,曉曉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柳艾文。 就這么短暫的猶豫讓柳艾文震驚了,可以啊,曉曉,你可真厲害,你是這么久了,第一個跟秦怡相處不抱怨她的。 你覺得她怎么樣??? 柳艾文看著很好奇,語速都加快了幾分。 穆曉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手上的樹杈無意識的劃拉著,突然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她的手一哆嗦:先不說了啊。 秦怡來了。 她總不能當(dāng)著boss的面跟下屬議論她。 她一轉(zhuǎn)身,看見秦怡穿著一身黑,長發(fā)高高挽起,耳環(huán)、項鏈、戒指,什么首飾都沒有戴,坐在輪椅上安靜的看著她。 肅穆的黑,漆黑的發(fā),深邃的眸,融為一體。 穆曉曉心里有點犯嘀咕,不知道她和柳艾文的對話她聽去了多久。 秦怡瞥了她一眼,輪椅前行,院子里,已經(jīng)有穿著西裝穆曉曉看著面熟那個高大男人迎了上來,大小姐。 他叫她大小姐,穆曉曉的心一動,不由得去打量那個男人。 這個是嫡系? 秦怡沒看她,目光瞥過穆曉曉剛才無意在地面上劃拉的字,一張俏臉?biāo)查g冷凝。 地面上,那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在秦怡死神一樣的注視下,兇狠到仿佛要一刀一刀剜掉穆曉曉的心。 穆曉曉順著秦怡的目光低頭一看,手里的樹杈落地,尷尬極了。 都怪柳艾文,非纏著問她對秦怡的看法,這下完蛋了。 她怎么直接寫出來了? 傲嬌小公主秦怡。 第10章 傲嬌小公主秦怡。 穆曉曉這是人生中,遭遇的最恐怖的一次社會性死亡,她咬著唇看著秦怡,心都嚇突突了。 秦大小姐狹長的眼眸瞇了瞇,一眨不眨的盯著穆曉曉,給予她死神的凝視。 只有最尷尬,沒有更尷尬。 到最后,穆曉曉硬著頭皮用腳把地上的字給踢了兩下,拍了拍手,咳了一聲:是要出門嗎? 秦怡沒回應(yīng),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她。 什么小公主? 什么傲嬌? 穆曉曉: 一直盯到穆曉曉低下了頭,秦怡才斂了斂衣領(lǐng),對著司機微微點了點頭。 穆曉曉: 這大小姐明明站都站不起來了,怎么就氣場那么大? 穆曉曉上了車之后,那股子被壓著的氣場久久沒有散去,還好秦怡坐在保姆車后排寬敞,穆曉曉很自覺的找個角落縮著。 這位一直保護(hù)在秦怡身邊的帥哥保鏢叫劉萬年,很年輕,他長得跟魁梧的身材不符,唇紅齒白的,還有一雙可愛的笑眼。 穆曉曉這些天在秦家待的太壓抑了,出來之后,她心情一直不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劉萬年聊天,劉萬年多數(shù)時候不敢說話,只是傾聽,她也不在意,時不時的跟著音樂哼一哼。 后排的秦怡始終閉著眼睛,對于她的聒噪不聞不問。 透過反光鏡,穆曉曉看著秦怡那自閉樣子,心中嘆了口氣。 還是老樣子,一點進(jìn)步都沒有呢,哪怕是拿個東西砸她一下讓她閉嘴也行啊。 穆曉曉已經(jīng)換了戰(zhàn)略,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常跟秦怡溝通,那沒準(zhǔn)等到猴年馬月,頭發(fā)都白了,人家大小姐也跟她說不了幾句話,她的前面的心理醫(yī)生茹茵就是最好的例子,既然正常溝通不行,那她就另辟蹊徑,主動去招惹大小姐。 穆曉曉看著窗外陰郁的天:今天像是要下雨啊。 沒人理。 呀,這個點怎么就堵車呢?大家都不睡覺嗎? 依舊是沒人理。 呵呵,咱們出高速了,是要去郊游嗎? 還是沒人理。 顯然大小姐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秦怡似乎很擅長將人當(dāng)空氣,讓穆曉曉自討沒趣的閉麥。 路途很遠(yuǎn),一直到七拐八拐的行駛上了盤山路,穆曉曉才意識到要去哪兒,她怔了怔,往后去看秦怡。 秦怡抬眸看了看她,出門后第一次主動溝通。 你閉嘴。 穆曉曉: 她們?nèi)サ氖悄箞@。 淅瀝瀝的小雨,壓抑的沉甸甸的云層,肅穆蕭條。 下車的時候,司機劉萬年有點犯難,他看了看秦怡,想要問話又不敢。 以前每次來這里,都是宋嫂陪著秦怡一起來,她會推著大小姐進(jìn)去的,可如今 穆曉曉拿了一把傘走了下來,她就好像能看透劉萬年的心一樣,傘偏了偏,遮住了秦怡。 一股子甜甜的荔枝香隨著水汽沁入鼻中,秦怡抬頭看了看穆曉曉,心里多少有點動容。 她的確跟別的心理師不一樣,一般的被她這樣冷漠拒絕無數(shù)次,早就生氣了,又怎么會讓自己淋濕為她打傘? 穆曉曉微微一笑,她盯著秦怡的輪椅看了看:我給你插輪椅后面。 秦怡: 她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贊許:很可愛,像是一個小蘑菇。 秦怡: 穆曉曉對著劉萬年:把你傘給我用用。 劉萬年: 真的是震驚了這位年輕的司機,劉萬年不可思議的看著穆曉曉,穆曉曉眨了眨眼眸,怎么了?他家大小姐不讓人碰,難道他不知道嗎?她總不能打著傘摟著她往里面走吧? 秦怡抬頭,看了看自己變成草蘑菇一樣的輪椅,皺了皺眉,她一抬手,把傘拽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穆曉曉: 哎呦。 大小姐不開心了。 女人的心真難猜。 穆曉曉嘆了口氣,她彎腰撿起傘,跟在了秦怡身后,手伸的老長,為她撐傘。 這雨下的雖然小,但是很密,沒過一會兒,穆曉曉的身子就濕透了,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直目不斜視前行的秦怡停滯了一下,穆曉曉低頭看她:怎么不走了? 秦怡不說話,也不看穆曉曉。 穆曉曉遲疑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半步,秦怡依舊是不動,目光定格在傘的邊緣。 有點明白了。 穆曉曉把自己的身子也縮進(jìn)了傘里,秦怡不待她說話,繼續(xù)前行。 心,莫名的就被暖了一下。 穆曉曉忍不住低頭去看秦怡,秦怡今天這一身黑高冷寂寥,渾身上下,除了鮮紅的唇,沒有一點亮色,羸弱的讓人心疼。 她們這樣一路走,一路前行,最終,在一個墓碑前停下了。 秦怡盯著墓碑看,眼圈微微的泛紅,穆曉曉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墓碑上有一張很小的黑白照片,看那模樣,與秦怡有幾分相像,只是那女人的眼里滿是笑容,一看就是溫柔又樂觀的類型。 雨,依舊在下,就好像落在了秦怡的眼中,穆曉曉知道她要強驕傲的性格,她把傘遞給秦怡轉(zhuǎn)過了身去。 遠(yuǎn)處的天雖然還陰著,但已經(jīng)透進(jìn)了絲絲縷縷的光,穆曉曉雖然看不到秦怡到底在做什么,可這一刻,她真的有些心疼她。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豪門更是如此。 這一切,穆曉曉是曾經(jīng)設(shè)想過預(yù)料到的,可這么久了,她接觸的形形色色的病人之中,從未有過秦怡這樣隱忍的。 很多人難受了,身邊的人都會跟著難受,就好像貼近她,氣場就會變得低迷。 有許多人都會碎碎念不停的說著生活的苦,生命的忙碌,沒有價值的人生。 她說不出話,是因為心理原因?qū)е隆?/br> 穆曉曉想,她大概是沒有辦法跟誰說心中的痛苦,才會如此吧。 跟父母說么?母親埋在黃土之下,父親跟一手將她養(yǎng)大的小姨茍且。 曾經(jīng)最信任的朋友秦霜,一躍成為她的jiejie,秦家未來的總裁。 而唯一一心毫無保留向她的宋嫂,又時不時的會變成別人傷害她制約她威脅她的軟肋。 她能跟誰說? 從墓地回來,上了車,雨基本已經(jīng)停了。 車子又行駛在路上,該是還有安排。 曉曉偷偷去看了看秦怡,秦怡半垂著頭,眼睛微微泛紅。 她有點心疼,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最終只能坐直了身體,僵硬的看著窗外。 劉萬年很體貼細(xì)心,他拿了溫?zé)岬拿砗兔哼^來,秦怡接過毛巾,輕輕的貼在臉上,擦干了上面潮濕的水氣后,又將毛巾放回了遠(yuǎn)處。 穆曉曉不需要伺候,直接拿了一塊毛巾過去抖開,從頭到尾,把自己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擦了個遍。 可剛才在外面站的時間實在有點長,倆人的身子都濕透了。 秦怡還好,黑色不顯什么,倒是穆曉曉,雨一淋,淡色的襯衫緊貼著身體,有一些透。 秦怡抬眸看了看劉萬年,他連忙從車上下去了。 人走了。 車子里就剩下穆曉曉和秦怡兩個人。 穆曉曉剛才上車的時候就觀察過,這保姆車空間很大,里面放了許多日常必備品外,還有一些秦怡的衣服、鞋子等。 既然還要行程,秦怡那么矜貴的人,肯定不會穿著這濕漉漉的衣服。 穆曉曉看了看秦怡,秦怡的手指了一件白色的掐腰長裙,穆曉曉點了點頭,她身上有水,怕弄秦怡身上。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先脫掉,別弄濕了你。 秦怡沒有回應(yīng)。 穆曉曉先在角落里把自己的衣服脫掉,只留了沒有濕的內(nèi)衣,裹了一個毯子,她很巧妙的打了個結(jié),確保毯子不會掉落,她走到秦怡面前,開始給她解扣子。 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給秦怡換衣服了,之前,已經(jīng)給她換過一次,可對穆曉曉來說,還是緊張又有些難為情。 脫掉黑色的外套,秦怡已經(jīng)褪下淋濕的外套,燈光打下來,輕透的襯衫透出冷白的膚色,緞面的料子緊貼在她的身上,連綿的雪白之下是盈盈一握的腰,春光乍泄,難以遮擋。 雨氣讓她身上的檀香味與體香愈發(fā)的濃,穆曉曉給她解扣子的時候,手都有點哆嗦,臉頰也泛著淡淡的粉紅,就在她艱難的解開秦怡第一個扣子的時候,手被人抓住了,她怔了怔,抬頭去看秦怡,秦怡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空著的一只手比劃了一個簡單的動作。 你喜歡女人?為什么會臉紅? 之前不是說單身主義者么?難道在騙她?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關(guān)乎到炒魷魚的問題。 穆曉曉很清楚,心理師的行業(yè)里,性別是很重要的一點。 畢竟要長期觀察,朝夕相處在一起,肢體接觸不可少,大多數(shù)女性選擇女性心理師是因為不會覺得冒犯。 穆曉曉很慎重的思考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跟秦怡相處這段時間,她知道這位大小姐可不是一個能輕易糊弄的人,她上次已經(jīng)問過了,如今重提是起了疑心。 對于喜歡同性或者異性。 穆曉曉沒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自己這輩子不會與誰在一起,就想這么清清靜靜的。 可大小姐既然問話了,她不能不回答。 秦儀一再遭到背叛的經(jīng)歷讓她多疑多思,曉曉必須讓她心安。 如果她說喜歡的是同性,那絕對可以跟秦怡say goodbye了; 如果說她喜歡的是異性,那大小姐一定會繼續(xù)追問:喜歡異性,你臉紅什么?手哆嗦什么? 當(dāng)心理師就這點好,能通過一句話,一個眼神,迅速的抓住人心,獲取信息。 有時候,事實勝于雄辯。 穆曉曉盯著秦怡質(zhì)問的眼睛看了看,她的手一抬,解開了系著毯子的扣子,毯子順著光滑的身子滑落而下。 秦怡的眼眸陡然一變,白皙的臉頰迅速燒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