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順勢
不知道是不是塔爾古金的錯覺,他總覺得盛槿這次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比以往都要柔弱很多。 可以說是對他十分依賴。 但是塔爾古金并沒有想太多,只是以為盛槿終究是個女人,遇到了害怕的,自然就會向男人求助了。 而盛槿在他的身邊也不是干等著的。 盛槿一直都在試圖打探塔爾古金把她的父兄弄去哪里了,但是塔爾古金對盛槿一直十分防備,對待盛槿雖然很好,有時候也無意中透露些許軍中的情報,但是就是對于盛將軍和盛小將軍的事情守口如瓶。 每次盛槿問起時他都以“還在尋找”為借口搪塞過去。 而且,塔爾古金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露骨,要不是外面還在打著仗,說罷不定盛槿真的自身難保了。 有一天,盛槿正在由侍女侍候著梳妝。 正拿著牛角梳子輕輕給盛槿梳理長發(fā)的侍女突然借著梳頭的姿勢俯身在盛槿的耳邊輕聲說:“大人,我是伯格大人派來幫您的?!?/br> 盛槿一愣,隨后反應過來,銅鏡里的面頰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我看著你手藝不錯,面相可愛,不若今后就留在我身邊吧?!?/br> “是?!?/br> 之后,這一名婢女就順理成章地留在了盛槿身邊。 通過這名婢女,盛槿又隨口向著塔爾古金討要了幾個人,都是別處派來的細作。 夜深人靜,因為盛槿的抵抗,所以塔爾古金沒有為難勉強盛槿,而是讓盛槿自己住在一個營帳里,但是外面有很多守衛(wèi)。 可謂重兵把守,盛槿一點兒逃出去的空隙都逮不到。 不過盛槿也沒在意,趁著屋內(nèi)沒有旁人地晚上,看著底下俯跪著的侍女:“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么幫我?” 那個侍女抿了抿唇,從容不迫地回答:“格斯大人吩咐我聽令與您,您想讓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br> “是嗎?倒是聽話。” 盛槿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叫人分不清是嘆是贊。 若是之間為明景楓傳遞戰(zhàn)信的那個通傳士兵在這里,一定會驚訝于盛槿的姿態(tài)居然和明景楓有七八分的相像。 尤其是給人的那種無形地巨大壓力的那種感覺,幾乎神似! 以至于叫人分不清到底是誰俏似誰。 不過那個士兵不在這里,底下跪著的婢女也沒有見過明景楓。 她只是覺得渾身都有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撐在地上的手細微地顫抖起來。 靜默了一會兒,那個侍女就有些受不住了,額頭上的冷汗在地板上綻開了小小的水花。 她屏息凝神了半天,終于等到盛槿再次開口了。 “那么,你倒是說說你能做到什么?” 雖然盛槿的這個問題已經(jīng)算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了,但是一開始被恐嚇過的侍女如今大腦一片空白,竟然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完全忘了自己在見盛槿之前打好的腹稿,只是低著頭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良久盛槿似乎是嘆息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息把侍女的整個心神都給吊起來了。 不過盛槿倒是沒有責怪她。 “罷了,想不出來也無妨,你倒是說說塔爾古金的軍隊里可否有我們的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今,那個侍女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恭敬起來了,她訥訥地回答道:“回大人,我們的人我知道的有四個,其中權(quán)利大的有兩個,若反則叫塔爾古金傷筋動骨?!?/br> “是嗎,真厲害啊?!?/br> 盛槿隨口嘆了一句:“那么你以后就按照我說的做吧?,F(xiàn)在我就有事情要讓你做?!?/br> “任憑大人吩咐?!?/br> 那個侍女連忙應和地說道。 “這幾日每日下午我都會拖住塔爾古金,你提前聯(lián)系軍隊里的那些暗樁,到時候讓他們趁著塔爾古金不在的時候趁機拿些情報,重點打探盛將軍和盛小將軍在哪里,順便給我一份軍中的信息圖?!?/br> 盛槿如是吩咐著,那個侍女聽著,悄悄抬眼打量了盛槿一下。 只見盛槿懶懶地倚坐在塔爾古金特地為她準備的貴妃榻上,一邊慢悠悠地啜飲著茶水,一邊隨意吩咐著。 好似并沒有太過在意的樣子。 看到這樣,底下的那個侍女又有些憤憤不平。 想著者到底是個女人,根本就不堪大用。 努了努嘴,到底什么也沒說,答應下來。 于是盛槿就揮退了這個侍女,歇息去了。 第二天,盛槿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下午的時候想辦法留住塔爾古金。 “塔爾古金,我的父兄還是沒有什么消息嗎?” 盛槿憂心忡忡地問著塔爾古金,秀的麗眉頭鎖的死緊一雙秋水眸子水光支離破碎,讓人瞧見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懷里好生護著。 塔爾古金似乎很喜歡上盛槿這樣對待他,他也充滿了耐心。 不緊不慢地溫聲哄著盛槿:“我已經(jīng)派了很多下屬出去尋找你父兄的蹤跡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之前查害你的人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很快都能水落石出,到時候,我一定把他們都抓過來交給你處理。” 塔爾古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盛槿正打算把自己留住塔爾古金的借口說出來的時候,話到嘴邊還沒出口,那廂塔爾古金就自己開口了:“我知曉你這幾日心神不寧,難過得緊,之前因為戰(zhàn)事吃緊一直沒怎么陪你?,F(xiàn)在比之前輕松一點兒了,以后下午我就陪著你罷。” 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本來就有這個打算的盛槿也沒推辭,直接就應了下來。 塔爾古金看著盛槿的順應,笑了笑,那笑容看著有點怪異,與他平常的笑容并不相似。 “你平時這個時候都做些什么,我陪你?!?/br> “我呀……我平時也沒有什么別的可以作樂的,只是興趣使然看些醫(yī)書,配些藥劑?!?/br> “是嗎,那么我陪你看?!?/br> “自然可以,不過你不會無聊嗎?” “怎么會無聊?” “對了,之前給你的藥方里有幾個我改進了許多,我再把改進的藥方給你?!?/br> 塔爾古金的眸色深了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