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帶她走
不過這么快的速度正是盛槿所期望的。 “好。” 她應(yīng)下了塔爾古金說的話。 不過,一切進行的這么順利,盛槿心中隱隱有著顧慮。 但是終究是她對父兄的擔(dān)憂壓下了一切,盛槿按捺下了心中隱隱的憂慮,為五天之后的約定做著準(zhǔn)備。 她和塔爾古金約定好了,塔爾古金先把她的父兄弄到車上,然后再去接她。 然而五天之后的晚上,盛槿并沒有見到塔爾古金。 外面突然爆發(fā)出沖天的火光,橘色的融融火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照耀在盛槿的臉上。 外面亂做一團,到處都是叫喊的聲音和兵器相接的聲音。 盛槿愣住了,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因為是一介舞女的原因,所以也沒有人來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 盛槿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父兄呢? 她想要出去尋找一番,但是又擔(dān)心塔爾古金過來的時候找不到人。 一時之間,饒是盛槿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喂,美人兒,在嗎?” 一個聲音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出現(xiàn)。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撩開了簾子。 “塔爾古金?” 盛槿試探著叫了一句,但是沒有人響應(yīng)。 外頭撩開簾子的人走了進來,一張熟悉的俊臉,不過臉頰邊上有一道不知道被什么劃開的傷口,還在流血。 暖融融的明亮火光從他撩開的地方傾瀉進來。 男人逆光走進來,頭顱微微的低垂。 因為背后的火光實在太亮,所以他的神情讓人看不真切。 “伯格?” 盛槿認(rèn)清了來人。 “嗯……” 伯格關(guān)上了簾子,抬起頭來沖著盛槿一笑,還是往常那種帶著些爽朗的笑。 因為他面相比較讓人踏實,所以盛槿看了他這個笑還稍許安心。 “你怎么來了?” “我來帶你走。” 伯格說著,就沖著盛槿伸手:“來不及解釋了,外面出事了,塔爾古金哥讓我過來帶你走?!?/br> “什么?” 盛槿還想再問,但是伯格已經(jīng)閉嘴什么都不說了,他拉起盛槿的手就往外邊跑。 “你慢點!” 盛槿被伯格拉的一個踉蹌,但是還是順從地跟著伯格跑了起來。 聽到盛槿的呼喊,伯格的身子一頓,但是終究沒有停下,直接向著一個方向飛奔著。 路過一匹馬的時候,伯格想也不想就一把抓住馬身上的韁繩。 就在盛槿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的纖腰上就多了一只手。 “什……” 驚疑不定的話還未說出口,盛槿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上了馬背。 而伯格也早已在地上一躍,跳躍上馬背了。 “坐穩(wěn)咯。” 雖然伯格這樣說著,但是他本人根本就沒有給盛槿反應(yīng)和坐穩(wěn)的機會,也不需要什么馬鞭,伯格一掌拍在馬匹的身側(cè),馬兒就縱身飛躍了出去。 盛槿雙手也不知道該抓著哪兒才好,身子順著慣性就跌進伯格的懷抱。 伯格懷里出乎意料地是青草的芬芳,比他哥哥塔爾古金少了很多攻擊性的問道。 要知道,塔爾古金周身可是一直環(huán)繞著一股隱隱的鐵銹味的。 一邊策馬狂奔,一邊伯格趁機跟盛槿解釋。 “是有人攻打過來了,好像是北齊的軍隊?!?/br> 盛槿聽到這個消息低頭思索。 ——不應(yīng)該啊,之前明景楓說了他向皇上申請出戰(zhàn),但是明景楓不是這樣一個做事莽撞的人。他不可能一接手了軍隊就做出如此魯莽的舉動。 ——她了解他。 “不可能?!?/br> 盛槿忍不住直接出聲否認(rèn)了。 就在盛槿否認(rèn)的時候,伯格突然猛地拉住了馬的韁繩,讓馬兒聽了下來。 只聽他說:“哦?為什么不可能?” 盛槿不了解伯格,從伯格的聲音里辨別不出他現(xiàn)在的情緒,但是她現(xiàn)在這個姿勢還無法看到伯格的臉。 盛槿不能暴露自己跟明景楓的關(guān)系,也不能說出什么情報,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現(xiàn)在北齊盛將軍和盛小將軍被抓了,兵力不夠,不可能深入北戎腹地涉險的?!?/br> “是嗎。” 伯格淡淡的回應(yīng),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說不定他們就是為了救盛將軍和盛小將軍來的,而且,誰告訴你這里是北戎腹地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隨走隨落腳,沒有腹地一說嗎?” 伯格好似笑了笑,盛槿也不知道他到底笑沒笑,但是她感覺到身后的伯格胸腔的震動了。 盛槿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 她沒有接話。 不過伯格也是不想跟她爭論的,于是又駕起馬兒來往前走。 走了不知多久,盛槿突然開口問道。 “是要去哪里,塔爾古金跟你說過要帶我去跟人匯合吧?” 聽出了盛槿的狐疑,伯格說道:“你放心,塔爾古金哥他跟我說了,我會帶你去的?!?/br> 盛槿雖然心中存疑,但是還是選擇了跟著伯格。 “好?!?/br> 兩人之間就再也沒說什么話了。 “那邊有人?。 ?/br> 突然一聲大喊沖破云霄直接炸道盛槿和伯格身邊。 伯格神色冷冷地看著那個人。 不過因為周圍的火光很少,所以黑黝黝的看不清對方。 對方應(yīng)該也看不清這邊。 “借你根釵子用一用?!?/br> 伯格低聲湊在盛槿的耳邊說道,然后也不等盛槿同意就從她的頭上拔下來了一根金釵。 這根金釵還是盛槿獻舞的時候綰發(fā)用的,因為北戎女子不興用這個綰發(fā),所以盛槿就一直留著用這個綰發(fā)了。 伯格從盛槿的頭上抽下這根金釵,盛槿的頭發(fā)失去了固定,整個都飄散了下來,滑落了伯格一手。 入水的長發(fā)散落在手,伯格下意識摩挲了一下。 又滑又軟。 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摸的更久一點。 但是當(dāng)下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那個人走的更近了。 “你們站住——?。 ?/br> 伯格收回了松怔的神情,又神色狠厲地看向了那個人。 那個人因為走近了,所以看到了伯格臉上的肅殺。 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da——”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全,整個人就向后仰倒過去。 血花四濺。 伯格一手捂住了盛槿的眼睛,難得溫柔沉穩(wěn)地說:“別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