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相見
雖然還是有些繁瑣,但是盛槿還是盡快地弄出來了很多治療尋常疾病的藥方。 不知道是塔爾古金特意吩咐過還是怎么的,這幾天一直沒有人來打擾盛槿,就算是塔爾古金本人也鮮少來打擾她,只是深夜時候會帶著露水回來休憩罷了。 盛槿也不管他,一味地搞著自己的藥劑。 塔爾古金發(fā)現(xiàn)盛槿在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的時候還發(fā)了一場小火,想要找人來當(dāng)做盛槿的實驗體。 但是盛槿還是嫌太麻煩了,還有可能會暴露她,不如她自己來。 她向塔爾古金保證了自己不會出問題之后,就繼續(xù)弄了。 在盛槿這樣廢寢忘食,夜以繼日的忙碌中,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在半個月多一點兒后,盛槿終于將將把要做的藥方都給做了出來。 她是拿出誠意來了的,并沒有為了趕時間而少做什么藥方去敷衍塔爾古金,而是真正的認(rèn)真做了那么些配方。 畢竟,為了她的父兄,她也不可能防水。 “這些就是一半的方子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找人試一試,絕對沒有什么副作用?!?/br> 盛槿把手中的一沓紙交給了塔爾古金。 塔爾古金接過那一沓紙,笑到:“不用,我相信你?!?/br> 盛槿不可置否,她不信塔爾古金真的不讓人去試用這些方子,只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 不過盛槿也不是很介意,畢竟是她的話,她也一定不會盡信別人交上來的這一份藥方。 “現(xiàn)在你可以帶我去先見一見我的父兄了嗎?” “可以?!?/br> 塔爾古金一口答應(yīng)了,畢竟現(xiàn)在過了半個月,盛將軍和盛小將軍身上的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是有傷口在,但是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狼狽了。 所以讓盛槿見一見也無妨。 至于放走…… “今晚的時候,我就帶你去?!?/br> 盛槿點點頭,然后就又去收拾那一攤制作藥物的東西了。 塔爾古金知道這是盛槿不想跟他接觸和說話,于是笑笑,也沒有勉強(qiáng)盛槿。 他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手中的這一沓藥方交給下面的人,讓他們先試試。 如果可以,那么就多多譽(yù)抄。 塔爾古金拿著藥方離開去找自己的親信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伯格。 “喲,哥,你舍得從自己的美人窩里出來啦?” 伯格笑著打趣道,瞥了一眼塔爾古金手中拿的一沓紙:“這是什么?。俊?/br> 塔爾古金并沒有功夫理會伯格:“不是你該管的東西?!?/br> 說著便要與伯格擦肩而過。 伯格倒是習(xí)慣了塔爾古金對他不客氣的態(tài)度,畢竟他也算是捧塔爾古金的臭腳才留在他身邊,勉強(qiáng)做個親近的弟弟的。 在塔爾古金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瞥了一眼塔爾古金受傷的紙張,看到了幾個自己熟悉的草藥名字。 瞬間,他的微笑一頓,神色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來。 “哎呀,哎呀,哥,你真是個急性子,我讓開還不行嗎?” 即使塔爾古金已經(jīng)路過他了,但是伯格還是閃到了一邊去,一邊笑著一邊搖頭嘆息:“真是個急性子呀?怎么能比我還急呢?” 塔爾古金說到做到。 當(dāng)天晚上,他就帶著盛槿去了北戎關(guān)押犯人的大牢。 雖然看守這個大牢的人很多,但是把盛槿帶進(jìn)來對于塔爾古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畢竟大牢里幾乎全都是他的人。 就算有別的勢力安插進(jìn)來的人也全都被排擠到外圍去了。 更何況,為了今天做準(zhǔn)備。 塔爾古金早就在跟盛槿做好約定的那一天,幾乎每隔幾日就過來見一見盛將軍和盛小將軍,說一些拉攏的話。 所以其他人也見怪不怪。 “父親、兄長。” 盛槿試探地喚了一聲。 接著就引起了里面的兩個人影的劇烈反應(yīng)。 “什么?” “你、你難道是??!” 盛槿聽到久違的父兄的聲音,即使是再三克制,也還是忍不住淚盈于睫。 “是我。” 她說出口的話語都帶了些許哽咽,雖然她已經(jīng)極力控制了。 “你個狗賊!有什么就沖著我們來!你居然還把我的女兒擄來!要是我的女兒怎么樣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槿兒!你怎么被抓來了!難道景楓兄他沒有好好待你?不應(yīng)該?。?!” 兩個人突然就失態(tài)地大叫了起來,沖著塔爾古金謾罵不已。 “噓——” 盛槿沖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幾乎是瞬間,盛將軍和盛小將軍的叫囂聲就停了下來。 “槿兒?” 盛槿沖著盛將軍和盛小將軍解釋道:“是我不放心父兄,自己過來的?!?/br> 一聽這話,盛將軍就熱淚盈眶。 這個受了幾天折磨都沒有流淚的鋼鐵做的男人,就因為自己女兒的一句話留下淚水來。 “你、你、” 他似乎是氣極:“你怎么這么糊涂呀??!” 盛槿并沒有被盛將軍恨鐵不成鋼的恨恨語氣嚇到,轉(zhuǎn)而問起他們現(xiàn)在的近況:“父親,兄長,你們近來可好?” 盛將軍和盛小將軍自然就像塔爾古金所想的那樣,絕口不提自己被殘忍對待的事情。 而且這幾天在塔爾古金的吩咐下,他們兩個人得到了優(yōu)待,傷口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盛槿身為醫(yī)者,怎么會看不出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身上的傷口是最近才治療的?所以即使心里已經(jīng)做了心理建設(shè),但是還是忍不住回頭瞪了塔爾古金一眼、 帶著些遷怒的味道。 塔爾古金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忘了盛槿會醫(yī)術(shù)了,估計這些快好了的傷口瞞不過盛槿。 盛槿也不顧塔爾古金還在這里,就直接跟盛將軍和盛小將軍說道:“父親、兄長,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去的?!?/br> 盛將軍和盛小將軍不約而同地謹(jǐn)慎地看了塔爾古金一眼:“這也是我們的命,你不必做到如此。” “是啊,meimei,這件事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牽扯進(jìn)來了,太危險了。” “而且,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怎么知道身邊的人值得信任呢?” 盛小將軍意有所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