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230- 舔狗狙擊手
琴酒無言的低頭查看情報。 低頭的動作讓他的雙眼被銀發(fā)遮住,白川悠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感受得到—— 那就是琴酒在看這些資料時,整個人散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厭惡,就像是在看一坨廁所墻上鳥糞一般。 對fbi的厭惡簡直深入骨髓。 盯著看了資料一會,他淡淡道:“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別的發(fā)現(xiàn)嗎?” 白川悠想了想,搖搖頭道:“一天時間來不及調(diào)查太多,如果給我更多時間,說不定可以多查出幾只fbi的家伙?!?/br> 聽他這樣說,琴酒抬抬手:“不必了?!?/br> “……接下來的調(diào)查工作交給我,你回去繼續(xù)待命,盡量避開和fbi的正面接觸。” 白川悠點點頭。 之前fbi早就和他正面碰撞了一波。 這些情報他沒和琴酒說。 因為就算說了也不會怎樣。 赤井秀一只是露了個面,白川悠并不知道他的藏身之處,這個時候告訴琴酒,只會增加對方的心理負擔(dān),搞不好還會懷疑自己身份暴露…… 況且,白川悠對信息掌握這方面,還是有一些自己的小算盤的。 他雖然是組織的成員,但他的行動準則,并不是唯組織馬首是瞻。 將fbi的這條情報告訴琴酒后,接下來白川悠直接問道: “行了老琴,我該說的都說了?!?/br> “……你也該告訴我最近組織內(nèi)部的情況了吧?作為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工作的新人,不對組織大事關(guān)心關(guān)心怎么行?!?/br> 看著白川悠瘋狂暗示的模樣,琴酒喝了口酒,露出一絲冷徹的笑容: “克什瓦瑟,你應(yīng)該知道,打探組織是大忌?!?/br> “……不過,作為隸屬于組織的中堅力量,有一些情報,我覺得你還是有知情權(quán)的?!?/br> 對他沉聲說完后,琴酒站起身,一言不發(fā)的繞進吧臺。 在白川悠有些好奇的注視中,琴酒從身后拿出一瓶未開封的酒,隨手輕輕放在吧臺上,朝白川悠那邊推了過去。 只聽唰的一聲。 酒瓶劃過半個吧臺,速度不慢,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保持著這個速度掉在地面。 然而,下一刻,酒瓶卻因為摩擦力開始減速,穩(wěn)穩(wěn)停留在白川悠的面前,不偏不倚。 整個動作,就像是一流的調(diào)酒師那樣。 看起來似乎很容易,實則需要對力量把控到了極致,才能完成這種高端又帥氣的把戲。 白川悠接過酒瓶,朝琴酒贊嘆著拍了拍手。 隨后伸手拿起酒瓶端詳。 橙金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極為絢麗。 酒瓶上端正的洋文讓白川悠抬起眼皮。 【蘋果白蘭地】 默默的看了一會酒名,白川悠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抬頭看向琴酒: “原來如此,就給我這點情報么?” “……”琴酒沒說話,把酒推給他后,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出酒吧,消失在夜色中。 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是不必要的事情般。 不一會,酒吧外響起車子發(fā)動的聲音——琴酒是真的直接離開了。 對此,白川悠倒也沒介意。 琴酒的心思很好懂,無非就是——風(fēng)頭還沒過去,我無法以個人的身份協(xié)助你,但是可以隱晦的為你提供一些消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伏特加和基安蒂他們今天不在場,大概也是琴酒有意安排。 總之,禍不及同事。 對于這些人情世故,白川悠不在意不代表他不懂。 這次,琴酒送來的情報來的倒是正好。 白川悠打開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金色的酒。 蘋果白蘭地,又名卡爾瓦多斯酒。 卡爾瓦多斯。 原作中,組織的王牌狙擊手之一。 出場在滿月篇中,只不過還來得及沒露個面,躲在暗處開了兩槍,就被赤井秀一找上去干碎,然后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的自殺了。 和龍舌蘭差不多,倒霉蛋屬性點滿的一個成員。 白川悠捏著下巴。 他和卡爾瓦多斯,肯定是沒見過面的。 但是記憶中,這家伙好像是活動在紐約的組織成員,貝爾摩德麾下最厲害的狙擊手,沒有之一。 同時,卡爾瓦多斯對貝爾摩德抱有單方面的迷戀與癡狂,這種感情甚至達到了很偏激的程度。 可貝爾摩德壓根沒在乎這個人,一切只是卡爾瓦多斯的苦逼單相思。 說的直白點,就是舔狗。 ——貝爾摩德利用卡爾瓦多斯對她的特殊感情,隨意驅(qū)使對方。 同時,卡爾瓦多斯也甘愿被心中的女人利用,擅自協(xié)助這位秘密主義者,出一些私貨性質(zhì)嚴重的任務(wù)。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白川悠在腦海中回憶著。 自己這波做掉貝爾摩德,若是讓這位舔狗狙擊手知道,肯定會驚動對方,主動來東京調(diào)查,探尋事件的真相,以及貝爾摩德的下落。 畢竟女神突然失去了音訊,作為舔狗,肯定是最著急的。 所以…… 琴酒這波是想提醒自己,小心來自卡爾瓦多斯的調(diào)查? 亦或是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紐約來到東京,打算參與進東京這場紅黑大亂斗中了? 無論是哪個,對白川悠來說都不太妙。 若是這個卡爾瓦多斯真的發(fā)現(xiàn)真相,到時候,自己明面上的敵人就又多了一個。 白川悠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半緊張,一半愉快。 不過,他也不認為一個跑龍?zhí)椎奶蚬肪褤羰郑馨l(fā)現(xiàn)他布局的真相就是了。 以防萬一,還是做個準備吧。 他在酒吧的座位上沒動地方,拿出手機,默默撥打波本的號碼。 響了好久,波本才接起電話,聲音有些不爽: “克什瓦瑟?你還真能厚著臉皮給我打電話?。俊?/br> 他上次被白川悠教唆黑道份子胖揍一頓,現(xiàn)在還在齜牙咧嘴往身上敷藥膏呢。 電話中,白川悠一聽波本不快的語氣,微微一笑: “男人嘛,不打不相識?!?/br> “……況且,上一次是因為你人帶的太少了,不服的話,你下次再多帶點人出來,咱倆繼續(xù)比拼一波數(shù)量?!?/br> “……” 波本聽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神特么比拼數(shù)量。 他上哪去能拉一大群人過來打群架??? 勢力體系的分類都不是一類的。 想到這里,他不禁回敬個呵呵,畢竟別的他也不敢說。 白川悠在電話里“好啦好啦”的說著,像是在安慰耍脾氣的小學(xué)生似的: “別生氣了波本君,咱倆現(xiàn)在可是互相掌握對方把柄的親密關(guān)系,時不時得打打電話,保持建立好的摯友關(guān)系?!?/br> “……” 波本再次呵呵一聲,沒說話。 實則心中瘋狂腹誹——哪個人有你這樣的摯友,那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不要拐彎抹角了,直接說你打電話的目的吧?!辈ū镜穆曇舨槐安豢?。 聞言,白川悠咕嘟咕嘟的喝了口酒,懶洋洋道:“你現(xiàn)在不是挺閑的嗎,幫我查個人,我的情況目前有點不太方便。” “查人?”波本沒好氣道,“我說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雖然我的情報網(wǎng)是很發(fā)達……但跟東京的情報商人比,給您提鞋都不配啊?!?/br> 聽他這樣說話,白川悠倒也不生氣,只是和善的笑了笑: “波本君,太過陰陽怪氣可不好哦?!?/br> “……我只是希望摯友間互相幫助,而不是互相傷害,將摯友關(guān)系演變成仇敵關(guān)系?!?/br> “……” 波本沉默了。 雖然他很想拒絕……但現(xiàn)在,想想已經(jīng)暴露的差不多的把柄——尷尬的局勢讓他強行和克什瓦瑟這瘋子綁定到一塊。 他連拒絕的權(quán)力都沒有。 堂堂一個公安警察,被一介混黑的威脅。 很氣,可又無可奈何。 于是波本嘆了口氣,只能無力的妥協(xié): “說說你要查的人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