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4- 兩只老狐貍的交鋒
貝爾摩德盯著白川悠看了一會,同樣露出老狐貍般的假笑。 “也是呢……” “真相若是被我這種女人知道的話,對情報商小哥你而言,也會有諸多不便吧?” 在貝爾摩德危險氣息十足的注視中。 白川悠將翹著的二郎腿拿下來,很是愜意的,換上另一條腿翹上: “你太抬舉我了?!?/br> “……像是你這樣的組織大佬,恐怕琴酒來了都只能五五開吧?” “我可沒膽量對大佬有所隱瞞,有所圖謀,呵呵……” 邊翹二郎腿,邊謙遜的搖頭。 明明是一句客客氣氣的謙虛客套話…… 但從白川悠嘴里帶著笑意的說出來,愣是多出一種若有若無的火藥味,與陰陽怪氣的味道。 仿佛是在刻意的諷刺貝爾摩德般。 然而,當(dāng)你抬頭去看這家伙的表情時,你會發(fā)現(xiàn)他臉上盡是人畜無害的笑,讓人完全生不起來氣。 也就是所謂的——伸手不打笑臉人。 一臉微笑的說出陰陽怪氣的話,正是一種使別人極容易破防的說話方式。 貝爾摩德也被這種奇怪的話術(shù)噎的夠嗆,看著白川悠溫和的笑臉,簡直讓她有如吃了只蒼蠅那樣難受。 于是,她嘲弄的冷笑一聲,硬邦邦的陰陽怪氣起來: “誰知道呢?!?/br> “……你可是長了一副,不動點(diǎn)花花腸子,就肯定活不下去的可憎嘴臉呢?!?/br> “哦呀?這是在夸獎我嗎?”白川悠似笑非笑的歪歪頭,絲毫不惱怒。 老狐貍遇到老狐貍不尷尬。 誰先著急誰尷尬。 貝爾摩德在組織內(nèi)地位不低。 來路神秘,傳聞服下了常駐青春的秘藥,看似只是個年輕的二十多歲的女人,實(shí)際對方的真實(shí)年齡,應(yīng)該有五十往上。 年齡是白川悠的整整二倍還多,是名副其實(shí)的阿姨輩。 另外。 就純粹的組織地位來說,貝爾摩德和琴酒應(yīng)該是平起平坐。 但是,有一點(diǎn)很難搞。 這女人與組織boss的關(guān)系密切,足夠親近。 親近到即使?jié)M月篇做出一系列任性之舉,差點(diǎn)被fbi捉到,打傷成半個廢人,都沒有被當(dāng)作棄子棄掉。 親近到琴酒在原著劇情中,每次行動快要威脅到柯南等人時,貝爾摩德都會跳出來,胳膊肘往外拐。 拐不動了就厚顏無恥的搬出boss說事,名副其實(shí)組織攪屎棍。 而且這號攪屎棍吧,還不是個普通攪屎棍。 攪的屎又稀又臭不說,攪屎棍本身更帶有極強(qiáng)的后臺,強(qiáng)到時而可以壓住琴酒,很讓琴酒無可奈何。 正是在這號攪屎棍的保護(hù)傘下。 紅方前期才能安穩(wěn)茍住發(fā)育,搜集情報,單方面調(diào)查組織。 ……可憐的琴酒,更是幾百集過去了,還沒想起工藤新一是誰。 這么一想…… 老琴你好tmd慘?。。耷唬?/br> 總之,說得生動點(diǎn),把琴酒比作成一家公司的部門經(jīng)理的話…… 貝爾摩德就同樣是部門經(jīng)理。 但是吧,雖然是普通的部門經(jīng)理,可她爹是董事長。 然后白川悠這邊呢,就只是地位稍低的,聽命于經(jīng)理安排,管理基層員工的普通主管而已。 所以,這樣的諸多問題干涉下,他并不想和貝爾摩德起正面沖突。 他雖然有個琴酒可以給他撐腰,但貝爾摩德后面撐腰的,可是那位先生。 如果兩名“經(jīng)理”的矛盾激發(fā),上升到“董事長”的層階…… 那么倒霉的,只會是他這個小小的“主管”。 話糙理不糙。 組織和普通公司的運(yùn)營肯定有所不同。 但三人間這個關(guān)系圖,依舊可以這樣理解。 貝爾摩德≥琴酒≥克什瓦瑟 不過,話雖如此,白川悠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就算他想要敲打貝爾摩德。 也得像是龍舌蘭那次一樣。 先把對方逼急了,讓對方先動自己,然后他才能順理成章的還以顏色。 兜圈子一般的對話,誰先急誰就輸了。 他在等,等貝爾摩德先破防。 果然,貝爾摩德此時已經(jīng)有些沉不住氣。 白川悠一副“和諧”的語氣,令她感到煩躁。 她心想反正自己捏著克什瓦瑟的把柄,只要搬出自己的調(diào)查成果擺出來,揭他老底,對方不就沒戲可唱了? 思及此處,她嘴角輕輕一勾,開始施壓: “克什瓦瑟,你應(yīng)該還記得,前陣子死去的龍舌蘭吧?” 白川悠揚(yáng)揚(yáng)眉毛:“有點(diǎn)印象吧,怎么了?” “還問怎么了?在背后搞鬼,巧妙的指使媒體曝光狙擊,害死龍舌蘭……你倒是有些本事?。俊?/br> “……不過,一旦事情的真相敗露了,那位先生很有可能會盯上你哦?!?/br> 淡然的說完,貝爾摩德不著痕跡的撇撇嘴,靜靜等待白川悠的反應(yīng)。 組織內(nèi)斗,暗算自己人…… 這放在組織里可是大忌。 自己只要把消息暴露出去,讓組織的高層知道…… 克什瓦瑟的好日子,可就真正的到頭了。 哼哼。 毛頭新人,這下再也無法佯裝淡定了吧? 貝爾摩德嘴角揚(yáng)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準(zhǔn)備欣賞白川悠的變臉表演。 是會神情緊張,驚慌失措? 還是面色灰沉,低頭妥協(xié)? 亦或是內(nèi)心升起危機(jī)感,直接掏槍向自己發(fā)起攻擊,試圖滅口?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在貝爾摩德的計算之內(nèi)。 她抬眼看到白川悠依然面色不變,仿佛只是在聽她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趣事一樣。 不禁有些小驚訝。 ——這種情況還能保持冷靜么? 倒是讓人有點(diǎn)刮目相看呢…… 貝爾摩德隨便給自己續(xù)上一杯酒,準(zhǔn)備繼續(xù)說點(diǎn)什么。 白川悠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貝爾摩德微微皺眉,剛想問他笑什么。 只聽白川悠語氣有些忍俊不禁道: “嗨呀,貝爾摩德小姐,原來這就是你自信的源頭啊?” “你手中的牌,就只有關(guān)于龍舌蘭的一張?” “……這么看來,我倒是有些高估你了呢?!?/br> “?”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以一種不卑不亢的聲音,清冷的開口:“什么意思?” 然而,白川悠并未急著回答,而是拿出一種若有所思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那種目光仿佛擁有魔力一般。 透過人的軀殼,直擊人的內(nèi)心。 貝爾摩德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好像整個人被對方看透了,沒有半點(diǎn)秘密可言。 就在貝爾摩德繃緊身體,僵持不住時,白川悠笑瞇瞇的給出解釋: “字面意思?!?/br> “……我手中捏著的牌,可能比你的要好很多?!?/br> 說到這里,一張照片被白川悠拿出,輕輕擺在吧臺上,一個兩人都可以清楚看到的位置。 照片上是一位黑色長發(fā)美少女,穿著一身休閑裝,在照片里對鏡頭甜甜的比v。 ——那是上次參加情人節(jié)聚會時,白川悠所拍出的一張毛利蘭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