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狂打臉杜家,斬杜公子
這次李文虺在廣西大開殺戒,清洗了整個行省大半高官。 有一個人卻沒有死在他的屠刀之下,那就是廣西布政使,因為他已經(jīng)提前就下獄了,所以這個位置就空了下來。 早先沒有行省這個轄區(qū)稱呼,都是統(tǒng)稱為布政使司。 韃靼帝國入主中原之后,又改為行省轄區(qū)。 大寧王朝太祖趕跑了韃靼人,建立了大寧帝國,又恢復(fù)了布政司,當(dāng)時一省的最高長官是布政使,接下來是按察使,都指揮使,巡撫也不是常駐地方官,而是朝廷派來節(jié)制監(jiān)督地方官員的軍政大員。 后來國勢越來越亂,于是巡撫就變成了常駐地方官,恢復(fù)了行省稱呼。巡撫正式成為封疆一省的最高軍政長官,布政使變成了二把手。 從品級上說,巡撫是通常是正二品居多,而布政司是從二品。某種程度上,這兩個官職算是平級的。 甚至某些行省,那些強勢的布政使甚至能夠架空巡撫,尤其是那些靠山很硬的年輕布政使遇上了年邁的巡撫。 而杜江,毫無疑問就是那種靠山極硬,來頭極大的年輕高官。 他在杜家排名老四,今年才四十三歲。 廣西布政使空缺下來之后,通過杜變便宜老爹杜晦的運作,方氏的首肯,杜江從無數(shù)競爭者中搶走了這個二品寶座。 崔巖四十三歲成為揚州知府,已經(jīng)是文官中的棟梁之材,但那也是四品。 而杜江也是四十三歲,已經(jīng)是從二品了。 所以未來杜家又要出現(xiàn)地方和中樞并立的局面了,杜江在地方做總督執(zhí)掌軍政大權(quán),杜晦在內(nèi)閣執(zhí)掌中樞,到了那個時候,杜氏就成功晉級為帝國的頂級豪門權(quán)貴了。 這次他乘船南下到廣西赴任,卻最終沒有選擇在廉州府登陸,而是在廣州府,先去兩廣總督府拜見過總督高廷,畢竟那是方氏在帝國南方的最高領(lǐng)袖,而杜家也在方氏文官集團之中。 不過杜江并不是很喜歡高廷,稍稍坐了半個多時辰,他就離開廣州府,走陸路前往廣西。 這一日來到了梧州府的蒙山縣,受到了蒙山縣令前所未有的招待,因為縣城局促怕委屈了杜江的家眷,而大海商吳正道的莊園寬闊豪奢,縣令讓吳正道空出了這個莊園,專門接待這位布政使大人一行。 所以,才有杜變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杜府的武士守在了吳正道莊園的大門之外,并沒有什么陰謀論。 …… “說你們呢?立刻滾開!”杜府武士上前,拔出一半的刀子厲道:“否則當(dāng)作刺探朝廷機密,全部抓起來?!?/br> 杜家的底蘊還是不夠,這些豪奴在京城還算謹(jǐn)慎,到了地方之后就囂張之極。 杜變一皺眉,直接就要下令李三,李四二人上前將這幾名杜府武士拿下,此時杜萍兒的婆婆吳夫人無意經(jīng)過大門口,見到了杜變一行人,頓時一愕,然后匆匆迎了出來。 “杜公子?!眳欠蛉诵辛艘欢Y。 杜變道:“怎么回事?杜府的人怎么會在這里?里面是誰啊?” 吳夫人道:“杜公子認(rèn)識杜府的人?是新上任的布政使大人,縣令覺得我們家氣派,所以布政使杜大人一家住在我們家了?!?/br> 言語間,吳夫人非常驕傲,自己的莊園竟然被布政使大人住過,這也算是一個海商莫大的榮耀。 布政使?這個位置竟然被杜家的人奪走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接著吳夫人一拍額頭道:“對了,您也姓杜,莫非是親戚?沒有聽萍兒說過啊。廉州府的事情真是多謝杜公子了,這等天高地厚的恩情,我們一輩子也報答不完。來,來,快進家里吃酒。” 然后吳夫人帶著杜變朝著大門走去。 “止步,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贝箝T的杜府武士厲聲喝道。 吳夫人賠笑道:“兩位軍爺,這位也是官門中人,是我家的恩人,也是親戚,通隆一下?!?/br> “通隆什么?你的丈夫和兒子都不能進入,更何況閑雜人等,驚擾了我主子的家眷,你承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杜府的武士厲聲喝道。 沒等杜變發(fā)作,吳夫人熟練地給兩個杜府武士兩錠銀子。 “進去吧,記住不要靠近后院一步,驚擾了我主子的家眷,你家就完了?!倍偶椅涫康?。 這幾個杜府武士應(yīng)該是后進入杜家的,至少都不認(rèn)識杜變。 就這樣還沒有等到杜變發(fā)作,就被銀子開路,迎入了吳氏莊園。 帶著杜變來到會客廳,各式各樣名貴的點心如同流水一般送上來。 “這布政使大人的架子就是大,住進我家后,把我家的男丁都趕出去了,所以我夫君和炎銘不能招待您了?!眳欠蛉说溃骸肮由院颍疫@就去叫萍兒來,她天天都念著你?!?/br> 然后,吳夫人匆匆忙忙地去了。 李三,李四,還有四名東廠武士本能地分散各處,守住門口。 “陳平,坐。”杜變道。 “是?!标惼皆谙率鬃讼聛怼?/br> 陳雙雙小臉通紅地為杜變沏茶,然后端了上來,低聲道:“公子喝茶。” 杜變一笑,接過喝了一口。 “三,新的廣西布政使,你知道是誰嗎?”杜變問道。 李三道:“小的不知?!?/br> 他只負責(zé)打打殺殺的事情,其他是不大知道的。 陳平卻道:“學(xué)生倒是知道,是杜江?!?/br> 杜變道:“原來是我那個便宜四叔啊,你如何知道的?” 陳平道:“三天前他就來梧州府了,視察了書院,接見了梧州府比較杰出的書生。我算是院試魁首,所以梧州府也通知我了。我盡管不知道這杜江的身份,但本能地拒絕了,所以也就沒有去。” 杜變皺眉,這個時候杜江來廣西做這個布政使是什么意思? 杜家雖然和閹黨斗得不亦樂乎,但應(yīng)該不至于和厲氏土司有什么勾結(jié)吧。 這個時候的廣西風(fēng)高浪急,是一個險地,布政使的缺雖然寶貴,但也犯不著以身犯險吧。 不過說起杜江他沒有太多的印象,但是對他的那個兒子杜禹,絕對印象深刻。 之前這具身體主人杜變在杜府中要說受到誰的欺負最多,不是杜炎,反而是杜禹。 杜炎雖然奪走了杜變的一切,但他自恃天才,對杜變只是藐視鄙夷,倒也不屑來欺負。 而這杜禹小他一歲,其父杜江常年在外面做官,這廝就養(yǎng)在老太太房里,但極受老太太寵愛,是杜家中的一霸,三天兩頭欺負杜變?yōu)闃?,完全不知道收斂,拳打腳踢是小事,知道他是天閹之后,就一直想著看天閹究竟是怎么樣的。 而且,他在十三歲就立下了豪言壯語,等杜萍兒胸前有拳頭那么大的時候就要把她睡掉。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吳夫人面孔變色沖了進來,驚呼道:“杜公子,快救萍兒,那杜公子不知道為何,竟然認(rèn)得萍兒,正拉著她要進入他的房間侍候。” 一聽這話,杜變的心瞬間炸了,直接帶著李三,李四,四名東廠武士沖出。 得知住進來的是新的布政使杜江,杜變還打算敬而遠之的。 如果對方僅僅只是杜家的身份,杜變是要上去打臉的。 但對方是布政使,杜變不知道他的來意,所以不能貿(mào)然接觸,起碼要等到杜江和巡撫張陽明見過,得知他的態(tài)度之后,再決定用什么方式對待這個杜江。 往小了說,他是東廠百戶。往大了說,他是廣西東廠的少主,不能因私廢公。 現(xiàn)在沒有想到他不去招惹對方,對方反而主動招惹他了,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 杜萍兒聽說住進來的是新的布政使大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叫杜江,更不知道是京城杜家的四老爺。但她還是本能地避開,不去接觸。 杜江這次就任布政使帶了夫人還有最小的兒子杜禹。一是監(jiān)督他讀書,二是因為這個杜禹在京城被老太太寵壞了,完全無法無天,所以帶在身邊好好管教。 杜禹離開京城正興奮得不行,住進吳家莊園后也閑不住,帶著幾名豪奴四處游逛,一邊指指點點這吳家的莊園是何等的低俗土氣,一路上頤指氣使好不威風(fēng)。 原本,主人家女眷住的院子,他作為男子是不能進來的,他畢竟也十七歲了。 但是杜禹哪管這些???在京城他都無法無天,更何況是在廣西這種偏遠窮地的鄉(xiāng)下土財主家?他可是布政使的公子,于是他直接就闖了進去,守門的仆婦稍稍攔了一下,直接被推開了。 沒曾想到,這杜禹進入這院子后見到了杜萍兒。 一開始是被她健美的身材,艷麗的面孔所吸引,后來發(fā)現(xiàn)有些眼熟,這才記起來這個女子竟然是杜萍兒。 “杜萍兒,你竟然在這里?”杜禹哈哈大笑道:“在京城我就說過,等你胸前長到拳頭那么大一些,我就要把你睡掉收入房中。沒想到我才離開沒多久再回家,你竟然不在了,你一家人竟然帶著杜變那個天閹的傻子消失了。我還失落了好久,每天也不能欺負那傻子了,也不能把你睡了,沒曾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br> 杜萍兒見到杜禹也頓時驚呆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混世魔王。當(dāng)時在杜家,杜萍兒最怕的就是這個混蛋,因為他欺負起杜變真的是沒輕沒重的。 “正好,正好,你這奴婢去我的房間侍候我,離開我的時候我把你帶上,這些年我還念著你,現(xiàn)在果然很壯觀了,手感肯定不錯?!倍庞砉笮?,直接上來一手牽杜萍兒的手腕,另外一手朝著她胸前抓去。 這位紈绔就是這么浪蕩的,在京城他還只是在青樓這樣。但這里是廣西,而且對方還是杜府家奴之女,這種人全身上下都是主子的,別說摸一下,就算是殺了也沒什么。 杜萍兒猛地掙脫,二話不說直接就要逃跑,她知道這個時候最應(yīng)該做的是立刻逃得遠遠的,因為討不回公道的。 “哈哈,還想跑?”杜禹哈哈大笑道:“今天你重新落入我的手中,就休想逃跑了!” 接下來杜禹就追逐杜萍兒,如同貓戲老鼠一般。 不過他武功一般,追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直接命令幾個家奴道:“抓住她,按在墻上?!?/br> 頓時,四名習(xí)武的家奴快速上前,直接抓住了杜萍兒的手腕,將她按在墻壁上。 杜萍兒拼命掙扎,卻無法動彈。 “跑啊,你能跑到哪里去啊?”杜禹笑道:“這些年你吃的什么啊,胸前竟然長得這么大了,跟吹氣了一樣,也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長那么大,像話嗎?” 如果僅僅只是鄉(xiāng)下土財主,杜禹還不會這樣放肆,比較不能給他爹丟臉,但見到杜萍兒這個曾經(jīng)家奴之女就忍不住了。 杜萍兒冷道:“杜禹,你不要碰我,我弟弟杜變現(xiàn)在是大人物了,你敢碰我,他一定打算你的手?!?/br> 杜禹頓時大笑道:“杜變?那個天閹的傻子?我知道他拜了李文虺做干爹,但現(xiàn)在李文虺都要死了,杜變這個傻子算個屁?。课业遣颊?,他區(qū)區(qū)一個小閹狗,我還正想要找他的麻煩呢?當(dāng)年一聲不響就跑了,也不經(jīng)過我同意。他消失了,我回家后欺負誰去?。康鹊饺チ斯鹆?,我第一時間就打上門去,扒掉他的褲子,看他這個天閹這幾年有什么變化不?” “不過現(xiàn)在,來敘敘你我之間的舊情,還有你到底吃什么長大的?!闭f罷,這個紈绔的爪子朝著杜萍兒抓去。 “杜禹!”后面響起了杜變的聲音。 杜禹一愕,手定格在半空中,回頭看到了杜變,頓時大喜道:“天閹的傻子?你也來了?正好正好,讓我看看你這天閹有沒有變化?!?/br> 杜變望著這個紈绔,不久之前他剛把杜一鳴閹割了,難倒杜禹不知道???不然為何還表現(xiàn)得這么腦殘? 杜禹還真的不知道,甚至杜一鳴被閹割一事他都不知道?;鼐┲?,杜一鳴直接被雪藏了。而杜變則成為了杜家的一個禁忌話題,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 而這個杜禹是個紈绔,也只是從長輩那里聽過只言片語,完全沒有把他當(dāng)回事的。 接著,杜禹下令四個家奴道:“去,去抓住這個傻子,扒掉他的褲子,讓我好好檢查一下?!?/br> 頓時,這四個家奴還真的朝杜變沖了過來。 “殺了。”杜變一聲令下。 “唰……”李三李四出刀,直接將這四個家奴一刀刺死。 “抓住這個紈绔?!倍抛兊?。 李三上前,一把掐住杜禹的脖子。 杜變上前安撫杜萍兒道:“jiejie,他沒有將你怎么樣吧?” “還沒有?!倍牌純盒∧樕n白,緊緊摟住杜變,真的是心有馀悸。 杜變道:“他碰過你嗎?” 杜萍兒道:“沒有,只是他抓了我的手腕。” 杜變道:“那只手腕?!?/br> 杜萍兒道:“右手?!?/br> 杜變上前,拔出彎刀朝著杜禹道:“伸出右手?!?/br> 杜禹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頓時嘶聲道:“杜變你這個傻子,你竟敢殺我的奴才?你吃了豹子膽了,你死定了,死定了!” 杜變一皺眉,旁邊的一個東廠武士上前,一把抓住杜禹的右臂伸出。 杜禹驚呼:“杜變,你要做什么?你敢碰我?你敢?!” 杜變道:“傻逼!” 然后,他一刀斬下,直接將杜禹的右手直接斬斷下來。 鮮血飆射。 …… 注:第二更四千多字送上,拜求支持,拜求月票啊,謝謝大家??! 謝謝燕霜濃萬幣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