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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縣長心下很是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嘴上卻說著,“這都是應(yīng)該的,你好好看好好學(xué)也就是了,以后這恐怕也是你的工作之一的。希望未來有機會咱們能一起做事?!?/br> 這幾乎是暗示秦云晏,你未來可期,將來肯定能和我平起平坐。 饒是秦云晏這等心思堅毅之人,心下也忍不住一跳,這可真是天大的機緣啊。 一路上黑燈瞎火的,他強打精神走著夜路,到家就已經(jīng)快九點了。 他隨意吃了點什么,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就開始視察工作,去田里地里看看各個隊里的情況,以及計分員是否公平這類小事兒。 回到辦公室還得看一下會計本做好的賬本,聽著各個隊長匯報自己隊里的事情。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要配合縣里修路的事情。 這位王書記是最最愛修路的,他可以說是貫徹了一句話,要想富,先修路。 所以這些日子規(guī)劃到了他們村這邊,記錄員和測評員馬上就要到了,說是要先測量一下,說不準會占用哪塊地。 因此,還得弄一個動員會。 這上面派來的代表肯定會一個大隊一個大隊的看,到時候一定會做個比較,所以得讓大家打起精神來,為大隊的榮譽而戰(zhàn),絕對不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也不知怎么了,早上他本來想去看看小妹,可是又被這樣那樣的瑣事纏住。 主要是縣里親自打了電話,讓他過去接待一下,他也只好放下這個念頭準備去縣里了。 見到王書記的那一瞬間,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總有一種怪異之感。 王書記今年不過三十三歲,生得也是英倫的很,根本看不出來三十多歲了,反而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 恭敬地打過招呼后,王書記微微頷首,“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想要讓你來做我的秘書吧。” 秦云晏有些驚訝,隨即不好意思道,“確實是有點奇怪,畢竟我并沒有什么名氣,也不是什么背景。所以不大明白,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王書記抬了抬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輕輕笑了笑,“那是因為你沒有留心,之前我一來這邊就先去鄉(xiāng)下視察了,當時指導(dǎo)工作的就是你。我記得當時是秋收,又下了雨,看你有條不紊地指揮工作的時候,我就想這小伙子挺有才干?!?/br>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不必說,他欣賞的人,下面自然會有人關(guān)照著。 “原來如此。”秦云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感謝您如此欣賞我?!?/br> 王書記看著他笑而不語,幽深的眼神仿佛能把他所思所想都看破一般。 那種眼神莫名叫秦云晏心下一顫,仿佛抓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抓到。 接下來,王書記沒開口,秦云晏也不知道說點什么。 就這么靜坐了一會兒,王書記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說,“回去吧,你……算了,這些日子你先不用去縣里開會了,忙忙自己的事情吧。等到下一批知青到來安排好工作以后,我會把你調(diào)任到省城來工作,你做好準備。” 這話一出,秦云晏面上一喜,“我知道了王書記,謝謝您給了我這個機會。” 這幾乎是一步登天了,之前也只是猜測,沒想到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他還是喜憂參半,不太明白為什么以后不用來縣里了。按理說,不是應(yīng)該好好鍛煉一下他么? 到家以后,下午他略微歇了歇,就拿開一個筆記本開始記錄昨天會議過后自己的心得體會。 不知怎么的,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直到第二天上午中午要吃飯的時候媽提起讓他去叫小妹來吃飯才想來,昨天說要去看看小妹呢。 秦云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糊涂了,小妹的事兒居然也忘記了。 這好幾天沒去看小妹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陳家離秦家很近,就在隔壁胡同,幾步路的功夫就到了。 秦云晏看著家家戶戶都炊煙裊裊的,這個點了估摸著都做好飯了,故而他加快了步伐,生怕慢了再。 一到陳家門口,他就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一推就開根本不用叫門。 頓時眉心蹙了蹙,這家里兩三個大姑娘呢,怎么也不知道關(guān)關(guān)門,可得好好和志邦哥說道說道才行。 他進了門就往正屋走去,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道充滿怒氣的女聲,“大哥難不成還想著把我趕出去不成?別忘了,這里是老陳家,是你家,也是我家。我就想看看大哥你能把我咋滴?等媽回來,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這親大哥跟親大嫂一塊是怎么擠兌我,欺負我的??纯窗謰屨φf,會不會跟我一樣好脾氣?!?/br> 頓時秦云晏心下有些著急了,這分明就是小妹的聲音。 緊接著就聽見憨厚的男音回答道,“那你的意思是,非要挑撥家里頭的關(guān)系是不是?你明知道你嫂子在家里頭不好過,你還要跟媽告狀,讓媽更煩她。這個家非得讓你鬧的不安寧了,你才高興?!?/br> 這下秦云晏臉色一黑,這叫什么話!頓時,就開了口。 “志邦大哥,這話要是讓大娘知道了可不得了啊?!?/br> 擲地有聲的男音從門口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噠噠噠地腳步聲,仿佛踩在了里面那憨厚男人的心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