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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等會兒你去婉娘那里?” “你肚子大了,我又不愛看朱氏那張臉,不去婉娘那里去哪里?!笔Y佑昌以為她是吃醋,親了一下她的粉嫩嫩的小臉。 “你可饒了她吧,你去了幾回二奶奶就罵她幾回,可憐婉娘就是背地里哭,不敢跟你說。” “那個酸汁娘子!早晚休了她!”蔣佑昌一聽火就騰騰的直冒。 “人家是公主的外孫女,哪里那么容易休棄?!彼抉R靜說道,她又指了自己貼身的丫頭臘梅,“不如你今個兒就在外屋睡,我讓臘梅服侍你,二奶奶若罵,讓她只罵我一個好了?!?/br> 蔣佑昌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臘梅,臘梅今日穿了雪青的里衣,桃紅的比甲,長得雖非十分的美艷,卻是個清秀的佳人兒,難得的是眼睛長得好看,細細彎彎的會暗地里勾人兒,他早就相中了,只是礙著司馬靜有孕沒有討要,卻沒想到司馬靜如此識趣。 “你可舍得?”他掐了一把司馬靜的腰。 “我的就是二爺?shù)?,有什么可舍不得的。?/br> “好,果真是我的好靜丫頭?!笔Y佑昌用力香了司馬靜一大口,摟著臘梅就往外屋去了。 司馬靜瞧著小鳥依人的臘梅,心里面冷笑,小**讓你先得意些日子,若非是我有孕,怎么會讓你占這天大的便宜。 第二日一大早,閔四娘早早的過去給蔣呂氏請安,蔣呂氏正拉著薛靜安的手說著外面的事兒,“我前日啊,到??ぶ骷页跃茮]想?yún)s遇上你大嫂了,你大嫂可是個有福氣的,又懷上了,還是整日想吃酸的,怕又是個兒子。”薛靜安的大嫂子也是宗室女,雖只得了個縣主的名份,卻也是在宮里極有臉面的,難得的是會生,進了門就連生了三個兒子。 “您啊,可別當著她的面說這話,她盼閨女盼得到處找送女觀音呢?!毖o安笑道,見閔四娘來了,立刻招手讓她過來。 閔四娘福了一福身,“給太太請安?!?/br> “你來了。”蔣呂氏對閔四娘這個兒媳婦,橫挑豎挑除了尚未有孕挑不出一絲的錯來,這個媳婦嘴也甜,遇事行事也有章法,可就是沒辦法像對薛靜安一樣,從里往外的喜歡,“聽說你昨晚上做了一件大好事?” 閔四娘佯裝吃驚,“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 “你派去的產婆,救了你大哥院里的邵姨娘一命啊,可惜了孩子沒保住?!笔Y呂氏這回聲音里連婉惜都懶得裝了。 “哦,是我院子里的丫頭,遇上了邵姨娘身邊的丫頭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回來跟我說了,我自作主張的派人請了養(yǎng)在外院的產婆?!便y玲來找她拿主意的時候,她想得明明白白,邵姨娘的丫頭見著了銀玲,這事兒瞞不住,她若是不管邵姨娘她這個單純善良的六奶奶,可就要讓人背后嚼舌頭了。 蔣呂氏點了點頭,“嗯,這事兒你做得好,本就是你二嫂思慮不周,邵姨娘雖說還有半個月才到正日子,可這女人生孩子哪有卡著點來的,早就應該派產婆候著才是。”她這么輕輕一推,大房死了個庶子的責任,就落到了朱么娘的身上。 “二嫂也是初次學著掌家,一時沒想周全?!?/br> “哼,我看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整日跟你三嫂混在一起還能有什么好?你聽說了沒?你那三嫂,昨個兒半夜抽風搜起自己的院子了,搞得姨娘們又哭又鬧的,這姨娘們有些個私房往家里捎本是常事,做奶奶的睜一眼閉一眼就是了,秦氏也是大家子出身,眼皮子怎么這么淺?!笔Y呂氏這話就是說得極重了。 “想得丟了東西?!?/br> 蔣呂氏笑了笑,“你啊,你倒是不得罪人?!?/br> 她們這邊剛說完,朱么娘和秦玉珠就到了,蔣呂氏也沒給這兩個人好臉色,只是讓她們站到一邊伺候著,真的是說都懶得說,問都懶得問。 這邊剛用罷早飯,就見裴大貴家的哭著進了院子,連滾帶爬地到了蔣呂氏跟前,“太太!太太!出事了!大爺!大爺!” 蔣呂氏立時站了起來,“大爺怎么了?” “大爺一家子前天遇上了山匪,只跑出來一個長隨,騎了快馬回來報信兒,說是親眼看見大爺和兩位少爺全都被砍了頭,大奶奶為保貞潔碰石而死!” “???”蔣呂氏一聲驚呼厥了過去! 36、喪事連連 蔣家長房一門被屠,蔣呂氏昏迷不醒,蔣至先知道了此事晃了兩晃被怕他出事的蔣佑昌牢牢扶住,整個蔣家從過年一下子掉到了數(shù)九寒冬。 朱么娘拿管事的將一應過年的喜慶飾物全部撤掉,雖因有長輩在不能掛重孝,卻也是紅燈籠換藍燈籠,上下人等通通著了素衣,因大房已然無子,三房的蔣純斌披麻戴孝跪在靈前充當孝子,蔣佑昌在家里主持著大局,蔣佑方親自帶著人馬去迎靈。 蔣佑明一家四口并未隨著大隊人馬而行,而是換了百姓家的衣裳坐著兩輛馬車,只帶了幾個心腹的家人輕裝簡從走了官道,護著他們的人馬看里面的衣裳是漕幫的人,他們眼看著就要到已經通了航路的永昌港,棄車登船,那運河是漕幫的天下,登了船自可保平安。 可是就差這十幾里的山路,就遇上了這么一股悍匪,聽當?shù)氐墓賳T說此處已經十幾年沒有過匪患,卻沒想讓蔣家的人遇上了這事兒。 蔣佑方心里清楚,這事兒不會是普通的劫匪打劫,怕是蔣家的仇家所為,為的就是斬斷蔣家的大房一脈,心里面不由得埋怨父親不該讓大哥去外地赴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