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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白想問他剛在房間做什么,這么久才開門,又想問出差這么辛苦嗎,怎么瘦了這么多,還想問是否做好了準(zhǔn)備面對自己……太多問題,結(jié)果全部擠在喉嚨,堵得他一時沒有言語。 還沒等他整理清楚,林泊川已經(jīng)一把抱住了他,手臂逐漸用力,直到把臧白嵌進(jìn)自己懷里也不罷休,仿佛要把他嵌進(jìn)自己皮rou,嵌入自己骨頭。 熱烘烘的潮濕氣息就在耳邊:“臧白,我很想你……”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味兒、熟悉的喃喃情話,臧白卻不由得鼻子一酸。 “……太想了,想得受不了……睿睿,你有想我嗎?”那貼在他皮膚上的聲音嗡嗡的,黏黏的。 臧白推林泊川的肩膀,他不知道這算什么。這么久了,想他不能來找他,不能和他打個電話?這種時候說這個話,未免太可笑。是打算最后把離婚的責(zé)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再繼續(xù)做個毫無過錯的完美男人嗎? “放開我?!?/br> “……不放,”林泊川就這么抱著,搖搖晃晃把人往自己房間里拖,“讓我抱一會兒……我真的好想你啊……” 臧白咬了咬牙。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才回到茶城,才有勇氣敲開這扇門。他不想生氣吵鬧,也不想痛哭流涕,他希望自己能夠和氣體面地結(jié)束這一切,因?yàn)檫@將是他和林泊川留在彼此心里最深刻的模樣。 但林泊川突然這樣,讓他莫名氣惱。 “放開我?!?/br> “……真的好想你,92天,太煎熬了,這輩子都不要再和你分開這么久了……” “叫你放開我,聽不懂嗎?!彼娴纳鷼饬耍p手按住林泊川的肩,使勁一推,終于從他懷抱里掙脫出來。 而林泊川一個后仰,踉蹌兩步,直接摔倒在床邊,按倒了放在床頭邊的垃圾桶。 臧白有點(diǎn)懵,他有使這么大勁兒嗎? “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兒?” 臧白上前去扶,林泊川卻沒有借他的手起身,而是趴著把撒出來的垃圾抓進(jìn)垃圾桶里,自己扶著床邊站起來了。 “沒有,我沒事?!?/br> 臧白驚詫不已。林泊川竟然把垃圾桶放進(jìn)了臥室,還徒手去抓垃圾,最后用這只抓了垃圾的手扶了床。 “林泊川,你……” “我真的沒事,我們?nèi)タ蛷d聊吧。房間沒開窗,有點(diǎn)悶?!?/br> 臧白正覺得所有地方都不對勁,就見林泊川把垃圾桶一腳踢到了桌子下面,并不經(jīng)意地側(cè)身擋住。 “垃圾桶里有什么?” 說著他兩步上前,彎腰拿垃圾桶,卻被林泊川攔住手:“就是垃圾,還能有什么。走吧,我們出去聊,我有事告訴你?!?/br> “桶里是什么?” “真沒什么?!?/br> “沒有就讓我看?!?/br> “……不讓,你剛剛都不讓我抱……” “……” “……” 兩人沉默地糾纏在一起,一個非要去看垃圾桶,一個非不讓。扭動推搡中,林泊川突然悶哼半聲,臧白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哪兒,弄了一手濕潤。他下意識在自己衣服上蹭了一下,剛想問哪兒來的水,米色的毛衣立馬出現(xiàn)了一道臟兮兮的淺棕色。 他突然有點(diǎn)發(fā)愣,張開手掌,上面也有被抹蹭開的棕色印記,手指搓了搓,黏黏的。 “這是什么?” 林泊川下意識捂了把后頸。 臧白趁這時機(jī)翻倒垃圾桶,沾血的紗布和繃帶撒了一地。 他不由分說扒開林泊川后頸的衣領(lǐng),那里正貼了一大張紗布,因?yàn)閯倓偟摹按蚨贰?,已?jīng)被血染透了,滲到外面的深藍(lán)色毛衣,濕了一片。 臧白盯著那鮮血染透的紗布,像是被誰往喉嚨里塞了一顆仙人球,堵得他喘不過氣,也說不出話,每一次呼吸都帶起刺剌剌的痛,仿佛一張嘴,也能吐出一口血來。 身后的人久久不語,林泊川這扒著脖子回不了頭,只好垂著頭跟臧白說:“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我做了后頸腺摘除手術(shù)……” 隨著他的話,那雙抓在他肩上的手顫抖著不斷用力,直到指尖的血色褪盡,掐進(jìn)rou里。 力量帶動肌rou移動,牽扯到了傷口的位置,剛剛糾纏的時候已經(jīng)被臧白抓了一把,現(xiàn)在更是痛得林泊川臉色發(fā)白。 “……輕點(diǎn),痛……” 被林泊川抽冷氣的聲音驚醒,臧白被燙了一樣縮回手,然后轉(zhuǎn)身從這房間跑了出去。 這動作可嚇壞了林泊川,他顧不上后頸的劇痛,也踉蹌跟上去:“臧白,你去哪里?你別走好嗎,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走了……” 林泊川靠在臥室的門框上,他真的太痛了,痛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光兩條腿,渾身都在發(fā)軟。 眼看他靠著門框往下滑,馬上就要縮到地上,臧白又趕忙折回來扶起他。真的瘦了很多,以前要使上渾身的力氣才能把他撐起來,現(xiàn)在卻不需要這么費(fèi)勁了。 “我不去哪里,我找藥箱?!?/br> “不要走……” “我不走,你還在流血,我找藥箱給你換紗布。”臧白垂著頭,都說了不要哭,但眼淚還是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停滴落到地板上。 “藥箱在我臥室?!?/br> “我扶你去床上躺著?!?/br> “先讓我抱抱你……就一會兒……” 臧白站得挺直,林泊川弓著背脊,俯在他肩上,兩人脖頸交錯,緊緊擁抱彼此。他的眼淚順著下巴淌到林泊川肩上,不久便潤濕了一片。林泊川埋在他肩頸處,不一會兒那一片也變得濕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