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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實在掛不住,賀江河惱道:“誰讓你不說清楚?!?/br> “我在你面前提他你就不高興,我有什么好說的。”長樂聳肩,“早在你我大婚的時候,我就對他沒想法了。” 她在生日宴上求父皇母后賜婚,之后備婚半年,兩人成親。 這期間李少陵一次也沒來找過她,倒是她成親之后沒多久,他酩酊大醉地跑來問她,愿不愿意選他。 長樂覺得很荒唐。 李少陵這個人好像只會考慮他自己,他不想要她就不要,想要了哪怕她剛成親,都要為他不顧一切。 憑什么呀。 若說之前還有些遺憾,那在李少陵來找她之后,長樂就覺得賀江河真是個好人了,他寧愿犧牲自己都要救她于水火,簡直可歌可泣。 所以成親之后,長樂就一心一意跟賀江河過日子了。 只是,她這位夫君好像不知道,仍舊當(dāng)她心里有別人,時不時就要躲進小書房里待幾天。 這不,她話都說這個份上了,賀江河還是一副“你騙我”的表情,而后又自我開解,擺手道:“你既然不在意,那我也就不攔著了,他可能會被貶去新草城那邊的村落里?!?/br> “嗯好?!遍L樂應(yīng)下。 賀江河出征的那日,長樂按照母后的吩咐,把那一捧種子都種在了進門處兩邊的花圃里。 那種子長得很快,三個月之后的某一天,長樂進門,就看見了旁邊郁郁蔥蔥比她還高的鴛鴦花。 她一高興就給賀江河寫了信:“家門口種的花開了,你回來就看得見?!?/br> 第245章 過年好(全書完) 賀江河剛打下最后一個島嶼,正與將士們慶賀,就收到了公主的來信。 醉酒的將士大聲念出了信上的話,四周頓時都是起哄聲,賀江河在主位上聽著,一時失神。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他的小公主想他了? 那話寫得直白又活潑,全然沒有原句的含蓄,但他就是聽得很心動。 已經(jīng)二十來歲快三十了,她的心終于向他敞開了嗎? “元帥?!迸赃叺膶⑹哭揶淼氐?,“您別激動,不就是讓您回去看花么?咱們馬上就能回去了?!?/br> “我沒激動。”他嘴硬。 將士們看向他抖得不成樣子的手,哈哈大笑,連忙給他敬酒。 酒都入喉,賀江河想起自己那間書房。 他在書房里放了很多紙,那日長樂第一次進去,但是她沒往書桌的方向看。 若是那時看一眼,她就會發(fā)現(xiàn),桌上椅上鋪著的宣紙上,寫的都是她的名字,一筆一劃,潦草地、急切地重疊在一起。 愛一個人能持續(xù)多久呢?有人是半個月,有人是半年,但也有那么些人能持續(xù)一輩子,哪怕以后老了死了,骨頭化成灰,也想跟她拌在一塊兒。 “元帥,去哪兒?”四周突然想起一片驚呼。 賀江河拂開身上的酒氣,翻身騎上自己的麒麟從獸:“去看花,先走一步?!?/br> 眾人連攔都來不及,就見他們元帥消失在了門外。 長樂撐著下巴坐在庭院里,后知后覺地想起,馬上就是年關(guān)了。 自從成親,每次過年都是兩人一起進宮守歲,今年她要一個人去了嗎?怪孤單的,皇弟有海清陪著,母后有父皇陪著,就她身邊空空蕩蕩。 母后給她的信里說這花種出來會長出她的駙馬,怎么可能嘛,雖然那幾個島嶼上人丁稀少,十分輕松就能攻占,但算時間他怎么也要年后才能回來。 嘟著嘴,長樂不太高興,干脆起身去鴛鴦花跟前,企圖摘花泄憤。 然而,剛摘下一朵,她就聽見了風(fēng)聲。 將花放下去,她往外一看,有人踏著地上的積雪,正飛快地朝公主府跑過來。 眉目朗朗,眼神灼灼,那人隔老遠就跳下從獸,風(fēng)一般地奔向她。 冰涼的雪風(fēng)將她包裹,接著就是隔著衣裳從他身上傳來的溫?zé)帷?/br> 長樂眼眶紅了:“怎么花里還當(dāng)真能長出駙馬來……” 賀江河喘著氣,緊緊地抱著她:“你終于想通了?!?/br> “想通什么?”她迷茫。 賀江河沒多說,只將她抱起來轉(zhuǎn)了個圈,而后歡喜地帶她進屋:“走,準(zhǔn)備年貨進宮守歲去?!?/br> “好!”長樂也懶得問了,夫君回來了就好,有人幫她提東西嘍。 煙花在宮城上空綻開,一朵又一朵,占滿半個夜空。 主宮里擺滿了珍饈佳肴,燈火通明之中,紀明宸小心翼翼地護著又懷了身子的海清,瞪著長樂道:“不許讓她喝酒?!?/br> 長樂直撇嘴:“只有你才那么不懂事,海清有身子了還帶她去街上瞎逛,險些遇刺。” “我能帶她出去就是有辦法護住她的?!奔o明宸立馬狡辯。 但還是沒攔住明意一筷子扔他頭上:“胡來!” 哀嚎一聲,紀明宸立馬往海清肩上一倒:“母后打我嗚嗚嗚。” 海清:“……” 在她肩上哭這玩意兒當(dāng)真是平日朝堂上那個兇神惡煞的帝王嗎,怎么還有兩幅面孔呢。 她這是懷的第四個孩子了,熟門熟路,沒那么嬌貴,但她不想在家宴上說這事,畢竟長公主夫婦到現(xiàn)在還沒有孩子,她怕惹了他們不快。 然而,事實證明,不管是長公主還是駙馬還是上頭坐著的太上皇夫婦,似乎都沒覺得不妥,生不生孩子在他們看來只是不同的選擇,況且都還年輕,不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