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頁
書迷正在閱讀:神級龍婿、我真的不想當(dāng)團寵、主角攻他ai我如命、玷污那些清水文[快穿]、嬌軟美人的疼ai日常[雙]、日哭別人的男朋友、清冷美人淪落受難日常(雙、諸天神國時代、常遠思雨、重生狂妃:邪王心尖寵
荊沉玉目光冷淡地望著父親許久,忽然道:“父親有沒有想過比起蒙在鼓里,母親更想知道你為她做過什么?!?/br> 荊家主比他更冷淡地說:“你懂什么,速速立下盟誓?!?/br> 荊沉玉視線轉(zhuǎn)向博古架上的花瓶:“從前我或許不懂,但如今,這些都是經(jīng)驗之談?!?/br> “經(jīng)驗之談?”荊家主似乎覺得有些可笑。 藏起來的昭昭卻因這句話紅了臉。 好家伙,這經(jīng)驗之談肯定是來源于她了,不禁聯(lián)想到兩人真正分割關(guān)系剝離心脈的時候,他原本什么都不想讓她知道,后面兩人巧遇,他卻一改從前的決定,將所有都說了出來,然后就……得償所愿了…… 可惡!給他裝到了!現(xiàn)在他跟荊家主說的那些話,還真是經(jīng)驗之談啊! “父親雖為人夫比我早,卻不見得比我做得好?!鼻G沉玉很隨意地尋了椅子坐下,視線落在地面上,反正就是不看荊家主,語氣倒一直很平靜,“那日你為母親倒茶,都是現(xiàn)學(xué)?!?/br> 荊家主一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緊緊握著拳道:“此事性質(zhì)特殊,豈能混為一談?!?/br> “我以前也這樣覺得?!鼻G沉玉終于抬起了眼,正視他的父親,“但我后來發(fā)現(xiàn),強撐著并不見得快活。你是,母親也是。” 荊家主不說話了,他目光復(fù)雜地與唯一的兒子對視良久才道:“你不會懂的。” 昭昭這個旁觀者都聽不下去了,她跳出來說:“他可太懂了,家主你就聽他的吧,他真的是這方面的專家,否則我今天就不會在這里了?!?/br> 荊家主對突然出現(xiàn)的昭昭感到意外,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魔氣靠近,隨即又想到她曾是荊沉玉的心魔,兩人修為相差無幾,那就代表她比自己修為高,發(fā)現(xiàn)不了也正常。 “連你也來教訓(xùn)我。”荊家主蹙眉盯著昭昭,語氣不悅。 昭昭嘆息:“這不是教訓(xùn),是合理建議,家主以為荊沉玉干嗎突然來確認你的劍骨是否還在?” 她將在暖閣時荊夫人的憂慮全都復(fù)述了一邊,荊家主神色rou眼可見的舒緩起來。 昭昭跑到荊沉玉身后,挽著他的手臂:“我和夫人都是女子,應(yīng)當(dāng)和比家主和荊沉玉都更有發(fā)言權(quán),反正要是換做我,肯定是希望知道真相的,我希望知道自己的夫君都為我做過什么,知道他有多在意我?!?/br> 荊家主是個含蓄內(nèi)斂的人,他可不像荊沉玉那邊都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過了,乍一聽她說話這么直接,不由紅著耳尖斥道:“胡鬧,言行無狀,哪里有荊家主母的樣子?!?/br> “我有沒有狀不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夫人和家主的事。家主盡可去尋夫人說清楚,我就在這里和荊沉玉好好學(xué)習(xí)怎么做主母?!?/br> 昭昭笑瞇瞇地用靈力將輪椅推向門口,荊家主想停下卻失敗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兒媳越來越遠。 “你!你們!……真是胡鬧!” 他好像只會說“胡鬧”兩個字了。 昭昭忍不住笑起來。 “你們還真是父子?!彼龘P頭朝荊沉玉笑得甜蜜,“我記得剛認識你時,你也老被氣得只會說‘豈有此理’?!?/br> 荊沉玉也跟著她想起了那時的事。 比起她提到的,他印象更深的是自己很長一段時間欲對她除之而后快的決心。 他喉結(jié)動了動,一時無話,昭昭也沒想再說什么,一直琢磨著荊夫人那邊的情況。 不知不覺間,兩人一起回到了習(xí)劍閣。 此時荊家主宅已經(jīng)從處處披紅張燈結(jié)彩,習(xí)劍閣也不例外。 院門兩邊掛著紅色的囍字燈籠,燈籠造型古樸典雅,里面不是紅燭,是白日也會發(fā)出微光的寶珠,由紅色的燈籠罩罩住,白日里看著也是紅彤彤的很喜慶。 昭昭有點喜歡,站在仰頭打量,荊沉玉回眸去看,就瞧見纖巧削細的姑娘抬起一只手,輕輕推了一下燈籠,紅燈籠連帶著垂下的紅色流蘇晃了晃,她臉上的笑也跟著蕩漾搖曳。 風(fēng)和日麗,微風(fēng)習(xí)習(xí),溫暖的日光下一身玄色衣裙的姑娘玩著燈籠,白皙的手梳發(fā)般梳過紅色流蘇,像是終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偏頭過來笑吟吟道:“真好看?!?/br> 不及你好看。 她回首一笑的樣子,比他見過的世間萬物都好看。 燈籠下的姑娘忽然紅了臉,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荊沉玉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將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沉默片刻,他干脆再不隱瞞:“心之所至,情不自禁,唐突了?!?/br> 昭昭慢吞吞走過來,牽起他的手往院內(nèi)走,邊走邊說:“不唐突不唐突,你這樣會說話,算什么唐突?我很喜歡?!?/br> 略頓,她有些感慨:“家主要有你一半會說話,就不愁將夫人哄好了?!?/br> “說起來。”她停下來,兩人正好站在習(xí)劍閣內(nèi)的大樹下,“你以前比你父親更一根筋,十足的朽木不可雕,你能成長到這個程度,全靠我這個老師教得好啊!” 南陵溫暖的風(fēng)拂過,吹起荊沉玉雪色的發(fā)絲,有一縷飄過昭昭的面頰,撓得她心癢癢。 “你是老師嗎。”荊沉玉緩緩道,“那我是不是該喚你一聲師尊?!?/br> 昭昭有些興奮:“可以嗎?”她拍拍手,“可以的話當(dāng)然好啊?!?/br> 見她這樣期待,荊沉玉嘴唇動了動,在心里對自己已經(jīng)隕落的師尊致歉過后,豁出去般縱容道:“多謝師尊教導(dǎo)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