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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想過,來尋法子解決神魂問題,竟然還會發(fā)生這種事。 可這份不由自主的親密,這種無法阻攔的親密,讓她無奈的同時,她竟然…… 沒有多少憤怒。 不,其實是沒有任何憤怒。 神女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昭昭也是如此,她恍惚地閉了閉眼,意識到她是真的不生氣。 她不討厭這樣。 不討厭和荊沉玉這樣。 因著不能反抗,必須走“劇情”,她不得不如此,卻并非是因此就心安理得。 她是真的從內(nèi)心深處就沒有排斥與他如此。 一切結(jié)束之后,昭昭仍和荊沉玉抱在一起。 她靠在他懷里,精疲力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抬起了手。 她愣了愣,看到神女的手,也是她自己的手,一點點落在玄衣的魔的心口,也是荊沉玉的心口。 荊沉玉猛地睜開眼,但有些晚了,神女手中冰寒的靈力刺入他的心臟,她親手除掉了她的心魔,這個她寂寞了幾千年,終于能陪伴自己的存在。 她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潮濕,內(nèi)心一片絕望、悲傷,幾乎淹沒自我的毀滅感。 可沒有后悔。 昭昭怔住了。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 神女的感覺,是否和當(dāng)初的荊沉玉一樣呢? 那荊沉玉此刻的感受又如何? 在最溫存的時候被人無情地殺死。 昭昭看著荊沉玉緩緩消散的身影,耳邊響起了“自己”哭泣聲。 很低,很輕,但她聽得見,感受得到。 那種茫然悲傷復(fù)雜交織,卻一直沒有后悔。 巫山神女坐在空蕩蕩的神殿里許久許久,直到上天的使者再次來到,對她除掉心魔的事表示了贊揚。 她又變成了那個干干凈凈的神女,可陪伴了她百余年,日日逗她開心,讓她歡喜的魔不見了。 那其實也是她自己啊。 是那個她不敢做也做不了的真實的自己。 她親手殺死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此后的日日夜夜,皆是無邊空寂。 昭昭困在巫山神女的身體里,日復(fù)一日感受著她的感受,有那么一刻,她覺得她好像已經(jīng)變成了她,不再是自己了。 她能感覺到,在神女的心中有什么在重生,然后她閉上眼,看見了重生的荊沉玉。 她站在靈府內(nèi)望著玄衣冷臉的魔,他轉(zhuǎn)身像是要走,神女提裙跑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滄海。”神女哽咽道,“你去哪里?” “離開你?!睖婧_@樣說。 神女垂眸:“你走不掉的,你是我的心魔,我們分不開?!?/br> “分不開也要試試,難不成還等著天上再來一個旨意,讓你再殺我一次嗎?”滄海轉(zhuǎn)過頭來,冷冰冰地看著神女,“巫山神女高高在上,神圣純潔,我不該存在,污染了你,我現(xiàn)在離開,你該滿意了?還是說,比起讓我走,你更想再殺我一次?” 神女眼眶發(fā)熱,她喃喃道:“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滄海凄然一笑,“我以為你或許愿意騙一騙我,說你是舍不得,你后悔了,哪怕是說你不會再殺我,只是不想讓我離開你也好啊,你卻只是說,你不知道?!?/br> 神女閉口不言,滄海走上前替她拭去淚水:“神女,你連騙人都不會。” 神女始終抓著他的衣袖,他走不掉的,他們都知道。 沉默漫延開來,神女的表情幾多掙扎,很快,昭昭勉強找了自己,盯著對面的“滄?!闭f:“你猜這神女最后做了什么?” 滄海身體里的荊沉玉也一直在努力,因她的問話,他成功找回了一絲神智。 “她不會再殺他。”他抿緊了唇瓣,在滄海占領(lǐng)一切之前,荊沉玉快速說,“昭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樣難受。” 這是在為對第一次殺她道歉。 昭昭低下頭沒有說話。 她也感受到那次她死后,荊沉玉可能存在的所有感受。 滄海很快回來了,他走不掉,但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待神女。他看似沒什么變化,可昭昭知道他從未放棄離開。他再也無法入以前那樣毫無保留地對待神女。 他變了,他受了傷。 昭昭也曾是那樣的身份,所以她很清楚滄海想做什么。 那一天很快就到了。 上天發(fā)現(xiàn)了神女的異樣,再次降下指令,這次神女受到了責(zé)罰,七七四十九神鞭抽在她身上,要她除心魔,若再生心魔,便剔除神骨,貶為凡人。 凡人就不會生心魔了。 凡人啊…… 她做不了凡人,她舍不下滄海。 她見到滄海,滄海冷笑著問她是不是來殺他,神女往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我們逃吧?!鄙衽f,“離開這里,我不要做巫山神女了,我們逃吧。” 滄海錯愕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如此選擇。 昭昭也沒想到。 作為昭昭,她甚至猜到滄??隙ㄓ衅渌才?。 事實也確實如此。 在神女要不顧一切與滄海私奔的那一刻,滄海拋棄了她。 他不知何時與魔神取得了聯(lián)系,以分割關(guān)系的方法為條件,獻出了巫山。 守護巫山的神女執(zhí)劍站在巫山之巔,看著自己的心魔為魔神解開重重結(jié)界,引到巫山的核心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