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地喘息在不大的空間里釋放，阮杞瞇起眼，一手插，進男人的短發(fā)里，輕輕摩挲，眉眼和臉頰都微微發(fā)紅。

    “你這是做什么？”阮杞喘著氣，舒服的腿軟，靠在門板上動了動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

    水聲中，周詡的話音模糊：“這事能翻篇了嗎？”

    阮杞一頓，渾身的燥意涼了幾分，他克制著自己，扯了扯周詡烏黑的短發(fā)：“你都說翻篇了，那就是翻篇了。”

    “撒謊。”周詡抬起眼皮，看進阮杞漆黑的眼底，舌尖卷過，惹得阮杞倒抽一口氣。

    這個角度，這個動作，太犯規(guī)了。

    好些天不做，阮杞有些動搖。他目光火熱地盯著周詡，也不知從哪兒升起了一股委屈和施，虐報復的沖動。他捏住了周詡的下巴，逼迫對方抬起頭來。

    “別咬?！彼{整著呼吸，手指從對方唇邊的水光上揉過，“別以為這樣我就能算了?！?/br>
    “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談?！敝茉傋プ∪铊降氖种福赶嗫?，嘴唇被揉得發(fā)了紅，若隱若現(xiàn)的舌尖令阮杞眼神發(fā)直。

    “……好啊。談。”阮杞拉起褲子，不讓周詡繼續(xù)下去，忍耐著道，“等我下班?！?/br>
    周詡回去繼續(xù)和朋友喝酒，打烊的時候他沒跟對方一起走，將對方送進了計程車。

    朋友打著哈欠：“聽我的，老周，有些生意別跟著瞎摻和?？紤]考慮我那個方案?！?/br>
    “謝了?！敝茉傸c頭，幫人付了車費，目送車離開。

    回頭時，阮杞靠在酒吧門前，雙手插兜，神色不明地看著自己。

    周詡想盡快把這事解決了，便順著對方的意，跟著人一路上了二樓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放著兩架上下鋪的鐵架床，目前只住了阮杞一人。其他床鋪上堆著雜物。

    淡淡的霉味和棕墊的味道混在一起，阮杞開窗透氣，拿了換洗的衣服準備去隔壁公共澡堂洗澡。

    “等著?！彼馈?/br>
    周詡想了想：“還有衣服嗎？借我一套吧，我跟你一起去。”

    這個點其他澡堂早就關門了，因為隔壁是酒吧，所以這家澡堂才關門晚了些。

    偌大的澡堂里沒有別人，收錢的大媽在柜臺后昏昏欲睡。

    脫了衣服進去，地板已被擦洗得干凈，水汽若有若無，溫度冷了不少。

    隔間門關上，片刻后，水聲嘩啦。

    收銀臺前的大媽被一聲驚叫嚇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還在自動播放的視頻里，女主角正抱著受傷的男主角痛哭流涕。

    大媽打了個哈欠，理了理桌前記賬的筆記本，知道隔壁酒吧關門了，她佝僂著背站起身，將門外的卷簾門拉了一半下來，喻義歇業(yè)了。

    關掉視頻后，大媽看了眼時間，隱約聽到男浴室里似乎有什么聲音，但卻聽不真切。

    半個多小時后，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出來了。后頭跟著的那個烏黑短發(fā)滴著水，搭著毛巾，看不清面容，走在前頭的那個劉海略長，幾乎擋住了眉眼，看起來心情不錯，還在冰柜那兒拿了瓶飲料。

    大媽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困，所以看花了眼——她總覺得后頭那個男人的腰似乎直不起來，走路有些踉蹌，耳垂還有些紅腫。明明剛來時還好好的。

    難不成是在浴室里摔了？

    大媽清醒了些，生怕對方跟自己索賠，收了飲料錢頭也不抬，飛快地趕在二人后頭關了店門。

    等回了休息室，周詡還沒來得及趴下歇歇，就又被阮杞拉了過去。

    鐵架床不堪重負，晃動不休，周詡被逼到角落，眼眶通紅，硬是忍著沒發(fā)出聲音。

    這休息室不太隔音。

    阮杞瞇起眼居高臨下地看人，捏著對方下巴逼迫對方張嘴，先是深深地吻了過去，吻夠了，才又撈著人的腿往狠里弄，嘴上喘著道：“周詡，我問你?！?/br>
    周詡死死拽著枕頭，手指骨發(fā)白，沒吭聲。

    阮杞道：“除了看電影吃飯上床，我還能跟你做什么？”

    周詡不說話，阮杞又換了個問題：“我跟金老板，誰更適合你？嗯？”

    周詡滿頭大汗，他常年健身體力已算不錯，但短時間里來了兩回，對方又一副發(fā)瘋的樣子，仍是令他有些腰酸腿軟。他小腿搭在男人腰，間，抽，搐地彈了彈。

    “你……”周詡努力平復呼吸，“你誤會了。”

    “沒有金老板，也有其他人?！比铊窖劾镲L雨欲來，“總歸不會是我。”

    “你跟他們不一樣?！敝茉偨忉尩溃拔艺f過了，你有你的優(yōu)點，我都看在眼里。你不需要……”

    阮杞不知在生什么氣，一彎腰，周詡被刺激到，狠狠打了個哆嗦。

    毫無防備地沖上高峰，令他腦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尚未回神，舌尖就被男人叼住了。

    未說完的話，統(tǒng)統(tǒng)進了對方肚子里。

    結束后，周詡趴在床上，被單幾乎濕透了，黏糊糊地粘在身下，很不好受。

    阮杞知道他不喜歡，先幫他清理過，再將人抱到一邊，換了床單被套，又將人塞回被子里。

    他動作麻利，背上、大腿上還有被抓撓的紅痕，在昏暗燈光下顯出一種煽，情的感覺。

    周詡昏昏欲睡，等男人收拾了回來，又硬撐著打起精神問：“消氣了嗎？”

    阮杞叼了根煙，點燃了，沒往肺里抽，只任憑火光慢條斯理地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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