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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忙要跑回去拿的時候岑曄已經(jīng)抬手讓人把另一個盒子拿上來了。 “原本想回去再給你的,現(xiàn)在先戴上吧?!?/br> 寧清曉站在他身側,無名指上剛戴的戒指閃閃發(fā)亮。 “你什么時候買的?”結婚用的珠寶首飾都有專人負責,并不需要他親自購買。 盒子打開的一瞬,里面的珠寶瑰艷奪目,璀璨磷磷,與今天的婚禮現(xiàn)場相得益彰,極盡奢靡。 岑曄并未細說什么時候買的,只說:“準備送你的結婚禮物?!?/br> Vowflake可轉換式頸鏈,自1940年代起便以純凈的雪花為創(chuàng)作靈感,更以此打造閃爍耀目的Snowflake高級珠寶系列。圓形切割鉆石組成璀璨亮麗的圖案,充滿冬日色彩。 見寧清曉盯著項鏈久久沒反應的樣子岑曄還以為她又擔心要出錢了,虛虛搭在她腰上的手指輕輕拍了下,低聲說:“沒多少錢,不用心疼,送你的結婚禮物,也不用你平攤。” 今年春夏的新品,七百多萬的價格,的確并不算高的價格。 只是…… 她動了動唇,望著上面的雪花圖案,眼底似有些莫名的情緒在一點點蔓延,酸澀胸腔處的跳動也越來越強烈。 母親喜歡的那首《雪的夢幻》又叫《雪之夢》,鋼琴曲的意境正是冬日雪花。 這條項鏈以圓潤的六邊形雪花作為元素,中央鉆石采用六爪鑲嵌,外圈圓鉆則搭配V字形鑲爪,搭扣巧妙隱藏在雪花后面,可任意調整佩戴方式,也可以取其中一串作為鉆石手鏈,越過皚皚白雪,純凈高貴。 “岑曄,”寧清曉喚他,手指用力攥緊他衣服下擺,“謝謝?!?/br> 她細長眼尾似有幾絲流出的清澈瑩潤,頭頂上的珍珠王冠與岑曄手上拿起的雪花項鏈交相輝映,光彩奪目。 “低頭?!贬瘯洗浇鞘冀K掛著清淺的弧度,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打開搭扣,宛如藝術品的雙手與美艷的項鏈接連觸碰到寧清曉頸間的皮膚,優(yōu)雅、從容。 雪花本就是純凈、美麗、一塵不染,此刻那瑰麗戴在她精致白皙的脖子上,似把即將消融的雪花定格,似飄似落,絲絲涼意,雪舞漫天。 有些自嘲的,岑曄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雪為肌骨易銷魂”說的大概就是如此吧。 主持人繼續(xù)說著“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岑曄攬著她忽然向眾人的方向側了些身子:“抱歉。” “你……” 他輕輕偏了些,臉頰貼著寧清曉的耳廓。 意識到岑曄要借位,她卻有一瞬的愣怔。 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在下面觀眾歡呼的那一刻,寧清曉卻顫著睫毛緊緊抓住岑曄的臂彎,努力抑制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轉了角度…… 溫熱的柔軟從唇角一劃而過,寧清曉沒敢睜眼,卻在察覺岑曄一瞬即逝的慌亂呼吸后用力咬了下唇,緊張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桎梏的熟悉氣息退怯,寧清曉掩飾著睜眼,岑曄漆黑瞳孔中的驚愕似還沒來及收起,滿目細碎光暈。 寧清曉懊悔的又咬了下唇,手中拿著捧花心不在焉的磕巴了一句:“剛才,是我,不小心……” “是我的原因?!贬瘯现鲃訑堖^來,輕咳了一聲,“是我沒把握好角度。” 這對話尬的寧清曉整個天靈蓋都在發(fā)麻。 可偏偏總有人“不識好歹”。 在寧清曉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室自我反思的時候,剛才“親密接觸”的對象,她的“老公”岑曄又進來了。 他身后還跟了寧清昀。 “果然,我meimei還是我meimei?!睂幥尻拦首鞅瘋膰@氣,“看到我不親切,看到這玩意總該親切了吧?!?/br>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燙金的銀行卡。 “哥!”寧清曉剛剛的惆悵一掃而盡,熱情洋溢的露了個笑臉,“你累了吧,趕緊坐下?!?/br> 她起身要給寧清昀讓位置。 寧清昀翻白眼:“沒出息。” 岑曄斂了唇角的笑意,并沒笑的太過放肆:“哥,麻煩了。” 整天想著他口袋里的錢,能不麻煩嗎? “上次訂婚我可是給了你一大筆啊,這次可真的是我全部家底了,你給我珍惜點啊?!睂幥尻腊涯菑埧ㄟf給她,“見錢比見你老哥還親,我這個meimei真是白養(yǎng)了?!?/br> 寧清曉乖巧的眨了下眼,見他不坐她也就站在椅子旁,晃了下手上的銀行卡,又突然朝他伸出手:“哥” “你……還干嘛?”寧清昀有些后怕的退了退。 也不在意屋內還有個新婚老公岑曄,寧清曉瞥他一眼,從容自若的開口:“大伯和大伯母給我的那張卡呢,你給放哪去了?” “……” 寧清昀真的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臨走時還語重心長的告知岑曄:“我這個meimei,在金錢上面可真是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你小心點?!?/br> 他警告的瞪了下正抱著兩張銀行卡癡笑的寧清曉,又無奈補充了一句:“岑曄,這都是我血的教訓,你要記住了?!?/br> 岑曄一身黑色禮服,五官清雋深刻,偏眸望向那處時眼底似染了幾分優(yōu)雅的溫和,清淺含笑:“沒事,哥?!?/br> 過了一會屋內又有腳步聲響起。 寧清曉以為剛剛岑曄和寧清昀一塊出去了,可抬頭看向鏡子里長身玉立的人時又眨了下眼皮:“你怎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