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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庸一聽說孫媳婦給家里買了這么多東西,立刻就高興了,但嘴上還是埋冤他亂花錢,“以后不用你買什么,家里都有,來來來我一個人就能推……” 因為時輕這一打岔,剛才一場驚動四鄰的鬧劇就這么揭過去了,誰也沒再提這事,哪怕時輕的好奇心都快炸了,也沒好意思多問。 回家后高老頭該做飯做飯,做完了飯顧不上吃,先換上了孫媳婦給新買的睡衣,高興得什么似的。 晚上高恙得去酒吧,時輕正想出去浪,就借口陪他一起出了門,老頭看小兩口同出同進的,更樂呵了。 只是同出同進的小兩口,一出門就分道揚鑣了。 “我先去店里待一會兒?!备唔︱T上電瓶說,“要載你一段嗎?” “免!”時輕想起了被電瓶車后座支配的恐懼,堅決搖頭。 “哦,那行吧?!备唔β龁榆嚕?jīng)過時輕跟前說,“提醒你一下,晚上十點半之前回來。” “哈?”時輕差點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回家還要限時? 十點半又是什么老年人作息時間,跟沒浪有什么區(qū)別? “就是十點半,過期不開門。”高恙說完就一溜煙兒走了。 時輕對著他的背影翻白眼。 白眼翻一半的時候忽然想起什么,又原路翻了回去。 家里可不是有個老年人嗎,老頭大概是要早睡? 想到高老頭,時輕沒了脾氣,可擋不住他心里郁悶,他假結(jié)婚就是為了后半輩子能自由,怎么還越來越不由自主了呢? “唉——” 跟顧朝孟陽碰面后,時輕先嘆了一口長氣,“這叫什么日子啊!” 兩兄弟毫無人道地笑了半天。 顧朝:“已婚人士,認命吧。” 孟陽:“前車之鑒,我這輩子打死都不結(jié)婚了?!?/br> 時輕;“滾吧,你不結(jié)婚就真叫你爸打死了。” “唉,也是。”孟陽想到今后的命運早晚也跟時輕一樣,不由悲從中來,“我比你倆還慘點,我還要傳宗接代呢?!?/br> 顧朝比他更悲,“你這有什么好愁的,就你,不帶套一周能湊一套七龍珠,我搞不好還要形婚呢!” 孟陽:“瞎說,我一周最多找五個,我也是要雙休的人?!?/br> 三位敗家子氣嘆得一個比一個長,但一點也不耽誤他們浪。 幾分鐘后,時輕又站在了無度門口。 “誰讓你開這兒的?”他質(zhì)問司機孟陽,“中午不是說好了去唱歌嗎?” 孟陽指著顧朝說:“問他,他說不想唱歌,想看人家唱歌,這片兒現(xiàn)場效果最牛的就是無度了,只能來這?!?/br> 時輕瞅著顧朝,顧朝解釋說:“我是充分考慮了現(xiàn)實情況,你看無度離你家近,可以多玩一會兒,再說你來你媳婦工作的地方,被拍到了也……” 時輕:“別放屁?!?/br> 顧朝:“……我看上一人?!?/br> 時輕孟陽同時看著他。 顧朝吞了口唾沫說:“就就就就就……理想樂隊的貝斯手……” 晚九點整,理想樂隊登臺了。 時隔半個月,時輕心情復雜地看著臺上滿場放電的高恙。 雖然他現(xiàn)在看高恙不順眼,但不得不承認,這人在臺上確實挺迷人的,哪怕他今天就穿著最普通的牛仔T恤,卻依然有著讓人心里發(fā)癢的性感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而且更加分的是,他吉他彈得不錯,唱得也挺專業(yè),不是那種酒吧包裝出來的靠臉吃飯的小妖精。 那天他倆要是沒撞號該多好啊…… “這小混……小貝斯手長得其實還行?可是……”無論如何,孟陽對顧朝的眼光都感到難以置信,“你什么時候跟人看對眼的?” “就……萬圣節(jié)那天,也沒對眼,目前是我單方面喜歡。”顧朝深情地望著臺上的老虎,“你們不覺得他很酷很man嗎?我就喜歡這樣的小1。” 時輕:“……” 孟陽:“……” 時輕感覺他的婚姻好像越來越復雜了。 但他也不能有什么意見,顧朝上大學的時候受過情傷,一直沒走出來,這好容易又相信愛情了,當兄弟的還能說什么呢,只能牽線搭橋了。 十點,時輕為了顧朝同志那充滿未知的愛情,利用家屬身份領(lǐng)著他來到了后臺,跟一臉詫異的樂隊三人組在走廊上六目相對。 高恙挑眉看著他家假媳婦兒,“有事?” “瞧你這問,恙嫂等你回家唄?!睒逢犂锏墓氖置翔c了根煙,拍拍高恙的肩膀,朝時輕的方向酷酷地笑了笑,“我先撤了,晚安諸位?!?/br> 時輕:“……” 孟璇經(jīng)過時輕身邊的時候停下來,挑著畫了濃煙熏的眼睛看他一眼,“長得確實挺好看的,不過恙嫂,歌兒真不行?!?/br> 時輕:“……” “他原來是個女的?”孟陽一臉震驚地看著孟璇絲毫沒有女人味的背影,“他得有一米八了吧?” “一七五?!泵翔犚娏嘶仡^,朝孟陽挑了下眉,“jiejie顯高?!?/br> 孟陽:“……” 好……好酷! “我,是來等你一起回家的。”時輕艱難地說出了醞釀已久的臺詞,惡心得隔夜飯差點吐出來。 高恙先是意外,然后笑著看了他一眼,“怎么個一起法?” “散步唄?!崩匣⒖礋狒[似的說,“車我?guī)湍泸T回去,你倆月下浪個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