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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雪道滿足不同水平的需求,傅玄西卻心甘情愿陪著白芷在初級雪道上耽誤時間。 “要不我自己在這里先練練,你去你的雪道上玩會兒?”白芷不愿耽誤他,“滑雪不就是要刺激才shuangma?” 傅玄西卻認真地教著她:“怎么能丟下你?!?/br> 就只有這簡單的一句,后來白芷每每想起來,都依然覺得心里會猛地一動。 他是第一個對她說這句話的人,也是唯一一個。 對于一個從出生后就被拋棄的人來說,大概沒有人能體會到聽見這句話的心情。 白芷很用心地學著,到最后竟上手也很快,可以去往一些難度更大的雪道。 既然他不愿意丟下她,那她就努力追上他的腳步。 滑雪到盡興,有些餓,傅玄西帶她去吃了經典的奶酪火鍋。 熬到濃稠的奶酪鍋底,在寒冷的雪山上,真是聞一聞看一看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第二天,他們換上了專業(yè)的雪地徒步工具一起去徒步,走在白雪覆蓋的松林間。 層層疊疊的松林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白芷驚奇地發(fā)現(xiàn),只要大聲說話,松樹上的積雪就會掉落下來。 “傅玄西!”她立在松樹下大喊,果然,那些噼里啪啦地往她身上掉。 傅玄西轉頭看她,見她一臉新奇的笑,有些好奇:“嗯?” “傅玄西——”白芷卻只是繼續(xù)大聲喊她,松樹上的積雪依舊往下掉,砸了她兜頭滿臉,她還笑著伸手去接。 傅玄西轉瞬似乎明白了,回頭將她頭發(fā)上和衣服上的雪都拍掉,有些好笑:“小朋友。” 無盡寵溺。 白芷一邊走一邊叫他的名字,只有他們兩個人行走的松林間,不斷回響著她的聲音。 她喊一聲:“傅玄西——” 雪地里松林間的聲音就漸次傳遞開,隱約有空蕩蕩的回音在呼應她:“傅玄西——” 冷風肆虐的雪山里里,她一直扯著嗓子大聲呼喊他的名字,像是要留下些什么,或者抓住些什么。 嗓子干啞,被冷空氣鉆進去,凍得有些發(fā)干發(fā)疼。 她卻恍若未覺,仍舊不停。 穿過一根橫倒的松樹,積雪在上面形成了一個雪橋。 白芷興奮地在下面穿來穿去,回頭問他:“像不像結婚的那種花橋?” 這是她第一次提到結婚的字眼,傅玄西有片刻的怔愣。 白芷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跑回來,拉著他一起從那松樹彎成的雪橋下走過去。 她悄悄地閉上眼,幻想這就是一場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自己已經,嫁給他了。 白芷的情緒收得很快,沒讓他看出一點不開心和落寞,歡快地拉著他在雪地里行走。 好不容易爬上去一些,白芷又覺得累了,破罐子破摔地拽著傅玄西,說要滑下去。 傅玄西:“?” 白芷不管他,拽著他的手往下一用力,一屁股坐到雪地上,拉著他一起往下滑。 傅玄西:“” 這邊的坡道比較平緩,沒有滑太遠就自動停下。 白芷笑瘋了,傅玄西原本還想訓她兩句這樣不安全,一看她難得這么開心,又收了回去,只是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小瘋子?!彼贿吜R著一邊身上去拍拍她衣服褲子上的雪,見她屁股后面的褲子都有點濕了,眉心擰了下,“疼不疼?” “不疼?。 卑总仆娴锰貏e開心,一雙眼在雪地里也這樣亮,雙手挽住他胳膊仰頭看他,“你沒生氣吧?” 傅玄西好氣又好笑:“你也知道我會生氣。” “那你生沒生氣?” “沒?!?/br> 白芷嘿嘿笑著,拉著他要去找地方坐纜車:“走不動了。” 沒走兩步,傅玄西停下,半蹲下去,示意她上來:“背你。” 白芷趴上去,雙手勾著他脖子,很乖:“只要背一會兒就好了。” “覺得我背不動?” “不是,怕你太累了呀?!?/br> “不累?!?/br> 白芷笑笑不說話,沒多會兒,走到一片沒有樹的雪地,就鬧著要下來。 一下來,就從地上捧了雪砸他,要跟他打雪仗。 傅玄西一開始覺得頭疼,但架不住白芷發(fā)瘋,要把他往雪地里按。 玩到最后,白芷也瘋不動了,躺在雪地上喘氣:“我好開心啊,你、你開心嗎?” 傅玄西跟她一起躺著,側過身看她。 小姑娘穿得圓滾滾的,鼻尖凍得發(fā)紅,戴著帽子好像一個洋娃娃。 這洋娃娃還喘著氣,一團團白霧騰騰升起散開。 傅玄西勾唇笑了下:“開心?!?/br> - 瘋了幾天后,因為恰好在法國意大利的邊境,傅玄西帶著白芷去了趟巴黎,彌補九月份她因為要上學而不能過來游玩的遺憾。 沒有待太久,白芷像做任務似的拉著傅玄西去了埃菲爾鐵塔、戰(zhàn)神廣場、塞納河畔去打卡合影。 又去了盧浮宮、凱旋門、莎士比亞書店,走馬觀花似的通通走了一遭。 傅玄西不理解她為什么總是匆匆:“又不是沒時間,想玩就多待幾天?!?/br> 白芷搖頭:“足夠了?!?/br> 眼看快到圣誕節(jié),倆人從巴黎去了意大利。 傅玄西的母親定居在意大利的中部城市佛羅倫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