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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赴火在線閱讀 - 第44頁

第44頁

    五爺通常都只會用雞毛撣子掃一掃,這會兒上面還是蒙了一層。

    她擦掉一些,灰白墻面上露出一些長長短短的痕,最上面的一道,跟她現(xiàn)在的身高一般。

    最下面的一道,隔了十幾厘米。

    她看著想笑,十三歲那會兒她才一米五二,他彎著腰都比她高出一大截,直起身的時候更是要仰望的程度。

    也許在他眼里,她不過就是個小孩子。

    白芷低頭在兜里拿了張出門之前特意帶上的濕紙巾,將玻璃相框擦干凈。

    照片逐漸變得清晰,二十歲的他側(cè)坐在廊檐下,半倚木圓柱,看向前方的小海棠橋,側(cè)臉的嘴角有很淺的弧。

    像秋水芙蕖,倚風(fēng)自笑。

    她伸手覆上玻璃外殼,太陽光斜斜的,恰好落到她指間。

    照片里,他側(cè)著臉在陽光下笑。

    這感覺好奇妙,以前她只能摸到這照片,而如今,她不僅摸到了他二十歲的照片,也摸到了七年后二十七歲的他。

    那是一個很鮮活的人,有很高的體溫,跟她有過很親密的溫存。

    他不再是像一個永遠(yuǎn)觸及不到的夢境,有了真實的觸感和記憶。

    是他身上清冽的香味,是他在她耳邊低語時的聲音,是他指尖掀起的浪潮。

    是午夜夢回時,從背后伸手給她的擁抱。

    也許他已經(jīng)忘了二十歲那年曾在江南的這個小鎮(zhèn)里留下了這樣的一張照片。

    但是沒關(guān)系,她都有好好替他保管。

    他春風(fēng)得意、陽光明媚的二十歲,永遠(yuǎn)永遠(yuǎn)會有她替他記得。

    -

    接連出了兩日太陽,到除夕這天天氣預(yù)報說要下雪,一整天都是霧蒙蒙的。

    吃過早飯,白芷拿了膏藥替阿婆貼。

    阿婆早年間受了很多苦,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患了很嚴(yán)重的風(fēng)濕,一到陰雨冷天就更嚴(yán)重。

    看過很多醫(yī)生,都說這病難以根治,只能靠吃藥養(yǎng)著。

    昨晚半夜起床去上廁所,在黑暗的客廳里聽見動靜,打開燈才發(fā)現(xiàn)疼的睡不著覺的阿婆偷偷爬起來擦藥。

    那身影縮成小小的一團,佝僂著,連擦藥都費勁。

    見她開燈,嚇了一跳,又馬上裝作沒事人的模樣擺擺手:“我沒事,就是睡不著起來坐會兒?!?/br>
    生怕她擔(dān)心。

    昨晚當(dāng)著阿婆的面她沒表現(xiàn)出什么,回到房間卻偷偷哭了半夜。

    她不明白為什么阿婆老得那么快,一轉(zhuǎn)眼就行動不便。

    明明以前,她還能冒著大雨背著自己去學(xué)校讀書的。

    白芷貼膏藥的手忽地一頓。

    也不知看一趟要花多少錢?

    她那卡里,還有之前打牌贏的五十萬,夠嗎?

    白芷輕呼一口氣,將這個想法甩開。

    那始終不是她的錢,就算是要用

    這天除夕的雪是從上午開始下的。

    白芷做了幾樣菜,又準(zhǔn)備了個火鍋,邀請五爺一家和周姨一家中午過來吃團年飯,感謝他們幫她照顧阿婆。

    五爺提著東西進(jìn)了院子就喊:“喲呵,好大的雪,明年是個大豐收啊?!?/br>
    阿婆笑得比前兩日還開心,拄著拐邀他們進(jìn)來坐。

    周姨進(jìn)廚房幫白芷弄菜,隨口跟她閑聊幾句,問她有沒有談戀愛。

    白芷笑:“沒呢,周姨。”

    周姨開玩笑似的問:“覺得你瑞哥哥怎么樣?”

    嚇得白芷手一抖,她又說:“開個玩笑,你瑞哥哥一會兒才來,這會兒有學(xué)生找他呢?!?/br>
    周姨家的兒子叫蘇澤瑞,今年二十五歲,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回到這里當(dāng)了一所中學(xué)的數(shù)學(xué)老師,相貌脾氣都好,在本地有車有房,對很多人來說,確實是個很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他來的時候帶來了給阿婆買的新衣服,親自幫她試穿。

    大人們一直打趣說他們般配,就連阿婆,雖然沒應(yīng)和,但臉上也掛著很滿意的笑。

    白芷知道,也許跟蘇澤瑞在一起,是除了她之外,眾人皆歡喜的圓滿。

    但人生終究是不得圓滿的。

    也不該由她來圓滿。

    她即便是只孤鳥,卻也只想??吭谀且蛔衩剡b遠(yuǎn)的海島。

    哪怕就一秒,海水漲潮,從此后再無處落腳。

    -

    除夕晚上白芷要守歲,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半。

    雪下得人很怕冷,她連頭發(fā)都沒吹干就跑到火爐邊坐著烤火。

    阿婆已經(jīng)睡了,電視里在放春晚,窗外漫天雪花飛舞,她點開微信,手指落在置頂?shù)膶υ捒颉?/br>
    那天晚上傅玄西說一個人睡覺有點冷,她說要給他買個娃娃,但是網(wǎng)上的商家都不發(fā)貨。

    她又問要不叫個跑腿去超市里買一個?

    他嗤笑:“你真覺得我缺你那么一個娃娃?”

    她問:“那你缺什么?”

    “你覺得呢?”他問。

    她好像懂,卻又不懂:“我不知道?!?/br>
    似乎想聽他親口說,缺個她,需要她。

    她貪心,渴求在他心里占據(jù)一席之地。

    他卻只問:“裝什么傻?”

    反正就是不說她想聽的。

    她哪里拿他有辦法,最后還是她先服了軟,委屈巴巴地問他:“那怎么辦?”

    “打著電話睡,會講故事么?”

    “灰姑娘?七個小矮人?賣火柴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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