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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一切都是在做一場現(xiàn)實里永不可實現(xiàn)的美夢。 - 鄭淼淼一進門就看見了白芷,只是怕傅玄西,沒敢靠近。 過了會兒,白芷收到鄭淼淼的微信,叫她找個借口離開過去找她。 “我去下洗手間?!卑总茰惤敌鞫呅÷曊f。 “別亂跑。”他叮囑到。 白芷點頭,穿過美酒和美人在一旁休息區(qū)找到了鄭淼淼。 “你還真是”鄭淼淼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確定傅玄西沒看這邊也沒跟過來才松了口氣,“把我害死了!” 白芷和她說對不起,她又嘟嘟嘴:“算了,誰讓我” 她說著話頭一轉(zhuǎn),小聲問她:“小表叔主動帶你來的?” “不是,”白芷想了想,又點頭,“也算是?!?/br> “奇奇怪怪,聽不懂?!编嶍淀禌]耐心聽她講謎語,從一旁的侍應生端來的托盤里取了兩杯冷飲,給她一杯。 白芷接過喝了一小口,微甜帶一點酸,紅紅的,不認識是什么。 她沒問鄭淼淼對她的看法和想法,事已至此,好像彼此已經(jīng)默認了現(xiàn)在奇怪的狀態(tài)。 “盛雪來了?!编嶍淀岛鋈怀读讼掳总频母觳玻钢情T口的方向,聲音降低了些,“你知道她什么來頭嗎?” 白芷抬頭去看,盛雪今日依舊穿了一身紅色的禮服裙,整個人十分明亮耀眼,一進門就有好些人熱情地圍上去。 她似乎很會應對這樣的場面,十分游刃有余,臉上的笑一直都很得體大方。 她搖頭:“不知道,但是之前見過一次?!?/br> “不啾恃洸知道吧?我知道!”鄭淼淼一臉得意傲嬌的模樣,“你求我我就告訴你?!?/br> 白芷:“” 鄭淼淼本就沒奢望白芷會求她,自顧自又說起來:“她jiejie啊,以前是我小表叔的未婚妻,后來自殺了?!?/br> 白芷聽得手一抖,杯里的冰飲兀地一下灑了出來。 紅色的液體,倒在了純白色的裙子上,迅速泅散開,就像雪地里開了朵紅色的玫瑰,卻又一瞬破碎。 鄭淼淼尖聲叫:“你——” “我去趟洗手間?!?/br> 白芷飛快地起身,拉住一旁的侍應生詢問洗手間的位置。 - 洗手間里點了味道很淡的香薰,圍著洗手池前的大鏡子亮了一圈消毒殺菌的藍光。 白芷直奔洗手池,在臺面上找到了洗手液,擠出來一點在手心后猶豫了一瞬。 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手一搏—— 他應該不會為了一條裙子被弄壞而跟她生氣。 五分鐘過去,那紅色痕跡淡了些,卻依舊很明顯,并且還泅濕了更多的面料。 白芷頭疼地一直用干的紙去吸水,最后反而搞得皺巴巴的。 搞成這樣,根本不敢出去,她打電話給鄭淼淼求助。 鄭淼淼的手機顯示已關機。 算了。 白芷深呼吸一口氣,打算偷偷溜走,出去再發(fā)微信和傅玄西說自己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回去。 剛從洗手間出來,一抬頭,在吸煙區(qū)遇見個男人。 那男人一身西裝革履,戴著一副細金邊框眼鏡,指間夾著半支未燃盡的香煙。 恰好,也看向了她。 她記憶力一向很好,記起來是之前在懷恩遇見的老板,小女孩的叔叔。 但并不覺得那樣的點頭之交有打招呼的必要,更何況人家那樣的身份也許根本不會記得她。 白芷忽略了他要走,卻被叫?。骸鞍总?。” 她不得不停下,露出個微笑:“你好?!?/br> 那人視線落在她臟掉的裙子上,掐了煙走過來,問她需不需要一件外套。 “不用了,謝謝,我還有事,先走了?!卑总魄敢獾攸c點頭要走。 “那你需要一件新的禮服裙嗎?”他問,“就在酒店里。” - 傅玄西第三次看向腕表,被鄭星野調(diào)侃:“meimei不就去個洗手間,你至于嗎,一直看表?!?/br> 盛雪原本在說笑,聽見這話不禁看了傅玄西一眼,狀似隨意地問:“是那晚的白芷meimei?” “對呢?!编嵭且靶Γ皩氊悩O了,走哪帶哪?!?/br> 傅玄西懶得跟他們費口舌,丟下一句去下洗手間就徑直離開。 身后沈思言他們還在說笑,鄭淼淼也終于有膽子跑過去,“盛雪jiejie,好久不見啊?!?/br> - 白芷確實有零點零一秒的猶豫要不要接受面前這個男人的好意,但最后還是果斷拒絕:“不好意思,我想真的不用。” “我叫裴修年?!彼f著后退半步,保持紳士的行為,表情很平靜,“如果你不太放心的話,我叫人取了送來,你在洗手間里換?!?/br> 白芷有點心動。 但這心動很快消失,因為她想了想,自己根本沒辦法解釋怎么在第一次來的酒店里換了一件別人的禮服裙。 鑒于對方足夠紳士,也確實是想為她提供幫助,白芷再次拒絕的時候臉上帶了點真誠的笑意。 “謝謝你裴先生,但我想確實不太方便?!?/br> “怕你的男友或是男伴生氣?”裴修年露出點疑惑的表情,并無被再三拒絕后的不悅。 又說:“既然你并未向他求助,或許他并不值得?!?/br> 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地響起:“裴先生又怎么確定我不值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