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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輕輕靠上傅玄西的肩頭,蹭了蹭,依戀十足。 他碰了碰她膝蓋:“只穿一條牛仔褲,不冷?” 他的手指似乎是有魔力的,隔著牛仔褲的布料,也能一寸一寸地點火。 她閉上眼,額頭抵上他肩呼氣:“不冷?!?/br> 就算他是毒酒,也情愿一醉方休。 誰的暗戀不是一邊愛著一邊飲鴆止渴。 第16章 金屋藏嬌 “但是你要乖一點,別想著離 春姨仍舊做了江南菜, 笑著說今晚的菜都是用那天季海從白小姐那里拿的那桶豆油做的。 白芷有些赧然,兀自低頭吃著碗里的炒豆苗。 那天本是為了見他一面才找了那樣拙劣的借口,這個家里又怎么會在乎一桶被當(dāng)做贈品的豆油。 但他人在國外, 卻也真的叫季海親自過去拿了。 他真是一個很好的情人, 這樣照顧別人的心情。 換個人,也許會叫她直接丟掉。 白芷不知道傅玄西有幾個住處, 只是在月迷津渡這里只看見春姨一個人。 他對春姨很尊重,“辛苦”“謝謝”這樣的詞眼總是掛在嘴邊。 飯后他叫春姨早點休息, 這里不用人伺候。 她心里不免生出些忐忑。 上一次來月迷津渡,飯后就被沈思言他們叫去玩牌, 最后那晚除了贏了五十萬,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這一次, 并沒有別人打擾。 跟一個并不熟悉但卻渴望多年的人進行更深入的了解,這樣既忐忑又期待的事, 叫白芷矛盾得絲毫沒辦法冷靜。 她縮在沙發(fā)的一角, 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下巴抵在上面,假裝在看投影里放的電影。 余光卻在偷偷看他,看他在干什么, 看他的表情, 揣摩他的心情。 他單手撐著頭,閉著眼在揉太陽xue,不知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偷窺, 沉聲叫她:“過來。” 她只好丟了抱枕挪過去,很懂事地小聲問:“要我?guī)湍闳嗳鄦幔俊?/br> 那雙眸子忽地睜開了,眼皮一掀, 露出了倦怠之意,甚至,也有一點迷茫。 白芷嚇了一抖,她是怕他這樣無欲無求對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的眼神的,這樣她總感覺他不想活著。 “很累嗎最近?”她主動伸手按在他的太陽xue上,輕輕柔柔地替他按起來。 “有點?!?/br> 他原本按在太陽xue上的手挪開,掐著她的細腰一提,放到了腿上抱著。 屋子里開著暖氣,白芷早先進門的時候就脫了外套,里面只穿著一件很薄的白色毛衣。 貼身的款式,將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完美地修飾出了弧度。 如今被他這么抱著,她只覺得比剛剛更熱了些,僵硬著不敢隨意動彈,盡量去忽略他的手,專心地替他按太陽xue。 春姨點了很淡的熏香,前一次來的時候是茉莉花香,這次換成了臘梅花香,很襯這個季節(jié)。 白芷沒敢多問別的話,指腹貼著他的肌膚按了會兒,漸漸變得很燙。 肩頭一重,他將她往懷里一按,下巴擱在了她肩上。 “不用按了。”他偏頭用高挺的鼻梁蹭她的耳廓和臉頰。 有一點涼,也有一點癢。 她躲了下,被他單手按了回去。 “或許我應(yīng)該說。”他額頭抵了上來,微涼的鼻尖很溫柔地碰碰她的,極盡繾綣,“做點別的?!?/br> 夜里飄雪似飛花,一直未停。 落地窗的窗簾并未拉上,框柱了一方與雪糾纏的寂寂黑夜。 室內(nèi)卻是一片暖和如春,甚至也有點熱。 白芷躲無可躲,一閉上眼,guntang的熱吻隨即落下。 好像是剎那間的反應(yīng),渾身一軟,腳背卻在他身體兩側(cè)繃直。 他似乎很會接吻。 在他輕易地撬開她的雙唇時,她不合時宜地冒出這個想法。 然而下一瞬,舌尖一麻,腦子里炸開了煙花。 思維漸漸變得零散,連不成一條完整的線,她也沒辦法繼續(xù)思考。 后脖頸仰太久,有點酸,快堅持不住要倒下,卻覆上來一只足夠有力的手掌,將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凶 ?/br> 好像決心與她抵死糾纏。 白芷伸出細細的胳膊將他的脖頸環(huán)住,慢慢地越收越緊,想要抓住一個可以依靠的支撐點。 身體陡然一輕,海拔一瞬變高,他抱著她起身,往樓上去。 失重的感覺讓人像是要掉下去,她下意識將他抓得更緊,腳后跟點著他的后背。 后背陷入柔軟的床墊里,一瞬回彈,就像置身海浪里,有些沉浮的暈眩。 白芷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偷看,他正在取腕表。 心跳亂得沒了章法,呼吸也變成長短交錯。 就連胡思亂想都變得沒有了方向,腦子里空白一片,只等著他趕緊給個了結(jié)好了。 他一瞬彎腰下來,附在她耳邊低語,“你還可以拒絕一次?!?/br> 不了不了,早晚都要那么一遭。 她紅著臉搖頭,小聲說不用。 半晌都沒動靜。 正要問他怎么了,就聽他問:“不起來怎么脫?” 簡直太臊了,白芷一張臉紅透,要從床上爬起來,他的手機卻忽地瘋狂震動。 寂靜的空間里不斷地響起“嗡嗡嗡”的聲音,在他掛斷的下一瞬又馬上接上了。 她沒敢繼續(xù),見他皺了眉,不悅地閉了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