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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還在思考事情,沒聽見遲等小聲的嘟囔,突然被一雙guntang的手握住了手,還愣了下。 他抬起自己的手,還順帶抬起了遲等緊握著他手掌的那只手,他側頭瞥向遲等,用眼神表達“你在搞毛”。 遲等歡快地說:“我都沒有進去看望爸爸。” “……”白年對于遲等莫名的歡快有些無語,“誰是你爸爸?”遲等噢了一聲,提出建議:“下次我是不是就可以進門去看望他了?”白年眉心跳了兩下,偏淡色的瞳孔沉沉地盯著遲等看了片刻:“我是在跟你聊這個嗎?”白年問。 他的語氣中帶著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遲等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咕咚咽了下口水,許久之后他伸手抓了下自己的頭發(fā),他懊惱地開口道:“我忍不住想跟您撒嬌?!?/br> 電梯門打開,白年瞥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遲等立刻跟在白年身后。 遲等便跟著走邊繼續(xù)懊惱地說:“我剛剛在外面惹事了,怕您生氣。” 白年在走到機器前退了拜訪用的卡片,點擊了拜訪結束。 遲等站在他身后,非常努力地自我剖析道:“您并沒有因為我惹事而太生氣,我就有些得意忘形。” 白年離開機器,準備離開黑塔的大廳,到停車區(qū)找到自己的車。 遲等突然伸出雙手,放到白年眼前,可憐巴巴地說:“為了控制住自己,不讓您生氣,我都把自己掐出血啦。” 白年已經走出大廳,他走到了太陽底下,被陽光晃得瞇了下眼睛。 他轉過頭瞇著眼睛看了下遲等,而后抬手輕輕揪了下遲等的衣領,他把遲等的臉拉向自己,瞇著眼睛端詳了片刻遲等的表情。 白年拖著聲音問道:“誰教你這樣跟人撒嬌的?”遲等跟白年四目相對著,耳后根微微燙了起來,他見白年此刻的表情不算嚴肅,甚至還帶上了些玩味。 吃軟不吃硬的白老師,最喜歡別人坦承的樣子,你在他面前毫無遮掩的樣子,就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哪怕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魔在他面前坦然承認自己就是個變態(tài)就愛殺人,無法自控,比起偽裝成文質彬彬正常人模樣、白老師也會更加喜歡對方坦承真實的模樣。 遲等如同窺到天機,他沉著嗓子悶笑著拖長語調回復道:“無師自通的,白老師?!?/br> 當然遲等對于白老師的理解,并不算特別完整。 相較于真實坦露自己無法自控的變態(tài)殺人魔,白年更加喜歡這個殺人魔因為自己而開始控制殺人欲的聽話模樣。 白老師眼睛在遲等臉上巡視了片刻,突然說道:“我今天剛剛得知了一種所謂的精神結合法?!?/br> 遲等疑問:“那是什么?”或許這個詞語本來的解釋可以很文雅、很學術,但是白年只簡單粗暴地回了一句:“就是讓我在你的精神海里上你,看看我們的精神能不能交融片刻?!?/br> “……”在遲等的邏輯里,他跟白年兩個人之前,下流的事情肯定都是自己做的,求歡這種事肯定也是自己做的,白老師只要站在哪里勾勾手指,就能讓他脫衣就脫衣,讓他扭胯就扭胯。 這會兒突然主動提起這個話題,讓遲等愣了好半晌。 “???”遲等吐出一個單薄的音節(jié)。 “今天晚上回家就試試?!?/br> 白年簡單地下達了命令。 遲等的臉微微泛紅,他曲起一根手指在自己臉頰上擦了下,嘀咕道:“會死的吧?”無法確保安全性,白年也不會硬來。 但是做下簡單嘗試,白年覺得是可以的。 等二人坐上車了,遲等臉上還有些發(fā)燙。 白年看著后視鏡出庫,踩下油門,等車子開除出了黑塔,開上了跨江大橋,才又提醒了一遍遲等:“在宣傳欄上看見什么了?”遲等用自己的手背貼了下臉頰,熱度沒消,他便那臉貼在了玻璃上,聽見白年正經說話的語氣頓了頓,臉色也正經了起來。 “里面有一個人,我見過?!?/br> 遲等沉著臉說道。 “嗯?”白年瞥了遲等一眼。 按照遲等的年紀來看的話,他見過的人如果現在還活著的沒有一百也九十多歲了。 遲等回憶了下,自己在宣傳欄中看見的那張臉,仇恨及憤怒便像狂風一樣在他大腦中肆虐。 遲等臉色不好,甚至殺氣騰騰。 “小白?!?/br> 白年喊了聲,像是伸出手拉了下牽著野獸的繩索。 遲等抬起手搓了把自己的臉,他緩慢地吐息勻氣,再開口說道:“那個宣傳欄,突然出現了一張人臉,是當初把我?guī)ё哧P起來的人中的一個?!?/br> 那張臉,像是從他的記憶里扣出來,隔著玻璃,隔著插滿了儀器的實驗床,冷冰冰地看著自己。 白年的神經緊了緊,黑塔的宣傳欄中,向來宣傳的都是在哨塔內部擁有卓越貢獻的人。 遲等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意味著,白年之前讓聶平找的拿人體做實驗的非法組織,可能就是現在的哨塔。 白年眉頭皺了皺。 遲等沉著臉說道:“宣傳欄里說,他是黑塔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br> 白年再次進到遲等的精神海中,這次倒沒什么城市建筑、也沒什么里爾市精神病院。 就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白年在上面站了片刻。 因為好奇而隨意走動了幾步,他只要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向十步的距離,就會或許一腳踏進了如同戰(zhàn)后灰燼里,或許一腳懸在深淵上,再往前半步就直接掉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