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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何錚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吧,我是故意的!你吃這么多糖, 下次就是你去拔牙了!” 然后拍著皮球跑了。 陸鳶轉(zhuǎn)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齜了齜牙。 兩排整齊的小乳牙白白凈凈,怎么會拔牙呢? 一直到宋嘉樹來上學,她才跟著小哥哥一起進教室。 —— 謝長欽在隔壁的中學上課。 謝應總說不放心鳶鳶一個人,他又怎么可能安心? 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謝應有事不能來,接下來估計就是他去接送了。 他馬上就要進入高三,下課時間晚, 也就意味著,陸鳶需要一個人在幼兒園待上大半天。 這樣擔憂地想著,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他謝絕了其他同學的邀請,提起書包迅速來到隔壁的幼兒園。 這邊果然早已經(jīng)放學了。 孩子走得七七八八,一進教室,只剩下老師陪著陸鳶正在里面畫畫。 “你終于來了?!崩蠋熕土艘豢跉?。 雖然陸鳶乖巧,很好帶,但看著她一個人安靜地等,是在是有些心疼。 謝長欽快步走過去,因為一路跑過來而氣喘吁吁的。 “鳶鳶,我們回家吧?!?/br> 陸鳶看見他先是高興一笑,然后高高舉起自己畫的畫。 [哥哥快看,好看嗎?這是鳶鳶和哥哥們。] 畫紙上,用蠟筆畫著四個小人,手拉著手。 雖然畫風充滿童趣,但還是嫩看出是三個男生拉著一個小朋友。 正好是他們四個人。 他頓時心頭一軟,嘴上道:“勉強過關,還可以?!?/br> 陸鳶立即高興地笑起來,寶貝地把畫收進小書包,轉(zhuǎn)身和老師彎腰再見,才讓哥哥拉著往外走。 謝長欽嘴上說得平靜,可看見那幅畫的時候,心里還是起了波動。 小時候在孤兒院,雖然大家都沒有父母,但每個人之間也是有區(qū)別的。 比如謝應和謝頎是親兄弟,他們是父母過世后,才被送到孤兒院,至少見過自己的父母。 而謝長欽不一樣,他從出生,就被人放在了孤兒院門口,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家人。 那時候他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看著其他孩子玩耍,看著經(jīng)常有大人來孤兒院領養(yǎng)孩子,帶走了很多人,唯獨沒有他。 剛才陸鳶安靜等待的模樣,不由讓他想起了那時的記憶。 “鳶鳶,下次哥哥早點來接你,好不好?” 至于學習,或許可以暫時放一放。 沒想到陸鳶卻搖頭,認真道:[老師說,哥哥要上課,很重要,鳶鳶可以一個人等,多久都沒關系。] 謝長欽愣住了。 他垂下眼眸,難得沒有口是心非,輕輕摸了摸她柔軟蓬松的小卷毛。 “鳶鳶真乖?!?/br> 兩人正說走,走出幼兒園,沿著路邊走了一會兒,突然看見隔壁第一中學的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這邊經(jīng)常會有家長來接孩子,謝長欽沒在意,看了一眼便拉著陸鳶準備離開。 沒想到對面的兩人看見他和陸鳶,卻立即追了過來。 “長欽!長欽!” 一邊著急喊他的名字。 謝長欽疑惑地回頭看去,兩人已經(jīng)匆匆走到跟前,表情激動地看著他。 “長欽,我們終于找到你了?!?/br> 兩人看打扮就不是普通人,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珠光寶氣的,尤其是其中的中年女人,保養(yǎng)俱佳,剛說完這句話,就潸然淚下。 旁邊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臉喜色。 謝長欽皺眉。 “你們在叫我?” 女人連連點頭:“長欽,祁長欽,我們一直在找你?!?/br> 聽見這話,謝長欽身體猛地僵住。 當初謝長欽還是個嬰兒,被人在孤兒院門口發(fā)現(xiàn)時,身邊還有一張字條,寫明了他的生日和名字。 祁長欽。 那個時候,他還姓祁。 不過后來和謝應、謝頎兩兄弟成為一家人之后,就隨著他們改了姓氏。 祁長欽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叫過了。 他身體瞬間僵住,眉頭緊鎖,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警惕地看著他們。 “你是誰?” “我是你的mama??!長欽,mama終于找到你了!” 女人突然一把抱住他,在耳邊痛哭起來。 陸鳶拉著哥哥的手,突然感覺自己被抓緊了。 哥哥的mama? 可鳶鳶以前從來沒有聽過呀? 現(xiàn)在哥哥的mama回來了,他一定很高興吧? 陸鳶抬頭看去,卻見謝長欽臉色陰沉,渾身布滿隱隱欲爆發(fā)的怒火! 他猛地一把將對方推開,目光像是在看仇人。 “我不認識你!別碰我!” 祁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孩子,喜極而泣,此時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心底疼了一下。 “長欽,我是mama啊,是真的,當初是我把你” “是你把我放在孤兒院門口的?”謝長欽接過她的話,冷笑一聲:“好,我知道了,可以讓開了嗎?我們要回去了?!?/br> 說著,拉起陸鳶準備離開。 祁婉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十多天,怎么可能放棄,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知道謝長欽在生氣自己被丟棄,她千言萬語想要解釋,最后只干巴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