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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這個鬼樣子在這種地方丟人現(xiàn)眼,你腦子整天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章 常長安被一路拽著上了三樓的房間。 房間里, 婢女正撤著茶水,見這位沈大人突然折返,還拉著一位姑娘, 很是識眼色的自覺退出去守在門口, 待兩人進去了, 將門輕輕關(guān)上。 臨走的時候,心里還奇怪了一下, 這姑娘看著挺面生, 不像是藏翠樓的姑娘, 在觀方才被拽進去時她那萬般不情愿的模樣, 沒想到這位大人看著生人勿進的冷清模樣, 竟然還有這種嗜好。心底微嘆,果然, 來這里的哪有什么好人家,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也不知又是哪家可憐的姑娘要被糟踐。 婢女臨走時的眼神,沈宴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瞪了眼衣衫不整的常長安,一把將人拽著扔到床上,在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件男子的衣服直接丟過去。 兜頭砸過來的衣服被常長安一把扯下,看他那輕車熟路翻箱倒柜的模樣, 看來是這間屋子里的??桶?。方才那妖媚的男子應(yīng)該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了。 “還不快換上,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還敢在外間招搖?!?/br> 常長安低頭確認身上的衣著, 除了胳膊和小腿在輕紗下若隱若現(xiàn),其他地方她該遮的都遮住了,以防遇見認識的人,導(dǎo)致女子身份暴露她特意沒有解開束胸,而是在束胸外塞了點東西做了假胸。即便遇見熟人也好解釋不是,他這副氣急敗壞的嫌棄模樣是幾個意思。 何況現(xiàn)在是休沐期間,她閑暇逛個青樓開開葷怎么了?他都能來找小倌,她一個“大男人”為何就不能來找女人,不過是衣著怪異點找女人罷了,這年頭誰還沒個特殊愛好了。 她都沒鄙視他喜歡男人,他竟還看不起她穿女裝。 同是特殊愛好,誰還比誰高貴不成? 見常長安磨磨蹭蹭毫不自知,那雙招子甚至還想瞪他,沈宴更加氣怒。 上前幾步原本想說些狠話,結(jié)果方才丟在她身上被她巴拉下來的衣服剛好從腿上滑落,薄紗下她一雙白嫩的小腿肚就這么蕩在床沿。因為倒在床上的緣故,薄紗被扯了些上去,恰好掩在半截小腿肚處,瑩白如玉的腳踝下一雙不太合腳的繡花鞋,要掉不掉,晃晃蕩蕩,晃的沈宴更是氣血翻涌。 這里可是藏翠樓,外間來來往往的哪個不是心含齷齪事的男人,她就這么一副樣子在外間招搖,若非被他看見,她不定還要晃蕩多久,被多少男人看見! 一直盯著他瞪的常長安自然立馬便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光,低頭一看,想到他斷袖的癖好,立馬連帶著鞋子滾到了床里面,用被子遮掩好。 口中還支支吾吾罵著:“不要臉,登徒子。” 聽到她低聲咒罵,本就怒火攻心的沈宴,強忍著揍人的沖動,咬了咬,上前一把將人按倒,困在床角。額角青筋直跳,居高臨下看著身下瞪大著眼睛的常長安,一字一句道:“就讓你好好看看,什么是真正不要臉的登徒子該干的事情?!?/br> 語落,傾身去拿之前滑落在地的衣服。 “沈宴,你大爺?shù)?,放開我。”常長安以為沈宴這一動作是要對她動手,這下是真的慌了。就在沈宴俯身下來的一瞬,死命掙脫掉自己的一條胳膊,胡亂揮舞試圖推開身上的人。 “啪——” 一聲脆響,常長安盯著自己狠狠打在沈宴臉上的手,一臉錯愕。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把眼前人給狠狠得罪,跑不掉了。 已經(jīng)把衣服拿在手里,正打算給常長安強行穿上的沈宴也被這一巴掌滯住了動作。 看著一言不發(fā)只死盯著自己,眼底翻涌著各種情緒的沈宴,常長安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今天已經(jīng)將人徹底得罪了,一咬牙,趁著沈宴此時不設(shè)防,躺倒在床上的常長安突然抬腿,朝沈宴身下狠踹過去。 堪堪就要踹到的時候,沈宴也從恍惚中回神,急忙躲開。像是知道常長安打算要跑,在翻身的一瞬還不忘一把抓過常長安的腳踝,有些狼狽的翻倒在床尾。 連一小絲兒都沒來得及挪動的常長安:“……” 兩人四目相對,常長安抽搐一般徒勞的掙了掙腿,意料之中的沒有掙脫。 “大人~”常長安咧嘴一笑,極為諂媚。 沈宴慢慢收緊右手,狠狠地揉捏了一番掌心纖細的腳踝。 起身,慢條斯理用另一只手整理自己被常長安掙扎弄亂的衣領(lǐng),唇角輕扯,也回了個笑容,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跑啊,不是想跑嗎?”該死的女人,這已經(jīng)是她第幾次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對付他了。 語落,拽著常長安的腳踝,拖倒地的獵物般,一把將常長安拖到了身前。 作為待宰的羔羊,常長安笑的比哭還難看:“大人,您看,小的也是無心的,要不給您揉揉?” 常長安伸手試圖去碰沈宴臉上通紅的巴掌印。 沈宴看著她眼底的不懷好意,撇開臉,手上一用力。 “嘶,輕點,痛死了?!蓖蝗坏奶弁磸哪_踝傳出,對上沈宴警告的目光,常長安老實了,沈宴這才松手。腳踝得救,常長安連忙掀開裙擺去看,果然被捏出了一圈淤青。 還不待常長安為自己心疼,厚重的被子兜頭砸過來,將她整個人蓋了個嚴實。 在男人面前隨意掀裙擺,她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女子的自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