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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張平推門進來。 沈宴從案牘中抬頭:“何事?” 張平將荷包交給沈宴:“常姑娘今日被偷走的東西?!?/br> 沈宴的目光落在荷包上,似曾相識的樣式。紅色的線歪歪扭扭繡著一個安字。與三年前在那方暗道里她帶著的那個荷包一模一樣,只是嶄新了不少。 也對,三年了,也該用舊換掉了。 伸手接過,打開,里面的東西果然和預想的一樣。 一把特制的小小的剪刀,和一小瓶藥,還有一些碎銀。 看著里面的碎銀,沈宴唇角微勾。 這么一點碎銀,也敢去福春樓吃東西,常長安啊常長安,你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張平見自家大人有些走神,道:“常姑娘選了隔壁的那間房。” 沈宴收回落在荷包上的目光:“那里我也好久沒住過了,隨她吧。查的怎么樣了?” “常姑娘似乎是來趕考的,據(jù)說是常三授意,這三年來一直在麓山書院讀書?!?/br> 沈宴若有所思,半響道:“怪不得要與我做交易,偽造身份,擾亂考場,哪一樣不是掉腦袋的重罪,這個常山,算盤還真是打得精?!?/br> “大人,可是要阻止?” “不用?!?/br> 張平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大人,有一個叫張文生的書生在四處找常姑娘。” “張文生?” “也是一名趕考的書生,兩人似乎是一起來的,不知什么原因失散了。大人,是否要告訴他常姑娘的住處?” 沈宴若有所思:“常長安可是也在找他?” “不曾?!?/br> “那就別管了?!?/br> 亥時人定。 常長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貴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她,難道是常老頭?想了想,常長安又搖頭否定。若是常老頭肯定會告訴她的。 會是誰呢? 就在常長安胡思亂想快要睡著的時候,外間隔壁突然有了動靜。 一個挺身,常長安迅速從床上起身,鞋子都沒穿,悄聲扒著門縫往外看。 漆黑一片的走道,看不到半個人影,卻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她記得隔壁住的是這個酒樓的掌柜的,小二不是說他今天不回來嗎? 落鎖聲結束,是關門的聲音。 之后整個樓道便再次安靜。 常長安趴在門上確認了會兒確實不再有響聲后,輕輕打開門,悄悄出去。赤著腳,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到旁邊。 門鎖果然是被打開的,看來是那個掌柜回來了。 常長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什么時候不回來,偏偏她來了回來。而且這個掌柜不是不喜有人住在隔壁嗎? 她今晚在這里,他不可能不知道,還是說他本就特意等著她? 被這個驚恐的想法嚇了一跳,常長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莫非這個酒樓其實背地是在做著非法的勾當? “人rou叉燒包!” 常長安瞬間想起了之前張文生說的他住過的一個黑店。不小心小聲叫了出來,又趕緊捂嘴。 一想到晚上無比美味的包子,她的胃里便一陣泛嘔,頭皮發(fā)麻。撐著門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了點。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連夜跑路。 結果,撐著門的手還來不及收回。 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無處借力的身體就這么順著門開的方向往房間倒,在快要落地的一瞬,被雙有力的手扶住。 一頭埋進了那雙手主人的懷抱,結實的胸膛,差點沒把她的鼻骨撞斷。 一陣酸意從鼻頭直沖眼底,差點不受控制的撞出眼淚。 抬頭。 “咚!” “嘶!” 第一個聲音是頭撞到下巴發(fā)出的。 第二個聲音是頭的主人和下巴的主人一起發(fā)出的。 在常長安第二次又要抬頭的時候,下巴的主人果斷伸手將常長安的腦袋按了回去,退開一步。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沒有了胸膛的支撐,常長安再次失重,伸手胡亂在空中想要抓住點什么,終于摸到了一個帶子似的東西,一把抓住,結果還是趴在了地上。 無它。 因為那個帶子似的東西被她給抓掉了。 鼻子差點又被撞到的常長安:“……” 下巴被撞咬到舌頭,腰帶還被扯掉的沈宴:“……” 意識到手中的東西是什么后,常長安趴在地上,半天不想抬頭。 還好現(xiàn)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就在常長安決定乘著黑暗迅速起身,溜走時。頭頂響起的聲音,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靜:“想跑?” 為什么她覺得這咬牙切此的聲音,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嘿嘿,掌柜的您忙,我先走了?!?/br> 剛邁開一條腿,后衣領子便被人抓住,一把扯了回去,緊緊抵在門上。 冰涼的手指在頭頂游移。 “從這里破個洞,煲湯肯定很美味?!?/br> 另一只手,牽起她方才抓了腰帶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撫摸過去。 “這五個指頭你覺得可以做成什么?” 常長安剛想要叫喊,便被大掌一把捂住。 只能驚恐額瞪大雙眼,拼命搖頭。 “出聲的話,現(xiàn)在就煮了你做叉燒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