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誰讓你是我最親最可ai的侄子
58 誰讓你是我最親最可愛的侄子 早在很久以前,暮向南就開始懷疑祈言突然投奔自己的原因。 一開始他只是以為祈家薄待他,所以祈言才在成年后忍受不了的向自己求救,想要讓自己帶他走。 但這件事太過突然,他準(zhǔn)備的很倉促,甚至都沒有詳細的了解祈言身處的情況,他為什么會突然那么懼怕的離開。 那時候,暮向南的人脈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滲透進那座城市,沒辦法探知更多的消息,他只能先將人接回來。 一路上隱蔽行蹤小心提防,才終于躲開藏在黑暗里的那只看不見的手。 他以為祈言會在安定下來后主動告訴他,這些年在祈家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但那孩子似乎很害怕談及在祈家的經(jīng)歷,而反觀祈家,也處處透出一股怪異。 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卻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聽說還因為資金鏈突然供不上,正在焦頭爛額。 暮向南有心去查,但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阻力,他從來不會僥幸的認(rèn)為這是巧合,直到有一天,手機上收到一條來源不明的短信。 ‘勸你別查了,為祈言好?!?/br> 一句話,就把暮向南定住了。 他想問,什么叫為祈言好,這是在威脅他? 可是等他再回過去,那邊已經(jīng)是空號,他讓信息科的同事去查找源頭,卻一無所獲。 這種敵人在暗他在明的感覺不太好,似乎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在被人監(jiān)視著,讓暮向南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從那以后,他轉(zhuǎn)明為暗,找線人去祈家當(dāng)?shù)夭椋€人卻突然失去聯(lián)系,直到幾天后來信,只帶給他一句話。 “祈言被賣進了離家?!?/br> 離家,離越。 執(zhí)掌南北航道的軍火商,心狠手辣,陰冷狠毒。 很難想象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暮向南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間他是真的想手撕了祈家的那群畜生。 他們居然敢把祈言給賣了?還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的軍火商! 他那聽話乖巧的小侄子,那么懂事,那么可人疼的一個孩子,是怎么孤身一人在那冷血狠毒的男人身邊,活過每一天的? 他簡直不敢想,只要想起,就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暮向南開始暗中籌備,他知道祈言要出國一定不會是他的本意,他連逃出離家都需要自己的幫助,又是怎么拿到交換生的名額,出國讀書呢? 肯定有什么原因。 雖然祈言不說,但他知道一定和離越有關(guān),他不能讓祈言被帶走。 那個叫離越的男人,是一個占有欲和控制欲極強,手上沾滿鮮血,身邊充斥了很多暴力與危險的男人。 祈言不能和他在一起。 那輛墜崖爆炸的汽車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要把祈言偽裝起來,藏起來,讓那個男人再也找不到。 雖然他的能力遠不足以對抗整個離氏,但在這個小鎮(zhèn)里,要想真的藏起一個人,憑他暮向南的手段還是可以的。 計劃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一切都準(zhǔn)備的很好,只要確定祈言出國的時間就好了,到那個時候,他會幫祈言徹底逃出那個狗雜種的手掌心。 但是現(xiàn)在好像出現(xiàn)了不可控的意外。 nb 祈言好半天才緩過來,細細的吐出一口氣,聲音懨懨地,“……有時候會有點疼?!?/br> 他頹喪的嘆息,是他沒用,連最親的侄子也沒護住。 祈言著急的扯著他脖頸來回搖,“你、你干嘛!” 祈言抿了抿嘴唇,他不是不想走,只是想再多陪陪舅舅,這次離開,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 男人抱著祈言走出幾步后,又返回來,坐在沙發(fā)上彎腰將一旁的襪子給祈言穿上,慢條細理道,“這么不舍得走?需要我出面給暮向南解釋么?” 一個雙性人,被賣給一個極度危險暴力的男人,還能發(fā)生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祈言怔怔地抬起臉,看著離越那凌厲的下頜線,輕聲問道:“孩子生下來……你就會把他帶走么?” 離越一頓,深邃的眸子垂下,視線幽幽的 祈言伸手推他,怎奈何剛睡醒的身子軟綿無力,只能瞪著眼睛看他給自己套上襪子,卻仍舊不放他下來,抱著他就要出門。 所以這一次,他哪怕拼了命也要把祈言送到安全的地方,不讓他再擔(dān)驚受怕遭人欺辱。 sp; 暮向南靠在椅背上,疲憊的嘆息。 “唔!你干什么!” 是他大意了,他沒有把祈言看顧好,如今還讓那個男人趁虛而入,讓祈言壞了孩子。 他抱著人在床邊坐下,用手輕輕撫著他微微顫抖的背,“難受?” 分別的時刻總是來得那么快。 他現(xiàn)在出去,萬一被舅舅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那個混蛋…… 離越感到懷里人瞬間的僵硬,垂頭看去,正好看到祈言擰著眉頭一臉難受的模樣,神色微變。 男人的臉色黑沉沉地,看都不看他,抱著他的胳膊堅實有力,讓他掙不開絲毫。 祈言的雙性身份,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父親在臨終前將一切都交代給他,讓他記得自己這個可憐的小侄子,照顧好他不讓他以后受人欺負。 暮向南低下頭,雙拳緊攥,指節(jié)逐漸發(fā)白,從心底緩緩升起一陣深深的挫敗感。 “我看你好像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br> 在祈言懷孕兩個多月因為孕吐日漸消瘦并伴有些微見紅的情況發(fā)生后,離越二話不說連夜乘著私人飛機趕來,在一個清晨,祈言還沒徹底清醒之際,直接將人抱起。 離越臉色黑沉,神情說不上的難看,語氣也有些冷硬。 “為什么不走?”他冷哼一聲,“留在這里等暮向南發(fā)現(xiàn)?” 祈言這種身體不適的情況有一段時間了,只是暮向南一直沒往其他方面想,但是今天卻莫名的福至心靈,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指尖香煙明明滅滅,他卻再也沒心思抽上一口。 祈言他……好像有了孩子。 但他好像來晚了,那群畜生把祈言像貓貓狗狗一樣給賣了。 暮向南咬緊了牙關(guān)。 那個混蛋居然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現(xiàn)? 祈言急的滿頭冒汗,卻突然感到小腹一抽,呼吸驀地一滯,頓時整個人都軟在了男人懷里。 * 這個家伙,真當(dāng)暮家沒人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望向祈言。 他一時沒有回答,祈言有些不安起來,“你當(dāng)時說了,你要孩子……你……” 他說的磕磕絆絆,似是不知道怎么開口,男人卻在一瞬的沉默后倏地勾唇笑了。 “是的,我說了,我只要孩子?!?/br> 他輕拍著祈言,安撫著他,“孩子生下來,我就會把他帶走,找更專業(yè)的育兒師照顧他,以后也會給他更好的生活,你可以放心?!?/br> 祈言抿了抿干裂的唇,嘴里不知為何,有些微微的苦澀。 “這、這樣的啊……” “那、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離越唇角的笑淡下來,他的指尖輕輕拂過祈言額角的發(fā)絲,“不著急,等你身體康復(fù)后再說。” 祈言安靜的靠在他懷里,眼神中有了一絲向往,“那個時候,我還可以留在國外念書么?” 離越垂眸望著他,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床頭柜里放的有藥,是李醫(yī)生專門給祈言準(zhǔn)備的,離越取出藥給祈言喂下,看他乖乖配合,這才舒心不少。 母體營養(yǎng)不良連累孩子也跟著受罪,不到三個月,已經(jīng)有了兩次微量見紅,那些藥也只是暫時緩解身體狀況,最主要的還是需要精心調(diào)養(yǎng)。 男人沒打算再給祈言緩沖的時間,見他喝完藥身體放松不少,就要帶人走。 “不行!”祈言又開始著急,“我、我還沒給舅舅說……” 現(xiàn)在突然消失,舅舅會著急的。他拼死攔著離越,堪堪在門前將人攔下。 離越垂眼看他,“給你一天時間?!?/br> 祈言匆忙點頭,好說歹說,才讓離越先行離開。 臨走前,男人撫摸著祈言微微起伏的小腹,眸色沉沉。 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他受夠了在暗處沉默的觀察,他要將這個人鎖在自己懷里,看著他為自己孕育血脈,讓他哪里都去不了。 終于將人送走,祈言沉沉的吐出一口氣。 他低下頭,看到穿在腳上的襪子,神情怔愣。 離越什么都不怕,暮家他來去自如從來不顧及暮向南的存在,怕的一直都只有自己。 他害怕舅舅知道他從前的經(jīng)歷,害怕別人異樣的眼神,害怕秘密曝光。 祈言苦笑一聲,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