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我問你你怎么在這里?!你都追到這里來了?是不是你媽讓你來找我的?又是管我要錢?!休想!我都和你媽說清楚了,已經和你們母子沒關系了!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們!難道你們把我害得還不夠慘嗎?! 男人的聲音很激動,隔著包間門聽得都一清二楚。 楊廣本不想多管閑事,就在此時,卻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委委屈屈的說:嗚爸爸爸 楊廣眼睛一瞇,豁朗一下,推開椅子站起來,大踏步走到門口,哐一聲拉開包間門。 果不其然,小包子楊兼站在包間門口。 除了小家伙,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服務員正勸阻著說:先生,先生請您小點聲好嗎? 那中年男人穿著很體面,甚至是高檔奢華,三十幾歲的模樣,戴著眼睛,完全是知識分子,好好先生的典型。乍一眼看上去,和楊廣的面容竟然有幾分相似? 楊老板?劉導走出來,驚訝的說:楊老板您來了啊?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咱們劇組的另外一個投資,楊老板,這位是 不等劉導說完,那好男人變臉一樣笑起來,說:劉導,我們都是熟人,這是我堂弟。 堂弟? 怪不得和楊廣長得有些相似,原來是親戚關系。 楊廣垂下眼目,看向小包子楊兼,小家伙哭的滿臉花,特別害怕的模樣,蜷縮著兩只單薄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直打嗝。 楊廣突然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小家伙的時候,他管自己叫爸爸,后來小家伙說過,因為自己長得和他爸爸很像。 原來 眼前這個楊老板,楊廣的堂兄楊之銘,就是小包子楊兼的父親。怪不得之前聽說男人家里有點小錢,把出軌的事情擺平了,的確是有些小錢。 楊廣根本沒有搭理好男人楊之銘的套近乎,伸手將小包子楊兼拉到自己身邊,拉著小家伙顫抖的手,強硬的讓他抬起頭來。 小包子抽抽噎噎的抬著頭,眨巴著淚泡泡的大眼睛。 楊廣冷聲說:不許哭。 小包子嚇了一跳,別說是小包子,容木也嚇了一跳,和事佬的說:廣子,你別嚇壞了孩子,有話好好說。 楊廣重復說:不許哭。 小包子楊兼趕緊克制著哭聲,隱忍的死死抿著小嘴巴,但因為打嗝,還是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又可憐,又無助。 楊廣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甚至帶著一絲不近人情的森然,卻抬起手來,擦了擦小包子臉上的眼淚,威嚴而擲地有聲的說:你聽清楚了,你的父親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 第11章 賣身都不夠 楊家的關系錯綜復雜,畢竟是個大家族。老爺子叱咤商圈多年,一共三個兒子,老大楊廣,老二楊整,老三楊瓚。但是老爺子的親戚一大堆,那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楚的,凡是沾親帶故的,別管是堂的、表的、親的還是干的,都想要攀上老爺子這個高枝兒。 小包子楊兼的渣爹,好巧不巧,也是楊家的人。楊之銘是老爺子的旁支,兄弟的孩子,也就是楊廣的堂兄。說起這個楊之銘,在楊家還是個有名的人。 楊家一直都是商圈的豪門,根基深厚,可是出了兩個人,就是不喜歡經商,一個就是老爺子的二兒子,也就是楊廣現(xiàn)在的便宜二弟楊整,偏偏要去做消防員。 另外一個就是楊之銘了,楊之銘心高氣傲,不屑于經商,非要去做大學講師,現(xiàn)在混到了副教授的級別,因為長相好,斯文儒雅,學問也好,受到很多學生的追捧。 但誰也沒想到,楊之銘現(xiàn)在更加出名了,因為楊之銘出軌了。斯文儒雅的大學教授,突然變成了一個衣冠敗類。 楊之銘家里雖然沒有老爺子那么厲害,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為了平息楊之銘的丑聞,花了些錢,擺平了這些事情。楊之銘因為家里動用了關系,因此被逼無奈,只好放棄做大學教授,回了家里幫忙經商,這趟他來酒店,就是為了投資的問題。 楊之銘沒想到如此冤家路窄,來了酒店竟然碰到了自己的兒子。因為丑聞的緣故,他很怕見到小包子楊兼。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前妻不甘心,指使兒子來管自己要錢。 容木勸解的話還沒說完,聽到楊廣霸氣的宣言,張大了嘴巴,一張嘴差點脫臼。 楊廣從地上抱起小包子楊兼,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冷漠的凝視著同樣瞠目結舌的楊之銘,說:你不要的兒子,我要。從今天起,我就是他的父親,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他是我兒子。 楊之銘是旁支,根本惹不起楊廣,雖然楊之銘打心底里看不起楊廣,覺得楊廣只是個吃喝嫖賭的花花公子,卻也不好表現(xiàn)在臉面上。 堂弟楊之銘賠笑說: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不等楊之銘賠笑完,楊廣冷笑一聲,說:的確是有誤會。你找人鬼混在先,還覺得是女人和孩子把你害的這么慘?看來的確是有誤會,但不是我誤會,而是你誤會。 堂弟,誤會?。钪憶]想到今天碰到這么一尊大佛,而且這尊大佛和傳聞不太一樣,眼神凌厲好像鋒利的刀子,楊之銘根本不敢多狡辯一句,生怕楊廣把自己的丑聞全都抖落出來。 要知道,他這樣的知識分子,最要面子了。 楊廣抱著小包子楊兼,楊兼已經不哭了,兩條小胳膊摟住楊廣的脖頸,小臉蛋靠著楊廣的肩膀,一副賴賴的小樹懶模樣,但也充斥著nongnong的依賴,這種依賴的感情,讓楊廣很是受用。 楊廣也不廢話:兒子,咱們走。 嗯!小包子很是聽話,靠在楊廣肩膀上點點頭,任由爸爸抱著自己離開。 誒!廣子?!容木大步追上去,拉住楊廣,低聲說:廣子,去哪?。?! 楊廣平靜的說:回家。 還沒談完呢,容木說:男神的意向約還沒談妥呢,咱們怎么就走了? 楊廣唇角輕輕一挑,露出一絲哂笑,故意提高了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到:合作?一個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的導演,一個毫無品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投資,能做出什么好的作品?這樣卑劣的合作,不合作也罷,免得臟了我的眼睛。 這這楊之銘支支吾吾,劉導臉色相當難看,他可是如今炙手可熱的金牌導演,多少大資本追在他后面求著投資,雖然有些人的確敢怒不敢言,但是誰也沒有當面劈頭蓋臉的指責過他。 劉導冷笑一聲:楊總啊,不是我多嘴,我今天還就把話兒撂在這里了!你們的公司才剛剛起步,還沒邁上正軌,只有一個簽約藝人,還是還是哈哈 劉導的假笑誰都聽出來了,充滿了nongnong的嘲諷,又說:還是一個過氣兒的污點藝人,除了我這樣的金牌導演,誰還敢用他?楊總您再厲害,在這個行業(yè)里,您也是新人! 容木本想做和事佬兒的,但是聽到劉導的話,心里也不高興了。楊廣是他發(fā)小,顧森野是他男神,這兩個都是他朋友,劉導陰陽怪氣的罵了他兩個朋友,容木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了。 楊廣卻不在意,說:這世上還沒有我楊廣做不成的事。 天下都能被朕玩弄于股掌之間,不過是一間娛樂公司而已。 楊廣說完,簡練地說:走。 顧森野是第一個動的,立刻跟著楊廣大步走出了酒店。 容木又是生氣,又是不甘心,唉!的嘆了口氣,也大步追出去。 三大一小離開酒店,顧森野還是一副陰沉沉的模樣,也不說話,也不開口,垂目站在楊廣身邊,好像一個木樁子,而且是頹廢的木樁子,他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在馬路上,恐怕也沒人能看得出來,他就是個曾經險些包攬大滿貫的巨星影帝。 容木追出來,氣的拍了拍車子的前機器蓋,不過自己的sao紫色跑車太貴了,還是限量版,他托人買了很久才買到的,又不忍心太使勁拍,怕給拍壞了,完全是當兒子養(yǎng)著。 容木高高抬起手,最后像是彈土一樣輕輕摸了摸跑車的前機器蓋子,說:這個姓劉的,跟我說好了是男二,轉眼變成了男四,我男神如果進組,指不定怎么變卦,一準兒變成了男十八!還有那個楊之銘,竟然也是投資,人模狗樣的,我早看不慣他了,哎,聽說他出軌了?被老婆抓了一個正著,捉jian在床?出柜可以,出軌就該閹了! 容木一個人嘮叨著,突然想起了什么,說:誒不是啊,我拉了半天關系,只有這么一個劇組敢用顧森野。男神啊!你怎么也說走就走,跟著廣子一起胡鬧?。?/br> 容木抓了抓自己雞冠子一樣的頭發(fā),差點在地上打滾兒,嘴里叨念著:這可怎么辦啊,廣子你可是和老爺子簽了對賭協(xié)議的,我是你的擔保人,咱們賣身都不夠??! 楊廣冷漠的瞥斜了一眼容木,眼神里充斥著nongnong的鄙夷。 顧森野站在無比sao氣的紫色跑車旁邊,抱著手臂,冷漠的垂著眼睛,自從楊廣見到他以來,顧森野第一次開口了,嗓音低沉略帶磁性,從聲音開始就無可挑剔。 顧森野淡淡的說:當年那個想要潛規(guī)則、讓公司雪藏我、污蔑我吸毒的人,就是楊之銘。 第12章 你很有經驗? 什么?! 咚! 容木大吼一聲,抬手狠狠砸了一下跑車的前機器蓋,一聲巨響回蕩在燈紅酒綠的黑夜之中。 砸過之后,容木這才反應過來,心疼的摸著跑車,嘴里念叨著說:兒子,爸爸不是故意打你的,一時失手,心疼死我了 楊廣: 害得顧森野身敗名裂的人,竟然是楊之銘,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容木氣憤的說:楊之銘那個混蛋?!這么算起來,他當年已經結婚了!結婚合著是他的擋箭牌?這孫子就是騙婚!人渣!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這樣一算,當時楊兼的母親正好在懷孕期間,楊之銘這個衣冠敗類果然不是初犯。 楊廣瞇了瞇眼睛,手里卻很輕,輕輕的拍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包子楊兼,楊兼剛才哭累了,依賴的被楊廣抱著,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一個哈欠,嘟了嘟嘴巴,眼皮打架,很快睡著了。 楊廣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抬起來,食指壓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容木嗓音不要那么大。 相對比顧森野這個當事人,容木的態(tài)度明顯更激動,壓低了聲音,還是氣憤難當:楊之銘這個孫子,還有姓劉的人渣,簡直是人渣對對碰,這樣的劇組不去也罷!我我還有點積蓄,沒事,咱們公司還能撐一段時間,狗屁男四,我男神怎么可能演男四! 容木叨念夠了,一看小侄子都睡著了,時間也不早了,就說:走吧,反正合同也黃了,咱們回去吧,你們怎么來的? 楊廣平靜的說:坐公交。 公公公公交?!容木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對,坐公交,楊廣生平第一次坐公交,還是兒子帶著他坐公交的,說起來挺新鮮。 容木嘆氣說:廣子,看起來你現(xiàn)在是挺窮的,算了,我送你們吧,上車。 現(xiàn)在還不能走。楊廣突然開口。 容木說:你還要做什么? 不能就這么算了。楊廣唇角露出一絲冷笑,說:我楊廣還不懂什么叫吃虧。 他說著,把小包子楊兼輕輕遞到容木懷里,說:你幫我抱著兒子。 誒,等等容木想要大聲叫住楊廣,但是怕吵醒了小包子,小包子楊兼趴在容木懷里,還不知道已經被換手了,睡得可香可甜,還嘟著小嘴巴。 容木做賊一樣低聲喊著:廣子你去哪里??!你別惹事兒!要讓老爺子知道了,打斷你的腿!廣子!我一個黃花小伙子,我不會抱孩子啊!怎么、怎么抱?。?/br> 容木瞬間變成了一只螃蟹,手腳較硬,只會橫著走,恨不能舉著小包子。 顧森野似乎看不下去了,嘆了口氣,沒說話,把小包子楊兼接過來,抱著他輕輕拍了拍,小包子睡得舒坦,還想翻個身。 容木驚訝的說:你會抱孩子?你不會隱婚了吧? 顧森野淡淡的說:我在農村長大,家里有比我小很多的弟弟meimei。 說話間,楊廣突然走了回來,容木松了口氣,說:廣子,迷途知返就好,別胡鬧了,回家吧。 楊廣卻不是回來迷途知返的,冷漠的對容木說:脫衣服。 啊?!容木連忙捂住嘴巴,生怕吵醒了侄子,然后又捂住自己的胸口,活寶一樣說:廣子,雖然咱倆是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但是這樣不太好吧,男神還看著呢。 楊廣更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我要你的外套。 容木: 容木干笑著說:哈哈、哈哈,你要我外套干什么? 楊廣簡練的說:蒙頭,打人。 打打打打 顧森野也不多問,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楊廣,說:容先生的外套太花了,很顯眼,用我的。 不是,男神,你怎么還幫他打人??? 楊廣也不走正門,繞了半個圈,來到酒店的外墻,伸手一撐,唰一下翻/墻而過,這樣高矮的圍墻根本不是楊廣的障礙。 一路輕車熟路上樓,正巧看到楊之銘喝的醉醺醺,七扭八歪的從包間里走出來,正要去洗手間,劉導恭維著楊之銘。 楊廣唇角掛著冷笑,一個閃身,首先進了洗手間,掩藏在黑暗之中。 咔嚓 洗手間的大門很快被推開,果然是楊之銘進來了,歪歪扭扭就要解皮帶,楊廣立刻沖出去,不等楊之銘看清楚,唰!西裝外套兜頭蒙下來,袖子一系,楊之銘登時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