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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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修明做好心理防設,微微低頭,找到晏越珩的唇,貼了過去。 他身上,還穿著迷彩,剛剛匯演時日光烈曬的蒸騰熱氣,與暑熱的體溫一起湊近。蒸得晏越珩也體溫升騰,渾身的肌膚都仿佛被日光所暴曬著,渴求著溫柔的清水撫過,或者,直接被燒死。 然而,赫連修明,只貼了三秒。 三秒已經相當漫長了,赫連修明松開晏師兄的手腕,退后兩步,別開視線,羞恥地轉移話題:我去飯?zhí)么騻€飯?晏師兄吃什么? 晏越珩:? ??? 被燒死的渴求還未褪去,晏越珩疑惑地睜眼,接著狠狠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唇,往前沖了兩步,捧住赫連修明那張冒煙的臉。 靠!赫連修明是怎么做到又辣又羞的? 赫連修明沒躲開,有些疑惑:師兄? 晏越珩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齒貝,往赫連修明的唇直接撞了過去,惡狠狠地道: 吃什么?我可還沒吃夠。 他也不太懂怎么接吻。 反正,咬就是了。 第16章 咬人的小狗勾 赫連修明正要退后,他的臉就被捧住,霸道又兇狠的牙齒撞了上來,赫連修明下唇一痛,卻又有綿綿密密的柔軟舌尖輕輕掃過,討好地舔`舔。 仿佛一只在作死邊緣試探的小狗勾。 赫連修明張開唇,把那作死后又小心討好的舌尖輕輕咬住。 本打算咬一下就算,可晏越珩捧著他臉的雙手卻捧得死緊,毫不后退,連雙腿都要跳上來、要正面騎著他,仿佛要把他摔跤弄倒。晏越珩這架勢,非要壓著他啃噬舔咬,挑釁他,像一頭永不服輸的雄獅。 赫連修明忽然感覺出,根本不是他自己忍不住暴力。 是晏越珩故意作妖,故意引的。 赫連修明沉眸,只好更兇更狠地咬了回去,擒住晏越珩的作妖的唇舌狠狠欺負,直到把他弄得吐息破碎,唇色嫣紅,終于軟倒。 低頭掃了一眼,赫連修明臉微微一熱,把晏越珩扶著推去電腦椅上,讓軟軟的晏越珩自個兒坐好。 但見晏師兄雙眼迷離,赫連修明摸了摸鼻子,故意不看他喉結邊上的紅痣,收回視線,問: 你飯盒在哪兒? 晏越珩癱在電腦椅上,偏頭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親都親了,可還是不夠! 晏越珩盯著赫連修明不放,回味地舔了舔濕潤的唇,道: 我飯盒,不就在你身上。 赫連修明:? 晏越珩見赫連修明呆頭呆腦的,什么都聽不懂,輕笑一聲,罵道; 嗤,真是豬腦子。 赫連修明:? 他身上明明什么都沒有。 晏越珩卻瞪著他,暗暗生氣。 可是,和太年輕的青澀小處男談戀愛就是這樣。 什么都要他主動,推一步走一步,不推就不動。 難道,赫連修明就不會自己動動嗎! 但見赫連修明這副羞澀的模樣,晏越珩體內那頭雄獅又龍精虎猛的活了。 撲了過去,把人狠狠咬一口。 這一次,晏越珩咬在赫連修明的喉結邊上。 赫連修明一個吃痛,提住他的后頸把人拎開,問: 你屬狗的是不是? 又摸了摸自己的頸子,摸到一塊塊凹`進去的牙印。 赫連修明: 晏越珩低頭傻笑:嘿嘿。 小狗勾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他就想在赫連修明顯眼的地方蓋個戳罷了。 但見赫連修明被罵被咬之后,終于眸色暗沉,報復性的傾身低頭,把他反咬回來。 把晏越珩喉結邊上的紅痣被反復啃咬、舔`舐 當喉嚨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叼住,晏越珩仿佛連生命都被赫連修明掌控,隨風逐流。 既緊張、又刺激,又在瀕死之中快`活。 晏越珩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喉結邊上那顆紅痣,會如此難`耐,灼熱難明。 讓他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撲騰顛簸,大口大口的喘氣,卻都滿足不到極度渴水的生存意欲。 多么期盼著脖頸干脆被咬斷,或是被魚叉貫穿,直接受死,早登極樂。 可赫連修明就是沒弄死他。 不知過了多久,赫連修明才放開了他,再次別開腦袋去,只留給一張又俊又辣,卻又無比羞澀的側臉。 如此青澀的模樣,讓記憶中的另一張側臉,變得越來越模糊。 現在,晏越珩只看到赫連修明,看到他狠狠地咬完、又會害羞回去的純情模樣。 晏越珩: 靠。 晏越珩不滿地囔囔著: 你真是沒完沒了。 赫連修明躲閃著眼神,抬手捂住自己的眼,輕聲道: 抱歉 是指剛剛那個親吻嗎。 他確實挺喜歡看晏越珩被他弄得撲騰的模樣,親了許久 卻聽到晏越珩打斷了他,開口罵道: 呵,才剛成年,就這么會勾人。 赫連修明:? 晏越珩感覺就是沒親夠,想叼住赫連修明那發(fā)紅的耳尖,問他為什么這么會害羞! 可這次,晏越珩是沒力氣了。 但晏越珩面子還是要的,他恨恨地說: 吃什么飯?zhí)?,哥哥我從來不吃學校。 等哥哥休息一會兒,哥哥帶你出去吃飯。 赫連修明舌尖頂了頂上顎,重復道: 哥哥? 當他穿成剛成年的小男生,晏師兄讓他喊哥哥,感覺還真新鮮。 晏越珩聽得渾身一抖。 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望了赫連修明一眼,瞄到赫連修明喉結旁的牙印與他被咬得鮮艷了不少的豐厚嘴唇,晏越珩忍住沒笑。 取出一把車鑰匙,問: 有駕照嗎,會開車嗎? 赫連修明想了想,回憶到原主的技能,答道: 沒小車駕照,只會開拖拉機,插`秧機和播`種機那些。 原主的村子,國家是分配了公用的農機的,不過,因為山地不夠平整,而農機只能在平地上用,所以作用并不大。 每年春種時分,原主免得mama太累,會搶著進行無數次下腰、插`秧 練出了結實的背肌與腹肌。 忽然感覺側腰處有些異樣,仿佛被狠狠掐過的痛癢。 撩起衣服一看,只是側腰兩邊的腰肌上,都出現了紅紅的手印。 赫連修明: 剛剛他都沒發(fā)現。 晏越珩瞅了好幾眼,忍住沒偷笑,道: 還看什么肚子?是餓扁了? 赫連修明幽幽地望了他一眼,重點盯著他的手: 師兄的手腕是不是又很想被綁。 晏越珩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勾住赫連修明的脖子就走,一邊愉悅地說: 還綁什么,走,哥哥教你開小車,帶你去吃飯。 赫連修明頓了頓,掙脫出去,從抽屜里翻出兩個口罩,一個給自己戴上,一個遞給了晏越珩。 晏越珩:? 赫連修明故意不看他,輕聲道: 我們嘴唇都又紅又腫。 脖子上都有牙印。 盯著吻痕出門,實在太令人難為情了。 可是夏天很難戴圍巾。 看著晏越珩那白皙的喉結邊,石蕊般的粉紅圍繞著紅痣盛開,向外蔓延,像是春雪消融,桃粉初現的開春。再看晏越珩那水潤迷離的雙眼,似幽似怨。 赫連修明別開視線,說: 先戴上口罩吧,我們找找有沒高領的衣服。 不然,他和晏師兄就這么出門。 誰都看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說著,赫連修明背過身去找衣服。 不知道,為什么,聽在晏越珩耳里。 赫連修明仿佛在和他說: 穿件衣服吧你! 晏越珩: 就。 很艸。 最討厭太清純的男生了! 第17章 難哄 當赫連修明和晏越珩走出宿舍、走去校園停車場的時候,赫連修明的前室友烏亞南正好吃飯出來,與他們迎面相遇。 只見赫連修明和晏越珩兩人,正并肩走著,還都穿著同款立領白襯衣! 一向冷臉的晏越珩還竟眉眼帶笑,搖著一把七彩彩虹色的折扇。 沒錯,這把奪目耀眼的七彩折扇,就是晏越珩在他們軍訓匯演表演時,搖著的寫著愛你大字的那把! 烏亞南: 當時,烏亞南也在方隊里。 那大大的愛你!,烏亞南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他當時都受到了驚嚇。 當然不會以為晏師兄的示愛對象是自己。 晏師兄為什么會出現在軍訓匯演上? 烏亞南馬上就想到了赫連修明! 晏師兄竟然親自來看赫連修明匯演,已經夠驚訝的了。 他還搖那把扇子 艸,這就是赫連修明說的不認識。 不認識能讓晏師兄專門看表演,不認識能一起穿同款衣服走?? 赫連修明說的每一個字,烏亞南都不信! 烏亞南還感覺怪怪的。 不禁想起校園網的帖子來。 那帖子竟然把赫連修明和晏越珩說成一對! 證據,就是晏越珩那把折扇! 一般能買到的折扇,都是水墨款,畫的不是山水畫、花鳥魚蟲,就是題詞寫詩。 閃閃發(fā)光的七彩彩虹折扇,簡直前所未見! 好像是晏師兄親手畫的一樣 而現在,夏天搖折扇不是不行,熱嘛。 但,大熱天的,他們兩人都穿著高高的立領襯衣,就怪怪的。 像開空調蓋棉被穿羽絨那么奇怪,又好像在遮掩著什么一樣。 怪不得校園網的帖子把兩人湊成一對。 只是,表面上,烏亞南什么都沒問,僵硬地向赫連修明打招呼,裝成和赫連修明比較和諧的樣子。 可晏師兄卻瞥了他一眼,上挑著眉毛,扇子都不搖了。 看上去隱隱有些慍怒,與妒忌。 烏亞南: 妒忌? 是他看錯了吧! 兩人很快走過離開,烏亞南糾結地想了一會兒,還是先從赫連修明這邊下手。 比如,再寫一封道歉信,以及送他們同款扇子什么的! 雖然不太信帖子的內容,但,晏師兄都和赫連修明一起走,顯然就是挺要好的。 * 上到晏越珩的車里,晏越珩手一遞,把扇子送入赫連修明手中: 給哥哥我扇扇,哥哥要開車。 赫連修明頓了頓,接過扇子,刷的一下打開。 扇子上,就寫著愛你的模樣。 剛剛是晏師兄給他搖扇子,現在輪到他了。 年輕人的熱情與愛戀,竟然來得這么快的嗎。 印象中,在他的時代,如果談對象,那都挺慢的。 寫寫情書,一起做實驗,一起看書,一起工作,一起吃飯時間夠久了才牽手接吻。 和晏師兄的實在是太快了 晏師兄如此熱情,讓赫連修明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接吻時,師兄的反應,又是真的。 晏越珩見他腦袋又冒煙,忍不住逗他: 你又在恍惚什么?是因為穿著哥哥的襯衣嗎? 赫連修明搖了搖頭: 不是。 同款立領襯衣,是晏越珩的。 赫連修明的行李箱里只有非常便宜的圓領恤衫,沒有立領的衣服。 換襯衣時,晏越珩還當著他的面換。 指尖劃過輪廓分明的腹肌,又笑著問他:看,哥哥的腹肌結實不結實,你有嗎? 當時,赫連修明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腹肌上。 他驟然看到,優(yōu)美又白皙的高地雪原上,一片銀白之中,開了一株小小的石蕊粉。 赫連修明捂著眼。 而此時,晏越珩又在開車,他笑了一下,逗弄道: 不是?不覺得哥哥的襯衣質料很滑,像我抱著你一樣嗎? 赫連修明:車上明明開了空調,可晏越珩總是弄得他腦袋冒煙。 赫連修明偏開頭:我只是覺得,有點快了,快得有點不真實 沉思了一下,赫連修明斟酌著用詞,又道: 可能因為晏師兄有點熱情,而我比較慢熱,一時沒有做出回應,讓我有些,對不住晏師兄的感覺?跟不上晏師兄的速度。 如果我哪里太遲鈍,請你告訴我。 不過,一邊這么說,赫連修明還是禮尚往來的,給晏越珩搖扇子。 雖然不懂為什么,車上明明開了空調,晏師兄還讓他搖扇子。 可能,這就是談戀愛吧。 而晏越珩一聽就火了,一等紅綠燈停了車,看了一眼沒路人看過來,晏越珩湊過去啃了一口,接著恨恨地道: 快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 赫連修明:? 晏越珩:一天到晚就知道勾我。 赫連修明:?? 有嗎? 晏越珩聳了聳肩,解釋道: 或許你覺得太快,但我不覺得,就用貓來比喻吧。 你像路上見到的小野黑貓,又黑又野,卻被別的大貓欺負。 愛貓的人見到,那當然會很想拐小貓回家啊。 接回家后,小黑貓的山竹爪子,你難道不想摸摸咬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