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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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謙注視著他,感覺喉嚨有些發(fā)緊。 他有些想做點什么,卻又不忍心破壞這樣美好的畫面。 他也大概明白蘇昱舟是什么情況了。 Alpha的情熱期,又稱為易感期。 顧名思義,在這個時期里,Alpha會變得格外敏感焦躁,特別需要Omega的撫慰。 當Omega不在身邊時,他們會尋找沾有Omega信息素的東西,只有被Omega的信息素包圍,他們才會感到安心和冷靜下來。 這些是基本常識,學校的生物課上都有科普,只是宿謙也僅有理論知識,從來沒有見識過。 他今天才知道,原來易感期的Alpha竟然這么可愛。 不對,也或許是易感期的蘇昱舟,才會這么可愛。 唔 這時,一聲呻吟響起。 雖然燈光并不明亮,但在這光線照耀下,睡夢中的青年還是皺了皺眉,他在睫毛輕顫中睜開了眼睛,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光源。 剛剛睡醒,他看上去還有些茫然。 大概是蒙頭睡的緣故,青年的臉蛋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而又因為偏轉(zhuǎn)的動作,他的衣領(lǐng)滑落開了更多更美麗的風景。 這一幕是如此香艷、性感,充滿誘惑的沖擊力。 宿謙感覺胸口仿佛被重物狠狠撞了一下,他終于忍不住俯下身去。 然而下一刻,青年卻猛地瞪大眼睛,顯然是回過了神來,然后他一把推開宿謙,坐了起來。 宿謙!你你回來了 沒等宿謙回答,青年又繼續(xù)慌慌張張說道:那那個我先回房間了! 蘇昱舟都要尷尬死了,他沒想到自己就是在床上躺一下,結(jié)果卻睡著了,還被主人逮了個正著! 他掀開被子,往另一側(cè)床沿蹭去,準備從那邊逃跑,然而 男人的手探出,捏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 接著他往后一拉,蘇昱舟就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最后整個人呈大字型重新躺在了床上。 他微抬眸,就看到頭頂上方出現(xiàn)了男人居高臨下的身影。 宿謙俯視著他,因為剛剛被推開而有些不高興的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給我一個解釋。 他問的,當然是他為什么要走。 如果不是易感期,青年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跑了,一想到這個,宿謙的臉色更加陰沉下來。 蘇昱舟看著他的表情,微微怔住。 隨后,他別開臉,低低地道:你好兇啊。 宿謙沒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再加上青年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軟意,聽上去倒像在撒嬌。 他不由失笑,挑眉道:你跑到我的房間,穿我的衣服,用我的枕頭,還睡我的床,我問你要一個解釋,過分嗎? 只是說完,等了一會,卻沒得到回應(yīng)。 宿謙微皺眉,低眸看他。 蘇昱舟別開了臉去,他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好往前探了探身,卻在看到青年臉上的表情時,不由一怔。 蘇昱舟緊皺著眉頭,眼圈紅紅的,嘴巴似乎要癟下去,又被他竭力控制住,明明是想哭的樣子,卻倔強地不肯哭出來。 宿謙怔怔地望著他,一時有些無措。 原來,易感期的Alpha是真的會哭的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覺得厭煩,明明他是最討厭看到別人掉眼淚的,然而看著蘇昱舟這副模樣,宿謙卻發(fā)現(xiàn)心臟有些揪疼揪疼的。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男人伸出手,想安撫地摸摸青年的臉,又有些不敢,最后只低聲道:抱歉,我剛剛態(tài)度有點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宿謙明顯有些別扭。 他并不擅長道歉,也沒有哄人的經(jīng)驗,難免笨拙了一點,卻依然流露出些許溫柔。 但怎么說呢?一個人委屈想哭的時候,是最經(jīng)不起溫柔以待的。 蘇昱舟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奇怪,以前又不是沒受過委屈吃過苦的人,為什么今天突然這么矯情?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今天下午我醒來的時候,又累又餓,身上還特別疼 青年用手背擋著眼睛,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委屈兮兮的,仿佛又回到下午剛醒來時那個無助的時刻。 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走的 我當時就覺得自己特別慘,一天沒吃東西,還被你折騰成這樣,然后你還不管我 青年越說越可憐,最后用手臂擋住了臉,小小聲地抽噎起來。 我就后悔了不想待在這里了 然后我就看到你給我留了蛋糕和牛奶我想著等晚上你回來給你說一聲再走的,可是后面你又發(fā)信息說要晚回來 我就我就不想等了,本來準備就走的蘇昱舟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到了這忽然停下來。 宿謙看著他,聽著他這番哭訴,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罪大惡極。 我又覺得這么走了不太好,想給你留個紙條什么的然后就到你房間里來了然后 這一段,明顯沒有那么理直氣壯了,聲音也小了下去。 房間里都是你的味道我就好像跟中了邪似的 蘇昱舟也想不明白,當時他為什么跟失了智一樣,不僅偷偷換上了宿謙的衣服,還禁不住誘惑,睡到他的床上來,抱著他的被子一陣亂蹭。 仿佛包裹在他的氣味之中,讓他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后面竟然還睡著了,等宿謙回來被抓個現(xiàn)行。 剛才一番哭訴,他感覺心里的委屈也宣xiele出來,現(xiàn)在倒是平靜不少,所以說到后面,不免有些羞恥。 事情就是這樣 他最后干巴巴地說道。 宿謙想了想,輕柔而又強勢地將他擋在眼前的手拉了開來。 青年憋得臉蛋都是血色,眼睛紅紅的,鼻尖也是紅紅的,眼角還有晶瑩的淚痕。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帕,輕輕幫他抹掉了眼淚。 蘇昱舟依然躺著,睜著可憐兮兮的狗狗眼望著他,淺栗色的眼瞳倒映著他的身影。 我沒有不管你。 宿謙沒有再說他要走的問題,而是低聲道,沒有讓你吃飽飯就跟你做,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 一回生兩回熟,他發(fā)現(xiàn)道歉好像也沒有那么難,這也確實他做得不好。 他沒想到蘇昱舟會昏睡那么久,當時應(yīng)該喊他起來吃完東西再走的,幸好沒出什么事,不然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下次我會注意的。 蘇昱舟再次紅了臉,這次卻是羞的。 他怎么可以把這么羞恥的事情,說得這么正派?還說下次 他咬了咬唇,還沒想好要不要反駁,就聽男人繼續(xù)問:現(xiàn)在還疼嗎?我?guī)湍憧纯础?/br> 說著,就把蘇昱舟翻過了身。 感覺到他的動作,蘇昱舟嚇得連忙爬起來,連聲道:不用了,我有涂藥! 見他實在抗拒,宿謙也沒有堅持,伸手撫上青年的臉蛋,微微彎唇,問他:晚餐吃了嗎? 蘇昱舟看著他的笑容,又隱隱約約嗅到了栗子的香味,他搖了搖頭。 那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蘇昱舟頓了頓,最后還是點頭說了聲好。 宿謙看著他完全軟化下來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而房間中彌漫的栗子香味,也愈發(fā)濃郁了 第18章 你想吃什么? 宿先生這次沒有獨斷專行,在離開去準備晚餐前,還詢問了蘇昱舟的意見。 雖然,他目前唯一會的,只有煎牛排。 然而這次蘇昱舟并沒有體貼他,只見他吸了吸鼻子,想了想說道:我想吃面。 宿先生一頓,然后伸手摸摸青年柔軟的發(fā),說道:好,我讓食天閣的人送來。 食天閣,S市有名的華夏餐館,招牌名菜就是拉面。 可是我想吃你做的。 蘇昱舟看著他,聲音因為nongnong的鼻音,聽上去特別地軟,然而話里的意思,卻讓宿先生有些頭疼。 你剛剛說要做晚餐給我吃的。他這樣說道。 宿謙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于情于理,他都做不到像平日里那么強勢。 更何況,望著蘇昱舟依然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他軟乎乎像只小奶狗的模樣,誰能做到不心軟呢? 好吧,我去做。宿謙無奈地道,如果你吃得下的話。 你不會煮面嗎?蘇昱舟歪頭看著他。 宿謙:嗯,不會。 都承認過做飯很難了,再坦誠自己不會,似乎也還是有點不爽快。 我試試看。 宿謙最后又補充道,莫名有種慷慨就義的沉重感。 蘇昱舟被他逗樂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你不會,但是我會啊。 看他終于笑了,即使郁悶于他的炫耀,宿謙也忍了,卻又聽年輕Alpha說道:我來教你吧,這個很簡單的。 然后青年便蹭到了床邊,低頭找拖鞋。 蘇昱舟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被哄了哄,這會兒又跟沒事發(fā)生過一樣,跟他和好了。 宿謙看著他,眼神忽然變得無比柔和。 他剛剛怎么又把蘇昱舟當成那些爭強好勝自命不凡的Alpha了?他跟那些惡臭的家伙有著根本的不同。 青年既不會因為他不擅長料理而嘲笑他,也不會像那些Alpha一樣,需要通過炫耀能力來彰顯自己。 蘇昱舟趿拉上拖鞋,在起身走向門口,看到搭在行李箱上的衣服時,臉上不禁一熱。 他走過去抓起自己那件衛(wèi)衣,準備進浴室,把身上的襯衣?lián)Q下來 他這次總算記得AO有別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太害臊了。 宿謙看出他的意圖,遲疑了一下,出聲喊住他。 ?。刻K昱舟停在原地,看著男人走到他面前。 不用換了,就這么穿著吧。 宿謙低眸,剛想仔細看看他穿這件襯衣的樣子,便看到了他系得亂七八糟的紐扣竟然錯位了兩顆。 蘇昱舟也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他穿衣服的時候根本沒仔細看清楚,現(xiàn)在愈發(fā)窘迫起來。 我 只是他剛要說話,就聽男人嘆息了一聲,低聲道:你是小孩子嗎? 蘇昱舟有些不服,卻見宿先生伸過手,捏住他最上面的一顆衣扣,輕輕解了開來。 以為他又想做什么,他抬眸瞪他,卻在看到男人認真專注,沒有一絲欲念的眼神時,又安靜下來。 蘇昱舟乖乖在原地站好,兩只手不知不覺間背在了身后,手指有些緊張地捏著衣擺。 他就這樣看著宿謙,看他把錯亂的衣扣都解了開來,然后又捏著他的衣領(lǐng)整理好,接著目不斜視地一顆顆從上往下,又重新系上了。 蘇昱舟覺得,宿先生肯定有強迫癥。 大概是房間里實在過于安靜了,他抿了抿唇,忽然撇嘴道:我本來就比你小。 其實也沒有小很多。 如果按照他十五歲恢復前世記憶時算起,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26歲,比宿先生小一歲。 但,宿先生他又不知道。 結(jié)果他就看到宿謙抬起頭來,對他彎了彎唇,說:嗯,我知道。 接著,還伸出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 蘇昱舟突然感覺心臟,好像撲通一聲,狠狠跳了一下,而他自己也快沉溺在男人深邃溫柔的眼神中了。 好了。 宿謙為他系上最后一顆紐扣,然后直起了腰。 他的襯衣對青年而言寬大了不少,再加上他有些稚氣未脫的臉蛋,雖然說不上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也顯得格格不入。 宿謙想了想,再次伸手,解開了他最上面的兩顆紐扣。 只見青年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和白凈的肌膚,以及點點曖昧的紅痕明明只解開了兩顆扣子,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蘇昱舟看宿謙系上又解開,倒不懷疑他要使壞了。 只是男人解開扣子后看了他一眼,忽然咳嗽了一下,接著又若無其事地道:這樣不會悶。 蘇昱舟有點不相信這個理由。 然而男人的目光,卻慢慢停留在了某處。 蘇昱舟順著他的視線微低頭,就看到了領(lǐng)口底下的草莓印。 會疼嗎? 他聽宿先生問道。 宿謙在這方面,可以說是一張沒怎么涂抹過的白紙,畢竟他對Alpha一貫深惡痛絕,也做好了孤獨一生的準備,又哪里會去研究這些東西? 當然,一些基本的知識還是知道的。 不過他記得蘇昱舟剛剛的控訴,他說醒來后,又累又餓,身上還特別疼。 蘇昱舟抬眸望向他,忽然咧嘴笑了笑,在宿謙愣怔地注視中,他上前一步湊近他,微低頭。 青年柔軟的唇吻在了他的脖頸處,那是最靠近身體要害的地方。 宿謙的身體都僵住了,脊背汗毛直豎。 他感受到了青年溫軟靈巧的舌,感受到了椰子的濃香以及自靈魂深處涌起的顫栗。 而在他終于回過神,想要回抱住青年時,他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個吻,悄然退了開去。 會疼嗎? 蘇昱舟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看著宿先生完全呆住的表情,他掩嘴偷笑,然后踩著輕快的腳步,開開心心地往門外走去。 宿謙看著他的背影,抬手摸摸被親吻了的地方,上面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不用看,便知道青年已經(jīng)在上面留下了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