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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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路越走越偏, 越來越荒敗破落。女人將他扔在了一座巨大的垃圾場旁,臉上盡是興奮與譏諷。 人造人也算是人嗎?浪費我三年糧食。 她說罷關(guān)上車門, 很快消失在了天邊。 天空中有許多路過的飛行車,有豪華的, 有破舊的,卻沒有一輛是去接他的。 黎長風握住茶杯的手指指骨隱隱泛白, 就在這時,他聽見白小魚高聲道:黎長風當然懂,他是最重感情的人。 最初撿到黎長風時, 他明明什么也不懂。白小魚知道,這世界上有壞人類,他可以利用他。但是黎長風沒有,他教會了白小魚要怎么在人類世界生存,教會了白小魚怎么和人類做朋友。 他還給他做很好吃的飯,即使他挑食,麻煩,連小時候mama都摸不準他的口味,可是黎長風做的東西總是那么符合他的胃口,因為黎長風想讓白小魚吃東西的時候開開心心的。 后來,好心的房東婆婆收留了他們,白小魚去上班,都是黎長風在家里陪房東婆婆聊天。他會說有趣的故事給她聽,會和鄰居們處好關(guān)系。 他明明是全天下最重視感情的人了。 白小魚淺灰色的眼瞳因憤怒而微微變深,他的手緊緊握成拳,像是隨時都會撲上去,狠狠撓黎曳一爪子。 他真的生氣了,他不喜歡有人這樣說黎長風。 黎曳微微愣了一下,白小魚知道黎長風是人造人,還是愿意站在他那邊? 她略微煩躁的順了下耳邊的碎發(fā),很快想起什么,又重新帶上得意的笑。 黎長風?你不會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她像勝利了一般說道:聽好了,他叫黎煥,根本不叫什么黎長風,他從一開始就在騙你。 那又怎么樣。白小魚瞪著面前的人,像一只隨時會發(fā)起攻擊的小豹子,一字一句道,他叫黎煥又怎么樣,他叫黎長風又怎么樣,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人,他騙我也和你沒有關(guān)系。 黎長風的手指終于松開那個緊握的茶杯,抬起了頭。 寬闊的病房終于再次只剩兩個人,黎長風動了動唇,道:名字,我沒有騙你。 黎長風是離開她后,我的名字。 這個世界上除了白小魚,再也沒有人會叫的名字。 他于重傷中,在少年的背上醒來。尚且看不太清,聽不太清的的世界中,少年瘦小的身軀背著他一步步向前,他笑著側(cè)頭道:我叫白小魚,你叫什么名字? 天空星河爛漫,照亮前路,腳下是不知名荒草,直達腰間。背著他的人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來源。 曾經(jīng),黎煥編過很多名字,在一開始認識松沐時,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時。 但是那個時候,他望著滿天星河,張了張干燥的唇,沙啞著聲音道:黎長風。 黎明的黎,長風破浪的長風。 此刻,那個少年伸手抱住了他,白小魚笑的很開心:我就知道,你才不會騙我。 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了,因為白小魚相信他,所以他才有重新與它有聯(lián)系的機會。 黎長風視線微微下行,白小魚像是又想到什么,從旁邊的籃子里拿出幾袋餅干:這個是祝之給的,真的很好吃。 然后又拿出一個粉色的玻璃瓶。 這個是小時候易先生給我們喝的,它能幫忙穩(wěn)定住人形,雖然我覺得變成動物也很好但是只要有這個,你就不用擔心會發(fā)病了。 白小魚把瓶子來歷簡略的和黎長風說了一下,只省略了他是喝過才確定的來歷。 亂吃東西會被黎長風說,白小魚想了想,又把瓶子往懷里收。 不過我也不確定有沒有加過什么奇怪的東西,等過幾天你再喝。 過幾天就能看出來,他喝了后會不會有什么壞的作用。 黎長風伸手拿過瓶子,道:先拿去給人化驗下,看看里面是什么成分。 他頓了下又道:來歷也要追查,不是說他匿名給祝之,便毫無蹤跡了。 是哦。白小魚點了點頭,還是黎長風有辦法。 全漠自發(fā)現(xiàn)黎曳也在病房里后,便悄然退出,并沒有聽到她發(fā)瘋的話。此刻黎長風把他喊了進來,將瓶子交給了對方。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白小魚看了看全漠的背影道。 對不起。 有些隱瞞開了個頭,便只能用越來越多的謊言來圓。即使并沒有惡意。 沒關(guān)系。白小魚揉了揉自己的臉,道,我最后一次原諒你了。 雖然他上一次也是這么想的,但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黎長風垂了垂眼睛,突然道:你不介意黎曳的話嗎? 我當然很介意。一提到黎曳,白小魚便很生氣。 在他想象中,黎長風這么好的人,應該有一位很疼他的母親,他應該很幸福的長大才對。 而不是這樣一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他握緊拳頭道:她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 他并沒能理解黎長風的話,黎長風想問他,他難道不介意,他是一個人造人嗎? 黎長風眉眼先是彎了彎,像是想笑,然而緊接著他卻又垂了下來,問道:你是在可憐我嗎? 一般情況下,黎長風不會說這種幼稚的話。因過于喜歡而想要否定那個答案,像是為了保護自己般而自己問了出來。 白小魚皺了皺眉,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可憐,但是,他看到黎長風的手緊緊握住茶杯,他知道他在受傷。 他不想讓他感到受傷,這會讓白小魚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堵在心口,酸酸的,悶悶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白小魚如實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即使現(xiàn)在的白小魚已經(jīng)學會了很多人類的詞語,他依然不太懂,應該怎么表達此刻的心情。 他有些著急,淺灰色的眼睛里也蘊起了一層水霧,白小魚結(jié)結(jié)絆絆道: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我想,如果我能早些醒來,早點遇到你、我一定給你買最好的玩具,最好吃的零食,用最多的時間陪你。 而不是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長大。 白小魚越說越難過,他突然抓住黎長風,俯身吻了下去。 黎長風喜歡他的吻,白小魚知道,他對情緒最敏感了。 被他觸碰的唇有一點干燥,因驚訝而微微張開,少年的柔軟與他相貼,帶著馥郁清新的氣息。是黎長風最喜歡的氣息。 就在白小魚閉上眼睛,想要撬開他的唇時,黎長風突然推開了他。 你發(fā)請期過了。黎長風的視線刻意的停在白小魚之外,在平常的時候這是只有彼此喜歡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有什么不對嗎?白小魚望著他道,我喜歡你,你難道不喜歡我嗎?我想讓你開開心心的。 黎長風說:但是我不可以這么做,我們的喜歡不一樣。 又是這句話,上一次黎長風也是這么和他說,然后離開了他。 白小魚咬緊下唇,突然抓住黎長風的手,將他一把按在沙發(fā)上。白小魚翻身騎在他身上,自高而下的望著黎長風。 小獸人不太懂怎么去理解人類心中的復雜感情,他做事全靠莽,想做的,也全是本心。 明明是一張極生氣的臉,白小魚說出的話,卻止不住帶上委屈:你又要走了嗎? 他怎么可能會再次狠得下心。 一聲極輕的嘆息,黎長風拉過白小魚的手,在他指尖輕輕的親了一下。 如果我這么對其他人比如松沐,你會不開心嗎? 會不開心嗎?只是心里有一點點不舒服但是好像,沒有不開心的理由吧。 他最喜歡黎長風,他也很喜歡松沐,他為什么要不開心? 白小魚搖了搖頭。 黎長風直起腰身,又在他唇角吻了一下:如果是這樣呢? 白小魚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黎長風道:但是,如果你這樣對其他人,我會不開心。 白小魚恍然大悟:你吃醋了對嗎? 黎長風說:對,我吃醋了。 但是你沒有,這就是我們的喜歡不同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墨的地雷!(▽`) 第32章 一月份, 四季如春的中央城罕見的下了一場薄雪。潔白的積雪堆在盛開的鮮花上,很是好看。 全漠說這叫桃花雪,在他的家鄉(xiāng), 某個偏遠小星球, 常年下著這樣的桃花雪。等雪停了, 桃花落了,便是吃桃子的季節(jié)了。 這個宇宙有很多神奇的地方, 白小魚想每一個地方都和黎長風去看一看。 一月中, 《邀請》劇組全員正式殺青, 并定于一周后在星光臺播出。 星光臺是全星際娛樂行業(yè)的老牌龍頭了, 早年間曾稱霸各星際兒童的童年, 引領(lǐng)風潮??上ё罱鼛啄辏S著白桃等新興視頻網(wǎng)站的崛起,星光已逐漸式微, 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熱播劇。 白小魚的《劍海連城》趕上武俠潮流熱播后,星光也跟著高價買了一部武俠, 卻撲的無聲無息。 錢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沒聽見。電臺采購頭發(fā)都急掉了, 看見《邀請》里導致他們決策失誤的白小魚,一氣之下順手買了下來。 這一次, 白小魚沒能像《劍海連城》宣傳時那樣蹲在家里收拾東西,梅若雪將他從醫(yī)院里拉出去宣傳。 于是各種紅毯, 采訪,白小魚辛辛苦苦走完宣傳后, 手里還握著一堆綜藝和新片邀請。 雖然黎長風的要求是白小魚高興就好,但作為金牌經(jīng)紀人,梅若雪的尊嚴要求她不能再放任白小魚這么咸魚下去。 已經(jīng)近一個月沒有工作, 再這么下去,梅若雪好像要生氣 黎長風看著沙發(fā)上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猶豫的白小魚,問道:你想要選哪一個? 這部警匪片我喜歡,我喜歡這個警察的人設,感覺很像你。白小魚說著手指點向左邊的電影。 他說著支支吾吾道:但是這個綜藝,好像也很有意思。 他的眼睛又望向右邊,星光臺一個冒險游戲類綜藝《旅行家》,要求嘉賓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找到節(jié)目組藏在游戲場地內(nèi)的指定卡片。說是競賽型的,其實更像是旅游類。 并不是一個大火的綜藝,白小魚之所以感興趣是,他最近喜歡看。 黎長風掃過一眼,道:都是二月初開的項目,等幾天再回復。 也只能這樣了,白小魚遺憾點頭,索性閉眼不去看,忍痛將兩個都關(guān)了。 黎長風看著他糾結(jié)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帶上一點笑。 他坐在他旁邊,轉(zhuǎn)移話題道:小魚,我準備明天回家,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明天?白小魚果然顧不上糾結(jié),驚訝道。 他的病情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左右在醫(yī)院也不能治療,幾天前,黎長風的主治醫(yī)生,梅若雪的丈夫便建議他回家調(diào)養(yǎng)。 與此同時,醫(yī)生根據(jù)觀察,還建議白小魚和他一起回家。 黎長風的住處在軍政院最深處,一座帶微型園林的高科技住宅,玻璃落地窗外是巨大的可溫控花園,距離住宅十分鐘路程,便是平時黎長風和眾人開會的地方。 白小魚提著大包小包,理所當然的將衣服都掛在了黎長風的衣帽間。 很好,黎長風的床很大,足夠睡兩個人。 不止是床很大,整座住宅是按照一戶人家來設計的,而現(xiàn)在只有黎長風一個人居住。 黎長風將白小魚安排妥當便出門了,軍政院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他處理。 白小魚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家務機器人勤勤懇懇的打掃衛(wèi)生,按照祝之的配方烤餅干,修剪園中的花枝。 就是沒有人的氣息,黎長風以前就一個人住在這里的嗎? 就在白小魚有點不開心時,玻璃窗外,修剪花枝的機器人突然卡了一下。白小魚側(cè)頭一看,一根毛絨絨的橘色大尾巴露在了花叢外。 黎長風回家時,便見著白小魚蹲在花圃中,對面還有一只心寬體胖的大橘貓。 橘貓板著一張不太高興的臉,沖著白小魚喵喵叫。白小魚不甘示弱,也喵喵叫了回去。 是在商量地盤嗎,黎長風以前聽白小魚說過,他每次到一個地方,首先就是要和本地貓確定地盤歸屬問題。 黎長風心想著,旁邊的機器人將切好的西瓜送了過來。 白小魚在問橘貓問題,這個問題他問過全漠,問過和朝,卻都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白小魚說:你知不知道,我和黎長風的喜歡,到底不同在什么地方? 大橘低頭舔了舔胸前的毛,懶洋洋道:人貓有別,或許黎長風是一只心思細膩,很多愁善感的人類,他介意你們有物種隔離。 那怎么辦,黎長風變不成貓咪啊。 至于返祖黎長風不想要變成那樣,白小魚使勁的搖了搖頭,將想法也從自己腦袋里甩出去。 黎長風望著屋外明顯凝重了幾分的氣氛,將玻璃窗拉開,道:小魚,來吃西瓜。 海城四季分明,夏天時黎長風最喜歡買冰鎮(zhèn)西瓜,多汁且美味。 一瞬間什么憂愁煩惱,都被白小魚拋在了腦后,他忙跳起來:我要中間最紅的那一塊! 他說著對橘貓揮手道別,橘貓喉嚨呼嚕了兩聲,卻沒有離開,反而跟著白小魚走了進去。 有難不管誰當,有福一定要同享,才是橘貓的生存之道。 白小魚接過西瓜正準備咬一口,低頭看了眼地上的橘貓,他眨巴兩下眼睛,將西瓜放在了窗邊。 橘貓甩了甩尾巴,呼嚕的道了聲謝,小口小口的咬著鮮紅色的西瓜瓤。 黎長風看了一眼,冷淡問道:這是誰家的貓? 一個叫阮衡的,它叫豆豆,是一只特別聰明的貓。 至少它能和白小魚進行基礎的交流,而不是問一句,再問一句,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當時發(fā)請期時,他相親的那只大白貓,就和豆豆是一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