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之無恐 第54節(jié)
艾琳見狀急忙道:“陳先生,快回去吧,不然會感冒的?!?/br> 陳梓吸了吸鼻子。 艾琳:“秦先生會擔(dān)心的?!?/br> 陳梓不甚在意地哼笑了一聲。 陳梓原計劃是等到八點再回去,可沒想到在七點時秦航就回來了。 艾琳看到秦航就像看到了救星,接到他的眼神示意后,她飛速離開了。 陳梓肩膀驀地一沉,他側(cè)頭一看,對上了秦航的目光。 秦航站在他旁邊,低頭問他:“心情不好嗎,怎么不回去?” 陳梓轉(zhuǎn)過頭,不說話。 秦航蹲下身,握住他被風(fēng)吹得冰冷的手,柔聲說:“回去吧,這里風(fēng)大。” 陳梓把手抽出來。 “生病了會難受。” “少爺?!?/br> 陳梓依舊沉默。 秦航似乎很輕地嘆了一聲,隨后直接將他打橫抱起來。 陳梓盯著秦航的側(cè)臉,清晰地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皺眉:“你好臭?!?/br> 秦航腳步頓了一下,繼續(xù)往回走。 秦航身上的味道在進屋后越發(fā)明顯,陳梓跟他拉開了三米遠的距離:“滾遠點。” 秦航?jīng)]往他身上湊,去浴室洗了個澡后才出來。 陳梓已經(jīng)吃完晚飯回房間了,并反鎖了房門。 別墅里所有房間都配有鑰匙,但秦航?jīng)]用鑰匙開,只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沒等到回應(yīng)后他便走了。 陳梓坐在床腳抱著雙膝,聽見外面的腳步聲越來遠。 他盯著那盞昏黃的小燈,漆黑的瞳孔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慧康路位于蘭島東南角,臨近海岸,魚龍混雜,各類會所賭場齊聚一堂。 包廂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秦航坐在長桌一頭,手搭在桌面上,隨意玩弄著一副撲克。 幾十張紙牌在他指間靈活穿梭,快得只剩下殘影。 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alpha,下巴上布滿濃密的絡(luò)腮胡,頭發(fā)蓬松卷曲,因為沒有打理,黑發(fā)交雜在一起,看上去很邋遢。 此時他上半身被人死死壓在賭桌上,任他怎么掙扎都只能瞪著眼睛胡亂叫喊:“放開老子——我警告你,別以為我現(xiàn)在奈何不了你,我啊——” 利刀落下,他的手腕離開了他的身體。 “啊啊啊——” “啊——” 房內(nèi)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 血液淌了滿桌。 秦航收起手,厭惡地蹙眉,站起身踱步到他身側(cè)。 alpha眼眶充斥著血絲,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痛苦嚎叫的同時還不忘喘著粗氣瞪向秦航。 秦航淡淡瞥他一看,王卓興打開門后,他收回視線走了出去。 慘叫聲伴隨著鐵棍擊打rou體的沉悶響動再次在身后響起。 經(jīng)過一條走廊,大廳的篩子聲和人群交談聲越來越大,各種各樣的語言混在一起,嘈雜得人耳膜生疼。 四個個alpha走在前面清理擋道的人,被撞到一旁的賭客瞬間火氣上頭,轉(zhuǎn)頭就想怒罵,可罵聲在看到秦航的那一刻又被堵在喉嚨里。 他縮了縮脖子,自覺往后又退了兩步,生怕秦航多看他一眼。 其他人也慢慢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自覺收斂了聲音。 幾秒鐘的時間,原來喧鬧無比的大廳此刻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看秦航,或敬畏、或害怕。 蘭島總?cè)丝诓贿^五十萬,沒有任何一個人不認(rèn)識k這個組織。 他們清晰地記得半年前的電視新聞,稱王稱霸多年的陳家勢力如何被k連根拔起再斬草除根的事跡被各大媒體輪番報告,足足占據(jù)了蘭島電視臺百分之六十的收視率。 以不可抵擋之勢迅速崛起的雇傭兵團k僅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在蘭島占據(jù)了不可撼動的地位,這是有史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就連當(dāng)年的陳家也是花費了好幾年才站穩(wěn)了腳跟。 當(dāng)時全島嘩然,蘭島維系多年的政治格局顯然是要變上一變了。 但凡是在陳家干事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島上消失。 沒有人知道k用的什么手段,也沒有人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是否還留有性命。 他們只知道,千萬不要去惹k這個組織,更不要去惹他們的的領(lǐng)袖king。 在蘭島這個沒有法規(guī)的地方,實力就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看來我今天來得是時候?!?/br> 一道男聲從人群一頭傳來,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群身著保鏢制服的人走在前面開路,護送著中間的一個alpha。 alpha是典型的西方人長相,眼窩深凹,鼻梁挺直,人快中年,肥胖基因已經(jīng)初顯端倪,臉兩側(cè)的肥rou跟隨他的腳步小幅度地上下顫動。 秦航停下腳步,見著他,眼神中迅速浮現(xiàn)不耐,似乎并不想遇到他。 “這不是劉旗嗎,他怎么又來了?” “上次他手下被k得人在店里活活打死,估計是來尋仇的?!?/br> “那人純粹是來找麻煩的,k沒有去把東鸚滅了都算好的了,他居然還敢來。” 人群產(chǎn)生了一陣小小的躁動,劉旗若無其事地走到秦航面前,笑著伸出手:“king,終于見到你了?!?/br> 秦航雙手插兜,睨著他沒動。 好歹也算是蘭島有頭有臉的人物,秦航這樣當(dāng)眾不給他面子,無異于直接扇可他一巴掌。 劉旗臉上閃過一狠色,嘴角抽了抽,卻很快恢復(fù)了笑臉給自己找臺階下:“我以為你們見面的習(xí)俗都是握手,看來是我理解錯了。” 劉旗雖是西方的血種,但從小便在蘭島長大,聽說小時候是被自家父親的一個華裔情人養(yǎng)著,那人只給他取了個中文名,長大之后也沒再取其他名字。 “這里不歡迎東鷹?!蓖踝颗d上前一步,掏出槍指向他,“請馬上出去?!?/br> 作為蘭島本地人,面對槍口不過是家常便飯,劉旗只是神色也冷了幾分,依舊笑著看秦航:“別誤會,這次我只是來找人的?!?/br> “昨天我副手亞赫說想來貴店玩,但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我怕他是玩上癮了不想上班,這才趕緊來抓人回去?!?/br> 面對他的這一番話,秦航冷笑了一聲,薄唇輕啟:“人在里面?!?/br> 劉旗點了下頭,抬手示意了一下,立馬有兩個alpha往里面走去。 不一會,兩人就拖著那人出來。 亞赫先是被迫斷手又是被暴打,本來已經(jīng)疼暈過去,被人這樣一拖又給弄醒了,斷手的痛瞬間直達頭頂,不禁開始大聲哀嚎,慘叫聲在大廳里回蕩。 血液在地上淌了一路,眾人見著這副場景又躁動起來,眼里隱隱帶上幾分激動和刺激。 亞赫瞧見劉旗,黑蒙蒙的雙眼一涼,掙開兩人的手像狗一樣朝劉旗爬過去,眼里充斥著絕望、憤怒和不甘。 他伸出手似想拽劉旗的褲子,在即將觸碰的時候被,劉旗向旁邊挪了一步避開了。 他居高臨下看著副手alpha,下一秒唰地拔出了槍。 “砰——” 子彈正中眉心。 全過程不過五秒。 亞赫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劉旗,隨后直挺挺倒到了地上。 人群發(fā)出幾聲驚呼,甚至有人激動得拍手,如果不是秦航和劉旗兩人在這里,他們估計還會踩到桌子上叫好。 秦航視線落到已經(jīng)成尸體的亞赫,面露不悅。 劉旗把槍遞給旁邊的人,對秦航說:“不認(rèn)真工作的人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你說是吧?” 秦航?jīng)]興趣跟他扯東扯西:“讓開。” 劉旗:“king,這次我來找你是真的有事?!?/br> “劉旗。”秦航已經(jīng)沒了耐心,“你之前說的事我拒絕,你可以走了?!?/br> 劉旗“嘖”了一聲,靠近他神秘兮兮地,用一種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別拒絕這么干脆,現(xiàn)在蒙菲因這么流行,又只有你有聯(lián)盟銷售的渠道,我在里特亞島開辟了塊地專門種植蒙菲因,到時候我負(fù)責(zé)出貨,你負(fù)責(zé)開辟聯(lián)盟內(nèi)部市場,未來利潤可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小賭場可以比的?!?/br> 說完他又退回去:“考慮考慮?!?/br> 秦航卻直接繞開他走了,根本沒興趣聽他說的話。 劉旗面上有些掛不住,瞬間就黑了臉,沖圍觀人員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都沒事干嗎!” 【作者有話說】 開啟蘭島副本了?。ㄖ芩囊?/br> 沒有什么蒙菲因,我編的 ◇ 第43章 寵物 回去的車上,秦航坐在后座,覺得有些悶,解了解領(lǐng)帶,再打開了窗。 王卓興在前面開車,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說:“劉旗之前來店里鬧就是為了這事,估計不會善罷甘休?!?/br> “把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當(dāng)然什么都做得出來?!鼻睾降f,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那就這樣一直晾著他?” “目前先這樣,咱們的地方都別讓他進,派人看看他還跟誰有聯(lián)系。”秦航說,過了一會又不由嗤笑一聲,“還想把他那惡心玩意弄到聯(lián)盟去,不自量力?!?/br> 王卓興:“要不要給他嘗點苦頭,讓他不敢再打聯(lián)盟的主意?” 秦航:“你看著辦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