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微h)
倒霉的事兒按理來說應(yīng)該有個限度,又考慮到人生主打一個世事無常。 握著電話的溫景在聽見保姆的話后,還是足足愣了叁秒,又不確切再問了一遍:“梅姨,你說誰?” “是周先生,周家二少爺,周少陵先生,老太太讓我來喊您下去?!北D坊卮鸬淖屑?。 好嘛,他人倒是來的快。 電話另一頭,聽見她們對話的溫尋,出口詢問:“翩翩,周少陵來家里做什么?” 不知道周少陵是單純來拜訪,還是另有所圖,摸不清周少陵真正意圖的溫景,想都不想拿前者當借口。 她回道:“估計是為了看爺爺奶奶吧,昨天司機不在,奶奶就讓我送魚膠給他,他身為小輩大概是為了還禮,所以就登門來看看他們?!?/br> 溫景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太聰明,話里特意省去了一些信息。 她邊說邊給保姆示意,自己打完電話就下去。 溫尋:“難得。” 溫景疑惑問:“什么難得?” “周少陵今天早上已經(jīng)給我打電話說了謝謝,沒想到他還會再上門親自拜訪爺爺奶奶?!?/br> 溫尋道:“這可一點兒都不像他,他看起來還是個蠻冷情的人?!?/br> 聽溫尋這么說,溫景手指扣著梳妝臺的桌面,試探問:“哥和那個周少陵…很熟嗎?” “一般般,我研究生時期的導(dǎo)師也帶過他,很早之前見過幾面,最近項目上有合作,就逐漸聯(lián)系了起來?!?/br> “他居然和你還算同門!”知道周少陵算自己哥哥的師弟,溫景內(nèi)心很是震驚,“一般般熟你就給人送吃的,這可不像哥的性格,而且都沒聽你在家里提起過他和你讀同一所大學(xué)這件事?!?/br> 溫尋道:“這有什么好提的,魚膠是他上次來滬安出差,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給他姑姑買但沒買到,這次我托人買的多,溫覓說順便給他帶一盒,做個人情。” 溫景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就說哥自己肯定做不出來給不熟的人送東西這事兒。” “好了,別說他了,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回去的具體時間溫景還沒想過,但一想到周少陵白天那會兒說的話,她認為回家的時間應(yīng)該早早提上日程。 通話還在繼續(xù),溫景沒注意到身后進來的人。 男人進來后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跟著在沙發(fā)上坐下。 在他坐下的一瞬間,溫景從梳妝臺的鏡子里看見了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嚇得她差點叫出聲,還好她快速調(diào)整了語氣,對電話里的溫尋說樓下叫她,回去的事兒后面再說,就掛斷了電話。 “你怎么在這?”溫景起身走到他面前問,聲音不自覺地放低。 雙腿交迭坐著的周少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聽你剛剛的通話,是要回滬安?” 溫景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爍:“沒有啊,我回去還早著呢?!?/br> 周少陵:“是嗎?但你的語氣,讓我覺得你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br> 她那點兒小心思,在他這兒根本不夠看的。 溫景心中一驚,她努力平復(fù)心跳,表面演得風(fēng)平浪靜:“你肯定感覺錯了,而且就算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不是很正常?!?/br> 她不明說,實在是擔心他使絆子,他之前說的那幾句話,在她看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為了睡覺,他完全可以找別人。 周少陵一只手搭在單人沙發(fā)扶手上輕敲著,審視地望向她,并沒有說話。 跟他幾次接觸里,溫景已經(jīng)變得聰明,她快速把話題搶過來:“你怎么突然來拜訪我爺爺奶奶,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br> “有人把東西忘在了我這里,”說著,他從西裝口袋里掏出那張銀行卡,面朝她晃了晃,“我這不得給送回來,好歹一起睡過,這點兒小事總要辦到?!?/br> “你……!” 溫景的臉瞬間漲紅,她慌忙朝門口望了一眼,趕快過去關(guān)上了門。 她轉(zhuǎn)身:“這是在我家,你這樣說被人聽見了怎么辦?” 他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很滿意,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他拿著手里的卡片站起身來,步伐不緊不慢的朝她走了過來。 他身高遮住了頭頂?shù)臒艄猓谒砩贤断乱黄幱?,將她整個人完全籠罩。薄唇微抿,雙眸黑沉沉的視著她。 溫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推開他就要走,結(jié)果被面前的人反壓在了門板上。 他的手臂如鐵鉗般有力,將她緊緊地固定在門板和他之間的小小空間里。他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輕拂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熱。 “想逃?”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經(jīng)過砂紙打磨過的石頭,粗獷而富有磁性。 溫景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揪住。她抬頭看著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像黑洞一樣深邃,看的她心里一陣悸動。 “我……我沒有,”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爺爺奶奶在樓下,你這么做小心被人看見。” 他嗤笑了聲,那笑聲低沉而悅耳,彎腰和她平視:“知道我來干什么的么?” “你快放開我,真的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睖鼐芭ψ屪约嚎雌饋砀悠届o,但那雙閃爍的眼眸卻出賣了她的慌張。 她心想,他該不會因為自己偷偷跑掉而惱羞成怒,特意來找她算賬吧。 應(yīng)該沒有這么瑕疵必報的人吧。 周少陵:“你今天早上偷跑的時候,想過這會兒么?” 溫景內(nèi)心想:原來真的有這么錙銖必較的人。 “可我給你錢了?!?/br> 溫景說完覺得怪怪的,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給你補償了?!?/br> “補償?”他手里的銀行卡輕劃過她的肌膚,從她的鼻尖一直往下,“這點兒睡資,買我的車輪胎都不夠,睡我就更不夠。” 周少陵也不廢話,直接對她道:“溫景,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br> “游戲?”溫景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周少陵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十分鐘內(nèi),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我就遵從你的想法,從此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反之,就按我的規(guī)矩來,和我在一起,叁個月后你就自由?!?/br> “在一起”這叁個字讓溫景吃了一驚,她道:“沒必要在一起吧,這個賭注太大了?!?/br> “這么怕輸啊?”他說。 溫景也有很強的勝負心,被他這么一說,她躍躍欲試。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在她家里,周少陵上來了有一會兒,爺爺奶奶又在樓下。溫景覺得,按照往常爺爺奶奶的待人處事的習(xí)慣,半天不見他們下去肯定會讓人來問。 溫景想了想,這個賭局她有很大的勝率。 至于他說的叁個月,她到時候也可以不認賬。 溫景越想越覺得這對她是好事,思考再叁后,她抬眸:“你說的,可別反悔?!?/br> 他笑意沉在眼底,神情不明:“當然?!?/br> 溫景心中的石頭似乎輕了幾分。 在她剛舒緩了一口氣時,就聽見他說:“所以趁這一會兒,你是不是該把賬清了?!?/br> 溫景疑惑道:“什么帳?” 周少陵眼神一暗,抬手摩挲過她的唇:“當然是……這里帳?!?/br> 話音落地的同時,他沒有給她半刻反應(yīng),抬高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來。 guntang的吻猶如狂風(fēng)驟雨,滑嫩的舌尖被他卷入口腔輕含吮吸,唇齒交纏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十分清楚,他咬著她的唇瓣,從她口腔里奪取甜蜜的津液。 在他的攻勢下溫景身體漸漸變軟,緊抓著他的衣領(lǐng),被他扣緊后腦嗚嗚咽咽的哼叫,舌根被他吸的又酸又麻,腦袋發(fā)暈。 似乎覺得低頭太費勁,男人直接將她抱起,分開她的雙腿夾在腰側(cè),在她唇珠的位置嘬弄了兩下,說:“夾緊了,掉下來我可不管?!?/br> 不等她說話,男人再次親了上來。 礙于姿勢,溫景雙手只能抓緊他的肩膀。他舔舐著她的唇珠,舌頭肆意在她口腔里游走。溫景閉著雙眼,睫毛微顫,腦海中一片混亂,卻不由自主深陷這股熱意。 他的唇游移她的下巴上,如同柔軟的羽毛,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鼻息間全是屬于她的清香。 感覺到他停了下來,溫景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唇色瑩潤發(fā)亮,還掛著未干的唾液。 周少陵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故意道:“寶寶很喜歡是不是?剛剛舌尖一直纏著我,很熱情。” 溫景臉紅的像是燒開了的水壺,羞惱的拍打著他的肩膀:“我才沒有!” 他好心情的輕笑了聲,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手不疼么?” 溫景完全沒想到他會做這么親昵的動作,就像有時候那怕坦誠相見,也不及一個對視來的讓人心動,她一時間忘了反抗。 他的話讓她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仿佛要冒出煙來。 看著她害羞想跑的模樣,周少陵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湊近她唇邊,輕聲道:“翩翩今天做的很好,好乖?!?/br> 他說話的同時唇瓣輕擦過她的唇,引起溫景一陣顫栗。 對溫景來說,這簡直是酷刑。 但更重磅的永遠在后頭,他瞥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接著說:“寶寶,十分鐘已經(jīng)過去了?!?/br> —— to親愛的景:大賭危險,小賭也不安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