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別的護衛(wèi)去過,找樂子的?!?/br> “哦,這不是正合我意?!?/br> “伴侶和樂子不一樣?!?/br> “我要去,那里非人種類多?!?/br> “你為什么不找同族的男人?” “我要是找,我還過來追你做什么。” 提起一口氣,胸口都撐漲了,他還是否決道,“那里不適合?!?/br> “理由?!?/br> “……” 西厭說不出像樣的理由。 他說不出,我也不強求,于是指著第二個地方,“那去你的老家怎么樣?最好的狼人福利院?!?/br> 西厭張了張嘴,他依舊蹙著眉頭,想要說否定的話,想要把我嘴里提出的一切都否定掉。 由于已經否定了我提的第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再否定,就顯得不夠誠心了。 西厭根本不愿意幫我找伴侶,這種藕斷絲連的狀態(tài)讓人煩躁,但我覺得是馴他的好機會,所以我一點都不著急。 甜甜酒吧能去最好,不能去也行,畢竟這些都只是我實現(xiàn)馴他的手段。 我也沒想去酒吧買一個對象,那里只能作為一個讓我了解不同獸人的窗口而已。 去狼人福利院,才是正確答案。 狼人的忠誠度既然在水畔大陸有口皆碑,我去原產地找不就是最好的。 “好。” 等他這個好,我等了幾分鐘,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并不樂意。 這兩天我在旅館休息,西厭在辦理去往福利院的事情。 去甜甜酒吧很麻煩,但是去狼人福利院是比較便捷的,還有直達車,再加上他又是從里面出來的,更加方便了。 但就這么一件事,西厭也辦得拖拖拉拉。他要是這么個辦事效率,早就被開除了吧。 晚上我洗過澡在擦頭發(fā),他敲響我的門。 穿著睡衣的我把門打開,他的眼神先是從我身上轉過,然后看向門把手,再不敢看我。 “路線訂好了,明天出發(fā),晚上會到?!?/br> 我把門敞開,轉身坐在床尾,一邊搓頭發(fā)一邊調侃,“這么簡單的事,你怎么辦了這么久?!?/br> “因為我詢問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我想你還是別去最好,免得讓你失望。畢竟目前沒有符合你要求的狼人。” “哦~是么。我在網(wǎng)上查過了,確實年紀都比較小?!?/br> “你自己查了?” 沒有得到我的準許,西厭跨進門口,我斜睨他一眼,眼神對視,他像是被抽了一鞭,立即后退到門外。 我摘掉頭上的毛巾,走到門口,冷淡地看著他,“福利院的官網(wǎng)上有每一個狼人的資料,我提前看有什么不對?!?/br> 立正站在外面,西厭低下頭,“……是沒有什么不對。” “奇怪了,你最近倒是很安分。先前不是還和我有來有回地叫板?” “我、阿姿、我……” 他忽然叫了阿姿這個稱呼,腦袋上的狼耳也冒了出來,像是做錯事的狗一樣。 “好奇怪,我控制不住……我想……” 手臂朝著我伸出,青色的血管因為他的用力克制而更加明顯,西厭努力壓下自己朝我伸來的手。 他是迷茫的,但身體對我的示弱和渴望卻很誠實地表現(xiàn)出來了。 這具身體在求我撫摸,可能我勾勾手,他會動搖得更厲害。 視線一直留在我身上,西厭猛地轉身,也不說什么,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了。 他離開時,有東西從他的兜里掉出來。 我走過去撿,發(fā)現(xiàn)是他的通訊器,和我的普通款不一樣。 按理說,定制的通訊器只有所有者才能打開,我嘗試著摁亮屏幕。 的確是有生物密碼檢索程序,我無法解鎖通訊器查看他的隱私,但是屏幕上的屏保讓我無語了。 是我。 他偷拍了我。 第五十五章 對著屏幕觀察了一下自己的照片, 從這個背景、我的衣服以及我當時睡著的模樣來看,我推斷應該是在森林睡覺的時候拍的。 西厭這個家伙,隱藏得挺深的,他再這么拉扯下去, 會不會把自己搞精分了。 “還我!” 忽的, 隔壁的門打開, 著急的小狼跑過來一把搶過通訊器。 發(fā)現(xiàn)通訊器的屏幕是亮的,屏保肯定是被看到了。 有一種做壞事被人發(fā)現(xiàn)的緊張和心虛, 西厭看也不敢看我,搶了東西就想跑。 就像做回老本行一樣, 我熟練地一把揪住他的狼尾巴, 命令道:“你什么時候偷拍的?刪了?!?/br> “嗚!” 被我扯了尾巴, 他渾身僵直,呻|吟出來, 趕緊將自己的尾巴撥回去。 狼耳少年捏著通訊器, 被當場抓住實在是百口莫辯,他也可以像之前那樣嘴硬和我互噴,可是他不受控地漲紅了臉。 “我、我不是故意拍的,就是……沒控制住?!?/br> “哦?!蔽揖突厮粋€字,沒有別的表情。 “……鬼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我現(xiàn)在就刪?!彼钡漠斨业拿?,把屏幕的照片給換掉了。 “你只偷拍一張嗎?” “只有一張!” “我的褲子不見了,是你拿的嗎?” “什么時候掉的, 我?guī)湍阏??!彼谝环磻菐臀胰フ? 但看我沒有接話, 西厭立即睜大眼,飛快搖頭, “不是我!我拿你褲子做什么!你別懷疑我啊!” “為什么不懷疑你?!?/br> “為什么懷疑我!我是那種狼人嗎!” “你以前想要我的絲襪,不僅想看我穿,還想舔?!?/br> “……” 這可能也像是他會做的事情,他的臉更紅了,雖然不否認我說的話,但是絕不承認自己有拿褲子。 我繼續(xù)逗他,用以前那種平淡的口吻說道:“鑒于你有前科,誰知道你拿我的褲子要干什么,可能用來做窩。” “……我才沒拿!” 我當然知道他沒拿,畢竟我是逗他的,才隨便扯了一句話。 沒想到這個逗弄起了一點反效果,為自己辯解無果,西厭的眼里多了一絲狠厲。 他忽的伸手,將我往后推到房間的床上,然后向下一壓。 沒有他的體力強悍,我當然躺了下去,但是頑強地用膝蓋頂住了他的腹部。 也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細微改變,這身體可真是朝氣蓬勃啊,隨隨便便就給反應的。 “既然你非要說我拿了,我不拿,不是對不起你的栽贓?!?/br> 看他動真格了,我也是相當有分寸的,見好就收地說道:“抱歉,褲子沒掉,只是開個玩笑。我要睡了,明天還要去福利院。” 好似一拳捶在棉花上,這滿身的脾氣都抒發(fā)不出來,西厭沒敢與我貼合太近。眼里的執(zhí)拗褪去后,他又心慌意亂地從我身上跳下去。 “你別隨便惹我。” “不是你偷拍在先的么?!?/br> “……” 陰狠勁一秒破功,頭頂上的耳朵趴成飛機耳,理虧的狼又夾著尾巴跑回房間了。 混亂吧,越混亂越好,有反應就比無動于衷好得多,他能不能睡著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最近是睡得很香甜。 早上六點醒來收拾,七點去吃早餐,發(fā)現(xiàn)西厭已經坐在一樓餐廳。他那股不耐煩的樣子,好像通宵沒睡。 他瞥我一眼,身上的煩躁減輕了一些。我剛落座,服務員就把早餐端了過來。 “吃了就出發(fā)?!?/br> 這是西厭給我點的,全是我這幾天早上會吃的品類。又開始了,就算記憶沒有,還是記下了我的喜好。 但是我沒有吃,而是對服務員說重新來一份。 西厭愣住,“我給你點了!” 我:“你點了,我就要吃?我來找你了,你怎么不和我回去?” 西厭:“……” 被我堵得啞口無言,等了十幾分鐘,服務員重新上了一份。而西厭點的那份,他自己吃了,無比郁悶地吃了。 坐上了私人小飛艇,我又開始聯(lián)絡梅簡,依舊打不通。我只能祈禱他是把通訊器弄壞了,或者弄丟了。 雖說拜托了情報販子去尋找梅簡,我還是帶著一種長輩的心情,想要自己再試著聯(lián)系。 “你又在找那個小白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