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驚恐發(fā)作
虞榕來得早,于是在接待室內(nèi)看了一會兒手機。 想起了什么,她將包打開,從里層取出一串鑰匙,然后她看著看著又開始發(fā)呆。 直到有人敲門,她才醒神。 是服務(wù)員,送了水進來。 禮貌的道了謝,她看了看時間,快要演出了。 怕表演中途出狀況,她習(xí)慣在演出前跑一趟衛(wèi)生間,免得尷尬。 出來洗手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體不對勁,有些喘不上氣。 她快速瞄了眼周圍,趁著人群不注意,小跑至一條安靜無人的過道角落,難受的捂著胸口蹲下。 這是第二次。 因為發(fā)生過一次,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她張著嘴喘氣,覺得胸悶,呼吸困難,鼻腔仿佛被堵住了似的,空氣進不去,而五臟六腑被人攥著般的難受。 她開始顫抖,一系列的生理反應(yīng)令她難受的眼淚也不停的流。 就幾分鐘,熬過去就好,她不停對自己說。 季淮之今天也是提早到了酒店,到了后他一直在貴賓室里處理文件,眼見就要開席,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就準備去大廳。 經(jīng)過走廊時,他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不知道哪里傳來的。 他以為是有小孩子和家長鬧別扭了,準備喊服務(wù)員過去看看,卻不知怎么想起了那晚在海邊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 他頓住了腳步,自己循著聲音找過去。 等轉(zhuǎn)過墻角真看到某個熟悉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瑟瑟著身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時,他忽然什么話都問不出。 虞榕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安靜又乖巧,客氣卻疏離的。 可現(xiàn)在季淮之不這么覺得了,那樣蜷縮著無助的姿態(tài)看幾次都覺得壓抑。 但他終究是個局外人,能做的也只是將小姑娘拉起來帶進貴賓室。 虞榕哭了大約七分鐘后漸漸平靜下來,開口解釋道:“我就是突然心情又不好了……你不管我也可以的?!?/br> 他莫名有些煩悶,從口袋掏出煙叼上住剛準備點著卻在看到小姑娘濕漉漉的雙眼后放棄,他將煙拿下,打火機扔回桌上,問了她一句:“還能上臺?要不要休息?” 虞榕搖了搖頭,錢她還是想賺。 快到上臺時間了,她跟季淮之客客氣氣道了謝就出去了。 出門的那一剎那,她想起了鑰匙還沒還給他。 算了,演出結(jié)束后再還。 虞榕勉強彈了幾首便下臺了,她現(xiàn)在確實不太好。 有服務(wù)員過來找她,“季先生說您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演出結(jié)束后帶您房間去休息下,今天的演出費晚些結(jié),等忙完了季先生親自給您結(jié)。” 虞榕聽完后沒拒絕,正好她也要還鑰匙的。 服務(wù)員將她帶到房間,將房卡交給她后就離開了。 虞榕鎖了門,一頭倒在床上。 她迷迷糊糊睡著。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23點了。 她掙扎著起來卸了個妝洗了個澡,來的時候有帶換的連衣裙。 洗完澡吹干頭發(fā),有人敲她的房門。 打開門,是先前帶她過來的服務(wù)員,來給她結(jié)錢。 “季先生還在忙,所以讓我過來給您結(jié)錢,順便問問您,今晚您住這兒一晚還是現(xiàn)在讓人送您回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 虞榕想了想,宿舍現(xiàn)在應(yīng)該進不去了,“就住這兒吧,謝謝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