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只不過……是以負(fù)面新聞的形式。 #落魄明星耍大牌##蘇星禹尋釁滋事##消失兩年之后,他卻以動手傷人的方式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等等詞條簡直是鋪天蓋地,貶損謾罵的話隨處可見。 【臥槽……太特么惡心了!】 【真受不了,現(xiàn)在什么都嗑的人,先看看自己嗑的是什么東西吧!】 【呵呵,狂得沒邊兒,真不知道幾斤幾兩?】 …… 而就在網(wǎng)上一片喧囂哄鬧的時候,宸昇跟著蘇星禹坐了一宿的火車,來到東北三省的某省會城市。 正值臘月春節(jié),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當(dāng)走下火車的一剎那,吸進(jìn)一口凜冽冰寒的空氣,就仿佛在一瞬間懂得了什么叫做冬天的氣味。 “還行,不冷。”蘇星禹一張嘴都在往外飄白氣,他卻樂呵呵的,“才零下二十度。” “……”宸昇沉默以對地看著他,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以為蘇星禹是想回家,戴著手套的掌中握著各種禮盒補(bǔ)品,心想著頭一次上門不能太輕慢隨意,不然萬一沒有下一次……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當(dāng)他們打車來到老城區(qū)的某職工小區(qū)的時候—— 蘇星禹竟然只是站在單元樓下,仰頭看了看,逸散出來的萬家燈火的光亮。 頓了頓后,他忽然伸手將擋臉圍巾往下拉扯了一些,漫天蒼茫的大雪飄落下來,仿佛將那清透黑沉的瞳孔,都給染上冬天的冰寒之色。 纖長卷翹的眼睫輕輕眨動,但在濕潤水色剛一冒出來,瞬間就被冰凍封住,進(jìn)而沾染成為了睫毛尖端上的霜雪。 蘇星禹保持著仰頭這一個姿勢,穿著厚重棉襖,又戴著帽子手套,導(dǎo)致他看起來特別像是雪地當(dāng)中傻傻站著的長毛流浪貓。 曾經(jīng)……乖軟柔順的ta,也是被捧在掌心的寶貝。 最后蘇星禹撩起褲腿蹲在地上,用凍到通紅的手掌,抓起一把把積雪,在單元樓下的長椅上,堆了個小雪人。 面面相覷了片刻,他大概是覺得有點(diǎn)美中不足,所以伸出手,在雪人臉上畫了個賤兮兮的笑臉,然后將嘴角叼著的香煙取下,戳進(jìn)了雪人的嘴里。 “……” 宸昇沒想大老遠(yuǎn)來一趟,竟然連家門都進(jìn)不去。 他干脆將手里拎著的禮盒補(bǔ)品,都放在了長椅跟前,頓了頓后,他凝視著這個小雪人,忽然掏出手機(jī),仿佛隨意又好似做賊一般,咔嚓一拍。 拍了還不算完,他竟然把香煙從雪人嘴里給摳出來,叼進(jìn)了自己嘴里。 冰冷濡濕的寒意融化在了唇齒間,宸昇臉色堅毅凝重,微微啟開一絲唇縫,濃白煙霧逸散出來,卻瞬間又被凜冽寒風(fēng)吹散。 大年三十的夜晚,不會有幾家飯店開門,因?yàn)闁|北人都回家去包餃子。 最后他倆是在一家小門店,面對面吃砂鍋麻辣拌,一邊嘶嘶著辣,一邊稀里糊涂地吃方便面。 剛吃到一半,沒想到膀大腰圓的老板竟然戴上帽子走了,臨走前還招招手,“吃完自己付賬啊——” 他又伸手指了指卷門簾,“然后幫我把門鎖了?!?/br> “……”宸昇都震驚了,保持吃方便面的姿勢,只是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 蘇星禹卻好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拽一張紙巾擦擦嘴,然后對老板一招手,“再來一瓶酒?!?/br> 老板特別豪橫,把手一招,“送你們,不用給錢,春節(jié)快樂啊——!” 糊滿朦朧水汽的大門剛一打開,瞬間就吹入凜冽寒風(fēng),當(dāng)門簾子放下來后,室內(nèi)又再度恢復(fù)溫暖。 蘇星禹從柜臺后面,拿下來一瓶悶倒驢,整倆小酒杯,不疾不徐地都給倒?jié)M。 “過年了,就得喝點(diǎn)……”他在這時抬起眉眼瞥向宸昇,忽然一笑,“臉都凍通紅。” 宸昇瞬間抿緊唇角,剛想說自己這是被他們東北人嚇得——一個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還都總不著調(diào)。 “來——”蘇星禹率先舉起了白酒,“干杯——!” 宸昇低垂下來眉眼,看了看面前酒杯,端起來碰了下,然后一仰頭就給干了。 “哎、你——”蘇星禹都給嚇一跳,要知道他們用的可不是酒盅,而是玻璃飲料杯??! 這一大杯喝下去……三頭驢都夠悶倒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見宸昇眼神開始迷離,臉色白中透紅,有種懵懵懂懂的憨態(tài)。 “哈哈……”蘇星禹瞬間樂了,他欠不愣登地湊上去,純屬是故意地?fù)P了揚(yáng)下巴,“你還認(rèn)識我是誰不?” 他本想欠嗖嗖說“我是你爹”。 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下一秒鐘他就被猛然掐住了下頜,宸昇緊接著就親吻了上來。 濃烈酒氣撲面而來,還帶有青澀莽撞的意味,連牙齒都磕絆在一起。 蘇星禹渾身毛孔張開,瞳孔瞬間瞪大到了極致——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黏糊糊的砂鍋麻辣燙,真的很好吃。 第104章 他就是個爬床丫鬟 宸昇酒量還得歷練,以前能喝半斤白酒,是因?yàn)榫坪貌粋?,他根本沒喝過這種雜牌低劣的高純度白酒。 當(dāng)他朦朦朧睜開眼,率先看見的就是旅館房間的天花板。 下一秒鐘,他瞬間翻身而起,但明顯宿醉的作用還沒消退,四肢不太受控制。 只聽撲通一聲,宸昇連人帶被子,直接跪在了地面上,手掌捂著額頭,臉色蒼白而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