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發(fā)泄壓力(騎乘)
和徐明隗開啟的關(guān)系,過程雖然包含一些多少讓鐘栗疑心的不對勁之處,整體卻維持在了一個舒心適宜的氛圍內(nèi)。Alpha非常識趣,并沒有在公司內(nèi)公開二人關(guān)系的舉動,讓很久沒和“正常人”深入交往的鐘栗既不好意思又有些無措,稀里糊涂地就放下戒心,把門鎖的密碼都告訴了他。 因為徐明隗做得飯是真的很好吃。她這么對自己說。免費清潔工也再好不過。 這一輪發(fā)情期,她體重不再因過量抑制劑往下掉了,反而增加兩斤,工作上無比專注。雖然代價是同部門的Omega職員頻頻投來更加不善的眼色,以及頂頭Alpha上司越來越頻繁的惡意調(diào)侃。 Omega工作做得超出預(yù)期,也只會被看作與Alpha水準相同,還會被只想渾水摸魚的同類排擠。若是做不好了,嚯,最好別被聞風(fēng)而來的流言蜚語壓死。 但這幾天鐘栗的心情很好,有營養(yǎng)的食物和整潔的房間讓她精神熠熠,能夠提早做完工作打卡回家。 Omega的工作時間比其他職員縮短一小時,有個很好聽但經(jīng)常被用來壓升職機會的官方名號。鐘栗回家吃了一盒最愛的黃杏酸奶,翹著腳給私人筆電開機,點開一個用密碼保護的文件夾,循著上一次修改的地方繼續(xù)撰寫只給自己看的總結(jié)報告。 手機震動一秒。鐘栗看向彈窗,面容解鎖,點開聊天框。 ——田螺姑娘:想不想吃酸菜魚? ——酒心蒙布朗:吃。 ——田螺姑娘:甜點? ——酒心蒙布朗:O2的開心果拿破侖 ——田螺姑娘:……大小姐,下班那個點,預(yù)定了也得等半小時,回家還得做飯 鐘栗噘起嘴,不回。 ——田螺姑娘:知道了,我找個代排。 她給他的回復(fù)點了個愛心,注意力回到電腦屏幕,沒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噙著極為自然的淺笑。 鼠標停在一段音頻。驅(qū)使她開始進行調(diào)查的音頻。多久沒聽過蘇冉的聲音了?她想再聽一聽,該死的她每天都想聽蘇冉的聲音。蘇冉是個喜歡作詩,只看得見真善美,成天活在夢里的女孩。 如果真要找個深閨小姐,或者公主,選蘇冉再正確不過。但蘇冉死了,非常不體面的死。死在兩年前。被強行標記,輪jian,活活溺死在陰溝里。鐘栗趕到現(xiàn)場時,警員正像拖死狗一樣把她拖出來。 鐘栗第一眼看見的是蘇冉的生殖腺。 腺體不在了。被咬掉了。布滿牙印的后頸只剩下一塊黑洞似的血坑。 殘忍,叫那為殘忍的惡行都不足為道。那些人,不管是誰,有目的性地虐jian了蘇冉。鐘栗記得非常清楚,葬禮上,蘇冉戴著假發(fā)套。長發(fā)和排水管柵格纏得太緊,他們不得不用剪刀將那頭精心護理的秀發(fā)割得參差不齊,最后只剩假小子一樣的短發(fā)茬。 鼠標自動點開音頻。 “救救我,栗子,救救我??!我在——” 尖叫。尖叫。喘息。跌倒的聲音,手機飛了出去。 鐘栗背后竄起一股寒意。 余下的是漫長的尖叫,哭泣,懇求,一群人的笑聲。還有一道略顯蒼老含混的斥罵。 ——“生殖腺是我的?!?/br> 鐘栗關(guān)掉錄音,捂著臉哭了。她每次聽蘇冉的聲音都會哭。手機里有很多記錄快樂的視頻,日常的,出門旅游的,整整七個生日視頻。她們生日在同一天,每年都會將彼此重要的大事件剪輯在一起,發(fā)到社交媒體,僅彼此可見。 她們還寫信。寫長長的信,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小作文”。沒什么人會這么做,但她們做。 那天她沒接到蘇冉的電話。三年前的那天她在老家,聽罹患雙向情感障礙、每一天都在以各種形式打壓逼迫她結(jié)婚生子安心當個“正常Omega”的母親的喋喋不休。 即便是蘇冉這種“正常Omega”,陳素心也不喜歡,因為蘇冉支持鐘栗的每一個決定,而她否定鐘栗的每一個決定。 也許不是否定吧。畢竟陳素心從來不會怒吼,說臟話,做失禮的事。她只會坐在那張吱嘎作響的舊椅子里,皺眉,眉心中央那條深深的皺紋像時刻監(jiān)控的第三只眼。 ——“你想怎樣就怎樣,但是……” ——“我不管你,但是……” ——“你翅膀硬了……” 鐘栗會讓她說完。如果“但是”后長長的一番話說完,她還膽敢再露出抵觸的神情,陳素心就會抬高脖頸,讓胸口連接脖子處的傷疤完整地顯露。 ——“當初要不是為了你……” 這句話一出口,加上她仰著頭的那副神情,鐘栗就無話可說了。此后無論是相親還是每周末都要回家,她都會像小時候一樣縮著肩膀乖乖答應(yīng)。 蘇冉的死改變了一切。如果沒有蘇冉,鐘栗不會有那筆在晉新市租房的錢。她甚至都沒讓鐘栗還。如果蘇冉?jīng)]有死,鐘栗還會是三年前那個不爭不搶的普通職員。上班,回出租屋,跟陳素心視頻,不準吃垃圾食品,不準大呼小叫,不準穿牛仔褲,下一次相親要穿…… 她坐在電腦前,對著進入保護模式的電腦屏幕失聲痛哭。 —————— 徐明隗提著一條時不時撲騰一下的鱸魚推開門,把菜堆到廚房時還沒人出來迎接,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書房地上丟了好幾個揉成一團的面巾紙,女人通紅的眼睛還在流淚,吻上來的姿態(tài)卻氣勢洶洶。她一邊掉眼淚一邊咬破了他的舌尖。 “怎么哭了?”徐明隗抱著她,吸了吸舌頭,輕嘶一聲。 “……月經(jīng),壓力大。” “那吃蒸魚?清淡一些?!?/br> “不要,和以前一樣,口味重點?!?/br> 鐘栗等著他勸她。太辣了,對身體不好,或者怎么樣。但徐明隗只是點點頭:“聽你的?!?/br> 她又想哭,還是忍住了:“……也炒個你喜歡吃的菜?!?/br> 他哈哈一笑:“酸甜苦辣我都吃?!?/br> “嘴壯真好?!彼龘е难??!拔姨赜憛挸郧宓瓫]味道的菜,小時候吃傷了?!?/br> “還有拿破侖當飯后甜點?!彼f。“買了新鮮芒果,吃不吃水果撈?” 鐘栗搖搖頭:“對不起,拿破侖能不能當明天早餐?” “行啊?!彼H一下她的唇角。“鐘小姐今天干嘛這么客氣?!?/br> “壓力大。” 靠在他懷里,無論是蘇冉還是陳素心的臉都漸漸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塞在LV單肩通勤包里帶回家的最新款義肢。 “想早點發(fā)泄出來?!?/br> 酸菜魚很好吃,里面的酸蘿卜也是徐明隗自己腌的,但鐘栗幾乎不記得它的味道。兩人獨處時徐明隗不戴眼鏡,他這幾天出門跑業(yè)務(wù),曬出點橄欖色,鬢角被汗浸得濕濕的。因為辣椒的緣故,他嘴唇紅得像涂過口紅。 最后他被她盯得受不了,放下筷子:“……半夜餓就再熱著吃好了?!?/br> 兩個人都沒洗澡,鐘栗回家后沖了個涼,沒洗頭,都一身酸菜魚的味道。管不了那么多。她撞進他懷里,踉蹌幾步,快步躺進沙發(fā)。她早就把裝有最新款通感器的假陽具充滿電,穿內(nèi)褲一樣套進去,讓觸感連接部位緊密貼合陰蒂和yindao。趁著這功夫,他給生殖腔擴張,不多不少的一團順滑堆滿兩指,掉了幾滴在她小腹。涼涼的,很色情。 接下去的事情更色情。潤滑沒搓熱就被迫不及待捅進生殖腔。徐明隗跪在她腰部兩側(cè),刻意抬高臀部,胯往她眼前一頂。rou縫被骨節(jié)分明的指一點點拉開,她看著兩個指節(jié)有些艱澀地進去,再順暢地抽出。頻率漸漸加快,但只快了一點,嫩紅的rou和麥色的指差異鮮明,黏連出一條一條透明的細絲。 她撥開他的手,讓他自己抓著yinjing,臉湊過去,舔上那道翕張出一條窄縫的小口。他的腰一抖,呻吟聲又長又甜膩,里面涌出一點黏液。鐘栗咬了一下rou縫,嫩得很,被咬之后馬上滲出更多yin水。 差不多了。她想。兩只手按住他的臀丘往自己胯上壓。她選得東西不太粗,但很長,捅進去的過程引發(fā)一陣痙攣。徐明隗想往上抬一點,但鐘栗不允許,逼著重重坐在她胯上,對著手里韌性十足的臀丘又揉又擰。 “啊……啊嗯……好深……”他滿臉汗,雙頰殷紅,盡量挺直上半身,可身下越來越重的頂弄搞得他低哼著拱起腰,像面對滿地玻璃碴無處落腳的貓,瞪大的眼睛里流出一點生理性淚水,嘴巴微張。 發(fā)泄壓力。鐘栗試著往他左臀拍了一巴掌。聲音清脆悅耳。 他扭了扭腰,沒說什么。她變本加厲地扇巴掌、揉弄掐擰,咬面前還留著淺淺青印的乳尖。yin液開始噴涌而出,起碼插在他里面的guitou是這么感覺到的。她想把整根陽具全插進去。留在外面的一截涼涼的,與前端陷在濕暖緊致里的大半部分形成鮮明對比,讓她很不舒服。 “別……別頂了,進不去。”徐明隗聲音里含著哭腔,扶著她肩膀的手捂著肚子,心跳又重又響。 “我就要嘛!”鐘栗的手向上挪,挪到腰窩,往下使勁,轉(zhuǎn)念一想,又分了一只手扯他腳腕。 他嘴里不清不楚哼了幾聲,低下頭,耳朵全羞紅了:“嗯,小栗子,你已經(jīng)插到底了……我又沒zigong,沒地方再進去啦。” 等她想明白“到底了”是什么意思,臉也燒了起來,性欲一下脹得她下腹酸麻,不得已挺胯急頂幾下,馬眼自動張開,噴出潤滑調(diào)制的jingye。 他的生殖腔絞著假陽痙攣,一陣陣的持續(xù)了半分鐘。徐明隗雙手guntang,臉色通紅,不讓鐘栗看他,捧著她臉就是一陣深吻。 鐘栗大腦一片空白,沉浸在這個舒適得讓她渾身打顫的親吻里。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感覺太好了。將一切都拋到腦后的感覺太好了。利用這種事發(fā)泄壓力,讓她對他產(chǎn)生一絲愧疚。 也許不只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