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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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竹疑惑:“咱們不救那個人嗎?” 晏琤琤耐心回答:“如今流民多,世態(tài)似比各州各府上報來的還要嚴(yán)重些,早些抵達(dá)江寧府,也好早些解決水患。” “在外也不要亂救人的好。” 最后一句,霜竹似懂非懂,只全然聽小姐的話。 果不其然,待她們再次回到碼頭時,他人也皆紛紛攏至。船再次前行,所有人的臉色皆不太好。 “琤琤——” “琤琤——” 正要回到房間里去時,忽聞岸邊似有人在疾呼自己的名字。 晏琤琤連忙走向船尾,靠在欄桿上,仔細(xì)張望。一同走來的還有李執(zhí)。 她沒顧得上他。 只仔細(xì)盯看岸邊縱馬疾呼之人,模模糊糊看不太清臉。 “是陸少安?!崩顖?zhí)提醒道。 晏琤琤心中大駭,天老爺,這位祖宗怎也跟著來了。 如今才發(fā)覺自從大婚日后,她的視力似是沒以往那般好。 “他怎孤身縱馬?這世道不太安全。陸老爺子該得多擔(dān)心啊?!标态b琤語氣焦急。 李執(zhí)嘆了口氣:“我去同太子說,不能讓他獨行?!?/br> - 陸少安上了船,規(guī)矩行過禮后,暫時被安排進(jìn)襄王房里的內(nèi)閣。 他高興地伸開手正想抱晏琤琤,卻被冒出的一只手死死挾制。 鳳眼斜看,是李執(zhí)。 癟了癟嘴,正努力掙脫,卻被晏琤琤拍向自己背的一巴掌砸得眼冒金星。 “陸永康!你好大的膽子!” 這莫名熟悉的感覺,陸少安知曉,她又是把自己當(dāng)?shù)艿芰?。見她太過生氣,委屈道:“琤琤,別生氣,我爺爺知曉呢。而且我可是跑累三匹寶馬才追上你呢,別打我了,我也可累了?!?/br> 話畢,晏琤琤的語氣柔軟許多,命令道:“我才不信你。等到了下一個碼頭,我安排護(hù)衛(wèi)護(hù)送你回去。” 聞言,陸少安不干,來了脾氣。大剌剌地倒在木床上。 晏琤琤也來了脾氣,正想出手教訓(xùn),忽被李執(zhí)開口勸住。 “江寧繁華,陸少爺去瞧一瞧也是好的?!?/br> “等會兒我安排人飛鴿傳書回去給飛羽,讓他告知一聲陸師便好?!?/br> 晏琤琤嘆了口氣,只能同意。 李執(zhí)盯看著表情無奈卻分外鮮活的晏琤琤笑而不語。 這兩天白日里與李玨探討法子,不曾想又讓他得了與琤琤會見的時機(jī)。 好在莜曲回稟琤琤說的盡是假話。 倒是能參透出她對李玨的態(tài)度——絕對不是喜歡。 一如她對待陸少安那般的舉動,像極了長輩對孩子的態(tài)度——絕對不是男女喜歡。 他徹底放下心來。 - 自欒州后,李玨加大了人手,船行速度加快。 六月十四日出發(fā),六月十六日晌午提早到了江寧。 因拘著新晉江寧同知斯星然的面子,李玨同意免去同知未及時親迎之罪。 一番折騰后,眾人終是下了船,斯星然一路迎領(lǐng)到了江寧府府衙,一行人下榻。 但李珣需帶著石川媚回淳親王府,然后按照規(guī)矩,明日淳親王帶著全家到府衙來覲見太子。 他們行禮分別。 晏琤琤也回禮,可抬頭匆匆掠過不遠(yuǎn)處正在安置人員的李執(zhí),他身后隨行人群的一瞬,她恍惚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 “霜竹,你看那是不是江譽(yù)?” -------------------- 第40章 天門關(guān)(一) ============================= 傍晚黃昏,天際線昏昏暗暗。樹影深重,隨夏風(fēng)深深淺淺落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清瘦,昂著頭,蓬勃的生命力似就此奔涌而來。 可偏偏當(dāng)那人站在李執(zhí)身邊時,驟然暗色。 光影毫不吝嗇,毫不偏心地將兩人身形勾勒,皆是文竹體態(tài)。可似乎是李執(zhí)飄逸的發(fā)添了風(fēng)姿,又似乎是李執(zhí)一手背著,一手指點著添了貴氣。 世子妃正與他行禮告別。 忽然,世子妃一個趔趄,李執(zhí)似是用臂膀扶住,舉動干脆又不失分寸。 似又轉(zhuǎn)頭叮囑走在前頭的李珣,讓他注意身后妻。 暗嘆著‘襄王當(dāng)真是朝都第一謙謙君子’后,霜竹收回了目光,她側(cè)著頭細(xì)細(xì)瞧著晏琤琤,似乎也望著那邊人出神。 “同小姐吩咐畫出的畫像來看,似不太像。眼前那人鼻子太挺了點,眉眼也深,我倒覺得像西夏人?!?/br> “不過這可是太子的船,怎會有西夏人?”晏琤琤反問。 那人似是感受到這邊緊盯的眼神,也回望過來。 僅一瞬。 晏琤琤對視上他的眼睛。 太過熟悉的眼睛讓她不由得眨了眨眼,而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那人走去。 重影浮現(xiàn)。晏琤琤重重地閉眼一次,再睜開時, 那位像江譽(yù)的人,不見蹤影。只剩李執(zhí)和煦地對自己微笑。 晏琤琤腳步頓住,游目去尋方才熟悉的那雙眼。無功而返。 “又在找什么呢?”陸少安的話冷不丁地冒出。 嚇得晏琤琤一愣,她轉(zhuǎn)頭正想拍打,卻見他舉著一袋糖酥放自己面前。 “妙味齋的糖酥,我怕江寧沒有,你又饞。你們出發(fā)時間太急,我猜你肯定沒有備好。” “你縱馬追來就為這?”晏琤琤昂首指向糖酥。 陸少安忽地紅了耳廓,蠻不在意道,“不然呢。我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犯不著跑來同你們一起治災(zāi)。” “陛下說,讓你隨行是讓你去照顧襄王?!彼钗跉?,“我是覺得,還是得要先照顧你才好?!?/br> 晏琤琤揚(yáng)起笑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腦勺:“當(dāng)真是長大啦,會關(guān)心起我來……” 被飛速打掉。 陸少安一臉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又、又來。我可不是你弟弟!我倆同歲!你別老擺出一副像我姑母的那樣的神情?!?/br> 忽而他又正色道:“琤琤,自江譽(yù)失蹤后,我再也沒有去過鶯花樓。” 晏琤琤這才發(fā)覺他腰間那些姑娘相贈的香包都消失了,如今只剩自己年少時買來贈與他的玉佩。眉頭微皺,順著他低垂著的頭,看向腳下。 少年的腳尖點地,這是他緊張的慣有動作。 “琤琤。”他說。 “這陣子我尋了老師,一直在讀功課,同爺爺說了,日后想科考。” “我才發(fā)現(xiàn)以前的我好像太過頑劣,就連你都變了好多,我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br> “你與襄王是錯婚,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他還比你大這么多歲…我是說、我是說…” “嗯?”晏琤琤捕捉到一絲他的心意。 但陸少安于她,只是關(guān)系親密的舊友。 她不能讓他與自己關(guān)系太好,免得以后之事傷害他。 她也不愿與他的關(guān)系變得冰冷。 年少時的情誼曾溫暖過身在后宮里的她,也曾讓她惦記追憶許多年。 少年鼓起勇氣,睜大了眼睛。握拳的雙手本想長開觸摸她的手,可又瞬間收攏。依稀可見泛白的骨節(jié)。 他說:“我是說,若是哪日、不,等你與襄王和離,嫁給我怎么樣?” “世人直到你與太子青梅竹馬,可誰又知曉我才是你的兩小無猜。這世界上,沒有人其他人會比我更了解你了!” 陸少安一口氣說完。閉上了眼睛,似是等候宣判。 - “陸少爺膽大包天?!?/br> “居然當(dāng)著本王的面,勸本王的妻與本王和離?!?/br> 陸少安沒有等到晏琤琤的回答,反而是李執(zhí)徑直踱步,以衣袖隔開了兩人距離。 李執(zhí)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全然沒有往日那般溫和,陰沉目光里炸出一絲震懾。 明明陸少安僅比他矮一丟丟,可他的氣勢壓迫下,只覺自己弱如稚子。 陸少安挺直了背,嘟囔實話:“襄王本就比琤琤年長六歲有余?!?/br> 似是戳中痛處。李執(zhí)笑了笑,指著晏琤琤手中的糖酥道:“陸少爺僅靠這些便想騙走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