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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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憋著什么壞呢?” 晏琤琤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晃出的茶水,“李玨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高皇后想怎么樣?!?/br> “你已是襄王妃,你還怕高皇后磋磨你不成?” 石蘊(yùn)玉出了宮,如放飛的籠中鳥,多了幾分少女嬌俏之態(tài)。 晏琤琤氣笑又拿她無可奈何,連連塞了幾塊糕點堵她的嘴,自己也輕捻了幾塊細(xì)細(xì)品嘗。 甜膩可口,回甘又余香,她突然想流淚。如今這般悠閑地吃著糕點卻已不是在枕霞院了。 “說起來,你院里的海棠花怕是全朝都最好的幾樹,可惜玉蕓守著害病的郭純貴妃出不了宮——” 石蘊(yùn)玉望著片片花落的海棠花樹出神,喃喃自語。露出一股少女惆悵。 “好端端的,怎憂愁起來?”她又精神起來,將今日目的一一訴之,“你們這趟巡察時,可要萬分當(dāng)心?!?/br> “昨日祭祀大典,襄王殿下出盡風(fēng)頭,宮外人人都說襄王明智,甚有傳出他更適合當(dāng)太子的傳言?!?/br> “昨日高皇后的冷面你也瞧見了,今早玄妃娘娘去請安時,無意偷聽什么‘刺殺’‘謀士’?!?/br> “雖說出發(fā)的時間未定,但玄妃娘娘今日特意請了旨讓我出宮同你們說一聲。” 晏琤琤挑眉,面露疑惑,問得很隱晦:“李執(zhí)不是同護(hù)國公府一樣是中立派嗎?” 四周靜悄悄,婢女小廝都離得遠(yuǎn),可石蘊(yùn)玉仍不放心地貼近了晏琤琤,附耳道:“襄王同私下里與阿琰關(guān)系極好,眼下他是支持小瑾的?!?/br>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頭那般砸進(jìn)了晏琤琤的心里,掀起波濤洶涌。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 已不算是“疏離的朋友”??梢苑Q得上是“親密的盟友”。 - 天色將晚,暮色將至,蟾宮將升,兩人拉手并行到了大門口,友人將別。 “你瞧瞧我,咱倆又不是見不到了,這會子我竟這般的傷感?!?/br> 石蘊(yùn)玉悄抹淚花,頭上凌霜花步搖在初夏夜風(fēng)的撩撥下輕靈作響,伊人纖細(xì),合身的襦裙許是因少女心境越愈發(fā)顯得消瘦。 晏琤琤知皇宮這紅墻綠瓦看著輝煌,其中心酸委屈唯各人獨品,一著不慎,白骨難存。 她臉上也帶了點難過:“莫要哭了,來日方長,咱們姐妹幾個多的是機(jī)會見面。” 此話一出更惹得石蘊(yùn)玉眼淚簌簌,不肯回宮的腳步一拖再拖,卻難捱身旁的宮奴催促。 踏在馬凳上,石蘊(yùn)玉攢眉蹙額,頻頻回首。 最后又奔過來,輕聲問道:“琤琤,你可知我父親為何同意川媚嫁過來嗎?” 晏琤琤愣住,不知她為何如此發(fā)問。誠然,她前世身為皇后,有權(quán)利也能知曉許多事情。 她從未打探過石家。 但她知道一個傳聞。 大越朝啟,石家莫名開始人丁單薄。到了家主石善真一代,獨有兩女。 有人說因石家所擅長的“謀聽”之法有時會無意泄露天機(jī),才有如此之懲。 “指婚下來時,我正閱著她的信。她說她有心儀之人,只是不大確定那人的心意。” “現(xiàn)在想來,我meimei的處境倒同當(dāng)年的我并無二致?!?/br> 她頓了頓。 “我被阿琰求娶,子嗣皆姓李,而meimei被襄王求娶,嫡子可姓石?!?/br> “石家人丁單薄,有這折中之法我父親也只能同意?!?/br> “meimei與心上人告別,車舟勞頓,最后竟是錯婚?!?/br> “天意。我meimei的子嗣也只能姓李?!?/br> 石蘊(yùn)玉的那滴隨風(fēng)而墜的淚,讓晏琤琤微顫著嘴,只敢緊緊握著她的手,緊得像是怕要失去她那般,可開口說出的只有那些毫無意義的寬慰話。 石蘊(yùn)玉反而笑了,笑得明媚動人,百媚千嬌。她知道她無可奈何,所以認(rèn)命。 - 豪華馬車已消失于暮色中,晏琤琤楞在原地許久,直至夜風(fēng)四起,她忽地打了一冷顫。 剛被支走的霜竹這會兒解了禁,拿著紗巾輕手蓋在她的身上:“小姐,夜里風(fēng)大,小心風(fēng)寒?!?/br> “因為我…所以她才會嫁給李珣嗎…” 晏琤琤置若罔聞,悒悒不樂地喃喃自語。 上輩子石川媚并未嫁入皇家,聽聞她是嫁給了一個窮苦文人,但婚后日子非常和睦,頭胎便是男孩,讓淳親王樂得合不攏嘴。 這一切,都因自己重生回來而改變了。 晏琤琤忽失去了力氣那般,整個人倚靠向霜竹。 “琤琤,可是特意在門口等我?”身后驟然響起李執(zhí)的聲音。 他的語氣里充斥著隱約可感受到的歡喜。 聞聲,晏琤琤迅速整理好表情,回想起石蘊(yùn)玉說的話,轉(zhuǎn)身揚起笑臉。 “嗯,等王爺歸家,同吃晚飯。”輕快語氣里全是歉意。 -------------------- 第37章 聘貍奴(二) ============================= 凝暉院今日好生熱鬧。 一籠籠的毛茸茸被一趟趟地送入王府。飛羽忙得腳不沾地,指揮著下人將木籠安置妥當(dāng)。 而腳步匆忙的還有飛云。他飛速將宮內(nèi)傳出的消息回稟:“主子。游大師已擇出吉日,但陛下的意思是災(zāi)情嚴(yán)重,明日便要出發(fā)?!?/br> 李執(zhí)聞言,遲疑抬眸,好看的月牙眼微瞇著。為挑選貍奴而弓的背微微僵硬。 他手上動作停了許久,臉色冷了點,“朝都女子皆是大婚第五日歸寧,陛下連這個都不肯?” 飛云沉默片刻,將游大師的話轉(zhuǎn)述:“陛下同游大師說,若明日出發(fā),石家小女即可準(zhǔn)時歸寧。” 李執(zhí)挑眉,眼神幽暗,哂笑:“朝都去江寧,走水路,兩日的行程。倒是符合江寧的婚俗。” “歷年祭祀都是一道一僧,這次陛下卻單單撤下了慧明,不講佛法。宮內(nèi)各處可有異樣?”他細(xì)心問道。 飛云沉思片刻,道:“祭祀前。玄妃娘娘與皇后鬧過不快,因是小事所以小的沒有稟告您。”他立即跪下,“小的失職,甘愿受罰?!?/br> 如此。 個中緣由倒也能說通。 陳玄妃一心禮佛,高皇后有意不讓陛下惦記起這回事。 李執(zhí)擺了擺手,讓他起來。饒是重生一世,織起密集的網(wǎng),但網(wǎng)內(nèi)的人要如何斗,他也控制不了。 “主子,還有一事要稟?!憋w云支吾道,得了李執(zhí)眼神的應(yīng)許,才繼續(xù):“外頭流傳,王妃與太子殿下不清不白,還私下見面?!?/br> 李執(zhí)了然。 這消息應(yīng)是李玨故意發(fā)布出去,畢竟護(hù)國公府的兵權(quán)也相當(dāng)誘人。 晏琤琤對李玨還有留念嗎?李執(zhí)沉思,將所發(fā)生之事抽絲剝繭——倘若歡喜,又怎會違抗圣旨而拒婚?倘若歡喜,又怎么暗中派府兵盯梢李玨一派的大臣? 他不會去問晏琤琤想要做什么,但他也不會告訴她,她暗中做的事,他一清二楚。 罷了。 眼下她已是他的王妃,倒也不必拘束這么多。 若拒婚只是一時興起,心中還惦記著李玨,來日他再殺了李玨也不遲。 - 木籠里的貓兒慵懶恣意地躺在鋪墊的粉色毛毯上,時不時地環(huán)顧四周環(huán)境,許是知曉沒有危險,偶爾露出分能的舌頭舔舐粉嫩的爪爪。 唯獨一只尺玉始終保持警惕模樣,連放在一旁的吃食都甚為少吃。 貍奴主見李執(zhí)的目光停頓,討好地遞上一根羽棍,“王爺,您可用這羽棍逗弄貍奴,它們是極其歡喜?!?/br> 李執(zhí)一手收攏起寬袖。另一手接過羽棍按照下人所言的方式,垂如籠子里,逗弄起來。 其他貍奴爭先奪后地?fù)溥^來,仍獨獨那只尺玉一動不動。 晏琤琤出了房門瞧見的便是這般場景。 李執(zhí)身著一襲碧落色衣袍,彎著腰,手持一根羽棍久久未動,眼神落在那些小貓兒身上。 晏琤琤不自覺地?fù)P起笑容。她年幼時曾在莊子上救過一只依偎在尸首早已冰冷母貓懷中,奄奄一息的沒了毛發(fā)的小貓。 駱?gòu)邒卟蛔岎B(yǎng),她便同霜竹偷養(yǎng)起來。日子一長,那只小貓竟活了過來,還長出了雪白毛發(fā)。 她喚它“月牙”。 可后來回府沒多久莫名口鼻出血,來不及救便死了。 直至入了宮后,她才無意得知那樣的癥狀是因為晏玥翎摔打過它。 再瞧著木籠里的小貓們,總覺得又再看見了月牙。 “你可要試試?”李執(zhí)一聲將她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晏琤琤欣然應(yīng)允。 她接過李執(zhí)遞來的羽棍,左邊晃晃右邊動動,惹得貍奴們“喵喵”叫嚷。 方才那只尺玉陡然猛撲過來,那般快的速度,饒是一旁的李執(zhí)也都被嚇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查看晏琤琤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受傷——” 沒顧上太多,李執(zhí)直接輕抓晏琤琤的手腕,仔細(xì)瞧看。 卻赫然發(fā)現(xiàn)少女那凝霜皓腕處有淡淡青色的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