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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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凜冽,似是裹上一層冬日寒霜。琥珀雙眸霎時漆黑幽冷,他與她四目相對,嘴角抿成直線,往日常見的梨渦都消失無蹤。 火石電閃間。 晏琤琤乍然聯(lián)想到之前推測李執(zhí)是李玨一派的猜測,此刻已有了確定的答案。 千防萬防,卻還是要被迫上李玨的“賊船”么?心中不禁冷笑,莫名的勇氣讓她挺直了背脊,眼神里也染上薄霜。 “娶不到心中掛念多年之人,殿下怎不緊張?” 她開口嘲諷。 “還是今日現(xiàn)狀乃殿下有意為之,可淪為他人走卒讓殿下不好受了?” 手中拉扯的力氣似猛然加大,李執(zhí)將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 “你發(fā)什么瘋?”晏琤琤竭力往后仰未果,蹙眉怒道。 萬籟俱寂下,似是能聽見彼此身上兩件絕佳衣料的喜袍摩擦之聲。 細微緩動,緊繃難舍。 一如晏琤琤此時腦中緊繃的神經(jīng),又如忍受手腕仿若要被折斷之痛。 昏暗燈光,隱晦表情。 她看清李執(zhí)琥珀瞳孔里似有熊熊火燒,也看清他緊咬的牙齒。 字字幾乎是滑出:“琤琤?!?/br> 他沒再叫她“晏二小姐”。 “自百花宴后,你為何躲我?乃至到了如今,你為何依舊不信我?” “為何要抹去授學那段…我們彼此共有的經(jīng)歷?” 他眼圈通紅,語氣激動,似乎要碎了一般:“今日之況,我李執(zhí)絲毫不知,更遑論什么他人走卒?!?/br> “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四府派遣的仆人且說百余人…”他嘆了口氣,“你以為他們皆是受到流民沖撞才有如今的無心之錯嗎?” “深究其因,本是‘雙月同出’才有如今局面?!?/br> “而是誰非要‘雙月同出’呢?而這‘雙月同出’又是陛下為了什么呢?” “你可記得陛下所言‘確保無錯’之旨?”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那些人的下場必然是我方才所言?!?/br> 晏琤琤目瞪口呆,一時間忘了手腕痛楚。 她當真誤會他了嗎? 原來前世今生,李執(zhí)一直都是謙謙君子,表里如一嗎? “將錯就錯便是無錯。待天災止息,再向陛下請罪,屆時可得轉(zhuǎn)圜之法?!?/br> 可為何覺得“將錯就錯”十分荒謬? 腦子里似是灌入漿糊,昏昏沉沉。 晏琤琤一時間沒說話。 李執(zhí)松開了手,手腕得了自由,痛楚消失。又只見李執(zhí)拿著手中紅帕,輕柔擦拭著她眼下淚痕。 柔聲如蠱惑人心:“所以,不要怕我了,好嗎?” -------------------- 李·詭辯小能手·執(zhí) 第30章 奪新婦(三) ============================= 床榻上的晏琤琤已睡得正酣,李執(zhí)輕手輕腳將她那頂被壓得略有歪七扭八的鳳冠取下。墨黑青發(fā)宛若滑溜溜的帶著涼氣的小魚兒在他寬大的手掌里游走。 身形陰影籠罩佳人姣好面容,深深淺淺模糊了她往日的里端莊,露出余有稚氣的眉眼。 欺霜賽雪的肌膚在滿床的艷紅顏色襯托下,顯得越發(fā)的嬌嫩,令人不禁心扉微漾。微張的紅唇似在夢囈,仿若一顆熟透的紅果令人想要采擷。 撫摸墨發(fā)的手游走,掠過她的眼鼻唇,他輕捻她圓潤小巧的下巴rou。 “琤琤,你本該嫁我?!?/br> 李執(zhí)的嘴角掛上一抹柔情,眼神里滿是憐惜與歡喜。 緊盯了佳人許久,久到將前世少看的五分之一看夠,他才緩緩起了身。 四周紅彤彤喜燭通明,如天上星子點點閃閃,可于昏暗天里,太過扎眼。 他輕揚衣袖,盞盞熄滅,一室漆黑,唯有床榻側邊若有若無的一縷暗香縹緲。 那是加了迷藥的雪中春信。 他駐足在黑暗中,用力扯下大紅婚服,露出里頭的玄冥夜行衣。一同掉落在地的還有一張人皮面具。 出自行走江湖多年的飛霜,她那雙望聞問切的巧手而制作出來的巧奪天工的面具——赫然同李珣長得一模一樣。 幽冷的視線落在那面具上,細碎的笑低低沉沉汨出,他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自言自語,自嘲自笑:“李司恒,世人稱贊的謙謙公子,竟卑劣到如此地步?!?/br> 片刻,心中徒然生出一絲不滿來。 這場喧鬧滿城的大婚。 他卻只能用是“李珣”身份與琤琤成親,而非“李執(zhí)”。 不過只需等待天亮。 一切覆水難收。 他便可以“李執(zhí)”身份在全朝都人面前,與琤琤名正言順地共白首。 “咕咕——” 屋外響起飛云的暗號。 幾近氣聲傳來:“主子,王府里的婚房內(nèi)里已布置得與這廂房一模一樣?!?/br> “肅親王府今夜護衛(wèi)把守寬松,飛羽已將關鍵點的護衛(wèi)放倒,您可帶著琤小姐回府。” “屆時,其他人會將隔壁的李珣世子和川媚小姐搬挪進此房?!?/br> 李執(zhí)的眸子一亮,大幅度揮手表示知曉。而后他輕柔地橫抱著床榻上熟睡的人兒,閑庭信步地往屋外走去。 - 夜空寂寥,淺淺白云隱約可見,周遭一片祥和寧靜,落入月華灑下的夢鄉(xiāng)。 他收回了目光。 今夜并未有隕石雨。 也好—— 沒有仰望者,今夜所有的行動都不會引人耳目,也不會讓他的姮娘錯過這場盛大的星雨。 身后數(shù)十名暗衛(wèi)無聲息地行動飛速,將一具具沉睡的身體搬挪到應該所在之處。 偶有一股旋風,吹刮起晏琤琤那身垂墜的喜袍纏著他的腿。 李執(zhí)微蹙眉,沉默的背影似顯現(xiàn)出不滿,倏爾,身后人的動作更加輕巧無言。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wěn),手上的力氣也并未不消減,寬闊的臂膀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財堉膴稹?/br> 直至大大方方地走出肅親王府的大門,邁進早已準備好的車馬內(nèi)。 他才松了一絲氣。 略過同樣昏迷沉睡,東倒西歪地靠在馬車廂壁上的霜竹,他小心翼翼屈腿盤坐,將晏琤琤放置在綿軟的天山蠶絲薄被上。 “走吧?!彼馈?/br> 馬兒吃了暗鞭,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車輪踩過未央坊歷經(jīng)前年風雨的石板路,嘎吱嘎吱仿若一曲安眠曲。 夜風撩撥著車簾,窗外街景浮現(xiàn)。李執(zhí)垂眼凝視晏琤琤的睡顏。 回想起方才兩人的辯論。啞笑一聲。 記憶里,不管是年少時,她對自己柔聲細語的鼓勵,還是前世時,她在自己面前永遠是軟軟糯糯卻又從不正眼瞧自己的小皇嫂。 她都是嬌蠻的天真的,如同送給她那支發(fā)簪上的太陽花那般。 今夜,琤琤好似變兇了,學會了同他嗆聲。但她猜的沒錯。 錯嫁一事。 他怎會不知情呢? 誠然,接親迎親之人有百余人,他沒有通天本領將所有人收買。 可他能設計一切,將李珣和石川媚這兩位主角昏迷迷醉。 即便有心人要查證,可—— 眾目睽睽之下。 今日這頂花轎的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剡M了肅親王府。 拜高堂,頌喜歌,親友贊,連肅親王與夫人的兩杯喜茶都是真實地散發(fā)著熱氣氤氳。 這一切都是真的。 上百雙眼睛清清楚楚地看著,這場盛大的“雙月同出”的婚禮都是真實的。 流民沖撞不過是障眼法,誰能想,從一開始,另一對新人便已昏迷不醒地躺在肅親王府婚房隔間里呢。 - 襄王府遍布紅綢錦色,各處的房檐廊角,院中的遒勁古樹上都高掛紅綢花朵。 回廊庭院上都披著紗幔,連綿不斷,嬌羞地靜靜垂落,折減了那些帶刀侍衛(wèi)的兇煞,頗有一股柔情纏劍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