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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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為難女子大有很多方式可選擇,而唯有讓女子自證其忠貞便是最折辱人。 她才不會當(dāng)傻子。 晏琤琤笑了笑。 李珣性子軟弱,她并未對其抱有希望。與李瑾會見也不可坦誠。 她眼下確實無法解釋。 即使她有意嫁給李珣,但在皇后設(shè)宴之外私下相授,她已能想象到晏家之后所遭的非議。 破局之法唯有李玨。 她忍受住惡心,親昵貼近了他,兀自裝作受了極大委屈。 一雙靈眸上下?lián)渖?,溢出的眼淚宛若嫩葉上將垂未落的露珠,含情脈脈與之對視:“玨哥哥,琤琤何其無辜?” 美人芙蓉面蠱人心,讓李玨一時間失神,失語,結(jié)結(jié)巴巴地順著說:“對、對?!?/br> 眾人不敢作聲,而高皇后瞇著眼也等著李玨要如何將此事了結(jié)。 - “今日好生熱鬧?!钡痛忌ひ繇懫?,夾著如玉的脆。 眾人循聲望去。 晏琤琤也收了淚,扭頭尋聲。 來者是李執(zhí)。 一身銀繡素白袍襯得超塵出俗,手持木扇,悠游行來,似一只清冷孤傲的鶴。 他向皇后行禮的姿態(tài)并無旁人畏懼亦或諂媚,一舉一動清雅至極,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后娘娘,兒臣遲來,請恕罪?!?/br> “你這只閑云野鶴在宮外自是安逸?!?/br> “看在這幾個月你常來向本宮請安的份上,我就不罰你。”高皇后已知李玨無解,索性開口打趣,讓事態(tài)緩一緩。 李執(zhí)笑得眉眼彎彎,賣了乖巧,漸漸向晏琤琤靠近又越過去。 只聽寵溺道了一句“飛羽這家伙?!焙?,低沉笑聲隱在他脖頸那串玉珠碰撞出響里。 “只言片語里,我大抵了解,兒臣斗膽解釋一番。” “自上月晏二小姐為救飛羽而不慎摔下馬后,他便一直感恩戴德。二小姐自是友善敦厚,不講究身份,一來二去兩人成了好友?!?/br> “說來,晏二小姐受傷這事二哥應(yīng)知曉,怕是一時沒記起來。” 李玨回神,輕咳一聲表示知曉。 “至于這香氣……”他低垂眼,長睫遮住眼神,讓人猜不透他要如何圓場。 晏琤琤瞧著他再次踱步走向自己。 春風(fēng)動,暗香涌。 她聞到了屬于他的松木清香。 他忽地開扇,附身細聞。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她甚至能瞧見他眉間那顆不打眼的小痣。 溫?zé)岷粑鼑姳?,扇面微顫,掀過春風(fēng),涌向她的眉間。 那雙琥珀雙眸又陡然直視她,惹得她不知從何處冒出了熱氣,那股熱氣攀爬,繞了眼,紅了耳,最后化作吞咽口水、眨眼移目。 讓她步步后退直至貼近霜竹,熱氣才堪堪消散。 明明他全程守禮,連直視也僅是一瞬,可那瞬對視里,她似感受到他的不滿。 莫名的、不知對誰的、非常多的“不滿”。 “這香囊里用的不就是鳶尾云境里頭那幾簇紫鳶尾嗎?”他合上扇子,慵懶發(fā)笑,“鳶尾開得歡快,旁人經(jīng)過都會染上香。” “若如六妹所言,難道那些經(jīng)過那處的宮奴都與晏二小姐有染?” “才金釵少女,少摻和大人的話題。”李執(zhí)說完,收起折扇,敲打了一下李玉嫣的頭頂。 李玉嫣羞得臉色通紅,嘟嘟囔囔又不敢再言,近來母后甚是歡喜五哥,她都不敢招惹。 “那琤jiejie之庶妹所言又是何故?莫非是其庶妹撒謊?護國公大人鐵骨錚錚可是不屑撒謊之人。”林樂晚還不肯放過。 李執(zhí)又撐開了扇子,冷眼柔笑一聲道:“我先前只覺許是晏三小姐記不牢‘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不曾想林二小姐倒也不知這句?” “好了,事已至此,無需再疑?!备呋屎筮m時開口打斷,再鬧下去,各方臉色都難堪。 “琤琤所做詩詞極好,本宮歡喜,應(yīng)當(dāng)有賞?!?/br> 高皇后從發(fā)間拔下那支金鳳釵,瞇著笑對李玨道:“太子你為她插上?!?/br> 至此,這場突兀的鬧劇就此了結(jié),無人再敢議。 唯晏琤琤聽見高皇后所言似如夢初醒,收了所有表情,暗中只道不好。 李玉姝并未出手刺殺,怎的最后仍讓李玨插釵[1]?這一切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她神情僵硬,見李玨手中的金釵如臨大敵,腳步不自覺往后挪退。 在場之人有艷羨者如余玉湫,也有冷臉者如林樂晚。 一如上世,林樂晚默默走向人后,擇了一處可站定,無聲哀怨與李玨相看。 讓李玨的腳步僵了僵,許久未有動作。 這些都被李執(zhí)看在眼里。 他早知皇后設(shè)宴目的是何故,雖詠詩和香囊都是上輩子不曾發(fā)生的意外的插曲,但并不影響他要設(shè)的戲。 李玨,依舊貪心。 舍不得晏家權(quán)勢,又不忍心見卿卿表妹傷心。就連高皇后下令的插釵,都要顧著林樂晚的情緒。 “瞧瞧,二哥緊張得都走不動道。”他要開口激一激。 李玨以沉默回應(yīng),垂眼大步往前走,直至貼近晏琤琤,欲要抬手—— “晚jiejie?晚jiejie!血?怎的流了這多血!”李玉嫣忽然驚呼出聲。 聞聲望去,林樂晚突跌坐在地,又要顧著大家閨秀的模樣,而又疼痛難忍,無聲哭得梨花帶雨,臉上表情莫名詭異。 只見她的左腳踝的里襪被滲出的鮮血染紅,僅一瞬,血液直淌,觸目驚心。 “樂晚……”李玨見狀慌了神,他顧不得什么插釵,直沖沖地奔了去。周遭人也紛紛圍去。 高皇后神色凝重,蹙眉瞧著那團在一處的人,并未有動作。 自己設(shè)的百花宴上見了血,必定落人口舌。 暫且不說林樂晚是鎮(zhèn)南王的女兒,而鎮(zhèn)南王是支持玨兒的武將。最要緊的是這后宮與前朝千絲萬縷,輕微小事都易掀起波瀾。 雖是愧對晏琤琤,但事情孰輕孰重,高皇后在這一刻已有衡量。 安撫好鎮(zhèn)南王府,之后再哄她也不遲。 “來人,傳太醫(yī)!” 隨著高皇后的高聲下令。一時間,熙熙攘攘,御花園內(nèi)亂作一團。 而晏琤琤早已輕巧地退至人后,讓出了一條道,冷言瞧這一切。 身旁忽有輕響,松木清香涌動。一襲白衣翩然而至,珠串清脆,像極了為這最后的鬧劇打著節(jié)拍。 “多謝夫子今日解圍?!彼Φ?。 “七妹歷來智弱,還望琤琤不要責(zé)怪。” 晏琤琤聽這犀利又認真的措辭,不免疑惑地側(cè)目,正與那雙琥珀眼眸撞個滿懷。 李執(zhí)仍舊笑容和煦,梨渦映漾。一副光風(fēng)霽月,不染纖塵的謫仙模樣。 仿佛剛才的話是她的幻聽。 “發(fā)間這枚發(fā)簪好看。” 他的目光似落在自己發(fā)髻插的金絲太平花簪上。 晏琤琤下意識地撫上發(fā)簪,笑了笑:“夫子眼光好,也舍得割愛送與我?!?/br> 他抿嘴未答,反而是看直視自己,目光繾綣溫柔又直愣愣的,毫不扭捏。嘴邊梨渦乍現(xiàn):“旁人渴求金釵,我倒覺得金釵俗氣,還是這支襯你。” 冷不丁地聽到這話,忽讓她想到昨夜松竹堂夜談時談及李執(zhí)之事。 陡然冒出的不自在和半猜半悟的想法一同涌上心頭。 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強撐著情緒,隨意尋了個由頭告辭。 不肖片刻便消失在人群中。 少女纖細的背影一如清晨月紗墻后,焦急的步伐又如那日的落荒而逃。 讓李執(zhí)的內(nèi)心突然發(fā)軟,有些癢。他呆呆地駐足許久,直至人群稀散。 “飛羽。”他喚了一聲。 提早裹上護甲的飛羽已無大礙,敏捷地趕了過來,靜待吩咐。 “御花園的戲看完了?!崩顖?zhí)淺笑,輕搓手指上的泥塵,“可以回府了?!?/br> 御花園滿地皆綠,唯有血跡斑駁處,斷裂成幾塊的鎮(zhèn)紙旁,靜躺著一枚黃泥石子。 -------------------- [1]化用宋時風(fēng)俗,議婚時兩親相見,若新人中意,即以金釵插于冠髻中,謂之“插釵”。 第19章 定風(fēng)波(二) ============================= 曲折修長的宮路,一眼望不到頭的宮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