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室友變成了我的小夫郎、重生后我跟對家組CP、論女a(chǎn)與哨向的兼容性(nph)、【BL】師尊他在劫難逃、女配的戀綜島嶼、(GB)山海異獸戀愛奇談(ABO)、冰山一角、你關(guān)注的博主更新了、我堂堂一個皇子!、無A生還
第17章 慶宮春(三) ============================= 兩人的互抵鬧出了小動靜,李玉嫣眼尖,存了戲弄的心思,走過來,開口搭了話嘲諷:“琤jiejie在香蕖湖戲水回來了?” 也不待晏琤琤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下去:“來得正巧,我們詠花呢?!?/br> “聽聞你家松竹堂里的書籍浩瀚如煙,那你定當(dāng)博學(xué),不如也作一句?” 話落,眾人的目光齊聚過來,紛紛讓開了一條路。晏琤琤知道李玉姝已錯過時機,她便不再束縛著。 她松了手,行了全禮,避開了李玉嫣的譏諷。遵循父母親的教誨,她不愿生事兒。 但也知曉這李玉嫣是不依不饒的主兒,索性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 她想借著不慎落水一事稱病告退:“榮慶公主說笑了,臣女自是不及公主風(fēng)采斐然?!?/br> “方才突遭意外,身子不適還望公主見諒?!?/br> 嗯?和預(yù)想的不一樣。 若是以往,晏琤琤不是倔強得要結(jié)結(jié)巴巴地作詩出來,就是想發(fā)設(shè)法地將兄長搬來造勢。 今日這神情模樣都柔和不少,玩什么花樣呢? 李玉嫣壓下狐疑,繼續(xù)挑撥:“琤jiejie是看不起本公主,才百般推脫?” “作詩無非是討個吉利?!彼荒樥徑?,“若琤jiejie作不出來,那罰你頭頂書本在此站至日暮,也算是抵了遲到罪過,可好?” 天真爛漫的模樣,笑盈盈的語氣。明是一句詢問,可步步逼迫,全然不顧石蘊玉先前已替自己解釋來遲原因。 “公主,今日是皇后娘娘特設(shè)的百花宴,一眾珍稀花卉,臣女難得一見。不如先賞花,再論其他可好?”晏琤琤將高皇后搬了出來。 句句有禮,句句得體。 李玉嫣再糾纏就不禮貌了。 李玉嫣一時間梗著臉,沒接話。 可人群中的那些竊竊私語接替了李玉嫣的惡意,冒了出來。 “喲,晏二今日竟然直接認(rèn)輸?” “不認(rèn)輸又該怎么辦?” “即便晏二棄了她最愛的紅服金飾,可難改她胸?zé)o點墨,盡顯愚笨之態(tài),她當(dāng)然不敢應(yīng)了?!?/br> 不知是誰家的小女娘們立馬接過話頭,甘當(dāng)刺人的刀,發(fā)出適時的捧哏,大剌剌的嘲諷,明晃晃的敵對。 那些人笑得花枝亂顫,聒噪得很。 上一世的婚后,每每聽到這些話,晏琤琤只覺是自己不夠好,給李玨丟了面兒。于是私下里想著法子讓自己變得更完美。 可是現(xiàn)在,她明白了。 她們作惡是因李玨的漠視和縱容,是她們下賤。 “瞧晏二那陰森的表情,要發(fā)脾氣了?” “還不躲遠點,染上她的傻氣可不好,呵呵。” 敢說這些話的皆是李玉嫣的小跟班們,其父其兄皆是從二品之上,晏琤琤掃射過去,都是高首輔一派的新臣。 晏琤琤眼神示意石蘊玉不要為自己辯說,順手將李玉姝推到了她的身邊后,才徹底放了心。 見那些人的嘲笑聲未止,另一人群中央的高皇后不動如山。 她的視線又莫名越過了李玉嫣,匆掠過灼急的李珣,落在正與林樂晚談笑的李玨的臉上。 李玨表情歡暢,似全然不知這邊的風(fēng)暴。 晏琤琤忽地笑了笑。 也對,他擔(dān)心什么? 每次不都是自己為了他而向李玉嫣示弱嗎? 哪怕到了那時,晏家被污蔑最后滿門枉死,她再痛徹心腑,不也是只能向他們示弱,求他們開恩嗎? “你聾了?本公主問你話呢。護國公就是這般教養(yǎng)你的嗎?” 李玉嫣嘲諷刺耳,晏琤琤的長甲不自覺掐入掌心,滲出疼意。 這些年來,折她千般萬般,她都能隱忍。 可為何事事要牽扯到晏家? 真當(dāng)她這般好欺負(fù)嗎? 她倒是不介意拿出鄉(xiāng)野撒潑的本事來。 可惜—— 她的眼神緊緊盯著李玨,忽笑得明媚。 她讓李玨為她付出真心,也要為李玨登基掃除一切障礙,更要李玨永遠離冕旒龍袞只差一步。 藏不住的狠戾從牙關(guān)中逸出,晏琤琤露出略有僵硬的笑,佯裝怯生生,眼兒媚:“若臣女能作出詩句,還能題寫出來?” “榮慶公主,您又當(dāng)如何呢?” - 隨著少女芳香漸散,房間漸冷。李執(zhí)猶豫睜眼,那淺色裙擺剛巧消失。 這刻,他像失去cao控的提線木偶,泄氣般靠坐椅背,得以呼吸通暢。 日光闖進了窗。 這堵惠帝為母妃特制的月紗墻上似又驟然顯現(xiàn)出少女正伸展四肢的影像。 她立在光幕下,似月華披身,腰間因上月摔下馬而致的傷口宛若山水畫里的墨痕。 少女冷著臉,并未掛笑,那一抹憂郁拒人千里。可越是冰冷的容姿越是激發(fā)人的占有欲,越是攝人心魂,妄想采擷。 這一切似籠中霧,看不真切,朦朧似夢,卻縈懷心弦,差點讓他失了神志。 閉上眼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身溫漸冷,心緒止息,眼前又恢復(fù)如常的寧靜,他才起身在隔間內(nèi)負(fù)手踱步。 “我有心不愿做宮闈雀……” 喃喃自語,重復(fù)好幾遍少女所言,忽而凝足不前。 若當(dāng)真如此。 若晏琤琤真不愿嫁給李玨。 那李珣豈不是很有可能既抱得美人歸又不損他們兄弟之情? 好看的濃眉微蹙,他微著瞇眼,盯看房檐一角,抿嘴露出笑來。 這樣的好事。 他怎會讓李珣一個人占全? “吱吖——” 飛羽輕手推門,剛進隱堂就聽見主子在笑,啞笑里藏著自己難猜的情緒。 他清了清嗓子,微屈著背將事情上報:“主子,已照了您的吩咐,將李瑾與琤小姐在鳶尾云境私下會見一事告知了林府小姐林樂晚?!?/br> “嗯。”李執(zhí)語氣冰冷,慵懶地低垂了眼皮,“干得好。” 明是夸贊,卻驀地令人背后莫名發(fā)麻。 飛羽飛速地瞥了一眼李執(zhí),小聲道:“主子,還有一事,小的要上稟?!?/br> “御花園里,榮慶公主取笑琤小姐不識字兒,激得琤小姐要自作詩句還要題寫。” “賭約是什么?”李執(zhí)收斂笑意,嘴邊梨渦漸散,關(guān)心這個。 “若琤小姐作不出來,就要頭頂書籍在御花園罰站。反之,榮慶公主說自己就頭頂水盆在宮道上罰站。”飛羽有些汗流浹背。 “琤琤怎又…罷了?!崩顖?zhí)嘆了口氣,匆匆丟下一句“殿內(nèi)保持原樣”后,往外疾步去。 - 臨時搬來的木臺上,洗筆硯內(nèi)的淡水因李玉嫣雙手撐的動作而震起淺淺漣漪。 模糊了李玉嫣可憎的嘴臉。 “琤jiejie,你應(yīng)我的賭。宮奴連臺子都給你搭好了,你卻又遲遲不落筆。 “難道你又要裝暈了嗎?” 此言一出,人群中有貴女立即接話道:“原來之前裝暈躲太傅的人是晏二小姐呀!” “我說呢,朝都貴女中怎會有人連日和曰都分不清,是她倒不稀奇了。” “呵,不裝暈怎么辦?晏二又不識字兒。” 議論中夾著竊笑,如林中風(fēng)聲沸響,震蕩游走。 終是惱了李玨。 他面色不快,大步走過來。壓下怒火,低聲勸說:“你倆別鬧了,今日是母后設(shè)的百花宴,不容放肆?!?/br> 李玉嫣梗著脖子:“可是晏琤琤先挑撥的?!?/br> “你作不出來就不要與她置氣,不要再丟孤的面?!崩瞰k隨即伸手暗暗用力地捏住晏琤琤的小臂,半脅迫半呵斥道:“道歉,聽話?!?/br> 上月摔下馬落的舊傷還未好,小臂上的rou絞著骨發(fā)著痛楚,眼淚登時盈眶。 可晏琤琤只睜著水眸,直勾勾地似笑非笑盯著李玨看。 俊逸又年輕的臉龐只因憤怒而略微扭曲丑陋,遠沒有登基后的天子威嚴(yán)。 削瘦的脖頸,青色經(jīng)脈怒起。 她知道只需伸手,略使技巧,用力一折,大仇可報。 但她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