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室友變成了我的小夫郎、重生后我跟對家組CP、論女a(chǎn)與哨向的兼容性(nph)、【BL】師尊他在劫難逃、女配的戀綜島嶼、(GB)山海異獸戀愛奇談(ABO)、冰山一角、你關(guān)注的博主更新了、我堂堂一個皇子!、無A生還
李執(zhí)的母妃曾是常陽殿的一名灑掃宮女,母族卑微出不了力,他又醉情山水,不屑朝政,從未納入奪嫡人選。 因此她與他交際甚少,唯一算得上交好之緣是自己上月墜馬是為了救他的侍仆,更遑論哥哥與李執(zhí)了。 怎今生這般要好? 甚至好到他可喊哥哥乳名,好到他一介外男可行至西凝門這道外院與內(nèi)院交界之處。 “這枚金絲太平花簪是你兄長特意讓我尋來。”李執(zhí)并未在意她的失神。 張開寬大的手掌,一枚精致得巧奪天工、鎏著金光的發(fā)簪呈現(xiàn)在晏琤琤的面前。 她的視線又落在他的手上。 掌紋錯綜,指節(jié)分明,指頭圓潤,虎口處有幾道細長疤痕,在白玉扳指的遮掩下,看不真切。 呆呆地伸手去拿,冰涼指尖無意滑過他溫?zé)岬氖中?,像蜻蜓溺溫水?/br> 回程時,她感到李執(zhí)的手指似不自覺上揚,兩人指尖須臾勾連又須臾分開。 她本能地對視上李執(zhí)的眼。 深邃的雙眸里透著許多她看不清的情緒,噙著笑的表情似有玩味,又似顯熾熱。 像一把無形的火焰,從觸碰的指尖處,游走手臂,一直燒向心中。 吞噬了害怕的情緒,燃起了害羞的情緒。 他這個人是享譽朝都的溫潤貴公子卻又周身流轉(zhuǎn)一股莫名的威震氣勢。 讓人不敢相看。 她又行了全禮掩蓋過這刻的失神。 “晏二小姐今日這禮行了又行,生分得很,莫不是在賭氣?”李執(zhí)柔聲揶揄道。 “莫要是惱了前日你哥哥偷帶你去寶蘊樓沒買那副字畫?” “還是央求本王帶你去寶云山觀竹雀,我一時沒答應(yīng)?” 他柔柔地笑出聲,宛若一根從天上驟落的白羽撩撥著晏琤琤,讓她僵住,手上的發(fā)簪似在發(fā)燙。 都不是。晏琤琤只是太詫異。 但眼下顧不得別的,別露餡才好。她只好生硬地噘著嘴道:“我下定決心要當(dāng)禮儀人兒,殿下竟取笑我?!?/br> “我不等哥哥了,先去給祖母請安?!迸ゎ^落荒而逃,徒留身后寵溺笑聲輕響。 李執(zhí)望著晏琤琤那一抹鵝黃久久未收回視線。直至身后有聲響,他回首對上晏泓涵。 “琤琤方才走了,看著心情不錯。”他回答晏泓涵還未問出口的問題。 狀似無意問道:“泓涵,琤琤剛滿十四吧?她依舊一心想嫁我皇兄嗎?” 又像是開玩笑道:“你覺我當(dāng)你妹夫如何?” 晏泓涵挑眉:“你發(fā)什么瘋?” “若非你與我同齡,以你弱冠之年都擔(dān)得起她一句小叔。” 忽又眉頭蹙起:“上次遭到李玨斥責(zé)說不喜歡他了,后來又為了李玨與我賭氣,呵,一天一個樣。” “我遲早是要斬斷這孽緣。”他眼神堅毅。 聞言,李執(zhí)輕笑出聲,并未接話。 - 春日氣息冉冉,整個護國公府和氣一團,最為熱鬧便是聚福院。 瞧著下人正忙碌,記起今日應(yīng)是做春餅的日子。 院中廊下,母親周氏正轉(zhuǎn)頭同被張嬤嬤攙扶著的祖母說些什么,惹得笑聲響徹。 情緒涌來,晏琤琤的眼淚連綿滴落,又恐被霜竹發(fā)覺失態(tài),拿著帕子擋著臉,將嚶嚀聲咽下。 直至氣息平穩(wěn),她深呼吸一口,才扯了扯霜竹,道:“霜竹,我們進去吧。” “二小姐,請留步?!辈贿h處冒出了一聲。 晏琤琤循聲回看,來者竟是箬睦。霎時,笑容斂了三分。 前世晏家被抄時,這素來柔弱不能自理又膽小的箬睦卻自告奮勇說要保全晏家藏起來的財產(chǎn),最后竟是卷款逃了。 想到此,收拾好的心情再次纏上怒氣,語氣也頗為冰涼:“何事?” 箬睦眉心一跳,堆砌笑意:“琤琤,昨日同你約好了小聚呀?!?/br> 晏琤琤了然。 箬睦似是要賣與她一幅字畫。 面前的箬睦保持和煦笑容,對她永遠是知心人模樣。 她自幼在莊子上吃夠了踩高捧低,虛情假意,回府后雖是享盡寵溺,可心里終究缺了一塊。 箬睦的真心恰好貼進她心里。 而且母親出身江寧大儒世家,家庭簡單,養(yǎng)得自是性格溫良,四方角的腌臟事見得少。家中其他姨娘若要使壞,平時少不了和箬睦商謀。 即便三meimei晏玥翎總是背后欺負欺負她,但她也不會怪到三meimei生母箬睦身上。 彼時,她與箬睦的關(guān)系融洽,甚可比過她與母親周氏。 后來入了宮,她也念著舊情,送了不少稀奇的物什回府,從未忘記竹溪院的一份。 呵。誰知柔弱之下竟是蛇蝎心腸。 當(dāng)真是為庶妹鞠躬盡瘁死,成了一把白臉的刀鞘。 說不定此時的“家宅不寧”也有箬睦的份兒。而祖母病重,線索指向府中,意味著府中任何一人都有嫌疑,自然包括她。 更重要的是交好到厭惡不是一瞬之事,急不得,她不能露了怯。 思及此,晏琤琤露出親昵笑容:“呀,有勞箬姨娘帶路?!?/br> 這話聽著明是請求可不知為何品出一絲命令意味來,讓箬睦噎了一刻。 她這才仔細瞥看晏琤琤。 并未穿平日里喜愛的艷紅金釵,臉上也只略施粉黛。 挺直的腰背盈盈一握,髻挽烏云,發(fā)釵如繁星閃爍。玉手搭在霜竹高抬的手背上,整個人氣質(zhì)不像大家閨秀,反倒像極了那些宮里的娘娘。 而自己。 她低頭看了看。 因是姨娘,服飾飾品自是不如正妻和嫡女的好,但護國公府可是一等一的侯爵,也差不到哪去。 可今日卻總覺得自己的打扮十分別扭,如晏琤琤身旁的侍女那樣。 心中涌上不滿來,箬睦深吸口氣,計劃著等會兒要好好地宰她一筆得以泄憤。 笑容僵硬:“那請琤琤同我來?!?/br> -------------------- 第3章 春云愁(一) ============================ 方才腳步匆匆都還未仔細打量,如今倒覺庭院內(nèi)處處熟悉。 十年間,晏家內(nèi)院隨著她步步登入東宮,步步踏上后位而變得越來越貴氣輝煌,也隨著她的失寵到“廢后”而變得落寞起來。 到了最后,在朝都裊裊炊煙里,煊赫百年的護國公府已是一座死墳。 但現(xiàn)在,護國公府回到了最初的模樣,一如她回到了命運的最初點。 院內(nèi)大路通透,嬌俏小路逶迤彎曲。祖母愛花,院墻角下常播種紫云英,母親愛梧桐,假山造景之處皆有梧桐林立。 隨著處處熟悉之景映入眼簾。 原本緊繃的情緒漸漸放松下來,連帶著在宮里久久不敢放松的背骨,如今也舒服地彎著。 府中仆人三三兩兩在各處職位上忙碌著,相見時,每個人都尊她一聲“二小姐”。 而不是“皇后娘娘”。 久違的松弛讓晏琤琤暫且忘卻在面前緩步走著的箬睦,一心只呼吸感受著昭昭春日里的晏府。 心中想法只剩:真好。 從聚福院去竹溪院也不需走太遠,都緊近著,沒走了一會兒就瞧見了富有楚州風(fēng)情的院子。 箬睦是父親的第一房姨娘,一窮酸秀才的養(yǎng)女,為了葬父才委身進了晏家做妾室。 雖父親一介武夫,但也知曉疼人,各房院子都順著各主的意愿。 可箬睦最后竟然—— 這種背叛的滋味,拐來拐去,她難以放下,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箬睦趕出府去。 但她知道,她沒理由。 壓下怒氣跟著進了院內(nèi)堂,箬姨娘討好地端來上好的茶水,故作神秘道:“琤琤,這幅畫可是姨娘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呢?!?/br> “等我拿來給你瞧?!?/br> 晏琤琤笑而不語。 只裝作好奇將內(nèi)堂一處一處巡視,東翻翻西翻翻,最后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處聞到莫名熟悉的香氣。 悄悄用力扯開看,里頭的東西讓她有一瞬的失神。 愣住片刻。 心中警鈴大作:箬睦不可久留。 倏爾,一個計劃涌上心頭。 留意到箬睦似是折返,她無法掩蓋,索性疑惑發(fā)問,語氣盡是天真:“姨娘,這盒子里的東西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