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歇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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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行嗎?正好我趁著還有時間,去找找房子?!毕难鲺剀X了會兒,又很小聲地補充一句,“我不吃面……” 段宵啞然失笑, 開了車鎖。長指支著額角, 手肘抵在方向盤上看她:“王姨做?!?/br> “嗯,那晚上見?!?/br> 夏仰沒再看他的表情了,別開頭,下了車。等他那輛車開出了自己視野,她才緩了口氣般蹲在地上。 怎么又變成這樣了? 仔細想想,好像是不太一樣的。 但回到之前要逃離的地方, 她總感覺五味雜陳。 孫主任剛才和那位老岳溝通了會兒, 發(fā)來了幾套新的房源,約她等會兒去看。 【孫主任】:這次我?guī)闳? 再等我一個鐘頭,我們在南門胡同口那見。 【孫主任】:是不是老岳那嘴又沒規(guī)矩了?你和他女兒一個年紀的, 他人沒做過什么壞事,就是嘴巴多。 夏仰看著她的消息,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找房不容易,何況她的要求、地段和租房期限也無形中增加了租房難度。 她直起身, 正要往地鐵站走時, 總感覺一道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往后一看,瞥見了車水馬龍的路口那有輛小電驢。 騎著它的男人是剛才和老岳一起站在馬路邊的, 也就是老岳口中的“徒弟”。他還戴著那頂黑色的鴨舌帽,穿著寬大陳舊的t恤,背微微駝著。 和半個小時前不同,這次他稍稍抬起了頭,那雙在日光下泛黃的眼睛朝她看了過來。 夏仰有些錯愕地看清了他的容貌。 那是一張似乎被火燒過的臉,比他實際看上去要顯老,眼瞼下方的一大片疤痕吸睛又猙獰,正常人都是會被嚇到的。 更何況這男人盯著她的時候,眼皮微微夾起,唇角要笑不笑的。那道視線粘稠,如同吸附血rou的水蛭。 她心口一慌,不想表現(xiàn)出冒犯到別人的異樣,立刻低下頭去看導(dǎo)航的路線。 過了一兩分鐘。 夏仰余光往那看過去,卻沒再找到那個人了。 **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個下午,孫主任這次給她找的房源還不錯。不過這也是夏仰決定提高了一倍預(yù)算和增加了租房時長之后,才找到的一間公寓。 原本她是只打算租暑假那兩個月。 但很多房東覺得錢少事多,都不太愿意租。 夏仰想了想,現(xiàn)在快5月了。溫云渺6月上旬高考完就能住院做手術(shù),術(shù)后順利的話,8月就出院。 而京大暑假一般是6月下旬才開始放。她繼續(xù)住宿舍的話,回來的時間不規(guī)律,去照顧meimei也不方便。 夏仰索性從現(xiàn)在就開始租,整租三個月,這也算一個季度了。 多租一個月,果然房源選擇也多了起來。 房東沒過來,象征性打了一通電話,確認了她的京大學(xué)生身份之后,也沒要押金。 和她在線上簽了合同,互相拍了身份證件和房產(chǎn)證副本就敲定了入住。 “你這次算是走運了,房東的這套房入手不到一年,之前都沒出租過。”孫主任收了她半個月的租金中介費,不忘吹噓自己,“也就我和他關(guān)系好,才能幫你租到。” 夏仰拿好鑰匙,往后看了一眼。 這種青年單人公寓的住戶和小區(qū)住戶不同,幾乎都是在京打工的白領(lǐng)年輕人,沒有攜家?guī)Э诘摹?/br> 早出晚歸、夜班白班兩班倒,大家作息都不一致。 不過這套房源在自己多方面的比較之下,是不錯的。 ** 送走孫主任沒多久,段宵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她在哪。 “金藝壹號公寓?” 那邊的他正坐在辦公室里,皺著眉把這幾個字輸在搜索引擎上,看了眼網(wǎng)上掛著的房源。 夏仰走了一天,還沒吃午飯,已經(jīng)很累。 她往公交站那走,點點頭:“你事兒辦完了嗎?如果很忙的話,那下次……” 段宵不悅地打斷她:“什么下次?你敢放老子鴿子試試?!?/br> “……” “臨時有個會,你來我公司等?!?/br> 他發(fā)了定位,是段氏集團大樓的總部。雖然段宵說交代好了,讓她直接上樓,但夏仰到了之后還是沒進去。 開什么玩笑,她連他自己開的那小公司都從來沒踏足過,更別說無所顧忌地走進他家里這個大企業(yè)。 盡管不可能遇到段姒,但夏仰還是恨不得離遠點。 她看見了段宵那輛改裝過好幾次的gt63s,就停在一旁咖啡廳前面的露天停車坪那。 車牌號尾數(shù)是他農(nóng)歷生日:0115。因為正好是元宵節(jié),他的名字生日都很好記,夏仰在高三那會兒就記住了。 也清楚段宵的歸屬物,不管是車表鞋還是其他物件,都很有他自己的特色定制。 她干脆進咖啡廳買了份甜品,坐在落地窗邊等。 來的時候已經(jīng)花了不少時間,面前那份慕斯蛋糕吃到3/4時,正好看見段宵說下樓了的消息,又問她在哪。 【宵禁】:你來你車這里。 這會兒也是朝九晚五上班族下班回家的時間,晚霞順著五彩繽紛的霓虹燈牌落下來,寥寥幾筆的火燒云線條構(gòu)成了繁華都市里的丹青畫。 咖啡廳里除了咖啡豆子的香氣,還有冰塊碰撞玻璃杯的當啷響。 氣溫上升,下周就立夏了。 夏仰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抿了口水??匆娨蝗喝嗽诰G燈亮起后,浩浩蕩蕩地穿過了馬路。 這一塊cbd的白領(lǐng)工作族都必須穿正裝,西裝革履公文包是標配。一群被上班吸干精氣的成年人里,段宵高大挺拔,格外扎眼。 他今天穿的也是套西服,但那件高定外套此刻被隨意地捏在手里。領(lǐng)帶也松松垮垮的,領(lǐng)口扣子松了兩顆。 往前走時,胸口繃緊處能隱約看見薄肌線條。 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年輕的大學(xué)生。 他什么都沒從公司帶出來,就后頸上還掛著個白色耳機,一身富貴懶覺察的少年氣,紈绔京城公子哥兒的形象活靈活現(xiàn)。 別人是累死累活地下班,他像是閑適慵懶地出門走秀,活生生和路人分出兩個層次的世界。 夏仰撐著臉,看他朝車邊走過來。 他似乎都沒發(fā)現(xiàn)她,直接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前桌打扮精致、背著名牌包包的兩個小jiejie倒是對他頗感興趣。 她們神色如常地聊了起來:“這弟弟不錯啊,我倆在這坐了這么久,這個是真的帥!” “小白臉還是富二代?看著就不俗、不普通。” “他開的這輛車還行啊,不算特別貴……誒我看見他車里掛件了!算了,應(yīng)該是個二代,還有個小女朋友的那種。” 夏仰心不在焉地聽著。 聞言,也朝他那車里的毛絨掛件看過去。 粉色的,很有少女感。 是他第一次帶她去瑞士時,她在工藝品店里買的鑰匙扣掛件。 記得當時段宵是被段姒帶去伯恩銀行收購信貸,整個假期都要耗在那。他嫌寂寞,就把她一塊捎上了。 那對夏仰來說是非常煎熬的一周,她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他母親發(fā)現(xiàn)。 回去之前,她在機場買了幾份手信,也在工藝品店挑了兩個精巧的鑰匙扣。 本來是打算一個給溫云渺,一個給自己。沒想到到家后弄丟了其一,另一個就被段宵無恥地搶過去掛車上了。 不過夏仰一點也不可惜,因為她后來在某寶上搜了一下,那鑰匙扣是國內(nèi)義烏出口的,而且原價只要9塊9。 那個掛件,大概是段宵那輛車上最便宜的東西。 手邊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宵】:你還要在那看我多久? “……” 原來早就看到她了。 夏仰有點窘,拎包起身過去。 上了車,她能感覺到剛才窗邊那兩個小jiejie一定在盯著他們這一塊兒,喊他快開車。 段宵倒沒發(fā)現(xiàn)這么多,踩著油門進入車流里,問她:“餓了?” 夏仰:“不餓了,剛吃了東西?!?/br> 他不在意道:“不餓也得陪我吃。” 他吃飯毛病很多,一定要個搭子,一個人吃基本只會瞎對付幾口。夏仰咕噥一聲:“我又沒說不陪……” 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 夏仰百無聊賴地看著車窗外,玻璃上反射出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輪廓。 她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在公司外面等他,也是頭一次看見他幫家里的忙是這個狀態(tài)。 “你回自己家公司都是這樣的?” 段宵挑眉:“什么意思?” 夏仰:“就……領(lǐng)帶都不好好打?!?/br> “平時我西裝都懶得穿,今天是中央來人了?!彼p哂了下,再度把領(lǐng)帶扯松,“我這樣很奇怪?你又不是沒見過?!?/br> 夏仰往他身上打量了眼:“我不知道你在你家公司上班也這樣啊,難怪你mama說你吊兒郎當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