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歇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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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在即,期間導(dǎo)員來找過夏仰確認(rèn)請假的事情。因?yàn)楸荣惖攸c(diǎn)在申城,但月底沒假期。 從練舞房出來,夏仰恰巧碰上了林望。 他那腿上的石膏已經(jīng)拆了,活蹦亂跳地跑來她面前:“學(xué)姐!好久沒見到你?!?/br> 夏仰看了眼他的腿,如實(shí)道:“最近是有點(diǎn)忙,你怎么跑來這邊了?” 藝術(shù)部的教學(xué)樓和經(jīng)管、金融系一南一北。 按道理來說,他倆總不能是偶遇。 林望也不找理由:“我就是來找你的。前幾天也來了,但你在練舞,我沒好意思打擾。” “找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忙著準(zhǔn)備比賽,但你也不用把我拉黑吧,我加上你之后都沒發(fā)幾條信息呢?!?/br> 夏仰詫異:“我拉黑你干嘛?” 她邊說,邊拿出手機(jī)解鎖,可發(fā)現(xiàn)黑名單里果然有他的賬號。 林望委屈巴巴:“你還說你沒有拉黑我!”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進(jìn)的黑……”她cao作著把他放了出來,話說到一半?yún)s停住,在一瞬間里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見她止住話,林望也將心里的懷疑問出口:“是不是段宵學(xué)長拉黑我的?” 不是她,也只能是他了。 林望不滿道:“就算是談戀愛又怎么樣,憑什么控制你的社交自由?別說女朋友了,他甚至都沒有把學(xué)姐當(dāng)成一個獨(dú)立的人來對待!” 夏仰欲言又止,注意力被跳出來的消息拉回去。 【宵】:來吃晚飯。 他發(fā)來了一個在酒吧街那邊的地址。 夏仰回了個“好”字,抬起頭:“我把你放出來了,我先走了?!?/br> “去哪啊學(xué)姐?”林望跟在她身側(cè),提議道,“這個點(diǎn)不是正好吃晚飯嗎?” “你找別人吃吧,我有約了?!?/br> “跟學(xué)長嗎?” “嗯?!彼D(zhuǎn)過頭,神色認(rèn)真地說了句,“如果以后是約飯的事,也請不要再找我了,怕他誤會?!?/br> 林望:“他誤會又怎么樣?” “會生氣。他生氣的話……對我來說會很麻煩?!?/br> 說完,夏仰就走了。 林望怔怔地望著女孩清薄的背影,心里疑竇更重,喃喃:“真的不像在談戀愛啊?!?/br> ** 暮色酒吧開在鬧市之中,現(xiàn)在還沒天黑,里面的客人倒也不多。舞臺那有個小樂隊(duì)在試音,幾個人聊天聲音很大,一進(jìn)門就能看見。 彈吉他的是個挺漂亮的女生,紅唇大波浪卷,發(fā)尾有幾縷染了藍(lán)色,一身穿得很貴。 夏仰會注意到她,是因?yàn)樗砩夏羌馓椎目钍胶团谱硬⒉怀R?,段宵也有一件同款?/br> 但也只是多看了這一眼,京州從來不缺有錢的公子小姐。 她才打算抬步往里走,就忽然被一個端著酒杯的男生撞上來:“哎喲,不好意思,沒事兒吧?” 那男生人高,酒杯直接撒在她的胸口。 入冬冷,但室內(nèi)暖氣高。夏仰進(jìn)來時就脫開了外套拿著手上,被這么一灑,里邊兒那件內(nèi)搭薄毛衣都隱約透出來。 她皺眉正要把外套穿上,男生嬉皮笑臉地拉住她胳膊:“這邊洗手間都有配吹風(fēng)筒,我?guī)闳フ硪幌拢俊?/br> 夏仰:“不用了,我自己會去?!?/br> 她示意他把手放開,男生卻跟聽不懂暗示一樣,還在拉她。語氣聽上去很抱歉,但這調(diào)情般的拉扯間更像是故意sao擾。 “怪我不小心,我要負(fù)責(zé)的,還是我?guī)湍惆伞!?/br> “我說過不用了,你能先撒手嗎?” 她不悅的聲音提高了點(diǎn),那邊舞臺上的吉他聲也停下來,朝他們這個方向看。 “盧松!你在干嘛呢?” 周棲曼從舞臺上跳下來,大步走過來。 夏仰趁這個機(jī)會甩開了男生的手,把外套穿上,頭也不回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 “棲姐?!北R松想追已經(jīng)來不及,只好轉(zhuǎn)身。撓撓后腦勺,傻氣地笑笑,“不小心把酒灑人女孩身上了,想帶她去整理一下呢?!?/br> 周棲曼看破不說破,伸手錘他一拳:“你啊你!看上了吧?” 盧松玩味地望著洗手間的那條走廊,說:“看著有股拒人千里的傲,挺有挑戰(zhàn)性?!?/br> “喜歡也等下次再玩啊?!敝軛娴刂噶酥杆?,往樓上包廂走,“今天阿宵還在。” “得嘞!” …… 夏仰在洗手間把毛衣吹干,照著段宵發(fā)來的地址走到了二樓的1號包廂門口。 正好來送餐和酒水的服務(wù)員就在她前面。 因此門開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她。 還是在玩花牌的陸嘉澤回頭瞧見,喊了句:“夏仰meimei來了,杵門口干什么?進(jìn)來啊,阿宵剛被老板喊去旁邊調(diào)酒了?!?/br> 段宵是這熟客,和酒吧老板是朋友,時不時會調(diào)幾杯酒作為夜場的新口味。 他這么一說完,包廂里其他幾個人也往她這看過來。三個男生是他們?nèi)ψ永锬且粠团d趣相仿的太子爺,都是熟臉。 但是,夏仰視線落在了那個叫“盧松”的男生和剛才彈吉他的那個女生身上。 他們居然是段宵的朋友。 其他幾個男生倒是面色如常地和她打了招呼。 盧松撇開視線,臉色微變,低聲問旁邊的陸嘉澤:“她是段哥的妞兒?” “是啊,就一直帶在身邊那個,叫夏仰。”陸嘉澤看著他有些惶恐的表情,笑了,“怎么了這是?” “有點(diǎn)誤會?!敝軛蛑R虎眼起身,簡單三句話概括,“剛才小松在樓下撞著她,不小心把酒灑她身上了,還沒來得及賠禮?!?/br> 盧松接收到她的暗示,連忙點(diǎn)頭:“對對,是我眼瞎,沒看到人就撞上去了?!?/br> 他解釋完又看向門口,笑得有些諂媚:“夏仰是吧?我自罰一杯哈,別生氣!” 說著,就端起邊上一杯酒給悶了。 幾個男生在一旁起哄地笑嘻嘻說“小松真男人!” 陸嘉澤一聽就這小事兒,看向夏仰,無所謂地朝她說話:“過來啊,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叫盧松……這位是周棲曼,跟我們一樣喊棲姐就行?!?/br> 聽著語氣熟稔,像是認(rèn)識很久了。 夏仰站著沒動,淡著一張臉睨向他們這一塊的人,也對“周棲曼”這個名字有了點(diǎn)記憶。 在地上撿避孕套那個,段宵罵過她有病。 而周棲曼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女孩扎著丸子頭,幾撮零散的碎發(fā)落在頸側(cè),高瘦氣質(zhì)好,像只白天鵝。五官純又嬌,精致秀氣的臉,神色間卻有股不自知的疏冷感。 確實(shí)和盧松說的那樣,看上去就挺有挑戰(zhàn)性。 段宵是一眼鋒利,她卻是一眼柔和清艷。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也不知道怎么處到一起的。 這倒不是周棲曼第一次見到她,上一次回國意識到段宵身邊有人后,她就找陸嘉澤打聽過。 知道是個京大的舞蹈生,也看了眼她在學(xué)校官網(wǎng)上的跳舞視頻。 但見到真人,還是有些被驚艷到。 各懷鬼胎的思量間,門外有人進(jìn)來了。 是段宵。 看著背影認(rèn)出來人,段宵攬上她肩往身前帶,勾頸問了句:“剛來?餓不餓?” 一群人都在看著,他也從不收斂這份親密勁。 周棲曼神色微頓,下一刻又揚(yáng)起個調(diào)侃的笑插話:“她剛來,菜都上了,就等你過來一塊開吃了?!?/br> 盧松緊張地看著他們,生怕夏仰把剛才在樓下的事兒給說出來。他們這一圈人背景都不差,但對段宵多少都有忌憚。 但夏仰還沒開口,周棲曼倒主動提了一嘴,輕描淡寫的開玩笑語氣:“剛才小松不知道夏夏是你的人,差點(diǎn)得罪了她?!?/br> 段宵摟著她進(jìn)去坐,看過去一眼:“什么?” “我下樓端了杯酒,沒留心撞到嫂子?!北R松哪敢讓他知道剛才差點(diǎn)泡了他的女人,避重就輕,拿起喝空的酒杯晃了晃,“已經(jīng)自罰一杯了?!?/br> 段宵看著夏仰沒什么反應(yīng),握過她指尖玩,慢悠悠道:“一杯哪兒夠?” 盧松一聽他這話,趕緊對瓶吹了一大半。喝得猛了,打了個酒嗝,再次道歉:“嫂子真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眼瞎的計(jì)較!” “好了好了,也就夏夏人美心善?!敝軛p簧。這圓場打得特別絲滑,也顯得大氣,“大家伙兒都過來吃飯吧?!?/br> 樓下那事兒就這么翻篇。 這種情況,夏仰也懶得再繼續(xù)追究。 聽他們聊天間,才知道今天是給周棲曼慶賀開了間錄音棚小工作室,幾個老朋友才在這里組了個飯局。 她雖然在倫敦讀書,但臨近畢業(yè),回國也勤快,一有假期就往回飛。 酒過三巡,佳肴減半。 段宵停下筷子,在那剝了個橘子,一瓣橘rou往旁邊塞過去。夏仰咬了一口就皺起臉,推開說“酸”。 他樂得把牛奶給她端過去,把她咬剩下的那瓣橘rou丟進(jìn)了自己嘴里。 周棲曼余光看著他們的親近程度,心里思緒萬千。段宵這潔癖的少爺脾氣,居然也會這么伺候人。 她面色不改地問:“夏夏沒怎么動筷子,是飯菜不合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