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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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我回去。” 比冬日霜寒還要冷淡幾分的聲音,讓常喜不敢再吭聲,正要默默上前時,他卻道:“不是你?!?/br> 云玳立馬明白了,小跑著上前,對著常喜彎了彎唇,“常喜,我來吧?!?/br> 小姑娘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是彎彎的,讓人生出幾分親近之意。 常喜紅了耳根,小聲提醒,“云姑娘,小心些。” 周遭碧波浩淼,樹木葳蕤,云玳緩慢的推著三老爺回院兒,常喜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后。 一路上,三老爺都不曾開口說話,云玳試圖與他聊些閑散,卻沒有一句得到回應。 直到回到院子中,云玳忽然發(fā)覺推不動了。 謝明清握著輪上的把手,雖一語未發(fā),但驅趕之意很是明顯。 云玳松開手,在他看不見的背后,微微福身,臉上略帶失落的離開了。 三老爺比她想的,還要難以接近。 戌時。 天幕烏黑,月明星稀,小袍屋里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不久后,小姑娘端著熱氣騰騰的米面饃饃走了出來。 一路行至旁邊的三房院子,穿堂而過,將發(fā)燙的瓷盤放到用膳的桌子上時,云玳連忙捏住冰涼的耳垂,舒服的喟嘆一聲。 “又是你?!?/br> 除她之外無人的屋中突然傳來聲音,云本文來自企鵝裙五249〇8192整理發(fā)布,加入我們看更多好文玳下意識抬頭看去,立在東墻的酸枝木花鳥紋屏后緩緩傳來轱轆的轉動聲,緊接著謝明清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出現(xiàn)在了云玳跟前。 “見過三老爺?!痹歧檫B忙福身,隨即又好奇的往他身后看去,“夫人不在嗎?” “她今日在府外用膳,你不知道?” 幾乎每過幾日,夫人便會外出,算算日子,今個兒她確實不在府中。 云玳原打算過來尋夫人問些三老爺?shù)氖虑?,眼下人不在,她獨自對著三老爺,有些發(fā)怵。 但來都來了,這么走,又有些不甘。 于是云玳硬著頭皮道:“三老爺可用過膳了?” 謝明清手中還握著一卷書冊,目光冷凜的盯著她。 屋內昏暗,只點了一盞燈,燈芯搖曳,云玳抿唇道:“我、我方才做了些米面饃饃,三老爺若是不嫌棄,可以用一些?!?/br> 謝明清順著她的話,看向了桌臺,饃饃還在泛著熱氣,這等吃食上京貴胄中并不多見,倒是百姓中,許多人喜歡用此充饑。 “你怎么知道的?” 他喜歡這一口。 云玳如實道:“夫人曾經說過,三老爺從前行軍打仗時,最喜歡吃米面饃饃。” 對于將性命掉在腰帶上,雖是可能戰(zhàn)死的士兵而言,米面饃饃便是方便又好吃的東西。 可是云玳不知道哪句話又得罪了他,桌上的瓷盤被他一把掀了。 瓷盤落下碎裂,在寂靜的屋中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饃饃沾上塵土,滾到了云玳腳邊。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慍怒的聲音,“滾。” 云玳逃似的跑了出來,只覺方才那一瞬,像是看見了一把帶血的刃,若不是他腿腳不便,那把刃定會將她一分為二。 平日的三老爺雖冷漠了些,可卻不似今日這般易怒。 云玳找不著原因,鞋履踩在回廊上,步伐匆匆,只想著快些回去,半點不想再留在這里。 神思不屬中,轉過拐角,便撞上了一人。 她個子算不得高,是以迎面而來的正正好用下巴嗑在她的額頭上,兩人痛呼一聲,各自后退一步。 一人捂著額頭,一人捂著下巴,雙目瞪圓。 “云姑娘?” “常喜?” 一刻鐘之后,云玳等在下人院兒外,飽滿的額間有個拇指大小的紅印,她不時的左右張望,等著常喜將傷藥拿出來。 細碎的腳步突然傳來,云玳連忙轉身看去,常喜氣喘吁吁的走出來,“云姑娘,給?!?/br> 云玳抿唇看著他的下巴,“為何你無事?” 常喜在她緊盯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下巴,“嗐,奴才皮糙rou厚嘛,不礙事的?!?/br> 蜜色的肌膚泛著紅,那般明顯,可他神情正經,是以云玳并未想到別處,只是好奇的指著他的耳朵與耳根連接著脖頸的那一處,“為何那里這般紅?” 常喜窘迫的將藥放進云玳手中,“云姑娘,這藥你拿著,奴才還要去照顧老爺,就先走了?!?/br> 云玳連忙道:“等等。” “常喜,你能與我說說三老爺?shù)氖聝簡幔俊?/br> - “所以三老爺?shù)耐仍缇秃昧耍切牟〔抛屗静黄饋???/br> 夜晚柳樹下,云玳絞著手帕,朝著旁邊的壽山石走去,皺眉思索,“可夫人這些年一直在找大夫替三老爺治腿呀。” “夫人知曉嗎?” 常喜點頭,“曉得的,可世上沒有大夫能治心病,是以夫人找來的那些人,都治不了三老爺。” “那夫人為何……” “夫人說,總不能不治了,他的心病我?guī)筒涣怂?,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大夫?!?/br> 常喜短嘆一聲,“夫人想著,萬一有大夫能治呢。” “夫人待老爺真好。”云玳站的有些累了,找了塊大石頭坐下,捋了捋裙子,雙手托腮,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燭光。 “好在這些年鋪子的生意不錯,否則,哪有銀子請那些聲名赫赫的大夫回來?!?/br> 常喜又道:“夫人前些日子還說她尋著一個神醫(yī),過段日子那人便會來京城,屆時讓他給老爺瞧瞧,定會藥到病除。” “常喜,你覺不覺得三老爺今個兒心情不好?!痹歧閱?。 “是有些,老爺平日雖然沉默寡言了些,但很少動怒,奴才也不知老爺怎么了,想來是夫人不在,所以心里不舒服吧。” 云玳立馬笑了出來,“想不到三老爺這般離不得夫人,一日不在便想的緊?!?/br> “夫人出身雖然差了些,可她卻是三房夫人中,模樣最好的,老爺自然得看緊了?!?/br> 想到此,常喜捏著袖子,緊張的看了一眼云玳,“奴才的妻子日后若是也這般好看,奴才也會看得緊緊的,免得被旁的狐貍精勾去?!?/br> 云玳沒有回頭,卻被常喜逗的花枝亂顫,笑得合不攏嘴,“常喜,狐貍精不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嗎,你怎會用來形容男兒?!?/br> “男子里,自然也有狐貍精?!背O舱f的小聲,并未被云玳聽見。 抹去眼角笑出的淚珠,云玳沒有再繼續(xù)方才話題,轉而問道:“常喜,我若找三老爺借一樣東西,你說他會借我嗎?” “什么東西?” “一本摘抄?!?/br> 常喜想了想,搖搖頭,“那樣的東西,應當是被老爺放在書房的,書房是老爺?shù)慕?,別說借了,連看都不會給旁人看一眼,夫人都沒進去過。” 這般艱難嗎? 云玳苦著一張臉,拖著雙腮的指尖緩慢的敲打著柔軟的臉蛋。 常喜不想看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于是咬唇道:“姑娘要的東西是什么,可以跟奴才具體講講嗎?” “嗯,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一本兵法摘抄?!?/br> 云玳回頭看他,“或者你與我說說,要如何才能討好三老爺?!?/br> 月輝穿過枝椏,細膩的勾勒出少女的輪廓,朦朧如煙,卻似玉仙落入人間。 常喜垂落眼眸,自個兒之后再說了些什么,已經不記得了。 第10章 那晚之后,云玳又想了許多法子討好三老爺。 可沒用。 無論是她日日去請安,或是做他喜歡的膳食,亦或者主動接替常喜的位置,推著他出去散步,都換不來他一次好臉色。 期間不知她又做了或是說了什么,引得三老爺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十天半月過去,眼瞧著天氣愈見暖了起來,初春將至,她答應世子的事情,卻沒有半分進展。 云玳有些著急。 這日,她再次被三老爺從屋中趕了出來后,垂頭喪氣的盯著腳尖,是以沒有瞧見拿著油紙回來的常喜。 他瞧見云玳的瞬間,眼眸亮了一瞬,下意識從懷里摸出一根銀釵來,在云玳從他身邊走過時,喚道:“云姑——” 云玳有些失神,并未聽見。 常喜愣了一瞬,隨即將銀釵放回了懷中,朝著屋內走去。 等云玳反應過來剛才似乎有人在叫她時,回頭只能看見緊閉的屋門。 空氣中似乎還游蕩著米面饃饃的氣息,很濃很香。 云玳頓時反應過來,三老爺寧愿吃外面買的,也不吃她做的。 她難道會下毒不成! 屋內正在關窗的常喜瞧見少女氣鼓鼓的背影,忍不住回身走到謝明清身邊,大著膽子尋問:“老爺,您不喜歡云姑娘?” 正嚼著饃饃的謝明清并未回話,直到將東西咽下,才說:“常喜,你與她走的有些近了?!?/br> 常喜想起今個兒在街上替老爺買饃饃時,瞧見的蝶戲雙花銀簪,那一瞬他什么都沒想,鬼使神差的便買了下來。 現(xiàn)下只能被謝明清說的啞口無言。 云玳失魂落魄回到院子之時,遠遠的便瞧見了站在廊下,雙手環(huán)胸的男子,與常喜身上的藍灰衣衫不同,那人一身暗紋箭袖衫,整個府中的小廝,也就世子身邊的這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