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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而眠,皆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最先醒來的是蕭元景,一睜眼,便看見了南云的睡顏。他還有些恍惚,愣了片刻,方才想起睡前的種種 從自己忍不住來了風(fēng)荷院,到強(qiáng)壓下欲念,怕真惹了南云傷心。 樁樁件件,簡直不像他做出來的事情。 許是睡飽了覺的緣故,他如今的心情也好上不少,不似先前那般一點就炸。 蕭元景抬手撫了撫南云的長發(fā),又繞了縷來玩。 潑墨般的長發(fā)一圈圈地繞在纖長的指節(jié)上,復(fù)又松開,而后再往復(fù)循環(huán)著,倒也不嫌無趣。 南云仍舊在合眼睡著,雪膚烏發(fā),煞是好看,但卻不大安穩(wěn)的樣子,柳眉微蹙,也不知是夢到了什么。 蕭元景盯著她這模樣看了會兒,略微松開些,忍不住抬手撫上了她的眉心,極輕地嘆了口氣:這是做什么夢呢? 兩人原本是緊緊地挨著的,蕭元景這么一撤開,南云像是覺著身側(cè)少了什么一樣,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下,又攥住了他的衣襟。 蕭元景一愣。 這其實不過是個不自覺的小動作罷了,也代表不了什么,可卻莫名讓他心中順暢了些。 南云顯然是還深陷在夢中,眉頭皺得愈發(fā)緊了,臉上也帶出些委屈的神色來,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來似的。 她平日里看起來總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就算是幾日前爭吵的時候,也并沒失態(tài),仿佛壓根不在乎似的。 能從她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著實是讓蕭元景意外極了。 雖說前幾日的帳還沒算,仍舊有芥蒂橫在那里,可蕭元景卻仍舊心軟了不少,抬手?jǐn)埳狭四显频难殖脛菰谒成陷p輕地拍著,像是在哄茜茜睡覺時候那樣。 兩人都醒著的時候,蕭元景還顧忌著先前的事,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可如今卻像是回到了吵架之前,耐心十足,溫柔得很。 他這幾日并沒在府中,但想來應(yīng)當(dāng)沒人敢來給南云找不痛快,能讓她這般在意,做夢都會夢到的事情,會是什么? 蕭元景若有所思,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先前的爭吵。 興許她面上沒露出來,可心中卻是在乎的? 他漫不經(jīng)心地?fù)嶂显频募贡?,像是順毛似的,將人給安撫了下來。 南云倒是慢慢安定,眉目也舒展開來,但也沒再睡太久,不多時便醒了過來。她一睜眼,與蕭元景打了個照面,兩人四目相對,又不約而同地齊齊挪開。 都這個時辰了,南云撐著坐了起來,分開床帳,向外看了眼天色,午飯怕是都誤了。 蕭元景收斂了先前的溫柔神色,淡淡地說道:讓人再準(zhǔn)備就是。 嗯。南云應(yīng)了聲,她垂眼將皺了的衣裳撫平,便準(zhǔn)備叫人進(jìn)來。 白芷與白芍都是知情識趣的,早就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來,若是沒吩咐,是決計不會主動來打擾的。 但南云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聽見蕭元景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你方才夢著什么了? 他問這話時漫不經(jīng)心得很,仿佛只是突然想到,所以隨口問了句。 南云一愣,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夢?我說什么夢話了? 她說話少有這般急迫的時候,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事情,所以著急著掩蓋一樣。 蕭元景原本只是想要旁敲側(cè)擊,試探試探南云的態(tài)度,好來佐證自己方才的猜測。見她這模樣,心中愈發(fā)好奇起來,但卻并沒表露出來,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回去,略一頷首,默認(rèn)了南云的問話。 南云臉色微變,沉默片刻后,方才又道:我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了嗎? 見她這般小心翼翼,想問又不敢問的,蕭元景不由得笑了聲:你倒是先說說,自己夢著什么不想讓我知道的了? 自打那次不歡而散鬧崩之后,蕭元景的臉色就沒好過,如今這么一笑,倒像是云銷雨霽似的,原本緊張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些。 南云垂下眼,抱著自己的雙膝,遲疑道:我夢著了父親。 蕭元景: 虧他還以為南云是為了前幾日的事情在夢中難過! 他不動聲色地磨了磨牙,繼續(xù)套話:我知道,繼續(xù)說。 南云的確是夢著了已經(jīng)亡故的父親。 夢中,父親摸著她的鬢發(fā),問她為什么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被人欺負(fù)了? 她先是不肯說,等到父親再三追問,才忍不住將蕭元景的事情講了。話匣子一開,便止不住,仿佛終于尋著了能信賴依靠的人,要將這幾日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似的。 她就像是捧了個燙手的山芋,吃不得,可是扔開后又失落,簡直不知該如何才好。 父親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慈愛地拍著她的背,耐心地安撫著。 南云不確定自己究竟說了什么夢話,有沒有將那些埋怨宣之于口,面對一臉高深莫測的蕭元景,她只能遮遮掩掩地提了幾句夢境,做了些扭曲。 實際上,蕭元景并沒聽到半句夢話,自然也無從推斷,只好將信將疑地放了過去。 南云暗自舒了口氣,起身去叫人來擺飯。 第06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