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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心中揣度著蕭元景的心思,琢磨著該怎么辦才好。 自落雨開始,順子就在憂心忡忡地等著,一見蕭元景過來,先是松了口氣,可等到看清他的模樣后,卻又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下意識地瞪了眼南云。 在他看來,南云的情況可是要比蕭元景好些的。 讓主子挨淋受涼,自己卻撐著傘,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情事以外,南云的感覺一向是很敏銳的,當即就看出了順子眼神中的譴責來,自覺冤枉,但也無話可說。 蕭元景雖也知道順子的想法,但還是涼涼地問了句:看什么呢? 順子: 這下無話可說的人換成了他。 等到蕭元景與南云都上了馬車,順子才頗有些懊惱地在手背上抽了下,算是長個教訓。他方才怎么就忘了?南云不是尋常的奴婢,而是將來寧王府的側妃,王爺愿意寵著慣著,哪兒用他來有意見。 南云一上車,便隨即去翻車上備著的衣裳。 這是蕭元景慣乘的馬車,里面一應的東西都是齊全的,有他愛的茶葉,有用來打發(fā)時間的閑書,自然也有備下的衣物,以防出門做客時弄臟了衣裳。 可等到翻出衣裳來,南云才意識到仍舊不成。 這馬車上備著的只有外袍,并沒中衣,可蕭元景如今卻是里里外外都濕透了,若不能換了里邊的衣裳,單換個外袍也沒什么用處。 在這種地界,還偏偏是這樣的時候,想要臨時添置衣裳并不方便,更何況蕭元景也不見得有這個耐心等。 他如今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南云思來想去,硬著頭皮提議道:若不然,你隨我回家中一趟? 第044章 先前, 南云是百般推拒, 不想讓蕭元景到自己家中去。 但如今這種情形之下, 她也顧不得這許多,眼見蕭元景為了護著自己, 弄得里里外外全都濕透, 便脫口而出了。 蕭元景卻是被她這話給問得愣了下, 他是清楚南云的性情的,也知道她一直以來的顧忌。故而眼下不爽歸不爽,但并不曾提出要隨她回家去安置,卻不妨她自己竟然主動提了出來。 顯然她也是一時起意, 說完之后便又有些后悔了, 咬了咬唇, 像是恨不得將這句話給收回去一樣。 蕭元景看出她的猶豫來,笑了聲:當真? 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便是再怎么樣, 也沒有轉頭就食言的道理。南云猶自糾結了片刻, 終于還是拿定了主意, 點點頭:若你不嫌棄的話。 蕭元景自然沒什么可嫌棄的, 畢竟如今身上的滋味實在不好,這種地界的客棧,想必是沒法同南云家中妥帖的。 更何況,他也的確想過去看看,便頷首應了。 順子得了吩咐后,直接循著來路, 驅車趕往姜家。 兩人身上的衣物大半都已濕透,還滴著水,不多時便將馬車中也弄得一片狼藉。南云將馬車中的書與旁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以免沾水,而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端坐在一旁。 蕭元景擰了衣裳上的雨水,目光落在了南云身上。 雖說方才已經(jīng)盡可能地護著,但雨勢太大,裙擺到底還是被打濕了,想必也不可能舒服。但她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乖巧地坐在那邊,并沒抱怨半句。 蕭元景看了會兒,冷不丁地開口道:過來。 南云先是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他的神情,而后方才挪近了些,輕聲問道:怎么了? 因著身上不舒服,蕭元景方才的神情中便不自覺地帶上些不耐煩,如今見著南云這小心翼翼地模樣,方才意識到自己怕是有些嚇著她了。 思及此,蕭元景無奈地嘆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倒也沒說什么,直接拉過南云的裙擺來,替她擰了上面的雨水。 南云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做,短促地啊了聲,隨即又壓了壓衣裙。 你就這么著,不覺得難受?蕭元景將她這反應看在眼中,又有些好笑,調侃道,如今這情形,我難道還會對你做什么不成? 裙擺上的雨水被擰下,滴落在馬車中鋪著的地毯上,了無蹤跡。 南云垂眼看著,一時無言。 她無意中曾聽府中的隨從議論過,說這馬車中鋪著的毯子是周邊小國進貢來的,皇上過目之后就賜給了蕭元景。如今這么一來,這毯子早就不成樣子了,想必是毀得再也用不了。 可蕭元景卻沒半點顧惜的模樣,也不知是說財大氣粗,還是壓根沒將這御賜之物放在眼里。 小靈山離姜家所在的鎮(zhèn)子并不算遠,不出半個時辰,便又到了那鎮(zhèn)口。 順子停了馬車,試探著問了句:接下來該怎么走? 南云想了想,同他指了路,七拐八拐的,在胡同口停了下來。 那就是我家,南云挑開窗簾看了眼,又緩了口氣,像是做了個莫大的決定似的,說道,下車吧。 因著落雨的緣故,街巷并沒人。 南云下車后四下掃了眼,又撐開傘來,為緊隨其后的蕭元景遮著雨。蕭元景站定后,仍舊從她手中接過傘來,低低地笑了聲。 南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但也沒心思細究,輕手輕腳地推開了家中的門。 --